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三章 奇謀脫困 文 / 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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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丑對他頗為瞭解，拉著他走到樓梯附近，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現在有兩個辦法，第一是用無線通話，把他們騙走。」
水驀頓了頓，見三人都露出濃厚的興趣，進一步解釋道：「但這並不是沒有風險，敵船的情況估計與這船一樣，高級指揮者掌握內幕，普通士兵被蒙在鼓裡。」
「因此要把他們騙走難度極大，對方的船長或許會要求這邊的船長回應，我們拿不出人就會惹起疑心。」
甲丑點頭道：「的確如此，說不定船長之間還有暗號，如此很容易就會被發現這邊的異狀。」
「這個辦法的確麻煩，第二呢？」甲末催問道。
水驀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寒光，森然道：「解決掉那艘軍艦。」
「解決那艘軍艦？怎麼解決，再用小艇？」雅閣布不解地看了看水驀三人，卻發現甲氏兄弟神色凝重，心頭不禁跟著一沉。
「我們當然不會再用小艇，我們一旦離開，這八個水手也不知道會不會攻擊我們，就算不攻擊，我們的風險也會相當高，現在唯一解決那艘軍艦的方法就是炮擊。」
「炮……炮擊！」
雅閣布這才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臉色刷的白了，攻擊軍艦是叛國大罪，水驀這種做法是公然違法，簡直是找死，而且後患無窮。
水驀並沒有想太多，因為他深知，如果過不了這一關，性命也將不保。
「也許是殘酷了點，但我們已經沒有選擇，必須當機立斷，無論如何也要摧毀敵艦的行動力。」
「問題是誰會開炮？那八名士兵願意向同僚開火嗎？」甲丑提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水驀苦笑著搖了搖頭。
甲末喃喃地道：「這麼先進的炮艇，恐怕不時誰都能操縱，也許我們可以向他們學習一下。」
甲醜臉色上笑容隨即消失了，拉著他走下樓梯，沉聲提醒道：「水驀，無論炮擊成不成功，敵人一定會還擊，我們的處境可不妙啊！」
「是沒錯。」
水驀砰的一掌拍在牆壁上，無奈地道：「雖然我們可以重施故技，但小艇攻擊變數太大，而且真的用小艇攻擊，會讓佔領這艘船的目的隨之落空。如果這些士兵放出俘虜，我們就只能任人宰割，因此，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擊傷敵船，使它無法正常航行。」
四人都明白，眼下的處境對乙方極為不利。
「萬一失敗呢？他們極有可能派人登船，到時我們就真的沒退路了。」甲丑擔心道。
「我知道，但擺在我們面前的選擇實在不多啊！」
水驀歎了口氣，望著天花板呆呆地站著，表情木然。
周圍三人看著不勝感激，水驀一直都樂天爽朗，笑口常開，如今竟一直在皺眉歎氣，壓力之大難以想像，如此重要的時刻，自己竟然幫不上忙，還否決他苦心思索的計劃，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內心都有些歉疚。
「再想想，再想想吧！」甲末不忍心看他這樣，連聲勸慰。
「時間不多了，必須當機立斷！」水驀眉尖一挑，鬱鬱不安的眼神驟變，銳劍般鋒利的目光從三人臉上掃過，正色道：「你們說得沒錯，炮擊軍艦後患無窮，既然如此，我們就再用性命拼一次。」
三人的神經突然緊繃，表情一樣的凝重。
「還是小艇？」
「不！我們就留在這艘船上，直到密境大陸水域。」
意外的建議讓三人都愣住了，定定的看著他足足十秒才回過神來，甲氏兄弟隨即露出驚喜之色，唯有雅閣布一臉茫然。
