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一章 風起雲湧 文 / 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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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小小的珊瑚島，聚集了千萬人的目光，近兩年來，風頭最健的秘鏡大陸事務行政長官水驀，要這片小島上舉行訂婚儀式，影響之大，甚至直逼即將上演的總統之爭。
對於普通人來說，水驀從小人物爬上內閣部長的經厲，就像是一部童話，讓無數人羨慕神往。
這樣的大事，自然會引起無數人的關注，無論是政治評論家還是娛樂小報記者，就連經濟學家和社會學家，也開始長篇大論地說著水驀所帶來的政治、經濟、社會等各方面的影響。
當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片小小的島嶼承載了多少的壓力。
世界的命運之劍已經落在島上，角逐的雙方都很清楚，一旦戰敗，結果將會是個大災難。
牧羅自然非常重視這場暗雲浮動的訂婚儀式，當水驀與圍困長鯨群島的般隊博殺時，他已經乘水上飛機抵達島上，隨行的還有一大堆隨從官員。
為此，海軍和空軍都出動了特種部隊，嚴密保護牧羅的安全。當然這也是為了隨時上演的大戰做準備。
「副總統，水驀回來了！」
牧羅正在看報紙，聽到消息猛地抬起頭，見是機要秘書韓汕，含笑問道：「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他會扔下這個爛攤子就跑呢！是一個人嗎？」
「三大世家的人都出動了，甲府除了老大全都來了，碧梧山莊莊主雅閣布出親自來了，流水宅則只來了兩個一級圖騰教官，甲府大少和流水澗父子還沒見蹤影。」
「雅閣布也來了？」
牧羅吃了一驚，騰的站了起來，碧梧山莊雖然有大批人才出現，但雅閣布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卻是因為水驀這個青年，不能不讓人產生聯想。
「副總統，水驀的面子可真大，雅閣布好像是以水驀助手的身份出現，說不定甲府大少和流水澗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出現。」
牧羅臉色漸漸陰沉，眉尖若蹙，撇頭望著窗外的藍天，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鷹目中漸漸透著陣陣寒氣。
韓汕跟隨這位上司已經八年，深知他的脾氣，見到這副神情，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小聲道：「水驀的控制力和影響力似乎比我們想像中更加強大，我原以為三大世家只是因為被捲入事件才幫助水驀的，因此出動中、高層人物也沒什麼大不了。」
「然而，雅閣布的出動意味深遠，水驀似乎已經把三大世家納入自己的勢力圈子，他的力量增強得過快了，我們不能不防啊！」
牧羅用欣賞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陰沉地道：「連雅閣布都出動了，可見三大世家都傾全力相助。他們名義上雖然只是圖騰世家，但誰都明白，他們擁有龐大的家業，富甲一方的財富，以及在上流社會的強大影響力，嘿嘿，連我都沒有這樣的影響力！」
牧羅幽深的黑瞳閃出的寒光，讓韓汕心頭一顫，他知道上司因妒火而動了殺機。
「看來這次的部署需要做些調整，不能養虎為患，事成之後，水驀不能留！」
「可……這樣一來，難道不怕錯失良機嗎？水驀太年輕了，如果我們袖手旁觀，恐怕他應付不了老謀深算的德卡羅尼，萬一……」
牧羅輕擺擺手阻止他往下說，輕笑道：「不必擔心，我早就計劃好了，這裡可不是秘鏡大陸，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們表面上依然全力幫助他，但只要出現合適的機會了，子彈就會從背後射入水驀的腦袋，到時候，只要把責任推到德卡羅尼身上，一切就乾淨了，嘿嘿……」
空氣迴盪著兩人低沉陰冷的笑聲，氣溫驟降，冷得彷彿鬼域一般。
牧羅突然意識到在手下面前表現得太張揚了，話鋒一轉，問道：「博海那邊怎麼樣了。」
「博海那邊剛剛傳來消息了，黑鷹組已經侵入敵人的核心區，主力也在全速進攻。」
「這個博海終於幹出點成績了。」
牧羅起身定到衣架邊，拿起黑色風衣套在身上，邊穿邊道：「派人告訴他，我期待他的成果，希望他別跟水驀差得太遠，秘鏡大陸絕不能再落入別人的手中，完成這個任務，我就讓他當下一屆的內政部長。」
「這麼說會不會太傷他了？」
