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四章 密謀圍殲 文 / 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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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河谷南面的高地上，水驀和雅閣布等人正悠閒地等待著結果。
甲未歪著頭問道：「學長，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如果有家室的人應該會選擇留下吧。」
水驀笑道：「所以我只給他們一夜的時間做決定。那些奸細遇到這麼大的變故，一定不敢擅自作主，必須與他們的上司取得聯繫後才能決定去留，因此今天晚上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鋼牙他們三個人的任務，就是破壞電話線和網絡線，迫使他們必須親自跑去找上司徵求意見，我們只要守住莊外就可抓住真正的奸細，然後再透過他們找出其他同黨，免得大動干戈。」
甲丑叼著一根草笑道：「你這小子還真陰險，我想現在莊子裡必定是一片哀聲，無數淚都被你騙了。」
水驀聳了聳肩笑道：「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奸細沒把這兩個字刻在腦門上，只好委屈其他人哭一個晚上了。」
眾人不禁莞爾。
雅閣布第一次打從心底佩服水驀的才幹，要是換作他，一輩子也想不出這樣的安排，不得不感歎每個人都有他注定的角色，自己也許在修煉圖騰這方面是天才，但在莊務上就變成十足的蠢材，不禁後悔沒有早點去找水驀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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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日暮西沉，天色漸黑，山嶺上等待的人們也開始行動了，在雅閣布的引領下，他們很快就到到了總莊外圍的密林，並根據事先安排好的組合，分別看守通往各處的大小道路。
在莊內的維爾瓦也沒有閒著，他的聲音一直在莊園內迴盪著。
「大家仔細考慮，要走要留明天天亮前必須決定，這會關係到農田、果園的分配，希望大家配合。」
整個莊子在他的過分渲染下變得十分沉悶，空氣中充滿了離別的哀愁，偶而還有陣陣的哭聲和歎息聲，都在為總莊的沒落而傷感。
沒幾個人吃得下晚飯，有的拿出舊照片回憶往事，有的忙著準備行李，有的苦苦坐在床邊思考前途，還有的悄悄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不可告人的事情。更新，更快，盡在，,手機訪問：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直到夜深，許多屋子的燈火還亮著，有一些人影也悄悄地溜出了莊子，踏上了通向各處的道路，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頓痛揍。
清晨時分，當一夜未眠的莊員們走出屋子的時候，驚喜地發現雅閣布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眼前，身邊還跟著一些陌生的身影。
「莊主！」
顫抖的呼喚像一根根針紮在雅閣布的心上，眼前的景象更是一輩子也無法忘懷，幾乎每個走出住所的莊員都拿著行李，拖男帶女的準備跟隨自己，孤高自賞的雅閣布第一次瞭解到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不禁深深地感動了。
一名年長的老者衝過來一把抓住雅閣布的手臂，激動地道：「莊主。您回來啦！您不走了嗎？」
雅閣布沉重地拍了拍老者的手背，虎嘯般吼道：「我永遠也不會離開這片河谷的，永遠不會！」
「好啊！」
爆炸般的歡呼聲響遍整個莊子，到處都可以看到擁抱的人群以及歡笑的面孔，真摯的感情像洪流般溢滿整個莊子。
水驀和同伴們站在遠處隱蔽的角落，靜靜觀望著，這一幕讓他們也深受感動，碧梧山莊雖然面臨危機，但悠久的歷史在他們的心裡種下了忠誠的種子，如果沒有內鬥，這會是個非常強大的組織。
甲丑露出陽光般的燦爛笑容，拍了拍水驀的肩頭，讚道：「計劃的效果遠遠出乎我們的預料，真是沒想到啊！」
