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二章 掀出序幕 文 / 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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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訂婚日的臨近,羅莎島上的氣氛越來越熱鬧,富豪官紳從各地趕來,灑店區的房間已經住滿了,不少人甚至包下了賭場、劇院的包廂為住所,即使如此,仍是供不應求。
德卡羅尼遲遲未到,隱形勢力也不見蹤影,反倒是水驀和牧羅這兩個臉合神離的策劃者之間,已經醞釀起濃濃的敵意,或許這也是德卡羅尼遲遲未到的原因之一。
水驀當然明白這一點,但他沒太多選擇,整個事件因他而起,無論結果如何,訂婚儀式這場大戲始終都要上演。
而且還要演得真實,讓人找不出破綻。
因此整套過程都必須籌備,許多細節上與牧羅的想法有所出入,這才造成了爭執的場面。
小島上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監視網,一種是表面上的,安全局與軍方堂堂正正地巡查各地;另一種是地下的,無處不在的記者組成了肉眼『中。
平靜地度過了兩天時光,訂婚儀式已經安排妥當,一直藏在居所與甲丑、甲卯掌控大局的水驀終於踏出了房間,因為他的頭號大敵德卡羅尼到了。
同樣是水上飛機,與牧羅到來時的場面相比,卻有天淵之別,德卡羅尼沒有帶任何護衛機,只是臨時通知駐防的海軍,因此到碼頭附近,才知道他的行蹤。
牧羅等高官急急忙忙趕過來,記者群蜂擁而至,半小時前還秩序井然的碼頭變得紛亂吵雜。
總統畢竟是總統,即使他就快工口了,此刻也還是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面對無所不在的閃光燈,牧羅必須做出尊敬擁護的姿態,親自迎到碼頭。
水驀站在碼頭的前端,看著德卡羅尼走下豪華遊艇,心裡忽然有些緊張,這個老人總有出人意表的舉動,讓外人無法琢磨。
「好熱鬧啊!都是自己人,不用搞這套了吧?」
德卡羅尼一如既往般客氣,尤其在媒體面前更是笑容可掬,親切地走到送花女童面前,抱著她親了一口,擺出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樣。
牧羅看著心中一陣冷笑,轉頭看了看同樣笑得燦爛的水驀,小聲道:「他來了,你要小心啊!」
水驀小聲輕笑道:「我是早就死過幾十次的人了,無所畏懼,倒是您要小心,權力的戰爭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殺戮,人命與它相比不值一錢……哦,對了,您應該知道,我有一段時間是以靈魂形態出現,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牧羅不禁想起,最初從博海那聽到生靈離體時的感覺,猛地打了一個寒噤,在德卡羅尼手下已經干了許多年,上司的狠辣手段自己最清楚,一旦讓他佔了上風,後果可想而知。
「好熱鬧啊!牧羅,你來得好早啊!還有這麼多官員,如果不是被海風吹著,我差點以為還在西華廳,哈哈!」
德卡羅尼踏入碼頭,就展示出輕鬆爽朗的一面,與當權者形象截然不同,在西華廳見慣了另一面的他都很不適應。
「想不到我的私事竟然把兩位都引來了,真是太榮幸了。」水驀明知德卡羅尼與隱形勢力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每次面對這個花甲老人時,敵意卻並不強,甚至還有欣賞和欽佩的感覺。
「走,走,我們去酒店慢慢談。」
德卡羅尼笑著瞥了水驀一眼,眼神有些奇怪的光芒,讓水驀渾身都不舒服,皺著眉頭退到後方,把位置讓給了牧羅。
他轉頭看著跟上來的甲丑,小聲問道:「看出些什麼沒有?」
「這個人好深沉,我只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其餘時間就像黑洞一樣,不起一絲波瀾,根本不可能琢磨他的心思。」
甲丑皺著眉頭,緊緊盯住德卡羅尼的背景,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會見總統,然而,現在的德卡羅尼比任何時候都笑容可掬,卻也比任何時候都難以琢磨,內心甚至開始懷疑,德卡羅尼是不是真把牧羅和水驀放在眼中。
