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三章 錯過死神 文 / 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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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未竄上前截住了水驀的去路,擔憂地問道:「學長,會不會有陰謀?」
甲丑笑道:「牧羅不是蠢人,這種時候殺了水驀就等於自掘墳墓,他現在比我們更珍惜水驀的性命呢!走,大家一起去賭場逛逛,反正事情都辦完了。」
抱著平靜的心態,水驀引領著同伴們一起來到賭場,一行人走的是二樓貴賓通道,站在樓下往下看,賭場內十分熱鬧,各處賭桌都圍著厚厚的人群,待應拿著飲料和籌碼,忙祿地穿梭於人群之中,能在這種時候出現在賭場的人非富即貴。
「好熱鬧啊!」阿里夫看著人們都玩得興高采烈,不禁也有些手癢。
「要不你下去玩幾手?」
阿里夫心癢癢的,但想到眼下的環境,最後還是忍住,笑道:「算了,正事辦完了再來玩個爽快!到時候,你們誰也不許跑。」
「好!」
「副總統在前面貴賓廳。」引路的待應含笑指了指通道盡頭。
「不急,我們再看看,你先去吧!」水驀撐在欄杆旁,悠閒地看著下方一桌桌賭台,似乎想感受一下熱鬧的氣氛。
待應皺了皺眉,走過來想勸一勸,卻被甲午和甲寅聯手攔住了。
「急什麼?又不是你的事情,有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水驀會和副總統解釋,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待應猶豫了一下,面對甲氏兄弟的固執,只能不情願地離開了,這種反應撥動了甲卯和甲醜的敏感的神經,因此一左一右把水驀夾在中間。
甲丑給其他兄弟施了眼色,讓他們完全封鎖二樓的通道。
「水驀,這小子很可疑,情況好像有些不妙!」甲卯一邊說一邊朝四周張望,賭場的人太多了,聲音吵雜,要想從人群中找到可疑份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經歷了無數死亡威脅,水驀對危機的嗅覺更在兩人之上,身子趴在欄杆上,沉聲道:「也許敵人不希望看到這麼平靜的場面,想在我和牧羅之間製造緊張氣氛,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水驀低頭沉思著,隱藏的危機就像浮塵般飄散在空氣中,隨便吸口氣就能感覺到緊張。
「牧羅那邊也不安全,我看不如先回去!」
水驀忽然站直了身子,微笑道:「剛才答應了總統一起去聽歌劇,現在去吧!那裡應該很安全。」
「去找德卡羅尼?」
「如果我們的假設成立,也應該不會對我下殺手,那裡也許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好主意,我們走!」
在眾人的保護下,水驀突然離開了賭場,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歌劇院。
聞名天下的著名歌劇《生如夏花》已經開演了,巨大的歌劇院裡迴盪著歌者了亮動人的聲音,所有的觀眾都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甚至連呼吸聲都是那麼整齊劃一,水驀等人的腳步聲反而顯得有些突兀。
對水驀突然出現的驚訝,並沒有讓觀眾發出聲音,只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被拉回美妙的歌劇世界。
水驀朝甲未、甲午等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留在外面,只帶著甲丑和甲卯兩人進入通道,左右掃了一眼,在最左側靠牆的地方找到幾個空位。
礙於環境,三人踏入劇院後,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只用眼神和手勢簡短地交流,情況既然不明,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待在這裡,等待情況的變化。
