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二章 奪船誘敵 文 / 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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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開門的聲音迴盪在走廊中，無可避免地引起了注意，一把慵懶的聲音隨即從船頭的方向傳來。
「誰出去了？這種天氣也敢出去，真是不想活了。」
四人聽了不但沒有緊張，反而更輕鬆了，連有人進出船艙都如此漠視，可見對手相當輕敵，沒想到有敵人登船了，不禁相視一笑。
甲丑指了指船頭方向，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三人明白他的意思，輕輕地把艙門光好，然後沿著走廊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水驀跟在最後，他知道船上的人必定都有武器，空圖騰毫無用武之地，隨手又從衣服裡掏出那把小弩定在最後。
察看了一番後，他們確認這一層只是普通的工作艙，控制室在上層，因此想轉身回去，忽然前方的艙室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
四人赫然停步，水驀正準備應戰，卻發現雅閣布眉尖一挑，雙手互纏著旋動，一個泛著黑色的圓形圖騰符紋憑空出生，隨著雙手一推，黑色符紋從圖騰中飛中，隨即化為一片黑光。
驟然間，四人前方的一段走廊變得漆黑一片，連頂上的燈光也被黑暗圖騰的力量封閉了。
高明的黑暗圖騰讓三人都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黑暗圖騰也是非常難以掌握的圖騰，雅閣布能把黑暗圖騰練到絲光不透的境界，可見他的實力之強。
雅閣布做了「我去應付」的手勢，朝三人笑了笑後跨入黑暗之中，彷彿鬼魅幽靈一般。
「奇怪，燈怎麼都熄了，人呢？誰把燈光了？喂，別玩了，快開燈！」黑暗中傳來一把粗豪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怒氣，腳步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然而，僅僅五秒後，他便再沒有說話的機會，但光明重現之時，水驀三人眼前一亮，雅閣布悠然站在五公尺外，腳邊還有一名男子軟倒在地上。
「世家之主，果然名不虛傳。」水驀三人無不心悅誠服，笑著迎了上去。
雅閣布沒有等待，右手指指水驀，有指指男子身邊便停下，擎著小弩左顧右盼，監視走廊兩端的動靜。
三名圖騰大師級人物聯手禦敵，即使在秘境大陸外，威力也非同小可，尤其是雅閣布，他的黑暗圖騰再室內最能發揮力量，何況還有甲氏兄弟這兩位高手相助，沒多久，控制室內便傳來一陣驚呼聲，不到十秒，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甲末走進艙室朝水驀招了招手，水驀心領神會，拖著昏迷的男子走入艙室，發現是一間休閒室，電視的屏幕正播放著電影，茶几上的咖啡也還冒著熱氣，沙發上倒著四個人，
雅閣布和甲氏兄弟笑吟吟站在旁邊，神色輕鬆至極。
水驀把門關上，翻過一名昏迷的敵人，發現人已氣絕身亡，驚問道：「都死了？」
雅閣布皺了皺眉頭，正要解釋，卻被甲丑搶了話題，正色道：「士兵太多，留太多活口對我們不利，何況他們都是職業軍人，一秒就能拔槍射殺我們，不殺不行。」
水驀當然明白自身的處境，聽了這話也就不好再說什麼，笑著讚道：「莊主的黑暗圖騰實在高明，佩服！」
甲丑也點頭讚道：「的確不同凡響，連我的光明圖騰也被限制了。」
雅閣布顯得相當高興，微笑道：「二少太謙虛了，能在我的黑暗圖騰中綻放光明的人，世上已是屈指可數。」
「控制室不在這層，應該在樓上，我們行動吧！要快！」
水驀拿著小弩迅速竄出休閒室，剛出門就看到迎面走來一人，愣了一下，隨即端著小弩朝來人扣動扳機。