甲丑已經完全領會了水驀的意思，喜得直搓雙手，笑道：「妙計，實在太妙了！雷達系統無法追蹤到帆船，屏幕上出現的敵船一定是根據這艘船提供的消息趕來會合，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帶著它在大海中逛一圈，進入秘境大陸水域。」
「嘿嘿，進入秘境大陸水域，所有儀器都會失靈，他們便再也無法跟蹤，即使懸崖勒馬，也會失去帆船的下落，學長，這個主意太棒了！」
水驀淡淡一笑，搖頭道：「帆船雖然可以脫離險境，但我們四個的處境可就不太妙了。」
「你們擔心我們無法與帆船取得聯繫？」
「嗯！現在要做的是以這艘船為誘餌，讓其他軍艦遠離帆船，因此我們就會失去帆船的下落。」
「一旦衝入秘境大陸，這艘船就不能航行，我們必須乘坐救生小艇漂到長鯨群島，時間、風向、潮水都無法掌握，我們很有可能會餓死在大海中。」
甲丑原以為他要與帆船做好聯繫，沒想到竟是這種釜底抽薪的做法，不禁一愣，半分鐘後搖頭苦笑道：「用小艇上島……你的膽子可真大，這種事都敢想，連帆船都要走一天一夜，何況是小艇，只要方向偏了一點角度，我們就只能往秘境大陸去了。」
水驀聳肩笑道：「那也不錯，我對秘境大陸北部還是挺熟悉的。」
雅閣布終於明白了水驀的意思，臉色蒼白的道：「這可真是聽天由命了。」
「倒也不全靠運氣，學弟的水圖騰之力會變得無比強大，我們也可以從艦上收集足夠的食物和淡水，不過這是以命相賭的決定，每人都有決定權，你們決定把！」
甲丑知道很危險，也知道只要自己提出反對意見，水驀一定會言聽計從，但他什麼也沒說，因為他更清楚水驀並不是意氣用事。
「我永遠支持學長的決定！」甲末根本沒有思考，想都不想就站在水驀一方。
水驀感激地笑了笑。
雅閣布看了看面前三人，高傲的本性再次展露，淡淡笑道：「你們不怕死，我堂堂一代莊主又有何懼？反正碧梧山莊的主力全都到了長鯨群島，我死而無憾。」
四人相視一笑，八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風雲變幻無常，經過一夜，天公的怒火似乎漸漸平息了，當清晨的朝陽露出海平面的時候，狂風巨浪已完全被和風暖日取代，天空一片綻藍，金色的陽光灑遍大海，染得金波滾滾。
「好舒服啊！」
水驀赤著上身懶洋洋地躺在小艇前部，安逸地曬著太陽，陽光在他的肌膚留下金色的印記，單看這副樣子，誰都會以為他正在度假，而不是在逃命。
甲末一邊催動水圖騰力量推著小艇往南走，一邊回頭張望，劫持的炮艇還漂在海面上，被關押的船長等人都跑到甲板上，正大聲呼叫著。
炮艇之後，還有另外兩艘炮艇正不斷射出炮彈，但由於距離太遠，炮彈只能在海面上掀起一道道水柱，反倒嚇著了前面炮艇的人。
「那些傢伙真是笨蛋，這麼遠怎麼可能打的到我們，哈哈。」
水驀雖然神色輕鬆，心裡卻並不輕鬆。
雖說有甲末的水圖騰推動，後面還拖一條滿載淡水和食物的小艇，但茫茫大海方向難辨，走錯了便是死路一條。
好在他做了周詳的規劃，利用全球定位系統和最完善的軍用海圖，因此只要保持往正南方向行進，就一定能到達長鯨群島。
雅閣布含笑道：「他們不敢追來了，我們全力前進吧！要是帆船能知道我們的意圖就好了。」
「他們無法聯繫我們，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可惜那邊沒有一個能決斷的人，要是還在原來區域游弋就麻煩了。」
想到高天威等四個莊主，雅閣布也露出了擔憂之色。
水驀騰的坐了起來，正色道：「我們不能回去了，只能一直往南，原來的計劃是來回六天水路，還可以在長鯨群島上逗留九天，現在事情突變，我們必須改變計劃。」
在水驀的影響下，雅閣布和甲丑漸漸冷靜，仔細分析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以及應變之策。
足足在海上漂了三天，水天相交之處呈現一片青影，水驀和甲末一眼認出是長鯨群島，心潮一陣澎湃，三天的海上顛簸終於有完美的結局。
「到了，終於看到陸地了。」
「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