牧羅瞪了韓汕一眼，輕笑道：「我知道他一向傲，但高傲也要有本錢，不幹點成績出來，我怎麼把他放進下一屆內閣成員名單中？就這麼告訴他，語氣要強硬些，如果他早點幹出成績，水驀又怎麼可能會對我形成威脅？」
韓汕知道絕不能再問，否則會引起上司的猜忌，只好乖乖低頭答應。
「走，去見一見水驀，這小子現在羽翼豐滿，上次讓他出任新一屆內閣成員，他居然不肯答應，還說要等一等。」
「我知道他要等什麼，等他的勢力強大了，以便爭取更大的籌碼。嘿嘿！德卡羅尼是頭狡猾老兒狼，水驀是頭正在成長的小狼，必須……嘿嘿！」牧羅一邊嘀咕著，一邊走向門口。
韓汕一言不發地跟在身邊，這位上司的心思很難琢磨，每一句都可能藏著五、六種意思，稍有疏忽就會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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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區的南部全被水驀包下，到來的高官要員都會人住這片區域，保安工作由安全局和軍方同時負責，非常嚴密。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還有安全局的便衣干采內外穿梭巡查，別說是人，即使是一隻老鼠都找不到藏身之所。
牧羅匆匆定到酒店大廳，一眼就看見水驀坐在沙發上與幾個攀談著，神色輕鬆，笑聲不絕，倒真像是即將訂婚的人，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不安與焦急，臉色不禁一沉。
沒有破綻的對手最難應付，水驀的難纏在於他過人的沉穩冷靜，尤其是在危機面前的那分從容。
看到牧羅，水驀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問候道：「副總統，您真是賞光，這麼早就來了。」
牧羅換上一副真誠的表情，親切地拍著水驀的肩頭，含笑道：「自己人何必客氣，你長們結婚時，誰有這麼大的場面？你可是天之驕子啊！」
「都是大家賞臉罷了，我哪來什麼面子！」
寒暄了幾句，牧羅嫌大庭廣眾說話不方便，叫了水驀往自己的住所走去，而陪在水驀身邊的甲午、甲未都被韓汕等人擋了下來。
「學長！」
「你們難道還怕副總統會吃了我不成？快去休息吧，這裡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水驀回頭朝甲氏兄弟笑了笑，坦然隨著牧羅，走向豪華的總統套房。
韓汕剛剛聽了牧羅要暗殺水驀的意思，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心虛，不禁打了個寒噤，轉頭望向牧羅，但見上司一臉笑容，根本看不出一點慌張，心緒才安穩了些。
甲氏兄弟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再跟過去，因為他們知道還有其他同伴會保護水驀，只是普通士兵看不到而已。
「坐！」
牧羅很客氣，進入總統套房後親自關上房間，倒了兩杯白蘭地，遞了一杯給水驀。
「謝了。」
水驀也不客氣，大大方方接下酒杯，在充滿古典氣息的絨布沙發上坐下，轉頭看了看四周，總統套房的豪華超出水驀的想像，滿眼儘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名畫。
牧羅在他旁邊坐下，腦筋飛快地轉動著，見牧羅端著大架子，只用眼角餘光瞅著自己，不禁暗暗好笑。
他心裡明白，這次來羅莎島是為了什麼，如果行動稍有差池，物資也就不會運送了。言下之意，無非是警告自己要盡全力與隱形魄力周旋。
這個傢伙還是笑裡藏刀，如果換成以前還真要忌他三分，幸好瓦解了困島的船隊，只要這次作戰計劃成功，一切都可以圓滿結束。
「聽說你跑了一趟長鯨群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島上一切正常吧？你不是說，他們派了大軍困島嗎？」
「這一趟真是九死一生，差點回不來了。」水驀口氣很沉重，表情卻輕鬆自若，絲毫看不出剛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樣子。
「哦！」
牧羅並不驚訝，隱形魄力困島的目的很明顯，若要控制秘鏡大陸地域所有的據點，長鯨群島和博海的基地都是攻擊目標。
圍攻長鯨群島對他來說是好事，一方面迫使水驀與敵人正面交鋒，消耗兩方的實力；另一方面，也給博海製造機會，為日後控制秘鏡大陸打好了基礎。
水驀故意重重歎了一聲，感慨道：「我們去的時候，在海上被炮艦攔截，他們居然還想炮擊我們的船，當時真是驚險啊！」
牧羅的臉色此時才有些變化，海軍是他手上重要的籌碼之一，又因為水驀把地點放在羅莎島，因此海軍的作用更加明顯，如果在這個環節出了問題，無疑將是沉重的打擊。
