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番外之不是親侄女 文 / 冷小星
第三百零六章番外之不是親侄女
無歡卻沒有一點笑意。他瞅瞅了莫彥，又瞅了瞅雪兒，冷冰冰說道：「這事，你們管不管？」
兩口子對看一眼，雪兒便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無歡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莫雪她，愛上莫兮了。他們一個是你的女兒，一個是你的弟弟，本身就是叔侄關係，歲數也差了一大把，這算什麼？莫彥，當初你可是承諾過會好好撫養照顧莫雪的，現在出了這事，你究竟管不管？！」
「皇叔，我們這裡去哪裡呀？你怎麼都不說了呢？」
「我們去秋楓山。」
「秋楓山？什麼地方，聽名字就不錯呢。」
「你爹住著的地方。」
倏然止步，凝香公主莫雪呆呆地看著莫兮，可那人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只是一味地朝著近在眼前的紅焰國最著名的山巒走去。
他們，都沒有騎馬。莫兮的想法，只是希望這位嬌生慣養的公主會以內疲憊知難而退，可沒有想到不論怎麼勞累，凝香都只是咬了牙關緊緊跟著莫兮。
她說她喜歡他的時候，莫兮差一點從凳子上掉下來。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被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說喜歡，這個丫頭還是他名義上的侄女，莫彥的養女，香兒與無歡的親生女兒。
太詭異了。
可為什麼，他沒有丟下她呢？一腳輕功，就真得不用再見她了，為什麼還是這樣平凡地走著，只是希望她自己可以退卻呢？
是擔心她嗎？
眼見著莫兮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凝香趕緊跑上前幾步，走到他身邊，一邊緊跟著他急促的步伐，一邊喘息著說道：「沒用的，你去找我父皇也沒用，我的心意已決，就算是父皇也攔不住我的。」
再一次表決心，莫兮也不說什麼。只是到了秋楓山時，梨花已經落盡，夏天的腳步接踵而來，走到半山腰時，已是大汗淋淋了。
有簫聲，從不遠處傳來。鳥獸鳴叫戛然而止，似乎整個自然都在傾聽者這絕美的樂章。莫兮笑了笑，從腰中拿出竹簫，附和著遠處的簫聲，此起彼伏。
漸漸的，遠處的簫聲逐漸靠近，知道莫彥出現時，兄弟兩個才放下手中樂器，想死一笑。隨後，莫彥的目光落在莫兮身邊的凝香公主身上。
「凝香？」
「父皇……你怎麼留鬍子了……」
莫彥挑了挑眉，說道：「進屋吧。」
木屋，還是那時的模樣，只不過莫彥多搭了一間，留給女兒睡的。拖油瓶說什麼都要跟著父母，打破了莫彥兩人世界的美夢。不過因為多了一個小女兒，也算給這空寂的深山生活帶來了許多樂趣。
「雪兒和莫語呢？」
「雪兒帶莫語出去玩了，只是，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莫兮臉一沉，說道：「前些日子碰到無歡了，他還朝我發了脾氣，想必早就已經過來告狀了吧？」
莫彥笑了笑，算是肯定了莫兮的話。不成體統，可我，還真不知道怎麼來管。」
凝香坐在一邊，瞅了瞅父親，又瞅了瞅那個叫她喜歡的男人，開口說道：「什麼體統？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喜歡他有什麼不對的嗎？父皇你要管什麼，是要拆散我們的嗎？」
莫兮歎口氣，莫彥則是看向她。雙眼堅定有力，這孩子動真格的了。
「凝香，他是你叔叔。」
「是呀，可他也是我唯一喜歡的男人呀。我和他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莫彥雙眉一揚，說道：「亂倫之罪，沒有聽說過的嗎？」
誰知凝香也是雙眉一揚，說道：「那我就不做公主了，這樣，就不算是亂倫了吧？」
這是什麼彪悍的邏輯呀，莫彥看著凝香，最後竟然無可奈何地笑了出來。
父女兩個在屋內長談，雪兒抱著孩子與莫兮坐在屋外的大石頭上。這裡，曾經是他們一起納涼的好地方，只不過當時雪兒懷中的不是莫語，而是莫念。
「凝香公主她，長得真像香兒，不是嗎？」雪兒這樣說的時候，一直看著莫兮。
莫兮別過臉，說道：「可她不是香兒。」
「還記得那個紫砂國的吉祥公主嗎？」
「你要說什麼？」
「你若對凝香真得沒有什麼，又怎麼會容忍她一直跟著你呢？」
莫兮轉過頭盯著雪兒看，她那雙眼睛裡滿滿的閃爍。莫兮不高興了，沉著臉說道：「她不同，她還是我的侄女，不是嗎？」
雪兒抿了抿嘴，說道：「可她，不是你的親侄女。」
莫兮皺眉，剛要開口說什麼，莫語卻突然開心地伸出手要莫兮抱，同時用她清脆可愛的聲音說道：「語兒可是叔叔的親侄女呢，叔叔抱。」
因為莫語，緩解了莫兮的惱怒。他將侄女抱在懷中，逗弄了幾下，語兒便自己玩起來。莫兮這才抬頭看著雪兒，說道：「她是我的侄女，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了。」
雪兒歎口氣，低頭看著腳邊那株翠綠的草，很像是安慰莫兮，又像是贊同凝香一般說道：「只要她開心，我是不反對的。倘若你真得對她每有一絲一毫的感覺，我也幫著打消她的單相思。可如果你也有意思，我希望你能明白，年齡身份都不是問題，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好。這或許，也是天意。」
「雪兒！」莫兮站起來，將孩子塞還給雪兒，喝道，「你若是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
雪兒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地說道：「可我不是開玩笑的呀，我說得，都是認真的。不過莫兮，你怎麼發這麼大脾氣呀，你一前可從沒對我這樣過呀。」
莫兮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轉身走到樹下，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就聽得屋子裡傳來了凝香的很響亮的叫聲：「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今天父皇要是執意阻止我，我就不活了。」
言語間，就看到凝香跑了出來，見到樹下莫兮，卻是看都不看她。雪兒抱著孩子站起來，莫彥也跟著出來站在凝香身後。
凝香卻直直看著遠處的莫兮。
「皇叔，我才不管什麼道德倫理，什麼家事體面，什麼長幼尊卑。我只知道我喜歡你，越是時間流逝，越是喜歡你喜歡得無法自拔。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只問你一句，你當真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