此刻他們都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為成功歡慶著。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登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隨著距離漸近，青色的島嶼之前，又出現一拍斷斷續續的黑線，總長度竟比島嶼更長。
水驀盯著前方沉吟道：「果然還在封島，隱形勢力是鐵了心要困死長鯨群島。」
雅閣布驚歎道：「這麼長的封鎖線，隱形勢力到底出動了多少人？維爾瓦的船能平安衝破包圍網嗎？」
「應該沒有問題，那一船都是訓練有素的圖騰師，雖然勢力參差不齊，但隱形勢力的人也是一眼目除非他們能堵住帆船的去路，迅速吧攻擊凝聚在一點，否則是擋不住的。」甲丑說道。
雅閣布急著想確認碧梧山莊援兵的安危，催促道：「先想辦法衝上島吧！我怕小艇可能會從不過去。」
水驀轉頭看著甲末含笑問道：「學弟，辛苦了三天，還有力氣嗎？」
甲末雙手攥拳上舉，笑道：「精力充沛，這三天的修練成果大概能抵三個月，現在我更有信心了。」
水驀笑著拍拍他的肩頭，道：「你們三位都是圖騰大師，我不擔心。不過我們既然到了這裡，總不能空手上島，就讓敵人先看看我們的實力把！」
雅閣布三人眼中精光大方，都流露興奮的表情，摩拳擦掌等待出戰。
「學弟，你先潛水過去，在他們的船底做點手腳。」
「知道了。」
甲末起身就想躍入水中，卻被甲丑一把抓住。
「八弟，敵人明知三大世家的高手在島上，還敢擺出船陣困島，說不定他們有精密的監控系統，你千萬不要輕敵，他們其中還有碧梧山莊的高手，盡量潛深一點，接近後不要用圖騰，慢慢游到船邊，這樣才能避開敵人的耳目。」
甲末嘻嘻笑道：「二哥放心，我會注意的。」
水驀拉著他的另一隻手也囑咐道：「血圖騰教派的邪術我們都見過，那是能發揮幾十倍力量的邪術，如果遇上了千萬不要硬碰。」
「你們兩個快變成嘮叨的老女人了，放心吧！我會小心的。」甲末笑著鑽入水中，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三個就划小船跟過去，大海上無處可避，敵人一定會發現我們，所以我們也不能太慢。」
「一起划船吧！」
水驀心想，從現在開始必須把自己當成圖騰師，而且是針對血圖騰教派邪術的利器。
三人拿起船槳奮力劃著，小船離隱形勢力的包圍圈越來越近，船陣的影子越來越清晰，他們清楚的看到，船陣足以五艘中型帆船為一組，大約每隔兩百公尺就有一組。
「好周密的安排，看來隱形勢力是志在必得。」水驀暗道。
「水驀！迎著船陣走還是從間隙穿過去？」
水驀微笑道：「直接衝過去吧！決戰在即，不用隱藏實力，如果憑我們四人之力就解決一組船隊，對敵人的士氣一定能造成沉重的打擊。」
「想不到你這小子比我們兩個還狂，四個人要解決五艘船，嘿嘿！」
「茫茫大海我們都過來了，何況是幾艘船？流水末央以一人之力就能敵百，你們兩個宗師級的人物，至少也能應付三、五百人吧？」
雅閣布和甲丑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嘴上雖然謙虛，心裡卻坦然接受這樣的讚譽。
迎面的船陣也發現了小艇，立即引起一陣騷動，但當他們看到小艇上只有三個人時，很快就又平靜下來，五艘船的人都站在甲板上觀望，不少水圖騰師更是站在船邊，準備隨
時出手。
水驀有意先聲奪人，放下船槳坐在船頭，面向船陣大聲喝道：「叛軍，還不放下武器乖乖投降？」
「是長鯨群島的人！」不斷有人叫了起來，氣氛隨即緊張起來。
水驀轉頭給雅閣佈施了個眼色，雅閣布早就得到囑咐，此時心領神會，直接站起來指著船陣高聲叫道：「船上誰是碧梧山莊弟子？回答我。」
「你是誰！」
「我是碧梧山莊總莊主雅閣布。」
船頭一片嘩然，三大世家中的第一位家主突然出現在長鯨群島，任誰都無法匆視，那些碧梧山莊「邪派」的弟子更是目瞪口呆，他們大部分都沒有見過雅閣布，卻聽過這個明知，都湧到甲板邊仔細端詳雅閣布，想看一看當代家主的風采。
雅閣布傲然聳立在船上，雖然衣服幾天沒換，但仍不減風采，天生的孤高氣質此時展露無遺，彷彿一株高聳在山巔的蒼松。