「你是說，他們的人已經滲透進海軍了？」
「我們急著趕回來，所以沒有進行更深入的調查，不過應該沒有錯。」水驀同樣忌憚牧羅的海軍實力，因此有意在海軍內部加重不安的氣氛、
牧羅果然動了心，如果海軍出動時發生變故，極有可能上演軍艦炮擊羅莎島的事件，不但破壞了這次行動，還會對他的威信造成沉重的打擊。
「艦道是長鯨群島的命脈，也是重要的補給線，絕不能出任何出錯！你放心，這事我會徹查，一定完好無損地將物資送到長鯨群島。」
牧羅說得慷慨激昂，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是自己受到了傷害，單看表面，誰都會被他騙住。
水驀是明眼人，牧羅說得再激動他也無所於衷，如果自己現在就死了，牧羅只會高興，反正一切只是作戲而已。
「我倒是無所謂，而且長鯨群島還能支撐幾個月；羅莎島才是關鍵，我擔心他們利用軍艦攻擊小島，再趁亂暗殺官員，那時候就麻煩了。」水驀簡單幾句話，又把球踢回到牧羅腳下。
牧羅聽出言下之意，皺眉問道：「看來你得到什麼消息了？」
「隱形勢力組織了菁英團，由長老會帶領，估計打算藉這次機會暗殺你我。」水驀故作緊張，走到窗邊看了看，然後小聲問道：「安全局不是已經控制羅莎島了嗎？難道就沒有任何發現嗎？」
牧羅臉色有些難看，水驀這話分明就是指責安全局無能；心中一陣惱火，面子上卻不能不撐著，淡淡地道：「我當然知道，所以安全局才沒有封鎖羅莎島，為的就是把他們引上島後關門打狗。」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多事了。」
水驀像是吃了顆定心丸，神色自若地看了幾眼牆上名畫，忽然又問道：「總統先生還沒到嗎？」
「他？來不來都無所謂，一個即將失去權力的老頭，掀不起大風浪的。」牧羅一臉不屑，狂傲之氣表露無遺。
「他可不能不來，否則我們的安排不就前功盡棄了？對我倒是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對您來說，就失去了一個解決心頭大患的機會。」水驀話鋒一轉，直擊牧羅的要害。
牧羅若無其事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只要切斷了他與隱形勢力的聯繫，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到時候，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應該是您的天下，我哪能和您相提並論？在長鯨群島有個安身之處就不錯了。」水驀的笑容如最初般爽朗，簡直就像個大男孩。
牧羅當然不希望這次的計劃無疾而終，否則不但壓制不了德卡羅尼，連伏擊水驀的陰謀也會落空，兩人依然會成為他的心腹大患，他內心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見德卡羅尼。
「既然隱形勢力組成的菁英團，他就不會不來；我倒覺得你要小心，他們幾次對你下手，想必你才是他們的頭號目標。」
水驀要的就是這個機會，神色一黯，輕歎道：「我也很擔心自己的安全，只是他們神出鬼沒，實在不好應付，只能寄望副總統閣下幫幫我了，能不能請您撥點人手給我？」
「這好辦，我讓安全局給你派點人就是，要多少都行。」牧羅一直想在水驀身邊安插眼線，只是水驀常與三大世家來往，普通人很難進入核心層，難得水驀主動要求協助，他也樂得順水推舟。
水驀面露感激之色，興奮地道：「這真是太好了，安全局負責島上的治安，我很放心，只是海上的威脅太大，希望海軍總長高特先生能出面協助。」
「你要海軍支援？」
牧羅頗感意外，畢竟儀式要在島上舉行，海軍的作用只是封鎖周邊海域，一旦島上發生突變，海軍的作用極為有限。
「嗯！海上的經歷讓我和我的人都感到不安，希望能有幾艘艦船到事發的地點調查巡視。」
牧羅沉吟著道：「羅莎島的周邊海域防務是高特親自安排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你不用擔心。」
水驀不願讓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淡淡地道：「總統閣下，這個島上處境最危險的人，除了我就是你，甚至你比我更危險。外面雖然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但是當事情發生時，他們之中能有多少人可以保護你？」
牧羅瞥了他一眼，傲然道：「我這些親信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
「如果海軍直接炮擊呢？恐怕再多的人也保護不了你吧？」