水驀心頭一緊,連甲丑這樣的人物,都對德卡羅尼感到莫名的恐懼,敵人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水驀,過來。」
德卡羅尼見水驀沒有跟上,竟主動停下腳步,含笑朝他招了手,這種動作落在眾人眼中別有一番見解,都認為德卡羅尼對水驀的青睞,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相比之下,牧羅的「待遇」明顯不及水驀,做出一個時代的承接者,不能不讓人懷疑他的能力。
水驀實在有些「受寵若驚」,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確認,這是最強大的對手到底是不是「敵人」,也就無法判斷原用意。
敏感的記者群很快就察覺到這一絲異樣,紛紛拋出各種問題——
「總統先生,您對水部長有什麼評價嗎?」
「評價?恐怕不用我多說了吧?」更新,更快,盡在,,手機訪問: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德卡羅尼退在水驀身後,雙手按著他的雙肩,含笑道:「你們自己看看,這樣的人物,如果說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青年,恐怕不會有人反對吧?不信你去問問這些部長、局長們。」
讚譽傳入水驀耳中卻讓他感到寒風刺骨,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然而下面的話更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總統先生,您覺得水驀夠資格做接班人嗎?」
水驀一下子借了,牧羅的臉色也沉了一沉,周圍那些內閣高官更是瞪目結舌,眾所周知,牧羅將會承接德卡羅尼的權力,這裡拋出這個問題,肯定別有用心。
但當他們看到提問者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妙齡少女時,心情又輕鬆了些,不少人還暗暗罵了一句「不知深淺的小丫頭」。
德卡羅尼早有準備,慢條斯理地回應道:「難道他而在不是我的接班人嗎?」
剛剛平靜的氣氛又熱了起來,碼頭上響起巨大的嘩然聲,一時間目光在水驀、德卡羅尼和牧羅臉上來往移動。德卡羅尼當著牧羅的面抬高水驀,壓低牧羅,不能不讓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懷疑。
牧羅不愧在政壇打滾了十幾年,如此尷尬的場面在他眼中,彷彿只是一句玩笑,笑容還是那麼優雅動人,但瞭解他的人,卻能看到笑容後面那毛筆噬血的凶性。
水驀呆站了很久才清醒過來,雙手撥開伸到嘴邊的麥克風,淡淡地道:「總統先生過譽了,我還太年輕,既沒有閱歷也沒有經驗,現在的位子已讓我惶惶不安,更別說成為總統先生的接班人,我現在希望的是回到屬於我的專業領域,謝謝各位!」
記者們卻不肯放過他,窮追不捨地提出各種尖銳的問題,甚至包括對牧羅參選的評價,場面有些失控。
然而控制南面的安全局干采們卻無動於衷,軍方也沒有任何舉動,似乎牧羅和早已達成了默契,要把水驀推到最前方。
突然的變化讓守在後面的甲氏兄弟深感不安,記者中雖然有長谷鶴的人,但難保沒有殺手,這種混亂場合最適合暗殺,水驀沒穿防彈衣,根本防不住,然而他們又不能無禮地推開記者,那樣會適得其反。
「二哥,四哥,這樣下去可不行,快想辦法吧!記者越擠越多,恐怕會出事。」
水驀經歷太多暗殺,這種場面最難控制也最危險,甲未緊張得直冒冷汗,嘴唇都嚇青了。
「別慌,敵人雖然想殺水驀,但這種場合併不合適,況且牧羅和德卡羅尼似乎在挑撥水驀與牧羅的關係,牧羅老謀深算不為所轉,記者奈何不了他,所以都跑到水驀身邊去了,我們必須想辦法把注意力從水驀身上移開。」
甲卯一直在思考應對之策,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忽然露出了笑容,朝長谷鶴努了努嘴,道:「大師在那邊。」
甲醜一點即透,不禁也露出釋懷的笑容,悄然移到六煞身邊,可沒等他開口,長谷鶴已經移開了原位,迅速鑽入蜂擁的人群。
「他去哪?」
古諾和普爾加相視一笑,齊聲應道:「你過來不就是想讓他幫水驀解圍嗎?」
