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陰影 第六章 進攻開始(上) 文 / 西斯武士

    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一場壯觀的、充滿著帝王式的奢華風格的出征儀式正在秦國的政治中心舉行。即將前往前線的軍隊沿著橫貫都城東西的主幹道，由西城門向東城門前進，接受著沿途群眾的歡呼，就好像他們已經凱旋歸來。

    為了舉辦這次慶祝活動，郭波耗費了大量的金錢。臨街的所有房屋都被繪有黑底銀鳳凰的旗幟和條幅裝飾一新，並且還有無數美女從高處向行進的軍隊拋灑鮮紅的花瓣和綵帶——以及飛吻。

    這實在太過於誇張了！所有的一切都讓將要遠行的軍官和士兵們感到目瞪口呆。他們都十分興奮，但也從未預料到自己會見到如此的情景。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軍部會要求我們一定要把全套盔甲穿在身上了。」李縱雲低聲的咕噥到，微笑著、得意洋洋的向歡呼的人群揮手致意。

    他和他的獨立重騎兵營行進在整個隊伍的最前列，因此接受了比其他部隊更多的歡呼、花瓣、綵帶和飛吻——理所當然應該如此；在民眾的眼裡，全身黑色板甲的重裝騎士和配備厚重馬甲的巨大戰馬就如同世間最耀眼的星辰那麼引人注目。

    他們看上去非常有力量，非常強大，顯示出一種天下無敵的氣勢。他們使廣大民眾相信，只要他們出現在戰場上，秦**隊就必然會得到勝利——因此街道兩旁傳來的歡呼聲也就更加熱烈了。

    而受到李縱雲和他的獨立重騎兵營感染的也不僅僅是普通的民眾，其他部隊的官兵和觀禮的帝國官員也為自己的國家擁有如此強大的一支力量而感到異常的振奮。他們曾經認為唐軍十分強大，所以對戰爭的前途充滿擔憂；然而現在，唐軍已經不再是一個威脅。

    大秦帝國的軍隊一定會擊敗唐國的軍隊——還有其他的所有敵人；大秦帝國的軍隊將會戰無不勝!

    帝國軍隊萬歲！

    皇帝萬歲！

    「我喜歡這樣——我喜歡接受民眾的歡呼。」聽著遠處傳來的、正越來越接近的歡呼聲，郭波愉快的對站在身邊的西斯君主說到，「它使我感到非常……滿足，而且驕傲。」

    「當戰爭結束的時候你還可以再享受一次，我的陛下。」莫非淡淡的笑了笑，然而儘管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但在他的內心之中，他與他的皇帝同樣的滿足和驕傲。

    這是他能夠享受到的榮耀；而他還能把這種榮耀推到一個更高的位置。

    注意到行進的隊列已經快要進入皇城城樓前的大道，莫非側身向正在等待他命令的克隆人隊長做了一個手勢。「命令軍樂團開始演奏。」

    克隆人隊長向他行了一個禮，接著迅速跑下城樓，將他的命令傳給在正在城樓前列隊並且早已經準備就緒的軍樂團。隨即，《imperial-march》那熟悉的曲調開始在空氣中迴響起來。

    而與此同時，李縱雲和他的重裝騎兵也騎著戰馬踏上了城樓前的大道。以整齊一致的動作，全體騎兵「嘩」的一聲將自己的頭轉向左側，望向城樓上正在向他們揮手致意的皇帝；隊伍最前方的旗手也放低了原本高舉的旗幟。他們用這樣的方式向他們尊貴的領袖致敬。

    「向皇帝陛下致敬！」按照預先得到的指示，李縱雲大聲吼到；只有大聲的吼叫，才能讓他的聲音在喧鬧中被他的騎兵聽到。

    騎兵們都聽見了，隨即按照最標準的方式進行了回應。他們的吼叫聲甚至壓倒了軍樂聲和周圍民眾的歡呼。「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只有三聲「萬歲」，但這已經足夠了。