激昂的歌聲緩和了因水驀到來而掀起的微漾,一切恢復原樣。
半個小時過後,第一幕終於演完了,演員退入幕後,院內的氣氛隨即活絡了許多,人們紛紛離座,而坐在水驀前後的觀眾都留在原地,近距離打量水驀,就像在看著動物園新來的奇獸。
水驀以友善的笑容回應著,直到德卡羅尼突然出現在眼前。
「還以為你不來了。」德卡羅尼的笑容是那麼真誠,幾乎讓人感動。
甲丑和甲卯忍不住對望一眼,心裡都暗暗感歎這位老人的演技。
「不好意思,有點私事,因此來晚了,可惜錯過了開頭部分。」水驀還以同樣真誠的微笑。
「想不到你也喜歡歌劇?」
「不錯,其實人生如戲,看戲也就是看人生,生如夏花,言簡意深。」
「不愧是菁英中的菁英,隨口就是一句哲理。」德卡羅尼笑呵呵的樣子簡直像個父親看待兒子。
水驀琢磨不透他的真實想法,左思右想後只能做回自己,反正對手的態度看起來真誠友善,微笑是最好回應。
「剛才那一幕感覺如何?我好久沒有這樣享受了,都是拜你之福啊!」德卡羅尼輕輕一帶就抹去了僅有的緊張感,專注地說起了歌劇。
水驀心領神會,極有默契地避開了沉重的話題,大談歌劇,在旁人的眼中,兩人談得十分投契,再次印證了白天的話題——水驀是總統的接班人。
第二幕很快又要開始了,這一次,水驀被德卡羅尼邀請坐在最前排正中,並肩而坐的畫面立即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從兩人坐好到歌劇第二幕開始,無數閃光燈在兩人身前身後閃動,似乎要見證這難得的一幕。
甲升和甲卯卻皺起了眉頭,德卡羅尼的表現與印象中截然不同,一時也無法判斷眼前這些變化是好是壞。
歌唱家再次走出舞台,了亮的聲音剛剛響起,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打斷了,一名總統府護衛不顧周圍責怪的目光,狂奔到德卡羅尼面前,急喘吁吁地道:「酒店區發生爆炸案,羅莎島已經進入緊張狀態,請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水驀的心怦地跳了一下。
德卡羅尼抬眼看了看護衛,略帶不滿地道:「別打擾大家的興致,有什麼事安全局會負責,還不走開?一點禮貌也沒有!」
護衛無奈地離開了劇院,臨走時,心裡還在佩服德卡羅尼的沉穩,這麼大的事居然也無動於衷。
周圍本也有些騷動,但看到總統都如此鎮定,吵雜聲很快消失了,美妙的歌聲再次佔據了整間劇院。
水驀暗暗鬆了口氣,計劃實行在即,如果島上的情況過於混亂,後面的步驟無疑都要受影響,德卡羅尼沉穩的表現壓制了動盪不安的氣氛,也給他留下了一條通往勝利的大道。
目光再次移向台上,水驀卻有些心不在焉,這時發生爆炸案,很明顯是針對島上的情勢,不禁與剛才的一幕幕聯繫在一起,他突然有所領悟。
難道那個待應是要把我們帶離危險?這如果是牧羅的安排,何必那樣鬼鬼崇崇,畢竟表面上兩方仍是同盟,直接通知就可以賣這個人情。但如果不是牧羅所為,又是什麼人會幹這事呢?
他感到有些不安,事情總是朦朦朧朧,讓人摸不到頭緒,這樣不利於做出合適的應對方法,正如現在就不知道如何解決炸彈的事情。忽然,他心頭又是猛的一跳,轉頭看了德卡羅尼一眼,暗道:「難道竟是他?」
德卡羅尼朝他笑了笑,專心地聽著歌劇,陶醉的樣子讓人不忍打擾,水驀無奈,只能按下激盪的心情,穩穩地坐好。
直到一個小時後,第二幕終於到了尾聲,當觀眾都起身鼓舞的時候,水驀也長長地呼了口氣,他並不是不喜歡歌劇,只是眼下的情況根本沒有閒情逸趣。
「感覺真是美妙啊!如果還有機會,我們再一起欣賞第三幕和第四幕。」德卡羅尼笑著輕拍水驀的肩頭。
水驀心頭突然一跳,暗中驚道:「難道他竟然猜到,明天晚上我們都不在羅莎島?這怎麼可能?直到現在為止,大家絲毫沒有提到出海這兩個字,而且訂婚儀式的場地都安排好了,連牧羅都猜不到,他是怎麼想到的呢?真是可怕。」
「總統府待久了還真想出來走走,這次多虧了你啊!」
「再過幾個月,您就可以天天享受了。」笑聲問,水驀不經意間挑動了主題。
「說的也是,以後就可以天天享受了。」德卡羅尼哈哈一笑,轉身面向圍來的觀眾,替他們一一簽名合影。
水驀照了幾張相,就被甲氏兄弟拉出了人群,一直退到角落。
「外面出了什麼事?」水驀問道。
甲丑沉聲道:「我們的房間被火箭炮攻擊,應該是從海上發射的,目標可能是你。」