甲丑不禁暗生感慨,六煞能有今天的成就,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對環境和事態的敏銳度以及應變的速度,若實讓人驚歎不已。
兩分鐘後,兩名資深記者突然加入戰局,在他們的引領下,矛頭突然指向牧羅,名釧尖銳的問題如連珠炮般扔向牧羅,讓剛才還悠然自得的牧羅也有些手忙腳亂。
趁著這個機會,甲氏兄弟和六煞等迅速鑽到水驀身邊,用身體組成一層保護網。
「真是狼狽啊!」
水驀撥了撥散亂的頭髮,又掏出手絹抹去汗珠,神色漸漸恢復正常。
甲卯伏在耳邊小聲道:「德卡羅尼有意挑畔,千萬不要大意,大戰在即,先忍一忍吧!」
「我明白!」水驀放低姿態,悄悄退到了跳板,與記者群保持五米距離。
記者群中傳來韓汕的尖叫聲,原來是他見勢不對,連忙召喚安全局和軍方的人一擁而上,把牧羅和記者群隔開。
「各位,不要爭,不要擠!我們會召開記者會,有問題的話,到時候可以隨意發問……」
記者似乎無意退縮,又如潮水般湧向牧羅,嚇得他急忙往酒店區退走。
「可憐的傢伙,這回可要吃苦頭了!」甲午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吧!」德卡羅尼含笑著走了過來。
水驀看著他,心裡有些寒意,這個光憑一番話就改變了氣氛,對於環境的掌控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喧鬧的場面隨著三位主角一起進入酒店的禁區戛然而止,水驀雖然很想與德卡羅尼聊一聊,但礙於剛才的場面只能作罷,隨便寒暄了幾句,就以訂婚儀式還有事情要處理為由回到房間。
甲午心直口快,剛踏入房間就嘟嚷道:「真是頭疼,德卡羅尼一句話就把局面扭轉了,原想讓他和牧羅火拚,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他卻先把火燒到水驀和牧羅身上,真是太狡猾了。」
這番評價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鳴,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甲丑走在最後,關好房間後苦笑道:「最麻煩的還是他表現出來的姿態,你們應該都看到了,他只帶了幾個秘書,而且都是年輕人,想必不是親信。」
「可是,憑他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羅莎島是一處無法避開的戰場,他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打算動手。」
「是啊,如果德卡羅尼不向牧羅動手,牧羅也就沒有還擊的理由,而這場訂婚儀式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隱形勢力不是出動了所有的菁英嗎?也許他的籌碼全在那裡。」甲未嘗試著分析道。
「這不是不可能,但問題在於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德卡羅尼控制了隱形勢力,事情就簡單多了。」
「從德卡羅尼的舉動要,可以猜到隱形勢力的行動,但如果他們只是合作關係,變數將會非常大。也就是說,隱形勢力很可能在德卡羅尼無法干涉的情況下,對我們和牧羅發動攻擊。」
甲卯的分析隨即引發了眾人沉思,這是關鍵性的問題,一旦判斷失誤,在場的人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合作關係。」
目光刷的全部轉向屋角,對於甲已主動表態頗為驚訝。
「六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甲已歪著頭喃喃應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秘境大陸,沒有經歷水驀、八弟他們所經歷的事情,但從他們描述的經歷中,我感覺到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對水驀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話沒錯。」
甲未搶下話題,激動地道:「聖血堂應該是隱形勢力最主要的分支之一,他們幾次發動針對學生的暗殺行動,說明隱形勢力核心層的目標很明顯,無論用任何代價都要除掉學長,大概與空圖騰有關。」