「聽說不少碧梧山莊弟子都到了秘境大陸，是碧梧山莊的就舉起手讓我看看。」
嘩的一聲，八十幾條手臂高高舉起，只有是幾個人沒有動作。
甲丑和水驀對視一眼，暗暗點了點頭，隱形勢力果然以碧梧山莊為主，雅閣布這次帶著手下傾巢而出，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單憑總莊莊主的名頭估計就能震懾不少人。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似乎是領袖，扶著欄杆高聲問道：「雅閣布家主，你不再克拉漢姆河谷，怎麼到這裡來了？還坐著這種小船？」
「你是那個莊的？」
「豪劍山莊。」
聽到這個明知，水驀立即想到德卡羅尼和琴伯，豪劍山莊的弟子必然與他們有深厚的關係。
甲丑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道：「距離只剩一百公尺左右，八弟應該已經到船底了，等接近到五十公尺的時候就動手吧！」
水驀望向海面，甲末果然已經游到一艘中型帆船的船底。
沉吟片刻後，左手伸到水面上拍了拍，這是他與甲末之間預設好的暗號，看到這個暗號就是下手的指示。
甲末心領神會，隨即沒入水中。
也許是雅閣布的地位太突出了，五艘船近百人都沒有出手的打算，對當代家主動手，需要足夠的勇氣與自信，因此等到小艇移近也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小船與最北側的中型帆船相觸，水驀才站了起來，先召出「空·絕」的圖騰護住身子，仰頭高聲道：「我是秘境大陸事務最高行政長官水驀，請把你們的通行證拿出來，我要檢查。」
水驀之名無人不知，被雅閣布震懾的眾人此時才反應過來，臉色無不大變，紛紛探頭張望，他們每個人都有拿到水驀的照片，影響極為深刻，一眼就認出他的樣子。
甲醜的反應更快，嘩然聲剛起，他的雙臂已經高高揚起，兩道金色的圖騰如旭日般向上彈出，金色的圖騰符號在空中相觸，驟然放射出強烈耀眼的光芒。
船頭眾人被光芒刺的紛紛轉頭避讓，當他們回過頭來時，只見一輪太陽高懸在船上方，陣陣白色光圈如海浪般射出，光芒看似柔和，但觸及眾人身軀時，都明顯感覺到強烈的燒灼感，連血液都被引動，在血管內翻騰上湧。
「快退！這是『光明·波光潮』……」一名光明圖騰師一邊大叫一邊不斷往後退開，臉色因為血氣翻湧而漲得通紅，眼中滿帶懼色，他從來未見過有人能把這種簡單的圖騰技練到如此地步。
白天正式光明圖騰最強大的時段，甲丑有意震撼為數眾多的對手，因此選擇了最常用的圖騰，並把它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空中那耀日越來越強大，照耀的範圍也越來越廣，把北側的一半甲板都罩在其中，為三人的登岸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別退！把他們打下海去，快！」船長一邊用圖騰力量抵抗光芒的衝擊，一邊呼喝手下反擊，弟子們一起退到了光芒之外，身邊浮現著各色各樣的圖騰符紋。
「我看誰能動手！」
各種圖騰力量本已出現了，卻被這一句大喝給嚇住了。
就在此時，船身突然急劇地搖晃起來，剛剛召喚出圖騰力量的人們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抓著東西穩住身軀。
此時，平緩的破爛突然像噴泉般衝出水面，在五艘船中央製造出一片強烈的水漩渦，許多人正在船邊觀望水驀三人，根本沒想到水下有人，等他們察覺時已經晚了，許多人立時摔倒，還有十幾個被拋下了大海，驚叫聲、呼救聲此起彼伏。
「船下有水圖騰師！」船上一片混亂，再也沒人留意水驀三人，五艘船上的人都指著水面大叫。
製造混亂的甲末只是用了「水·凌峰」製造出強勁的水流，推高船的一側，讓與小艇相接的那艘帆船向小艇方向傾斜，如此一來高度差距減少，方便三人登船。
雅閣佈一個騰身先躍了上去，直接站到光明圖騰的外圍，蒼鷹般的目光冷冷一掃，高聲喝道：「誰敢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左手朝天一抹，一道黑光憑空出現，如黑幕般遮住了另一半的船身，竟連陽光也無法穿過，與甲末的圖騰相應成趣。