水驀臉色大變,直到兩人同時點頭才敢相信,不禁露出苦笑之色,輕歎道:「真是險啊!如果不是那個待應引我們出來,我們就算不死也會受傷,明天的計劃必然受到影響。」
「是啊!說來真是汗顏,我們剛才一直在懷疑他意圖不軌。」甲卯優雅的面孔上露出淡淡的愧色。
甲丑眉頭一揚,冷笑道:「這聲爆炸是戰鬥開始的號角,我們該有所行動了。」
水驀看了一眼依然被人群包圍的德卡羅尼,輕聲道:「通知大家小心一點,我這邊不用太擔心。」
「他們都已經行動了,你放心,只要有人敢動用圖騰力量,絕對不可能逃過我們的控制。」
「多虧了德卡羅尼!」
「是啊!如果不是他這麼鎮定,島上一定會大亂,敵人會趁著混亂出手,後果難以估計,想不到最難纏的對手竟然救了我們。」
甲丑建議道:「也許我們該先出海,天亮再回來也不遲,這樣安全些。」
水驀低頭想了一陣,毅然搖了搖頭,正色道:「現在絕不定退縮的時候,你們不必太在意我個人的安全,一切以整體行動和利益為主,就按事先的安排,召開記者招待會,融就等於承認失敗。」
甲丑和甲卯用眼神交換了意見,水驀決定對整個計劃而言,的確是正確的選擇,只是看著他把危險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中十分不忍。
「做大事哪能不冒點險?四少,快去吧!我暫時就留在這裡,也許德卡羅尼會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幸運之神。」水驀笑了笑,悠閒地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歌劇的節目單翻動著。
甲丑道:「四弟,你去吧!這裡我看著,把七弟、八弟叫進來,讓三弟、五弟、六弟看著幾個出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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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爆炸早已引起了大批記者的注意,由於政府的重要官員大都在島上,而且水驀幾次三番遇上暗殺事件,不免讓人聯想到這次也是政治事件,酒店區擠滿了記者,都等著採訪有關官員。
牧羅似乎不想把事情擴大,因此以保安的理由,讓安全局和軍方封鎖了酒店各處的通道,種種措施增強了緊張的氣氛,也加重了記者們的猜疑。
「讓我們進去採訪,我們有採訪自由!」
「請問政府官員什麼時候出來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政治暗殺還是失誤,請解釋一下好嗎?」
荷槍實彈的士兵一字排開,面對閃光燈和麥克風無動於衷,就像木頭人一樣組成了一道巨牆。
正當記者們鼓噪不安的時候,一名男人悄然無聲地走到記者群的後方,攔住了《光明時報》的資深記者德古安小聲嘀咕了幾句。
德古安眼睛一亮,轉即轉向人群,高聲道:「各位,請聽我說一句!」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轉頭望著他。
「水驀那邊剛剛傳來消息,十點召開記者會,詳細解釋有關訂婚儀式的安排,請各位記者朋友出席,大家一起去吧!說不定那邊會有更多的消息,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又是一陣騷動。
「十點?在哪裡?」
「賭場二樓的貴賓廳,已經安排好了,我先走了!」
德古安是資深記者,在新聞界裡的影響力很大,許多人連想都不想就跟著他走了,剩下的人猶豫了一陣,看到士兵的表情時,他們知道這裡不會有任何消息,很快也都散去了,酒店區很快平靜下來,這讓躲在裡面牧羅等人鬆了口氣。
「副總統,他們都走了,這些記者的鼻子比狗還靈。」
韓汕笑吟吟地關上大門說道。
牧羅站在向海的落地窗前,深沉的目光緊緊盯著漆黑的海面,陣陣寒意從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整個空間變得如此冰域一般,高特等人都感到很不舒服,卻也不敢說什麼。
「副總統,率先攻擊水驀是我們最希望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是誰發射火箭炮的,但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他被迫出面,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您何必如此?」