「雅閣布的地位鞏固了，莊員的向心力也上升了，對下一步行動極有好處，他們會是一支強大的生力軍。」
維爾瓦走了過來，一把握住了水驀的手，激動地道：「真是太謝謝你了，經過這次的事情，莊主總算能成為真正的莊主了。」
「自家人何必客氣！」水驀笑著朝他擠了擠眼。
「自家人」三個字說得維爾瓦心都化了，笑得合不攏嘴，只顧著點頭。
水驀轉頭看了看後方問道：「人都抓齊了？」
維爾瓦興奮地笑道：「齊了，一個也不少，莊主親自出手，他們連反杭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全都關在糧庫裡，我想他們一定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呢！」
「很好！」水驀滿意地笑了。
整個行動的難處，在於將所有的行動都封鎖在總莊的範圍之內，不讓任何資訊外流，封鎖了消息，就可以避免那九座敵對莊園產生不必要的阻力。
為了把消息封鎖到滴水不漏，維爾瓦和雅閣布並沒有告訴莊員一切都是計劃，他們選擇用最感性的方式消除人們心頭的疑慮。
然而，水驀的容貌己經舉世皆知，隨便打開一份報章雜誌或是網頁，都能發現與他有關的資料，為了避免消息透過網絡流傳出去，水驀不得不把自己隱藏起來，躲入雅閣布的別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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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喧鬧了一整天，直到深夜了還在持續著，看到希望的人們用各種方式表達內心的興奮與喜悅，舞會、聚餐，一場接著一場，直到他們感到疲倦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喧囂散盡，雅閣布和維爾瓦拖著疲憊卻興奮的身軀回到居所，卻發現水驀、甲丑等人依然精神奕奕地等待著。
「你們怎麼不休息？」維不瓦顯得非常驚愕。
水驀和甲氏兄弟相視一笑。
「你們在狂歡的時候，我們就己經休息過了，現在夜深人靜，正是商議下一步行動的好時機。」
「大家都到會議廳吧！維爾瓦，一會兒叫人準備點心，商議完大概也天亮了。」雅閣布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服，他從末像白天那樣與人握手擁抱，甚至是親吻。
水驀盯著他細細打量，短短的一天，這個蒼松般的身影就沒了常年凝聚的氣質，雖然眼角眉間還殘留著高傲的神色，但與昨天那個雅閣布已經判若兩人。
「是！」
維爾瓦笑吟吟欠了欠身，轉身走出了大廳。
「這邊走！」
在雅閣布的引領下。一行人進入了豪華的會議人廳，單是中央的那張圓形巨大會議桌，就足以顯示出碧梧山莊的排場。
遙步緋和甲丑都是見慣世面的人，雖然感到驚奇，還是面不改色，鋼牙三人組就沒這麼鎮定了，繞著會議廳走了一圈，牆上每一幅名畫都讓他們停下腳步，光洋和和夕子軍也走過去湊熱鬧。
水驀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指了指雅閣布臉上的唇印，笑吟吟地道：「莊主，今天握才見識到碧梧山莊的強大，有那樣忠誠的莊員，我相信碧梧山莊永遠不會消失的。」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場面。」
雅閣布掏出手絹抹了抹臉上的紅唇。
「等你率領他們再次統合了早已分裂的碧梧山莊，我估計唇印會多十倍！」
「憑我？恐怕沒有那個能力，我只是一個圖騰師，不是一個領袖。」
「不！你是領袖，至少在你的莊員心目中，你是他們至死追隨的領袖，這己經足夠了。領袖的作用並不一定要統率大軍，只要他能聚攏人心，讓追隨者在他身上感覺到信念與信心就足夠了。」
甲丑_點頭道：「這番話切中了要點，領袖的力量在於精神，我大哥也一樣什麼事情都不管，可是在甲府弟子的心中他就是神，無可替代，這就足夠了。」
水驀對甲府大少極感興趣，忍不住問道：「大少也不管事？他都在修煉嗎？」
甲丑和甲未對視了一眼，露出尷尬的神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回答不出一句，不禁讓水驀更加好奇，很想會一會甲府大少。
「還是說正事吧，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辦。當我們的敵人消失之後，總有機會見到我大哥的。」