迎面而來的真是炮艦的大副，剛從控制室出來，正準備到休閒室休息一陣，沒想到遇上水驀，乍看一眼，感覺眼前的人很眼熟，可沒等他反應過來，小箭已經沒入了他的前頭，隨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好快的動作啊！」甲丑看了屍體一眼，笑吟吟拍了下水驀的肩頭。
水驀經過兩年的歷練，神經變得及其敏銳，卻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們也無暇處理滿地的鮮血，只好跨過屍體，沿著樓梯迅速竄上了樓。
躡手躡腳爬到樓梯頂端，甲丑探頭看了一眼，這一層果然是控制室，放眼望去滿是儀器，雷達的聲音很有節奏地傳出。
控制室最前端是半圈巨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海上景象。在儀表板前，四名水手正背對樓梯擠在一起閒聊，對樓梯傳來的腳步聲，也都沒有反應。
甲丑縮回頭，朝甲末和雅閣布做了個動手的手勢，兩人心領神會，立即竄到他身前。
巨大的玻璃窗突然一片漆黑，彷彿被蒙上了一塊黑幕，控制室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
四人都吃了一驚，騰的跳了起來，正當他們想回頭張望時，一輪艷陽憑空出現在他們眼前，強烈的光芒照的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不約而同伸手去揉眼睛。
「媽的，難道撞邪了！」
聲音未落，甲末也到了，四道水箭同時射向他們的後腦，四人昏厥，軟倒在地。
「搞定了，輕鬆簡單。」甲末笑嘻嘻轉向水驀。
水驀看到了整個過程，不禁暗自歎息，圖騰力量果然神出鬼沒，這四個人身上都帶著槍，如果不時沒有警覺，絕不可能如此輕易被解決掉。
甲末看著玻璃窗外的景象，含笑道：「幸虧這四個傢伙偷懶，只看儀表板不看窗外，否則一定會看到我們的小艇，若是如此，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老天捨不得我們死咀！」甲末笑著應道。
「科技太先進了，人就容易麻痺，只相信儀器不相信眼睛。」水驀呵呵一笑，走到儀表板前摸了模，雷達掃瞄正在運作著，聲音很有規律的響起，屏幕上還有一個光點。
甲丑走到他身邊，低頭看了一眼，歎道：「看來我們的帆船被裝了發射裝置，難怪這些人能在風暴中追蹤到我們的動向。」
甲末滿不在乎笑著應道：「這是預料中的事，我們現在不是反客為主了嗎？」
水驀卻沒有任何笑容，低頭仔細地看著屏幕，又抬眼看了看玻璃外的大海，眉頭忽然緊皺，搖頭道：「不對，螢幕上這一點不是帆船的位置。」
「不是帆船，那是……」
水驀指著玻璃窗外那隱約可見的帆船身影，正色道：「帆船上有羅盤，現在行駛的方位應該是正南方，炮艇船尖朝向帆船右後方，也就是面朝西南方向，你們再看看螢幕上的光點。」
甲丑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臉色刷的一變，驚呼道：「光點再右後方，那船應該是炮艦的正東方，不可能是帆船，也就是說，附近還有另一艘載有雷達的船隻。」
水驀神色疑重地點點頭，沉聲道：「此時會在這片水域出現的，除了敵人不會再有其他勢力，估計隱形勢力派了不只一艘炮艦，打算從幾個方位同時圍捕我們，真是用心良苦啊。」
「既然如此，我們必須盡快控制這艘船，然後再想辦法對付那艘。」雅閣布顯得憂色忡忡。
「是要盡快控制這船，然後……嘿嘿，要下殺手了。」水驀看了一眼螢幕上緩緩移動的光點，嘴角溜出一絲冷笑。
雅閣布茫然看著他，見他不語又轉而看向甲氏兄弟，發現他們都面帶微笑，不禁暗暗歎了口氣，論圖騰力量自己最強，但論處事手段，自己卻遠遠不及水驀和甲丑，就連甲末恐怕也比不上。
「學弟，你留在這裡守住控制室，我們三個去解決其他人。」
「學弟……」甲末擔心他的安全，正想出言勸阻，卻被水驀打斷了。
「不要爭了，我可看不住這些人，還是你留下吧！」
水驀彎腰從昏厥的四名水手身上掏出手槍和子彈夾，挑了一把黑色手槍在手上掂了掂，然後塞入甲末的手中，含笑道：「有了這個比什麼都安全，我們身上肩負著重擔，不必講什麼仁慈，如果他們敢反抗就直接開槍，殺不殺你自己決定。」
「知道了。」甲末不再爭了，爽快地收下手槍塞入口袋。
水驀又挑了兩把手槍遞向雅閣布和甲丑，正色道：「莊主和二少是超一流的圖騰大師，我本不該說什麼，但現在絕不是擺架子的時候，一切以完成任務為主。」
