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 第二百七十四章—第二百七十五章 談判 文 / 罈子胡同燜三爺
第二百七十四章—第二百七十五章談判
「噢，那快請進吧！」我對門外喊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迪克-斯坦福走在前面，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個高大的白人中年男子，身穿著一身藏青色剪裁合體的hugoboss的西服，鼻樑上面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髮一絲不亂，面部表情一絲不苟，臉上帶著那典型的德國人的嚴肅與認真，上嘴唇處還留著兩撇八字鬍，整個人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職業經理人。
「主席，這位就是寶馬公司的代表，寶馬公司運動部的主管，馬裡奧·泰森博士！」地可-斯坦福主動替我們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車隊的新任副主席，李曉彬先生，這位是車隊的新任主席，李曉婷小姐。」
「噢，泰森先生，您好，您好！真是久仰了，很高興見到您。」我滿臉笑容地站了起來，從桌子後面繞到了前面，和馬裡奧·泰森握了握手。雖然說我也明白所謂的「泰森」不過是個姓氏而已，本質上和中國的姓王，姓李，姓張沒有什麼區別，但我面對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乖乖的，總能想起那個咬人耳朵的強姦犯。
「呵呵，應該是我久仰你們才對！」馬裡奧·泰森握著我的手輕輕晃了晃，岩石般嚴肅的臉上也難得地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我是該叫您李先生呢，還是叫您kingofdevil先生？」
「呵呵，叫什麼都沒關係啦，我還是我，不是嗎？」我笑道。
「哈哈，這句話說得真好！」馬裡奧·泰森大笑了兩聲，把目光轉投到了小丫頭身上，笑道：「這位美麗的女士就一定是全球男歌迷們的夢中情人，queenofangle小姐嘍？果然名不虛傳，和我想像的一樣美麗，不，比我想像的還要美麗幾分。」
「是的，我就是，泰森先生，很高興認識您！」小丫頭聽到看上去如此嚴肅的馬裡奧·泰森居然也對自己說了這麼多的恭維話，自然十分開心，也是淡淡地一笑。
「好了，泰森先生。」分賓主落座之後，我對馬裡奧·泰森說道：「在正式談判開始之前，有一件事情希望您能夠答應我。」
「噢，您說吧，什麼事情，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答應您。」馬裡奧·泰森說到。
「哦，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無論談判成與不成，我不希望您把我和我妹妹的身份暴露出去，我們兩個人都是很怕麻煩的人，之所以出唱片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一些而已，我們可不想整天被記者和粉絲們包圍，一舉一動都暴露在鏡頭之下，所以還希望泰森先生能幫我們保密，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說道。
「哦，原來如此啊，簡單，您請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洩露出去的。」馬裡奧·泰森笑道：「替你們保密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啊。」
「嗯？什麼意思？」聽了馬裡奧·泰森的話，我、小丫頭和迪克-斯坦福都愣了愣，不明白保密我們的身份跟馬裡奧·泰森的安全有什麼聯繫。
看到我們三個人的表情，馬裡奧·泰森笑道：「要是被你們的歌迷們知道了曾經有眼福見過你們的真面目，那他們還不得嫉妒死我啊！」
「哦？哈哈哈哈！」我們三個人都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全都笑了出來，都被馬裡奧·泰森這個德國式的冷笑話都笑了，一時之間，屋子裡面原本因為即將舉行談判而略顯嚴肅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活躍了很多。
「好了，泰森先生，咱們開始談一談正事吧。」笑過了之後，我收起了笑容，說道。
「嗯，是該進行談判的時間了。」馬裡奧·泰森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李先生——我還是這麼稱呼您吧——首先恕我冒昧，我想問您一下，您打算把這支q.a車隊做到什麼程度？換句話說，您給車隊制定的目標是什麼？」
