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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四章 海上婚禮 文 / 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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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罵聲中,牧羅反倒平靜了,事情到這種地步已經無法挽回,水驀召開記者會就是要封死自己的退路,消息今夜就會傳到全世界。

    海上婚禮,是何等的浪漫和溫馨,恐怕全世界沒有幾個人會反對,有民眾的支持,強硬政變它只會招來敵視。

    「難怪他會看上羅莎島,原來早就有這樣的打算,這個陰險的傢伙,故意讓我控制羅莎島,為他掃除外圍的不安定因素,然後利用婚禮的名義把戰場移到自己的地盤,這樣一來就不會被我控制,我真是小看他了!」

    一陣寒意湧上心頭,隨即擴散到全身,牧羅不禁打了幾個冷顫,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會害怕這個年紀才二十出頭的青年。

    可怕的人物,如果再磨練幾年……不行,我絕不能看著我的王朝瞬間崩潰。

    充滿陰鬱的沉默讓周圍的人都感到不安,韓汕算是最瞭解牧羅的人,但這樣的神情還是頭一回見到,尤其是眼中閃過那道懼色,就像驚雷般在他心頭炸響。

    「副總統!」他輕輕叫喚了一聲。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也沒有退縮的理由。水驀的用意很明顯,揚長避短,發揮三大圖騰世家的力量,抑制現代科技的作用。」

    「但這樣一來,他必然要成為主戰力,與隱形勢力的進攻正面攻防,而我們則可以躲在後面看結果,這與我們最初的打算並沒有區別。」

    「難道您不打算出海?」

    牧羅傲然冷笑,道:「當然要去,不但要去,我還要把大海變成我們的地盤,在那裡解決所有的敵人!水驀以為到了大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就要他看看,誰才是海上霸主。」

    韓汕還是有些不安,提醒道:「帆船在水驀的控制中,萬一他挾持您,事情就麻煩了,還是謹慎些!」

    牧羅傲然笑道:「如果我連水驀都比不上,總統的寶座也沒有資格去坐……高特,海上是你的世界,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軍艦,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即便到了秘境大陸海域,也是我的地盤。他有他的安排,我也有我的計策,就算出了海,主動權還會在我們的手中。」

    「副總統,由於水驀的訂婚儀式是私事,因此調到附近的軍艦只有三艘巡洋艦,還有一些輕型炮艦,控制的範圍只怕有限。」

    「水驀才是核心,他在的地方就是戰場,其他地方不管,按照羅莎島與長鯨群島之間既定的航線做為依據,把艦船都安排在這條航線上,我要你做到全程監控,絕對保證巨型帆船的安全,不能讓隱形勢力在決戰之前殺了水驀。」

    「是!」高特下意識應了一句,隨即又不安地問道:「為什麼要保護他?讓他自生自滅不是很好嗎?」

    牧羅淡淡地道:「三大世家之間完全靠水驀凝聚,他要是死了,誰統率三大世家與隱形勢力交戰?現在還沒到過橋抽板的時候。韓汕,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給博海,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然後直撲長鯨群島,最好把水驀的後路斷了,這個傢伙必須剷除。」

    韓汕等人對望了一眼,牧羅對水驀的敵意,明顯已經超越了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

    ******

    原來因爆炸而激盪的氣氛,因為一場即將上演的奇妙婚禮而為之改變,溫馨的氣氛佔據了整座小島,除了陰謀者外,大部分人都在為水驀的安排而感到興奮。

    一個世界關注的人物,用一種世界關注的方式訂婚,簡直就像是童話裡的故事,讓千萬人羨慕不已。

    故事的主角並沒有感覺到浪漫氣息,他的心裡只有緊張與不安,行程提前公佈,牧羅也有了一夜的時間,趁著黑夜暗中佈置,不知藏在何處的隱形勢力也在商議對策,事情的難度比預估時提高了,結果也更難推斷。

    水驀站在陽台上,清勁的海風不斷拂動著的頭髮,當天邊再次泛出白光的時候,戰爭就要開始了,也許什麼也不會發生,也許全軍盡沒,也許……

    甲未打斷了他的思緒。

    「學長,不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大事呢!」

    「睡不著啊!」水驀回頭朝甲未笑了笑,「現在連呼吸都能感覺到大戰來臨的緊張氣息。」

    「估計今晚有很多人無法入眠。」甲卯帶著優雅的笑容漫步而出,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口氣,後面跟著的甲午笑道:「牧羅也許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應付這突然的安排吧。」

