第一百二十二章 死心 文 / 冷小星

    第一百二十二章死心

    「認錯？！雪兒，你在說笑話吧？我辛辛苦苦十幾年，為得就是這個計劃，就算會死，我也要替母親討回公道。況且，就算莫彥看出端倪，也來不及阻止什麼了。大局已定，不久之後風嵐那個賤人加上她的寶貝兒子莫彥，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哈哈……」

    莫兮猙獰得笑著，雪兒側首看他。瘋了，這個男人真得瘋了。跟他說什麼都不會聽進去，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

    思及此，趁著他笑得得意，雪兒拔腿便逃。莫兮猛地頷首，雙眼一瞇，整個人便飛出去將她擒住。雪兒又是踢腿又是咬人，大喝道：「你這個壞蛋，放開我，放開我！」

    莫兮不但沒有放開雪兒，反而更加貼近她，雙手抱著她的腰肢，對著她的臉吹著渾濁的氣體。「雪兒，你知不知道，利用你，我也很痛。想著你承歡在他身下的模樣，我就恨不得衝進南王府，殺了他！現在，你主動離開他，我真得好開心。這是不是說明，我還有機會，還可以得到你？」

    「你這個瘋子，做夢去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這樣的人面獸性在一起！」雪兒大叫著，掙扎得更加猛烈。

    「不要生我的氣，我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恨你。雪兒，雪兒，跟我走吧。我會將你藏起來，等到我扳倒了皇后和南王，就馬上將你扶正，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也會當做親生的撫養，一生一世就只愛你一個……」

    說話間，那張嘴已經貼上了雪兒的脖子。雪兒只覺得渾身發涼，也噁心的要命。可掙不開他，又急又氣，便使了全力對著他的重要地方狠狠頂去。真是她拿手的絕招，真得就命中了。

    莫兮吃痛，卻沒有放開她。雪兒還在掙扎著，他便一邊強忍著那裡的疼，一邊憤怒地摑著她的耳光。

    「賤女人！你是不是還愛著莫彥，是不是還想著要回到他的身邊？我不會如你的意，你死了心吧！」

    摑著，已經失去了理智。雪兒也不斷揮舞著手臂阻擋他的暴行，兩個人也以此不但地朝著懸崖邊上移動。

    猛然，雪兒的指甲摳進莫兮的臉頰中，連帶著皮肉狠狠劃過，莫兮疼得叫了一聲，捏著她胳膊的手猛地鬆開，而另一隻的巴掌卻已經打了過去。雪兒失去重心，一個踉蹌朝後跌去，正好摔下了懸崖。

    只聽得一聲慘叫，莫兮捂著臉呆呆看著面前的空空如也。他的嘴唇不斷地一張一合，很久才從裡面溢出兩個字：「雪……兒……」

    隨後，他猛地撲倒在懸崖邊上，往下張望，可是出了深不見底的空洞外，什麼都看不到。眼淚，不斷地流了下來。天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死她，他，真得很愛她呀！

    「雪兒！雪兒……」

    一聲聲的呼喚，得到的只有山澗的回音……

    莫彥開始頭疼，兩邊太陽穴就像是針紮了一樣。他揉著，卻沒有絲毫的起色。這時候，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說道：「王爺，皇后娘娘有請。」

    母后這幾天頻頻傳見雪兒，現在又要見自己，她究竟是打得什麼算盤？

    去了祥瑞殿，皇后卻只是問一些平常的事，像是飯吃的好不好，覺睡得好不好。莫彥的頭疼得厲害，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風嵐皇后說完，回頭看了一眼祿嬤嬤，祿嬤嬤點頭，捧著信走到莫彥面前。

    「彥兒，這是寫給你的信，你看一下。」

    莫彥笑了，這是搞什麼鬼？「是母后寫給兒臣的嗎？」一邊說著，一邊撕開了信封。

    展開信紙，一行行不算漂亮卻整齊的字，這不是母后的筆跡，莫彥皺了眉，便開始讀起來。

    王爺，我是雪兒。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不要怪任何人，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因為我不屬於這裡，唯一的結果只有離去。所以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南王妃是恨善良的好女人，請王爺一定要好好對待她。古代的女人不都是注重名節的嗎？你要是休了她，要她怎麼活？這也算是雪兒唯一的願望，請王爺無論如何答應。——

    寫的什麼，亂七八糟。該死的女人，即使要離開，絕筆信也不用寫得這樣糟糕吧？莫彥放下信紙，忍著頭疼看向風嵐皇后。

    「是母后將雪兒送走的？」說話的聲音很平靜。莫彥並不著急，當時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風嵐皇后派人送走了雪兒，他也有辦法找回來。只是母親的這一做法還是激怒了他，雖然平靜，可明顯看到了不愉快。

    要知道，嗜血南王露出了不愉快是很不容易的。

    而風嵐皇后自然也是穩健得很。「這是對你們所有人來說，最好的結果。」

    「所有人？也包括母后吧？」

    「也包括你的父皇。」

    莫彥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風嵐皇后雙手搭在膝上，還是處事不驚地問到：「你要去哪兒？」

    莫彥轉過身，對著母親淡淡一笑：「找父皇，休了南王妃！」

    說罷，就走。風嵐皇后大驚，終於坐不住站了起來。「你站住！」

    莫彥站住，卻並沒有轉身。風嵐皇后三兩步走過去，在莫彥的面前轉身，擋住了房門。「你是不是瘋了？啊？休妻，何等大事。你要是真得惹怒了你的父皇，以為雪兒會有好下場嗎？你的父皇會殺了她，難道為了你自己的私慾，就要犧牲雪兒嗎？」

    風嵐皇后很有一手，她專找莫彥的痛楚下手。你不怕死，可是你也不怕自己的愛人死嗎？

    「有我在，父皇不會殺她。」

    「你是這樣想得？」風嵐皇后笑了，笑容中滿是淒涼。「我的兒子，你的父皇誰不會殺？別說一個雪兒，就是你他也不會含糊。除了那個鞠妃的兒子，他可以容忍什麼？你和你大哥，也不過只是臣子而已。」

    莫彥半瞇著眼睛看著母后，從來中規中矩的母親說出了這些話，可見真得是著急了。然而莫彥怎麼可能就此放棄雪兒？他輕歎一聲。

    「休妻的事，暫且這樣。可是雪兒，卻不能放走。母后，我們也算是各退一步了。」

    莫彥說吧，離開了。祿嬤嬤走到風嵐皇后身邊，輕聲問道：「倘若真得找回來了，如何是好？」

    皇后原本哀痛的表情淡然無存，再次恢復了平平淡淡的模樣。轉個身，她走到了椅子邊穩穩坐下。

    「找不回來的，早晚就會死心。」

    祿嬤嬤一愣，隨後垂下了眼簾。風嵐皇后看著房門，嘴角一側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