馬裡奧·泰森也很聰明，他也早就看出來了，雖然說名義上這支車隊的主席是小丫頭，副主席才是我，但實際上真正的權力還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小丫頭也要聽我這個做哥哥的。所以他沒有問小丫頭，而是直接問了我。當然了，我和小丫頭不分彼此，無論誰作決定，都是一樣的。
「呵呵，我早就說過，對於像q.a車隊這樣有著輝煌歷史的老牌車隊來說，目標永遠是指向冠軍的，即使是第二名也是不可接受的。」我笑道：「過去如此，現在我在全面瞭解了車隊的情況之後，更加堅信這一點。未來我們也會以此為目標而努力的。」
「很好！」聽了我的話之後，馬裡奧·泰森點了點頭，笑道：「永遠做到最好，這也是我們寶馬公司的價值觀。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我們寶馬公司也不想贊助一支沒有上進心和競爭力，只知道混日子的車隊。不過我還想問一句，您打算用多長時間完成這個目標？」
「呵呵，泰森先生，既然我們都有合作的誠意，那我也就沒有瞞你們的必要了，索性實話實說好了。」我笑道：「根據我對於車隊目前現狀的判斷，以及參考其他車隊，尤其是那些主要的競爭對手，我想我們要在短期內實現這個目標還是比較有難度的。我想，要在三到五年之內把車隊帶到最高領獎台上還是比較現實的。」
「哦？李先生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是對自己沒信心嗎？」馬裡奧·泰森聽了我的話之後，饒有興致地問道。
「不不不，不是沒有信心，恰恰相反，我對於能夠在未來重現車隊歷史上的輝煌這一點深信不疑。而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只是客觀分析自己和對手情況的出來的結果。要知道，人貴有自知之明，妄自菲薄固然不好，盲目自信無疑會更加有害。」我說道。
「能不能說說您是怎麼得出來的這個結論的呢？」馬裡奧·泰森又問道。
「是這樣的。」我說道：「首先，從車隊的內部來講，我們今年剛剛與雷諾公司分手，引擎換用了功率不足的supertec發動機，可以說是傷筋動骨，嚴重影響了成績。即使將來能夠與貴公司達成合作協議，恐怕要想磨合成型也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再說車手方面，我們剛剛放走了維倫紐夫和弗倫岑，明年將要啟用蒙托亞和巴裡切羅兩位新人，這兩位車手雖然說都是實力派的車手，但是他們同樣也存在一個要和車隊磨合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兩位車手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能夠與邁凱輪的哈基寧和法拉利的舒馬赫相抗衡的地步。」
頓了一頓，我又說道：「再看我們的對手，不論是邁凱輪還是法拉利，他們都在未來的幾年之內在賽車和車手方面保持著穩定，所以說他們的成績不可能會有大幅度的下降。在這種敵強我弱的形勢下，要想從他們那裡搶到總冠軍，難度極大。」
「那麼您為什麼又對車隊的未來如此有信心呢？」馬裡奧·泰森又問道。
「一方面，我對能夠與貴公司達成協議充滿信心，同樣也對貴公司的實力充滿信心，如果q.a賽車能夠搭載寶馬引擎，並且順利渡過磨合期的話，那毫無疑問可以使賽車的性能更加完善。而不瞞您說，我們車隊已經開始啟動了重新建造一座現代化的一比一比例的風洞的計劃，到那時，我們車隊將成為f1唯一一支擁有兩個風洞的車隊，憑借這個優勢，我們車隊在空氣動力學方面無疑將大大領先於我們的對手。到那個時候，我們的賽車性能與對手相比不但不佔劣勢，反倒會有極大的優勢。」
我又說道：「另外在車手方面，我們已經網羅了一大批非常非常有潛質的年輕人，相信他們的天賦不會在舒馬赫、哈基寧以及維倫紐夫、達蒙·希爾等人之下。未來兩三年之內，他們會迅速地成長起來，等到他們挑起大梁的時候，我相信我們在車手這一環節上也不會落在下風。」
「嗯，很好！」聽了我的話之後，馬裡奧·泰森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李先生為人很坦誠，而且無論對於自身還是對於對手都有一個清醒地認識。既然您跟我實話實說，那麼我也就不瞞著您了。我們公司在之前對你們車隊曾經作了一份詳細的評估，公司的高層一致認為，q.a車隊在最近幾年之內將無法與邁凱輪和法拉利相抗衡，但是憑借原有的雄厚底子，如果當家人能夠有一個長遠的規劃和正確的發展方向的話，幾年之內應該可以重新崛起。所以我們公司才會希望能夠與貴車隊進行全方位的合作。今天我聽了您的分析之後，確信了一點，那就是q.a車隊有了一個有先見之明的優秀的當家人，我對於我們未來合作的前景充滿信心。」
慚愧！我在心裡默唸了一聲，我哪裡是什麼有先見之明，分明是因為知道了歷史的運行軌跡，才會這樣的。不過這樣倒也好，先震懾一下寶馬公司和馬裡奧·泰森，省得他們以為我是個好糊弄的白癡。這樣至少在談判的時候可以佔得一定的先機。
「嗯，看來對於合作我們都有著共同的目標。」我笑道：「下面我們是不是該來談一談具體的問題了？」
「正有此意！」馬裡奧·泰森點了點頭，說道：「先來說說冠名權的問題吧，首先我們公司希望能夠在達成合作協議之後，擁有車隊的冠名權。」
「這個沒有問題。」我笑道：「將來車隊的名字可以改成寶馬-q.a車隊。」