「水驀，現在怎麼辦？」雅閣布誠懇地看著水驀，第一次用求教的態度詢問他。
水驀不答反問：「莊內的成員情緒都平靜下來了嗎？」
「他們依然很興奮，就像在過節似的，實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應。」雅閣布發出陣陣慨歎。
水驀笑了笑，轉眼望向剛剛走進來的維爾瓦，問道：」俘虜都問過了？」
「全部都問過了，有莊主和三少在場，他們不敢隱瞞，全都一五一十的招了，不過有用的資料並不多。」
維爾瓦對他己是心服口服，說完立即取出一份藍色的文件夾遞向水驀。
「哦！」水驀接下文件慢慢翻動著。
口供整理得很有條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很難相信這些都是在一天之內完成的不禁對維爾瓦的辦事效率和能力大為讚歎。
「根據口供。那九座莊子都只剩下幾個或十幾個人守著，做為監視之用，最多的鷹鉤莊也只有十七個人，而且都是單身，沒有家眷，想必是怕我們突襲吧！」
光洋咧著嘴笑道：「九個莊子加起來最多也就一百人，還不到這個莊子的一半，看來想一舉攻佔全部莊子並不難。」
維爾瓦點頭道：「是啊！我們也沒想到那些莊子竟會如此空虛，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旦消息洩漏出去，他們很有可能會潛逃，或是從外面調來更多高手。」
雅閣布啪的一拍桌子，憤然道：「我今晚就帶人把那些九座莊子剷平了，不給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不急，這事要從長計議。」水驀笑著拍拍他的手。
「為什麼？趁熱打鐵不是更好嗎？何況又是深夜，他們絕不會察覺的。」
甲丑很清楚水驀的想法，對雅閣布提醒道：「莊主，人少並不代表戰鬥力弱，這裡不是秘境大陸，現代的科技力量可以輕鬆擊敗最強大的圖騰師，那九個莊了既然敢只留下那麼一點人，必然會藏有槍枝彈藥做為防禦。」
「現在是深夜，就算有武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抵抗吧？」光洋說道。
水驀說道：「莊主手裡的四個莊子加起來至少上千人，無一不是圖騰師，而敵人只有百餘名，取勝自然不會有問題，然而我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攻佔九座空虛的莊子，而是要為下一步行動做好準備，因此這次行動必須得到完美的結果。」
「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多了，從聯絡分莊、集合人力到發動攻擊，至少也要幾個小時，到時候都已經天亮了，不能趁夜色攻擊，這對我們很不利。」
甲丑補充道：「加上我們沒有完整的圍攻計劃，敵人雖然少，但他們有武器，萬一僥倖逃脫了怎麼辦？」
「這樣只會引發一連串的問題，甚至可能會驚動總統德卡羅尼插手，到時情況就會失控，這跟我們的初衷截然相背，甚至還要付出人命的代價一點都不值得！」
兩人的話像一盆涼水，澆熄了熾熱的氣氛，光洋等人都冷靜了下來。
維爾瓦對兩人的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勸道：「莊主，水驀說得有道理，我們計劃好再行動吧！」
雅閣布只好壓下積累已久的憤怒，靜靜地坐回原位。
水驀語氣緩和了許多，溫言道：「現在要做的，就是別讓這個莊子裡的人把消息傳出去，確保我們的行動不會被發現，因此白天我已經請光洋大哥帶人剪斷了莊子的網絡和電話線，至於安撫莊員就有勞莊主和總管了。」
「嗯！」
「學弟和夕子軍大哥就指揮黑龍會特別行動隊，調查河谷周邊城市。雖然莊子空虛，但他們一定會在周邊建立監視線，我們必須清楚這些監視據點，防備任何突發狀況，這方面的工作由黑龍會來進行比較合適。」
夕子軍哈哈笑道：「水驀老弟真是知人善任，像調查這種事確實沒有比黑龍會更適合的了，就交給我吧！」
「對手是圖騰師，黑龍會的兄弟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讓學弟去幫你，如果需要出手，就讓他出面，動槍的反應太大，要盡量控制，學弟，要辛苦你了。」
「沒問題，和夕子軍老哥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甲未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