「別忘了，我們還有一艘船要解決，讓他們逼近就麻煩了，必須速戰速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做」
甲丑爽快地收下了槍，雅閣布則有些猶豫，拿著槍晃了晃。
「莊主，這裡只有生死沒有面子，留著防身，不一定要用，其實我也想和平解決一切。」
水驀把剩下的那把手槍塞入腰間，然後走到後方的槍架上，拿起一挺自動步槍，檢查一下子彈，然後率先走出控制室。
在長鯨群島住的那些日子，水驀不但修煉了圖騰，也從士兵那裡學會了射擊，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危險不只在秘境大陸水域。
甲丑和雅閣布對視了一眼，快步越過水驀身前，雅閣布更是搶在最前面，雙掌各自印出黑色圖騰符紋，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回到樓下，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屍體邊的血跡越來越大，不過幸好這一層不是生活艙，因此沒有人發現同伴被殺，一切依然很平靜。
生活艙比上兩層都要龐大，有左右兩條左廊，除了居住的艙室外還有餐廳、浴室、廁所等。
三人搜了一陣，接近船尾的地方忽然傳來陣陣嘻笑聲，而且數目眾多，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三人立即緊繃起神經準備戰鬥。
水驀很謹慎，退了幾步，走到掛著艙內結構指示圖的牆壁下仔細看了一陣，小聲道：「那邊是餐廳。」
甲丑傾耳聽了片刻，道：「這聲音中至少有七、八個人，再加上周圍都這麼靜，我估計最少也有十五至二十人。」
「必須一次解決，不然他們一旦反應過來，我們就沒有退路了，只能硬拚……」水驀說道：「你們守著門口，我拿自動步槍進去掃射，把他們都殺了，一定會驚動其他地方的士兵，但好處是大幅消弱敵人的戰鬥力。」
「不行！我們不知道船上有多少敵人，也許餐廳內只有七、八個，剩下的都在床上休息，槍聲一響，他們就會群起圍攻。」
「那就只有用方案二了，我拿著槍守住門口，你們用圖騰術把他們都打昏了，最好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能辦到嗎？」水驀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兩人。
雅閣布歪著頭想了想道：「光明圖騰和黑暗圖騰力量相剋，一起施術反倒不好，我看還是我和水驀行動，二少守住走廊。」
「我？」水驀愣住了：「黑暗中我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幫不了。」
「放心，我包你能看見，準備好你的小弩和槍就是了。」雅閣布自信滿滿地笑了。
甲丑伏在水驀耳邊勸道：「別擔心，在圖騰方面沒人可以質疑他的判斷力。」
「我明白了！」水驀不再猶豫，把自動步槍塞入他的手中，一艘拿著小弩一手拿著手槍，跟在雅閣布深厚走向餐廳。
甲丑則端著自動步槍，背向餐廳慢慢的倒退，監視後方的動靜。
走到餐廳門口，雅閣布突然停下腳步，左手伸指在右掌上劃了一陣，兩道淡黑色的符紋驟然生成，他回頭看著水驀笑了笑，右掌在他前額輕輕一拍。
水驀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若不是強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恐怕會開口大叫，但不安的感覺浮現不久，眼前突然又看到了東西，但一切景象都呈現出淡黑色。
餐廳依然熱鬧非凡，幾杯黃湯下肚，不少人已經微醉，嘻嘻哈哈說著低俗笑話，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已經襲至身邊。
「走！我們進去。」雅閣布如鬼魅般朝前竄去，水驀只看見一片灰影，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知道必是黑暗圖騰中的奇術，能讓人在黑暗中看見東西，因此不再猶豫，緊跟在後面踏入餐廳。
餐廳內的人還在說笑著，偌大的餐廳突然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所有人都嚇得跳了起來。