    「噢，莫非，這真是……」郭波實在太滿足、太驕傲了，他完全無法表達出自己現在的感受，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或者什麼也不說。

    「這個時候，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於是，帶著面具似的微笑，郭波繼續向他的軍隊揮手致意。

    李縱雲和他的部隊很快通過了城樓，然後是第二支重裝騎兵部隊、再然後是第三支重裝騎兵——也是最後一支；在這些精銳的騎兵身後，是「黑鷹」、「灰熊」和「猛犸」三個軍團的騎兵和步兵……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支接一支通過皇城的城樓，接受皇帝的致意——並向皇帝致敬。

    當最後一支部隊通過以後，對於郭波和莫非來說，整個儀式也就結束了。

    「現在我要去追趕我的部隊。」莫非向皇帝鞠了一躬。他將親自率領軍隊發動對唐國的進攻；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親臨戰場的機會。「我的陛下，請耐心等待我的好消息。」

    郭波似乎打算說點什麼，但又想了想，最後只是點頭表示明白。「這場戰爭就全交給你了，莫非。」然後，他對著已經轉身正準備離開城樓的西斯君主大聲說：「may-the-force-be|com|bsp;莫非停止了動作；他又把頭轉回來。「may-the-force-sever-us|com|bsp;在東門外，莫非趕上了正在進行休整的部隊。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命令部隊轉向東北方向，向著預定的戰場前進。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會寧城外的那座超大型軍營。在那裡，安德烈指揮官和天下有雪指揮的兩個外籍軍團以及全部輔助部隊正在等待他們的到達。

    這段路程並不遙遠，只有四百公里。七天以後，莫非帶著三個獨立重騎兵營抵達了軍營——至於三個主力軍團，它們還在五天的路程以外。

    「很高興你已經到了，勳爵大人。」安德烈指揮官和天下有雪將莫非迎進軍營裡最大的那個帳篷——他的指揮部。

    見到他進來，正在指揮部裡忙碌的幾個參謀立即立正並向他敬禮；參謀可以算是莫非對軍隊進行的改革之一，但這些軍官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權力，主要的任務僅僅是負責制定行軍路線、協調後勤運輸，以及分析偵察部隊搜集的情報。

    莫非向他們還禮，然後問到：「我軍現在的情況如何？」

    「只有三個主力軍團還沒有抵達進攻位置，其餘的部隊全都已經準備就緒。」安德烈指揮官回答，手指著地圖，「吳忠郡守文德斯指揮的兩萬人集結在惠安堡待命；武威郡郡守邱毅率領的兩萬人目前駐紮在同心；天水郡和臨州郡組成的四萬聯軍現在已經抵達張家川。一旦我們開始進攻，他們就可以按照預定計劃展開行動……」

    但莫非沒有再聽指揮官的說話。他的目光完全集中在司令部懸掛的巨大而且精確的作戰地圖上——三個巨大的紅色箭頭和兩個藍色的箭頭全都指向一個方向：慶陽。

    三個紅色箭頭，這當然指的是他、文德斯和邱毅指揮的三支部隊——駐紮在天水的四萬軍隊將只擔負防禦任務，以防備唐軍進攻天水郡；而兩個藍色箭頭，則是唐軍的增援部隊。

    其中一支援軍來自平原北方的榆林。榆林鎮守使蕭曄派出了一支三萬人規模的部隊，由他麾下的大將谷辰指揮，現在離慶陽只有三天的路程。

    而唐國的另一支援軍，一支總兵力達到十五萬人的龐大軍隊，現在還在唐國境內艱難跋涉，還需要十三天時間才能抵達它的目的地。

    這中間有一個明顯的時間差。十天，這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某種凶狠而殘忍的光芒在莫非的眼睛中一閃而過。

    「我們明天開始進攻。」他向所有人宣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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