水驀笑了笑轉眼移向光洋，正色道：「這些監視點一定與他們的總部有密切聯繫，是尋找情報最佳來源，要盡可能留下活口，保護他們的通訊器材和現存資料，所以圍捕的行動必須快而準。」
「黑龍會調查好之後，紫餡團立即出擊，協助他們完成行動，我希望那會是一次完美的行動。」
「知道了，紫焰團特別行動組隨時待命出擊。」
「二少，煩勞你和光洋大哥一起行功，以保萬全。」
「我是沒有問題，擔你的身邊不就沒有人了？」
「在這種地方，這個比較了用。」
水驀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放在會議桌上，說道：「何況還有雅閣布莊主親自坐鎮，如果不算邪教徒，全世界的圖騰師，只有兩個能與他相抗衡，不過都是我們的朋友。」
雅閣布傲然笑道：「你們放心吧！我雖然沒有統御能力，但只做個保鏢卻是很稱職的。」
甲且說道：「委屈莊主了。」
雅閣布說通：「大家緣出一脈，保護親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親人？」除了知情的三人以外，其餘眾人聽眼都直了，茫然看著笑吟吟的水驀三人。
「學長，到底是怎麼回事？莊主怎麼會說你是他的親人，難道你是碧梧山莊的人？怎麼沒聽你說過？」
水驀顯得有些無奈，也不想為沒有證實的事情做出回應，轉頭看著遙步緋道：「小緋，你和鋼牙他們三個，就在莊子裡小住幾天吧！」
遙步緋很清楚水驀的身世經歷，在那失去記錄的於十二年中，也許就有碧梧山莊這一項，冰血聰明的她也從水驀的眼神看出了無奈，笑道：「好啊！這裡太美了，我要好好玩幾天！這兩年雖然到處遊蕩，可沒有一天能靜下來看風景，這次的機會我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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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住了兩天，水驀對碧梧山莊內部有更深刻的瞭解，這片方圓數百公里的河谷座落有十三座美麗的莊園，分佈在雅爾諾河的兩岸至周邊的山坡上。
這十三個莊園共同擁有這片河谷，也都是逼甲一方的豪門，創建的時間甚至可追瀕到三百年前列國時代。
水驀在遙步緋的陪同下，騎著馬漫步走到河谷南面的鳳凰嶺高地，居高臨下眺望整個河谷，各具特色的莊園、木欄圍著的馬場、可愛的葡萄園、廣闊的小麥田。中間又夾雜著很多樹林、草地和小溪，美麗的如一幅畫也，讓人心曠神怡。
「這地方真美，簡直就像世外桃源，真想一直住下去。」遙步緋被美麗的風景勾起了童真，興奮地在野花叢中跑著，仿沸一隻快樂的彩蝶。
水驀張開雙臂仰望藍天。深深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能感受到環境帶來的輕鬆和愉悅。
「水驀，我們住久一點好嗎？這裡實在太舒服了。」遙步緋捧著一把鮮花笑語盈盈地回到水驀身邊。
水驀笑著搖了搖頭。
「以後吧，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任務，別看現在一切都很輕鬆，二少和學弟他們都在忙著，紫焰團的後援也在趕來的路上，雅閣布那四個莊園也是一樣，這片美麗的河谷也許有一場腥風血雨降臨了。」
「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又有了周詳的部署，我相信一定會成功的。」
遙步緋挽住水驀的手臂俏聲道：「我也相信你的能力，有你指揮這次的行動，成功率最少有九成。」
「希望如你所願羅！」
水驀仰望藍天，眼中充滿了期待，與聖血堂的戰鬥是決戰的前奏，克拉汗姆河谷是序幕，真正的戰鬥將在遙遠的秘境大陸上演。
「對了，你的出生地是這裡嗎？不然雅閣布莊主怎麼會說你是他的親人？」
水驀心頭一震，深情地看了一眼依然有些陌生的河谷。
自己也許就來自這裡，然而腦海中卻沒有一絲相關的記憶，內心十分矛盾，充滿了期待，同時又不想讓自己失望。
「說來真有些幸運，如果不是雅閣布過於小心謹慎，先調查我的來歷後才敢決定與我見面，也不會查到那些線索。可惜啊，那些線索還不足以證明一切，只能證明我和這片河谷有血緣關係。」
「為什麼？維爾瓦總管不是說，雅閣布拿了你的dna去做了鑒定嗎？事實證明你與他們有血緣關係啊！」
水驀苦笑道：「血緣的確可以證明我與碧梧山莊有關，但要說我就是出生在這裡還言之過早，何況這十三個莊園之間常有通婚，可以說都有血緣關係，需要採集更多的血液樣本，才能證明我是哪一家的後代，那需要要多的時間。」