牧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嚇得韓汕連忙閉上嘴巴,心裡卻在嘟囔不知道哪裡說錯了。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高特,附近的海面不是都封鎖了嗎?為什麼有人能拿火箭炮在海面攻擊?這是怎麼回事?」
高特嚇了一跳,委屈地辯道:「海軍都在監控附近的水域,近海的小艇都很難控制,畢竟沒有封島的命令,即使看到小艇出海,士兵們也不敢隨意抓人。」
牧羅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指責,沉聲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小動作,敵人在沒確定水驀在不在住所的情況下就發動攻擊,用意很明顯,他們根本不在乎殺不殺得了水驀,要的只是造成影響。」
屋內的人都吃了一驚。
「難道他們是針對前面那枚導彈的爆炸?」
「或許那只是一個誘因,不過這些傢伙的反應的確很快,這樣一來,人們會猜測,兩次爆炸都是針對水驀的行為,要求調查事件的聲音會很大,議會那些傢伙可不好應付。」
「您是說……有人要挑撥我們和水驀之間的關係?」
牧羅沉默了很久,雙手突然合擊,沉聲道:「敵人感覺到我們與水驀合作的壓力,因此我們必須讓他們看到,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裂痕。」
「副總統,為什麼不將計就計,假裝讓他們看到我們分裂?」
「你的腦子被狗吞了?分裂?他們會直接把矛頭指向我們,水驀的三輪僅僅在長鯨群島,而我們卻佔據著權力中央,他們甚至會考慮與水驀合作來對付我們。」
牧羅被自己的野心和權力慾完全控制了情緒,這場「權力之戰」中的人,都把目光盯在總統寶座,這種潛意識束縛了他們的判斷和分析能力。
近墨者黑,韓汕等人也都有同樣的想法,因此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對手根本沒有把總統寶座放在眼中。
「韓汕,派人去記者會看看,水驀這小子知道事情後居然這麼沉穩,還召開記者會,不知道又要耍什麼花樣,而且訂婚儀式也是不清不楚,居然到現在連儀式的過程都沒有向外界宣佈,我敢肯定他有特別的安排。」
「是!」韓汕恭敬地欠了欠身,轉身走出了屋子。
牧羅再次轉向海面,海上巡邏船帶著流星般的光芒不斷閃過。
「副總統,現在局勢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無論是水驀還是德卡羅尼都玩不出什麼花樣,您放心,無論他們做什麼,都無法動搖您的寶座。」
牧羅得意地笑了笑,嘴上卻裝出謙遜,含笑道:「不要這麼早下結論,水驀、德卡羅尼都是聰明人,眼下的局勢雖然對我們有利,但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尤其是德卡羅尼,那個老狐狸……」
十點半,韓汕急匆匆跑回牧羅的房間,臉色有些發白,不等牧羅發問,就搶著稟報:「副總統,水驀這傢伙果然另有花招。」
牧羅赫然轉身,凌厲的目光鎮定韓汕的臉上,喝問道:「什麼事?快說!」
「訂婚儀式不在羅莎島上舉行,而是在……在海上。」韓汕氣息不穩,說了一句就接不下去了,臉漲得能紅。
「海上!」牧羅眉頭一揚,臉色鐵青地罵了句:「混蛋!」
「副總統,如果訂婚儀式在海上舉行,我們所有的準備不是都落空了嗎?」
牧羅突然間領悟了什麼,右手扶著牆壁喃喃自語道:「難怪他要海軍幫忙,訂婚儀式放在海上變數會少些,的確比在島上更容易控制,隱形勢力如果要發動攻擊,就必然率先暴露在海軍的監控範圍內。」
「這個水驀真是陰險,天天忙著在島上佈置會場,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全為了迷惑大家。」
「不過這樣一來,對我們而言更加有利,論海上的控制力誰也比不過海軍,高特將軍,你的機會到了!」
高特也是喜上眉梢,戰場在他的控制之下,功勞自然歸他,無疑為日後從軍界進入總統府鋪好了道路。