「然而德卡羅尼對深長一直很好,否則香月市槍擊案時就可以殺了學長,他非但沒有動手,甚至還暗示深長要積極捲入政治鬥爭,如果他有敵意,完全可以封死學長的官路,這樣學長就不可能有任何政治影響力。」
甲丑用讚賞的目光看了弟弟一眼,這個弟弟擁有非常優越的資質,同時且餚自己的沉穩以及甲卯的智慧,含笑道:「我同意八北的分析,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的目標,其實有很大的差距,隱形勢力更希望徹底控制秘鏡大陸。」
「而德卡羅尼的目光則盯著權力兩個字,我應該把他們當成兩個個體來看,而不是一個整體。」
「既然如此,德卡羅尼的威脅可以暫時被匆視,只要留意他有沒有異常舉動就夠了,我們該把注意力放在隱形勢力身上,還有那個陰險的牧羅。」
「我同意!」甲卯點點頭,道:「如果撇開德卡羅尼,牧羅和隱形勢力之間,其實是對秘境大陸控制權的爭奪,而我們是他們之間的一片隔板……」
阿里夫是直爽人,聽不懂大篇文葛葛的分析,嚷道:「別分析了,說說該作發做吧!」
水驀微微一笑,道:「我們從來沒有小看任何一方的實力,在設定作戰計劃時,已經有了足夠的儲備,眼下根本不必太擔心。」
「隱形勢力應該還不知道,困島的大軍已被我們壓回了秘鏡大陸,因此才也出動主力,牧羅也以為自己有海軍相助,可以用保護領袖的名義調動軍艦防衛自己,既然大家都相信自己控制大海,我們就要從敵人優勢之處人手。」
「從敵人優勢處人手,這句話我喜歡、要打就打在敵人最強的地方!」
阿里夫高高揮舞著拳頭,強烈的鬥志感染了其他人,瞬間釋放出沖天的豪氣,從敵人最強入出手,不但是勇氣和鬥志的表現,而且還能出其不意、
這邊戰意旺盛,牧羅那邊那是暗雲湧動,內閣親信都齊聚到牧羅的房間……
「副總統,那老鬼真夠陰險的,一開口就挑撥我們和水驀的合作,你要防著一點。」高特拿著一杯龍舌蘭酒邊喝邊罵。
「是啊!老鬼民遲遲不來,一平就出言挑撥,該殺!」
牧羅關不在乎德卡羅尼的話,自信地笑地:「沒什麼大不了,我們瞭解德卡羅尼,他也瞭解我們,他知道我們與水驀的合作只是暫時的,說出來只是把隱藏的矛盾分開,迫使我們兩方抽取力量,防備對方的突襲。」
「這樣一來,他和隱開勢力的壓力了越小了。國、其實這未必是壞事,說明他們對水驀與我的合作相當忌憚。」
「副總統高見,這種彫蟲小技根本不必理會,羅莎島在我們手中,軍方和安全局也在我們手中,我們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韓汕笑道:「看來還要和水驀多親近一下。」
「可也不能不防啊!萬一水驀被他挑動,突然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後果也非同小可。」
牧羅愣了愣,忽然沉默了,半晌才道:「這倒也是,水驀那小子年輕氣盈,哪是這老狐狸的對手?難免會受不住挑撥,三大世家的勢力更不能小看,萬一突然向我們動手,的確不好應付。」
「不如我們先把三大世家從他身邊調開,架空他!」安全局長陰陰地笑道。
「有辦法就說!」牧羅瞪了他一眼。
「水驀不是一直擔心海上的威脅嗎?我們就以此為藉口,讓他把人派出來巡海,他是主角,不可能離島,就算不能把他身邊的人全都弄定,至少也能削弱一半實力,到時候就好應付了。」
牧羅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彷彿沒有聽到安全局長的建議,直到韓汕叫喚了幾下才回過神來,揉了揉鼻子輕笑道:「這種計謀太簡單了,水驀這頭小狐狸可不會隨便上當,他的身邊能人也不少,別小看他。」
韓汕敏銳地感覺到牧羅話中藏著什麼,小聲問道:「難道您有什麼好主意?」
牧羅笑而不答,目光移到海軍總長高特的臉上,吩咐道:「水驀不是說,海軍中有隱形勢力的奸細嗎?我們可以找艘可靠的船,朝羅莎島發射一枚小型導彈,然後讓附近的軍艦在羅莎島上方攔截下來。」
高特臉色大變,驚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萬一攔截不住,後果非同小可,我們可都在島上啊!」
「周邊這麼多護衛艦,攔截一枚飛彈不成問題,而且這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消息一出,記者們一定會窮追猛打,到時我們召開記者招待會,就說是試射飛彈出現偏差,記者們不知道底細,但德卡羅尼和水驀一定明白。」
「您是要打草驚蛇?」