「而且，單憑碧梧山莊的力量，還不足以篡改政府的電腦檔案，背後一定還有更多的秘密，必須解開這個謎團才能理清一切。」
遙步緋親暱地挽住他的手臂，指著下方的山莊嫣然笑道：「也許你會是某一個山莊的少主也說不定喔！」
「你這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不告訴你！」
遙步緋朝他做了鬼臉，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水驀其實很高興能擁有親人，雖然不能確定直系親屬，但可以確定自己與這片莊院的人有血緣關係，自己再也不是孤兒了，這一裊的人可能都是親戚，然而想到即將登場的戰鬥，心裡又變得十分沉重。
剛剛找到了親人，卻又要向他們下手，事實上並不容易接受，何況眼前的敵人之中，很可能有自己的直系親屬。
遙步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事，柔聲勸道：「也許有些殘酷，但你不是為了自已才做這些事，你是為了許多人。何況這裡人數眾多，鑒定只能證明你和雅閣布莊主是親戚，與其他人未必有什麼關係。
再說。他們放炸彈派殺手的時候並沒考慮過你，你也不必想太多，認為對的就去做吧！」
水驀當然明白這些道理，只是感情上還需要時間來消化，好在他生性樂天爽朗，沒多久便把感情問題壓在心底，自我調侃道：「大概我是哪個風流少莊主的私生子，因為怕老婆才不敢帶回家，只好隨便安置了，哈哈哈。」
遙步緋看得出他的笑容有些勉強，不敢再挑動他多說話，只是靜靜地靠在他旁邊，用溫柔化解水驀心中的煩悶。
想到童年的生活，水驀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是某個風流花少的私生子，否則根本不需要抹去政府的檔案。
一定是有人在掩飾著什麼，或是要透過抹去一段不想公開的關係，所以那些年才會不斷改變住所，背後的主控者不希望自己對某一處留下太深的印象。
「剛出生就捲入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之中，這也許是找的命吧！」
突然，一聲呼喚把他拉出了思緒。
「水部長，住的怎樣？還滿意吧？」
水驀回頭看了一眼，總莊總管維爾瓦正牽著馬走向自己，知道他不想打擾自己二人的興致，估計己經等了很久了，不禁歉意地朝他笑了笑。
「美麗得幾乎永遠不想離開了。」
維爾瓦笑道：「你與雅閣布莊主是血親，也等於是碧梧山莊的成員，當然可以永久住下去了。」
水驀正色道：「維爾瓦先生，事情沒有確認之前，還是不要隨意出口，雖然我很樂意成為碧梧山莊的一分子，但還是謹慎些好。」
維爾瓦很有禮貌地欠了欠身表示歉意，道：「其實，當莊主知道調查結果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一切交給您，您應該瞭解他的脾氣和個性，他不喜歡打理繁瑣俗務，如果不是因為碧梧山莊陷入重重危機，莊主也不會勉強出來主持事務。
「而您不一樣，二十歲出頭就成為部長級要員。如今又有碧梧山莊、甲府和流水宅的支持，在圖騰界可說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由您率領碧梧山莊再合適不過了。」
水驀很清楚，整個碧梧山莊的事務，都是由這位能幹的總管來打理，雅閣布不過是在決策書上簽個字而已，因此維爾瓦的話極有份量，連他都這麼說，雅閣布的想法必然也是差不多的。
「對了，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水驀突然問道。
「請講。」
「總統德卡羅尼是不是也來自這片河谷？」水驀緊盯著維爾瓦問道。
維爾瓦寬厚的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面對著廣闊的河谷長長地吸了口氣，緩緩說道：「這算是碧梧山莊最高機密之一吧！如果不是偶然找到幾十年前他在這裡留下的照片，我也不會知道，他曾是碧梧山莊的成員。」
「曾是？」水驀的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德卡羅尼很有可能也是他的親戚，這一點更讓他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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