他腦海中忽然閃出一事,道:「他請我派幾艘炮艦巡視秘鏡大陸海域邊緣,說是擔心隱形勢力突然從海上發難,我見他沒有要求炮艦的控制權,也就答應了,原來他早就打算。」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高特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道:「水驀只是提出建議,並沒有派人上船,炮艦上還是我們的人,他根本無法控制,我想不會有什麼麻煩。」
牧羅哼了一聲,陰沉的臉色彷彿要殺人。
韓汕站了一陣氣息漸漸平復,開口又道:「副總統,水驀不只是要出海,而且還要去秘鏡大陸水域。」
「什麼!」這次連牧羅也忍不住大聲驚呼。
韓汕苦笑道:「那位準新娘根本沒有來,還在長鯨群島呢!」
「我們都還在奇怪,為什麼不見那個梨若,原來如此。」
「水驀說自己是秘鏡大陸最高行政長官,訂婚儀式應該在秘境大陸海域內舉行才合理,因此他早就租用了一艘巨型帆船,準備接載所有的嘉賓和記者出海,新娘也將從長鯨群島出發,最後在秘境大陸水域邊緣相會。」
「他還真敢想!」安全局長驚得連吐舌頭。
牧羅漸漸理清了思路,憤然一拳砸向牆面,恨恨地道:「沒想到他還玩這麼一手,太可恨了!」
「一旦進入秘境大陸水域,我們的優勢將蕩然無存,擁有三大圖騰世家支持的他和隱形勢力,必然成為此戰的主角,他的安排不是針對隱形勢力,而是針對我們。」
高牧的臉也白了,到了秘境大陸水域,縱使有千萬海軍也未必能發揮作用,何況沒議會的同意,能夠動用的軍艦和士兵數目都受到限制,現在已經來不及向議會提交報告了,水驀選擇出行前夜才公佈真正的行程,目的就是不給已方準備的時間。
「好毒的安排……副總統,絕不能讓他這麼做,一旦進入秘境大陸水域,我們就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了。」
「阻止?我們憑什麼阻止?他是秘境大陸最高行政長官,把訂婚儀式安排在秘境大陸水域合情合理,誰也找不出理由阻止。」牧羅越說越氣,恨不得找個人暴打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憤。
偌大的總統套房突然沉寂下來,水驀的安排把他們從天堂拉進了地獄,所有的優勢在一瞬間化為烏有,無一例外都露出苦惱之色,
安全局長匆道:「現在還有時間,只要島上發動混亂,我們就可以用維持法案的名義限製出海。」
「晚了。」牧羅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水驀沒有召開記者會,我們還能藉著爆炸製造混亂,現在我們壓制了消息,水驀也公佈了行程,他絕不可能再給我們製造混亂的機會。這是好辦法,可惜錯過時機了。」
韓汕看了看牧羅,又看了看其他人,不安地小聲問道:「雖然水驀的安排陰狠毒辣,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吧?也許還有其他人會反對。」
「最麻煩的是,除了我們誰也不會反對,隱形勢力會舉四肢支持,他們擁有一支龐大的圖騰師大軍,在秘境大陸足以應付百倍以上的普通人。」
「水驀擁有的圖騰師力量數目略少些,但他的手下全是菁英,三大世家不是浪得虛名,聽說甲府七子,就能控制幾公里的海面。」
「德卡羅尼雖然沒帶人來,但他的力量也就是隱形勢力的力量,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也不會反對在海上大戰。」
「只有我們的實力被削弱,如果不是水驀和隱形勢力勢成水火,幾次遭遇暗殺,我真懷疑,他們三方是不是串通起來耍我們。」牧羅說道。
「可惡!博海和黑鷹組的人進攻內陸了,根本來不及趕回來,否則有黑鷹組在,我們也有足夠的籌碼,這個水驀真夠狠的,一出手就要我們自殘雙臂。」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自己去斗吧!我們留在羅莎島上,無論哪方勝利都對我們有好處。」
「沒錯,我們留下來不管他們,就算什麼事也沒發生,對我們也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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