    「四哥,他不會在船上做手腳吧?那些傢伙最喜歡玩這種小把戲。」

    甲卯呵呵笑道:「他的力量被秘境大陸束縛了,必須錯助我們的力量,在我們與隱形勢力決戰之前絕不會下毒手,還會拼全力保護,你就放心吧!明天你肯定會看到軍艦為我們護艦。」

    甲午雙手抱著後腦勺笑道:「四哥說的沒錯,他現在就像是下雪天拿著一堆沙灘裙出門叫賣,笨得要死還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

    「七哥這個比喻有趣,牧羅還真是如此,空有一大批軍隊,卻對秘境大陸無能為力,只能睜眼看著我們為所欲為。」

    甲丑蹙緊濃眉,沉聲提醒道:「不要大意,隱形勢力還沒有露面,德卡羅尼態度又很曖昧,牧羅是只笑面虎,他肯定會想辦法在秘境大陸水域邊緣載下帆船,避免自己的力量無用武之地。」

    「怕什麼?我們不是早就安排了、」

    「不要以為一切都會如意,事情還沒有發生,變數仍在,而且即使到了秘境大陸水域,對隱形勢力來說同樣佔有天時、地利,甚至人和,到時必定是我們與隱形勢力決戰,德卡羅尼和牧羅坐收漁翁之利。」

    甲卯看了水驀一眼,這番話正中心事,牧羅雖然表面上優雅溫和,卻是個外寬內忌的人,從首都那次汽車炸彈案就可以看出他的狠毒,如今與這條毒蛇同舞,不小心就可能成為毒蛇的腹中之物。

    「四哥,這可怎麼辦?」

    「沒辦法。」甲卯相當無奈,並不是因為智謀不足,也不是因為無法確認敵勢,是因為雖然知道牧羅用心不良,卻礙於牧羅擁有無上的權力和地位,又代表著民意和法律,就算智慧再高也於事無補。

    水驀接了話題,沉聲說道:「牧羅控制了大部分政治資源,又控制了軍方,在秘境大陸以外,他擁有絕對權力,只要他點頭,會有一堆人為他下手,除非我們永遠留在秘境大陸。」

    「那就留下吧,那裡是圖騰師的領域,沒有比那裡更適合三大世家的。」

    「那樣一來,我們就變成第二個隱形勢力。」

    「隱形勢力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他們的野心太大,否則誰也不會對他們下手,我們也不可能被捲進來,我寧願與隱形勢力對峙,也不想與牧羅這條毒蛇共舞。」

    甲未對環保的話題不感興趣,因此從不考慮這方面的影響,水驀是環境學者,不能不為這個星球考慮更多,也正是環境學者的本職束縛了他的思想,否則他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水驀,我和二哥一直在想這事,只是事情太多,怕你分心,所以沒有提起,現在夜深了,正是安排退路的最後機會。」

    水驀望著滿天璀璨的繁星喃喃自語:「安排?還能怎麼安排?無非是隱姓埋名而已,牧羅不會花時間找一個沒有政治影響力的人。」

    甲卯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我和二哥有個提議,也許能讓牧羅不敢動你要根頭髮。」

    水驀倏的轉身,好奇地盯著他,這個問題不是沒想過,但想來想去,也只有退出政壇,才能減弱牧羅的敵意。

    「組黨。」

    水驀懵了,傻傻地看著甲卯。

    「四哥,你說什麼?」

    「我對牧羅這個人雖然認識不多,但我和二哥都覺得他很陰險,連德卡羅尼這個即將離開的老人都要對付。」

    「水驀既年輕又有才幹,號召力、影響力和聲望都不比他少。更重要的是,這次行動由六煞暗中控制的力量都會浮出水面,牧羅一定會感到巨大的威脅,為了自己的地位和野心,他一定會置水驀於死地。」

    水驀搖頭道:「組黨也無法阻止他的殺念。」

    「但至少他不敢動用海軍,翠是一個安全局長,我們還有能力對付,我們這邊有傳媒支持,再把那位遙小姐請過來,甚至可以吞下整個自由陣線。這樣你搖身一變,就成了最大的野黨領袖,牧羅的權力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沒有政治野心,組織政黨與我的理念不符,何況……」水驀頓了頓,臉上露出緬懷之色,輕歎:「政黨領袖又如何?達龍老爺子的遭遇不就是前車之鑒?以牧羅的狠毒,那場事件絕對可能會再發生,到時候波及的人恐怕更多。」