「嗯，好，這個名字沒有問題，看來我們在這個冠名權的問題上沒有分歧。」馬裡奧·泰森笑道。其實冠名權給了他們也沒有什麼，事實上大多數媒體在報道的時候還是會把車隊簡稱為「q.a車隊」，而不是「寶馬車隊」的。只有在非常正式的場合才會使用全稱。
「下面我們來談談贊助金額和收購股份的事情吧。」馬裡奧·泰森說道。剛才那個冠名權只是小問題，後面的這個才是重中之重：「我們公司希望能夠收購車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同時每年給車隊提供三千萬美元的贊助費。」
「哦，這可不行。」我笑道：「股份可以轉讓給你們一些，但是百分之四十無疑是太多了。要知道，我們在收購車隊的時候曾經和威廉姆斯爵士達成過協議，絕對不會改變車隊獨立車隊的地位，不會把它變成廠商的附庸的。現在您提出要收購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毫無疑問這個數字足以威脅到了車隊的獨立地位。要知道，如果真的轉讓那麼多股份的話，我和我妹妹每人手裡的股份就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寶馬公司就會成為車隊最大的股東了。」
馬裡奧·泰森聽了我的話之後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道：「可事實上，你們兩個人是兄妹，有什麼重大決定的話肯定是會站在一起的，那樣我們的股份就沒有優勢了。其實我們之所以要收購車隊的股份，只是希望能夠參與一部分車隊的決策，而不是僅僅作為一個引擎的供應者。您明白我的意思麼？」
怕的就是你這個。我心裡想著，又說道：「我說過了，轉讓給你們一部分股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希望能夠少一些。百分之二十怎麼樣？」
「不不不，李先生，百分之二十太少了。這樣的話我們公司將在車隊裡面沒有什麼地位可言。」馬裡奧泰森聳了聳肩，說道。
「要不這樣吧。」我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雙方各退一步，百分之三十怎麼樣？如果還無法達成協議的話，很遺憾，我們的合作恐怕就無法達成了。要知道，有實力為我們車隊供應引擎的公司絕對不止寶馬一家。雖然說沒有了你們我們的成績恐怕要下滑一些，但是畢竟我們還要遵守對威廉姆斯爵士的承諾。」
其實百分之三十才是我真正的底線，之前的百分之二十隻不過是試探一下。
「呃……那好吧，我個人也覺得百分之三十這個份額是可以接受的。」顯然，馬裡奧·泰森不打算讓談判破裂，思考了一下，說道：「不過最終能不能成，我不能做主，還要請示一下公司的總部。」
「這個自然。」我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暗笑，雖然馬裡奧·泰森這麼說，可是基本上代表已經成功一半了。
「至於每年三千萬的贊助金額，我想應該少了吧？寶馬公司能不能再提高一些？」我又說道。
「少了嗎？」馬裡奧·泰森皺起了眉頭，說道：「按照我們實現的評估，綜合車隊的無形資產以及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再加上參與這項運動能夠給公司的品牌帶來的增長，這個數字是正好的，似乎不應該有什麼出入才對。」
「呵呵，你說的那是以前。」我笑道：「可是自從我們兩個人收購車隊以來，車隊在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絕對是做火箭般的迅速上升，甚至連帶著整個f1運動的名望都增加了不少。而這一點，不客氣地說，都是因為我們兩個的原因。要知道，我們兩個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恐怕還無人能夠比肩，而收購車隊形成的名人效應則是無可估量的。因此，維廉姆斯時代車隊的品牌是遠遠無法和現在相比的。」
見到馬裡奧·泰森還是不大相信的樣子，我對迪克-斯坦福說道：「迪克，念幾個數據給泰森先生聽。」
「好的，主席。」迪克-斯坦福說著，拿出了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說道：「泰森先生，根據調查，在兩位主席完成收購的這一個月時間內，車隊的各種相關商品的銷售比去年同期增長了百分之三百四十七。根據尼爾森公司的調查結果顯示，車隊的知名度在世界範圍內增長了百分之四千五百，尤其是在東亞地區，增長率至少在十倍以上。」
「怎麼樣？泰森先生，如果寶馬公司能夠贊助車隊的話，我想帶來的品牌效應恐怕遠遠不止三千萬美元吧？所以說這個贊助金額絕對少了。」
「那您覺得應該是多少呢？」馬裡奧·泰森問道。
「要我說，至少要翻一倍，六千萬美元才行。」我笑道。
「六千萬美元！」馬裡奧·泰森默念了一遍，思索了一陣，這才說道：「我想這件事情我還是要請示一下公司，調查一遍之後，才能得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