人們還未從驚亂中恢復，突然發現自己處在黑暗之中，慌亂再度加重，都匆忙往跳板處湧去，希望逃到其他船上，然而船身的顛簸使他們根本無法站定，只能在甲板上爬，樣子狼狽極了。
雅閣布也有些驚訝，以前就聽說秘境大陸可以將圖騰力量完全施展出來，但「黑暗·玄雲」的效果，還是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
由於在場的人名義上都還處於碧梧山莊，他也不想逼迫太甚，因此「黑暗·玄雲」雖然成形，卻沒有釋放出圖騰技真正的威力。
隱形勢力的人全都逃到了左右兩艘船上，或是躲進了船艙，把甲板讓給了水驀三人。
不到三分鐘，偌大的甲板上便空空蕩蕩，水驀得以從容地踏上甲板，將周圍的情況看得一目瞭然。
「學弟，夠了！」
水中的甲末立即停手，轉而朝深處游動，利用水搏、水箭、水帶等圖騰技將落水的人們困在水裡。
落水的人也有不少能手，可惜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與甲末相抗，何況又是在水中，無論如何掙扎，水就像是碩大無比的枷鎖，把他們死死的束縛住。
水驀走到船邊探頭看了一眼，見甲末控制住局勢，心中大安，目光如劍橫掃周邊四艘船，傲然冷笑道：「嘿嘿！人倒是不少，只可惜都成了叛軍！法律有明文規定，判亂者必須在牢獄中終老一生，你們都打算這樣嗎？」
船隻漸漸平穩，人們漸漸從慌亂中清醒過來，聽到水驀的話，紛紛投以憤怒的目光。
「水驀，你這可惡的傢伙，一切都是你挑起的，等著受死吧！」
「有本事我們打一架！」
在隱形勢力核心層的敵人名單中，水驀是排第一的頭號大敵，人人都欲除之而後快，而這種情緒也感染到下層人員。
水驀絲毫不以為然，泰然自若地道：「笑話，殺手拿槍指著我的頭，我都沒眨一眨眼睛了，現在我敢一個人上來，就表示沒把你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看到我身邊這位了嗎？甲府大總管甲丑，一手光明圖騰世間罕見，剛才你們也都見識過了。」
他深知敵我雙方人數比例極不對稱，而且又是在船上，甲丑和雅閣布雖強，但海戰畢竟不時強項，萬一對手已邪術引動水圖騰之力，後果難以預料，因此估計露出狂傲壓人之勢，使敵人不敢輕易動手。
其實不用過多渲染，甲丑之名便足以震撼在場的人們，甲府排名第二的高手，威名絲毫不亞於雅閣布，而且更多了一分神秘感，同時面對三位舉足輕重的人物，船上的人們都有些懵了。
雅閣布傲然到：「你們這些人既然還承認自己是碧梧山莊弟子，就應該聽我的命令，放棄攻擊，這樣我就不會為難你們，誰是這裡的主持人？」
一名藍衣男子跨步而出，淡淡地道：「雅閣布莊主，你雖然是總莊莊主，但大家都知道碧梧山莊早就分裂了，你們自謝是正統，一直漠視我們這些莊子的人，所以我們都決定脫離克拉漢姆河谷，在秘境大陸建立自己的家園。」
「建立家園？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圍著長鯨群島幹什麼？」
水驀瞪著男子大聲質問，咄咄逼人的氣勢逼得他不由自主往後退，直退到欄杆處才穩下身子，連忙伸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說不出話了吧？那就由我來替你們說……」水驀冷冷掃視一圈，突然提一局聲音喝道：「你們的上司野心勃勃，想把秘境大陸變成自己的王國，所以處心積慮暗殺內閣部長、挑動政治紛爭，還在秘境大陸建立毒品基地，這每一件事都罪無可恕！」
「你不要信口開河，我們只是要保護自己的家園！」
「家園？跑到沒有人的地方，蓋了房子就能將土地據為己有？這是那裡的法律？」
那男子辨不過水驀，惱羞成怒，身子突然暴起，高速越過跳板，挾著一陣狂風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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