    甲卯和甲未對視一眼,都低頭不語,一方面欽佩水驀的仁德,另一方面更擔心他的安危,這樣的人物不應該死在陰謀之中。

    「不必勞神了,如果這次能順利解決隱形勢力的主力,我就和你們去秘境大陸一起尋找圖騰之源,估計也要花上幾年時間,那時牧羅應該忘記我們的威脅了。」

    水驀樂天爽朗的個性感染了兩個,都不禁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去休息吧!我還要整理一下思路,明天出了海,就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

    這一夜的確有無數人無法入睡,海面數百艘正往既定的地點趕去,普爾加和尤魯一直用網路通訊控制自己的船隻,長谷鶴也在挑選合適的部下,而牧羅則在落地窗前一直坐到天亮。

    唯一平靜的人也許是德卡羅尼,當紅日高昇,眾賓客齊驟碼頭準備登船之際,他和幾名年輕秘書才姍姍來遲。

    「對不起,對不起,睡得太舒服了,不小心睡過頭了!」德卡羅尼笑著走到水驀和牧羅身邊,精粹奕奕的樣子,似乎真的睡了一個好覺。

    「這老頭居然這麼鎮定!」牧羅心裡不爽,表情也只是淡淡的。這一夜,他一直在佈置海上作戰計劃,只睡了不到半個小時。

    水驀十分熱情,迎上去笑道:「沒關係,時間還早,何況幕僚長還沒到呢!」

    「孝在民也要來嗎?那太好了。」德卡羅尼輕輕一笑,根本沒把孝在民放在眼中,只顧著上下打量水驀,今天的水驀衣冠楚楚,純白色的禮服襯托出青春氣息,不禁讚道:「你今天這副打扮,估計能迷倒數百萬少女。」

    「我可不想被冠上風流之名,還是免了吧!」水驀哈哈一笑,指著通往巨型帆船跳板道:「這裡人多混亂,不如您先上船吧,正午十二點開船。」

    德卡羅尼毫不猶豫地定走向跳板,除了身邊幾名親信外,再也沒有帶其他人,相比這下,牧羅的親隨陣容強大多了,內閣部長五個人來了,都是牧羅一系的。此外,局長、次長、廳長等不計其數,簡直是把總統府搬到了羅莎島。

    這種引起了不少人的驚訝和猜測,同時也說明了水驀的政治影響力,只是訂婚儀式就把政壇大老們全請去了。

    「副總統,你看出沒有?德卡羅尼和水驀的關係好親密啊!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秘密協定?」

    牧羅早就懷疑水驀和德卡羅尼之間的關係,只是不肯明言罷了,聽到韓汕的話,冷笑了一聲,淡淡地道:「人多,說話小心。」

    韓汕點點頭,陪著牧羅也登上了巨型帆船。

    水驀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燦爛的陽光肆意揮灑著能量,把整個海面都染成了赤紅色,彷彿要為這場喜慶婚儀製造氣氛,又像是預示即將上演的腥風血雨。

    「學長!」甲未突然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

    「怎麼了?」水驀轉頭望去,甲未滿臉驚愕地望著身後,表情似笑非笑,頗為玩味,不禁心感好奇,轉頭回望,一個美麗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人群之前,那動人笑容像是巨錘敲打著心房。

    「小……小緋!」

    「水驀,你好嗎?」遙步緋朝他嫣然一笑,慢步走到面前,兩人站在一起彷彿金童玉女,幾乎所有人都產生「她就是新娘」的幻覺。

    水驀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

    遙少緋今天穿一件玫瑰色的長裙,裙擺在海風中微蕩,纖細的腰部襯托著美好的身材,上方酥胸微露,長長的暗紅色卷髮,疲在胸前白哲的肌膚上,既性感又迷人,加上嫵媚的笑容,充滿了誘惑力,碼頭上的男子頓時被迷倒一片。

    水驀心亂如麻。目光與充滿迷情的雙眸一對視,他便會有愧疚感,卻又不知該放在哪裡,只好逃避似地移向長長的卷髮上。

    遙步緋察覺到他在逃避,美靨綻放出玫瑰花般的美麗笑容,一對會說話的眼睛像鉤子一樣掛在水驀臉上,忽然伸頭湊到他的耳邊,膩聲道:「原來你怕我。」

    「我……」

    「不要解釋,我很高興。」遙步緋嫣然一笑,側轉身子與他平行而站,雙手背在身後,身子如風吹荷葉般輕輕搖晃,俏聲道:「大家都在看我們,你可要保持形象哦!小心新娘子吃醋。」