「怎麼回事？那裡故障了嗎？」
船長安克爾最緊張，若是船出了問題，功勞和獎金都會落在其他人的身上，急切地大聲喝道：「快出去看看是不是一起出問題了，立即啟動後備電力。」
「船長。我去！」黑暗中有人應了一聲，但一切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連腳步聲都消失了。
安克爾依然沒有想到敵人入侵，畢竟控制室一直有人在監視著敵船的動靜，如果有任何異常都會發出警報，只是眼前的變化實在太詭異了，與其相信是敵人入侵，倒不如相信是海鬼作祟。
「船長，我們是不是闖入了什麼特殊水域？」
「別胡說，現在是科技時代了，沒什麼鬼怪妖魔，剛才叫的是丹尼嗎？怎麼沒聲音了？」安克爾雖然大聲喝斥，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右手悄悄地按上了腰間的槍袋。
黑暗中沒有任何回應。
士兵們都感到頭皮發麻，四肢冰冷，心都提到嗓子眼。
「都怎麼了？再出去一個，外面有人嗎？」安克爾提高聲音又叫了一聲。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船長，你該睡了。」
安克爾心裡猛地一跳，按在槍袋上的右手被另一隻手壓住，驚得他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了、這才意識到情況異常，腦海一片空白，只浮現兩個字——敵人。
就在此時，他的胸口被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撞了一下，巨大衝擊力讓他幾乎窒息了，後腦勺也被硬物重重砸了一下，腦子嗡的一聲，這才發現敵人上了船，但他已經沒有叫喊的能力，支撐了一秒，便軟軟地昏倒在桌邊。
水驀抱住他的伸指，輕輕地放在地上，轉頭看了看剩下的人影，露出會心的微笑。
雅閣布這手實在太高明了，自己能看清一切，而對方卻什麼也看不見，即使有二十幾人也無濟於事。
雅閣布擺下了黑暗之界後並沒有停歇，用那無聲無息的「暗箭·無傷」，士兵們什麼也看不見，也就無法察覺自己受到攻擊，但他們感覺受到攻擊時都隨即昏迷，根本沒有時間提醒同伴。
僅僅兩分鐘，餐廳內的二十三人全都倒了，當光明又回到餐廳時，甲丑只看到士兵們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雅閣布抹去自己和水驀眼上的圖騰力量，笑道：「他們實在太輕敵了。」
水驀掃視一圈，驚歎道：「真是大開眼界啊！莊主，這是什麼圖騰技？」
「黑暗·靈視，一種能在黑暗中看到事物的圖騰技。」
「真是神妙啊！」
甲丑一直守門口，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持著自動步槍探頭看了一眼，含笑道：「乾淨利落，你們越來越有默契了。」
「我們是一家人，心有靈犀嘛！」水驀哈哈一笑。
雅閣布問道：「水驀，下面怎麼辦法？」
水驀收斂笑容，沉吟道：「要控制這艘炮艦不可能只有二十幾個人，我們檢查一圈，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二少，你陪我去，莊主你留下看著他們。」
「好！」
※※※※※※※※※※※※※※※※※※※
甲丑陪著水驀，在幾層船艙都逛了一圈，找到八個正在床上睡覺的士兵。
發現有人闖入，八名士兵立刻被驚醒，但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水驀拿著槍站在門口，嚇得臉都白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片茫茫大海中，似乎不應該有人敢挑戰軍艦，確認了水驀的身份後，更是驚愕萬分，堂堂的內閣部長居然拿著自動步槍劫持軍艦，這種事情任憑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
「部長閣下，你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搶劫船？我們正在自信國防部的命令，姐懲無關啊！」
一名士兵抱著腦袋蹲在牆邊，滿眼驚愕地看著水驀，他和七名同伴一眼，對發生的事情依然慒慬不解。