牧羅得意地道:「不錯,就是要打草驚蛇,告訴他們我們擁有強大的海軍支持,不要隨便打我們的主意。」
「高明啊!」高特、韓汕等人忙不迭大聲讚美,然而他們的心裡都很清楚,德卡羅尼和水驀絕不會因為一枚導彈而退縮,恐嚇不過是暫時壓制的手段,並沒有決定性的效用。
星河流轉,夜幕緩緩降臨,晚上的小鳥更加熱鬧,水驀請來的嘉賓非富則貴,誰也不甘二平淡,因此劇場和賭場都聚集了大批遊客,德卡羅尼也親自到劇場觀看舞劇。
牧羅則到了賭場,與親信們玩起了撲克牌。
水驀和同伴們忙祿地在為第二天的正事做最後的檢查,任何需要改正的細節,都逃不過這十幾對眼睛,可以說天衣無縫,許多安排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只有水驀、甲丑和甲卯這三人決策小組瞭然於心。
「就這樣吧!大家辛苦了。」水驀笑著站了起來,準備前往劇場,陪同德卡羅尼一起看歌劇。
突然,一聲巨響突然從窗外傳來,眾人下意識地朝落地窗外望去,一團火球如流星般飛快附下海面。
「怎麼回事?」阿里夫驚問道。
水驀和甲卯對視了一眼,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會是隱形勢力控制的軍艦開始向羅莎島攻擊了吧?」甲未喃喃自語。
眾人又是一驚,甲丑隨即搖了搖頭道:「隱形勢力再猖狂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總統府之所以無法動用軍隊,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隱形勢力行動謹慎,總統府拿不到證據。」
「以軍艦儀器失靈為藉口,也不是不可能吧?」
「即使是那樣也只會對牧羅有利,牧羅可以利用這個為藉口,加強對羅莎島和周邊海城的管制。」
「二哥的意思是牧**的?」
甲丑淡淡笑道:「事情對誰有最有利,誰的嫌疑最大,如果是牧**的,安全局和軍方的人該出動手了,不信你們出去看看。」
阿里夫和甲午將信將疑地跑出屋子,果然發現巡邏加強了,人數也增加了一倍,各主要的路口都有荷槍實彈的重兵把守,雖然沒有盤查過往的旅客,但營造出的緊張氣氛,卻讓旅客望而卻步。
兩人回到房間,仔細說了島上的變化,眾人也都明白真相。
水驀緊緊皺起了眉頭,喃喃嘟囔道:「這個牧羅想幹什麼?」
「也許只是想示威吧?」普爾加聳聳肩,嘴角撇出不屑的輕笑。
甲卯抿嘴輕笑道:「牧羅這招實在不太高明,大戰一觸即發,各方都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這樣的示威誰也嚇不到,無非是給了他加強控制的理由而已,可他並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打算在羅莎島動手。」
「既然這樣,就不用理他。牧羅太自信了,一開始就把隱形勢力、德卡羅尼和我們都當成敵人,以為自己的力量足以駕馭三股勢力,他注定要面對失敗。」
維爾瓦好奇地問道:「我實在不明白,像牧羅這樣聰明的人,又和我們達成了聯盟的協議,沒理由現在就向我們示威,這不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嗎?如果我們反戈一擊,他的大好局面也就沒了,難道他不怕嗎?」
「嘿嘿!正是因為害怕才出這一招,他以為控制了羅莎島,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因此才會為大戰之後清除我們做準備。」
甲午罵道:「小人就是小人,總以為自己最聰明,其實一切都是畫蛇添足,簡直無聊之極。」
水驀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反正明天我們就離開了,他喜歡幹什麼就讓他去幹什麼,明天出海以後,他就會明白一切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從屋角傳來。
甲丑定過去拿起電話問了一句,隨即露出會心的微笑,叫喚道:「水驀!好像是韓汕的手下,他說牧羅邀請你去賭場走走。」
「扔完導彈,他又想當面示威了。」水驀朝眾人笑了笑,拿起沙發上的風衣準備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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