    離開了誘人的笑容,水驀的壓力大減,暗暗吐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己雜亂不安的心情中,竟還藏著一絲竊喜,似乎一直在希望他能出現,不禁不驚,連忙按捺住跳動的思緒。

    「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安排這個儀式嗎?這裡很危險,牧羅、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都會把你當成攻擊目標的,趁現在快點離開!」

    溫柔的聲音傳入心中,遙步緋眼圈微微一紅,輕柔地應地:「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來,天知道會不會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到你。」

    臉上雖然在笑,聲音卻如泣如訴,像錐子一樣鑽入水驀的心中,沒等他說話,遙步緋忽然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嫣然道:「我可不是詛咒你,不許生氣!」

    水驀心亂如麻,幾乎每個細胞都在擔心她的安危,哪有心情生氣,看了一眼正朝鋼牙、卡扎虎說話的米爾娜,再次勸道:「我求你了,快離開吧!事情變數太大,我怕沒有力量保護你。」

    「不要,我要看著你把訂婚戒指戴在新娘的手上,不然我是不會死心的!」

    「小緋!」

    遙步緋朝他吐了吐舌頭,然後拉住米爾娜快步走上帆船,根本不給水驀阻止的機會。

    甲未完全能感覺到水驀紛亂的心情,勸道:「學長,不用勸了,小緋姐決定的事情,你從來都沒辦法阻止,就讓她上船吧!也許會是好事……」

    「好事?」水驀愣了愣,忽然明白他的意思,臉色微微一沉,接著歎了口氣,喃喃地道:「這個丫頭,做事總是這麼任性,真是拿她沒辦法。」

    自從遙步緋出現之後,他已經沒有心情再應付賓客,默默地走上了帆船甲板,把接待賓客的任務交給甲丑和維爾瓦,好在上流社會都知道這兩人,因此倒也沒生出亂子。

    遙步緋似乎害怕被他趕下船,因此在賓客中來回穿梭,就是不肯與他正面相對,弄得水驀哭笑不得。

    ******

    直到正午十二點,當碼頭上敲響了古老的銅鐘,巨型帆船也在結婚進行曲中緩慢地離開了碼頭,無緣登船的記者和遊客們都站在碼頭上目送帆船運去,依然沉浸在溫馨的氣氛中,誰也不會想到船上這些人有一半再也無法回來了。

    「水驀,你過來。」後方突然傳來遙步緋的叫喚,水驀心頭猛的一顫,轉頭望去,遙步緋正站在船艙入口處揮手,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遙步緋露出狡黠之色,退入船艙,等水驀走到面前突然一把拉住他,飛快地走奔到一間無人的艙室,砰的一聲把門關好後,得意洋洋地笑道:「船開了,你趕不走我了。」

    「小緋,你怎麼不聽我的勸呢?海上太危險了,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去。」水驀又急又氣,抓著遙步緋的雙臂用力搖晃。

    「我又不是第一次與你一起出生入死,用不著這麼緊張。這次趕來,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又怕電話有人竊聽,所以才專門跑來。」

    遙步緋一本正經說著理由,但水驀知道她的目的不止於此,只是不願點破罷了。

    「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我有重∼要∼消∼息!」

    水驀心情紛亂,思緒根本沒下在正事上,反應很遲鈍,吶吶問道:「有什麼事嗎?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看你一臉不情願,和我說話委屈你了嗎?」遙步緋噘著嘴叉著腰,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當然不是!」

    「我要說的也是正事。」遙步緋捧著他的下頷,壓低聲音說道:「我得到線報,團結聯盟和綠色之光組織了一支船隊,打著保護秘境大陸的旗號往這裡趕來,也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動。」

    「人家擔心你的安危,因此特地跑來通知,你居然還要趕人家走,真是無情的傢伙。」說完,還狠狠地揪了一下水驀的手臂。

    「啊!」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太吃驚了,水驀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遙步緋得意地揚起高傲的下巴,邀功似的伸出右掌,笑道:「怎麼樣?這個消息很重要吧?看你還趕不趕我。」

    消息的確觸動了水驀的神經,他用力收斂心神,仔細地琢磨了一陣,覺得必須告訴其他人,沉聲道:「小緋,你辛苦一趟,到甲板上把二少、莊主他們都叫到底層,就說我有要事商量。我現在不方便出面,否則敏感的記者和安全局密探都會有所察覺,快去。」