水驀靠在門上看了看八人，神色都是一樣，沒有一絲虛假，不答反問：「真的是國防部的命令？」
「是啊！船長說的。」
水驀一聽就明白，一定是以船長為首的少數人接受了命令，瞞著士兵驚醒此次行動，神色頓時和緩了許多，問道：「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船長說要追捕一艘逃往秘境大陸的帆船，船上有重要犯人，決不能放他們進入秘境大陸水域。」
水驀淡淡一笑，隨即沉臉喝道：「犯人？你們正在追的是我的船，難道你們要追捕的人是我？」
「啊！」八名士兵驚得跳了起來，隨即被黑洞洞的槍口嚇得縮回原位，滿臉委屈地辯解起來。
「我們不知道那是您的船，真的不知道。」
「船長沒說啊，一定是控制室的人追錯目標了。」
水驀和甲丑互看一眼，更加確信是船長等高級軍官蒙蔽了士兵。
「不知者不罪，我就不追究你們幾個責任，但是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不但要追究，我還要追究到國防部，到總統府！現在開始，由我接管這艘船，你們就聽我的命令。」
「這……我們是按國防部的軍令出擊，你這樣做不合規矩吧？是不是請船長先問問國防部？」
「軍令？」
水驀臉色一沉，喝問道：「是軍令叫你們攻擊內閣部長的嗎？」
「當然不時，是我們追錯目標了。所以……」
水驀罷手道：「你們的船長、大副以及全體官兵都有謀殺內閣部長的嫌疑，必須接受調查，這一點你們不能否認吧？」
八名士兵張嘴想辯解，可想到追蹤目標的確是水驀的船，而且還有炮擊的命令，一旦帆船進入射程就開火。如果真的開火了，那情況將不堪設想，所有士兵不禁都開始懷疑這次行動的目的。
「你們的大副剛才見到我，居然要掏槍攻擊我，要不是我運氣好，早就死了。」
「你說什麼？大副他怎麼會……」
「屍體就在外面，槍還在手裡，不信你們自己去看看，單憑這一點，我就能確認你們有謀殺的嫌疑。」
八名士兵嚇得面如死灰，堂堂部長自然沒有必要跑這麼遠來說謊，大副向部長下殺手，連船長也難逃干係，西湖上級有重大秘密瞞著士兵，心裡都滿不是滋味。
「走吧！控制室有四個被打昏的士兵，你們去吧他們抬回床上，我不想殺人，但也不想被殺。」
「是！」
八人再也不敢拒絕，乖乖地跟在後面走出房間，當他們看到大副的屍體時，臉色更是蒼白，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難道船長騙我們？」
「哼，其實你們都知道有人要刺殺我吧？船長也一定被那些殺手給收買了。」水驀哼了一聲，快步走上控制室。
※※※※※※※※※※※※※※※※※※※
甲末等的很焦急，看到水驀等人平安回來才放下懸著的心，笑著問道：「都解決了？」
「嗯！」水驀回以勝利的微笑，轉頭吩咐道：「把他們五個背到餐廳去，你們船長也在那裡。」
八人一聲不響背起同僚，在三人的押送下進入餐廳，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同僚，眼都直了。
「部長，他們……」
「不用擔心，他們都海活著，我堂堂內閣部長不會濫殺無辜的。」
八人對視了一眼，不安的情緒總算漸漸消退，對水驀的信心也漸漸提升。
甲丑扯著水驀的衣服來到走廊上，小聲道：「加上這十二個，船上總共有四十五人，我們只有四個，如果不完全控制他們，情況恐怕會相當危險。」
「我明白，但我們不會操控船隻，就讓這八個人操控船隻，其他人全部都關起來。」
「都關在餐廳？」
水驀想了想道：「廚房內有倉庫，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然後都關進去，再從外面鎖上，我和甲末帶這八個人回到控制室去。」
「好！」
四人分工合作，把整艘船納入控制之中，那八名不明真相的士兵倒是很聽話，乖乖地在控制室內工作。
水驀四人一邊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邊商議著如何應付慢慢接近的另一艘炮艇。
「水驀，那艘船又近了，現在怎麼辦？」雅閣布小聲問道。
水驀早已有所盤算，只是還有些猶豫，看著儀表板緊緊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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