    「現在知道我的作用了吧!」遙步緋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房間。

    海上輕波漫漾,湛藍的大海與天空想互輝映,白色的浪花點綴著海面,時而伴著海鷗的低鳴,甲板上歡笑聲不絕,許多賓客都是頭一次坐帆船出海,新奇感使他們都很興奮。

    牧羅、孝在民、高牧等人都處於緊張狀態,上船後立即四處巡視,直到開船才停下來,聚在船尾暗中觀察甲板及周邊的佈局。

    「副總統,整艘船都檢查過了,水驀沒有安排伏兵,看來沒有在這般船上動手的打算,您可以放心了。」

    「全部都檢查過了?」牧羅感到很意外,緊緊盯住安全局長的臉。

    「是!都檢查過了,水驀的人沒有阻攔,任由我們的人出入每個角落,憑安全局這些人的能力,我敢肯定沒有錯漏。」

    牧羅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難道我們都猜錯了?他對我們一點敵意也沒有?不,絕不可能,就算不留伏兵對付我們,也該埋伏人手應付隱形勢力的襲擊。這麼薄弱的防禦力,根本無法抵擋進攻,他到底要幹什麼?」

    「副總統您就放心吧!你看看周圍這麼多軍艦護航,隱形勢力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衝過來。」

    孝在民陰笑道:「沒有伏兵更好,說明水驀的主力都在長鯨群島,從現在到進入秘境大陸水域,局勢都在我們控制之下。」

    牧羅默然不語,總覺得這樣的部署透著邪氣,卻又說不出邪在哪裡。

    ******

    就在他們腳下,甲府諸子、六煞和碧悟山莊的人齊聚在底層,聽說隱形勢力也組織了外圍支援船隊,都感到很驚訝,但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團結聯盟的船隊無法與牧羅的海軍相比,甚至連普爾加和尤魯的船隊都比不上,根本無法形成直接威脅。

    甲丑沉吟著道:「雖然多了一支船隊,但對大局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我認為那支船隊是隱形勢力的後備力量,萬一羅莎島之戰情況不利,他們可以選擇坐船逃走。」

    水驀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隱形勢力原本打算把困住長鯨群島的主船隊拉過來,再加上團結聯盟的船隊,他們就可以組成最龐大的海上勢力,足以應付任何突發事件,現在他們的主船隊被我們逼回秘境大陸,威脅性大大削弱。」

    維爾互喃喃問道:「這麼重要的消息,安全局居然沒有察覺,牧羅也沒有提到這事,實在太奇怪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牧羅未必知道,團結聯盟的行動當然隱蔽,小緋也是偶然才得到的消息。」

    甲卯沉吟道:「團結聯盟和綠色之光的力量,我們並不清楚。我最擔心的是,他們若與普爾加和尤魯的船隊碰上,會影響那關鍵的一步,萬一引起海軍的注意可就得不償失了。」

    普爾加笑道:「應該不用擔心,那片是漁區,漁船聚集不會引起懷疑,而且我們公佈的航程也沒有說到那片海域。」

    「我覺得這倒未必是件壞事。」古諾突然插嘴。

    「怎麼說?」

    「他們的出現雖然對我們有影響,但更受影響的必然是牧羅,這樣一支船隊突然出現在海上,高特必然要抽出兵力監視那支船隊,我們這邊的壓力就會減弱,情況更容易控制。」

    維爾瓦提議道:「不如把消息捅給牧羅,讓他去頭疼。」

    水驀望著他沉吟道:「我不同意,就算我們告訴他,他也未必相信,在他心裡我和德卡羅尼才是大敵,團結聯盟不過是跳樑小丑,不值一提。假設他真的相信了我的話,派出艦艇巡視,珈琴海域或許會進入他們的視線,我們會有更大的風險。」

    「我贊成!」甲午高舉右手。

    甲卯一言不發地坐著,意外出現的船隊使得計劃出現新的變數,心裡有些不安。也許這支船隊並不是用於作戰,而是用於運輸,但這些高科技的船,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帆船送到戰場,這樣一來,敵人的機動性將會大大增強,我們的壓力就會大增。

    「四少,怎麼了?」

    「沒什麼。」甲卯沒有言明心事,只是覺得變數無法預估,與其在大家留下不安,還不如等到事情發時再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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