「這個……」牧羅一時找不到辯駁的話，只得沉默以對，腦子裡飛快搜尋著應對之策，想來想去，覺得讓高特派人到水驀身邊，不失為監視他的好方法，態度隨之一變，爽快地答應下來。
水驀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笑容更加燦爛，話題也轉到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上，讓牧羅摸不透他的真實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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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近一個小時，水驀帶著微笑步出總統套房，悠閒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任何經過他身邊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喜悅。
水驀的房間雖不及牧羅的房間豪華，但面積更大，甲府七子、六煞、流水宅的兩位一級圖騰教官都住在這裡。
「莊主辛苦了。」
雅閣布從暗處閃身而出，笑吟吟地道：「沒什麼。」
「水驀，事情怎麼樣？」尤魯焦急地問道。
水驀點了點頭，笑容卻不如剛才那般燦爛，略顯沉穩地應道：「牧羅答應讓高特幫我，不過，我看他是想在我們身邊安插眼線。」
「他想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合作不過是暫時的，一旦隱形勢力和德卡羅尼失去威脅，他會立即翻臉，在我們背後下手。水驀，你要小心啊！」
「我知道。」
水驀朝甲丑點示以感謝，轉送看著古諾問道：「老大，你們那邊情況如何？都到了吧？」
六煞相視一笑：「這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場戰鬥，都把老本都拼上了，不成功便成仁。」
尤魯揚首笑道：「三艘巨型漁船、二十艘中型漁船，還有七、入十條小型漁船正趕來，肯定能在指定時間內到達那片水域。」
普爾加接口道：「我那有一艘豪華郵輪、上百艘中小型遊艇，都停靠在漢丘港附近，隨時可以調用。」
「我的天，好大的陣仗啊！」甲未笑著吐了吐舌頭。
尤魯得意地笑道：「嘿嘿！命案局和警方既然沒有封鎖羅莎島，我們自然可以大搖大擺地過來，何況那片水域離羅莎島很遠，誰也不會想到我們會把決戰的場地設在那裡，因此海軍也不會把手伸到那裡。」
水驀和甲卯、早丑相視一笑。整個行動計劃一環扣著一環，當所有人都相信，一切會在羅莎島發生的時候，重心早已轉移了。
「老大，你呢？」
古諾呵呵笑道：「紫焰團和黑龍會的人已經在漢丘港集合，都登上了老二的郵輪，隨時可以趕過來，人數至少在兩千以上，黑龍會占一千五，紫焰團有五百人。」
阿里夫咧開大嘴，露出豪邁的笑容，拍著胸脯道：「黑市的武器已經斷貨了，輕重型武器都被我和老大掃光了！」
「嘿嘿，就算拼武器我們也不會輸給任何人，只要軍艦都被引開，我們的人就會衝上小島，不會給牧羅那小子有下黑手的機會。」
甲牛與他的脾氣最相投，都是好打好鬥性格直爽的人，而且甲午更年輕好玩，笑著一把抱住他的肩頭，打趣道：「老哥，弄這麼多武器過來，小心警察找你喝咖啡，快收買我吧！嘿嘿！」
阿里夫瞪眼大笑，一蒙氣地道：「誰敢亂動？我的手下就讓他變成蜂窩，就算海軍來了，我們也不會客氣。」
聽到六煞報出的實力，維爾瓦和流水宅的兩位一級教官都驚呆了，雖然早已知道紫焰團、黑龍會這樣的組織，但沒想到他們竟有這種實力，水驀這次動用的力量，足以讓政府感到頭疼了。
甲丑與六煞相處久了，能清楚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質，因此一點也不驚訝，含笑道：「你們的身家這麼雄厚，真是該早些認識你們。」
「老七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幹完這事，我們六個就退休不幹了！嘿嘿，最後一戰當然要拼盡全力。」阿里夫笑著搭住水驀的肩頭。
水驀不知該用什麼話才能表達心中的感激，如果沒有六煞的幫助，要想打贏這場變數極多的戰爭，實在沒什麼把握。
甲卯對六煞越來越感興趣，笑吟吟看著丁輪和長谷鶴問道：「他們身家豐厚，你們的身家也不會少吧？快說說，帶什麼來了？」
長谷鶴擺手笑道：「我這人一窮二白，身家可不能和老大他們比，既沒有槍也沒有船。」
甲未高超地用手肘頂了他的腰眼兩下，笑道：「你還不快如事交代？藏著寶貝可不夠朋友哦！」
「我替他說，這小子弄了一堆俊男美女上島。」
「俊男美女？」除了六煞和水驀，其他都發出了驚呼。
長谷鶴呵呵笑道：「一堆小孩，沒什麼大用。」
丁輪笑道：「嘿嘿，你就別謙虛了，這次來採訪的記者，有一半來自你的傳媒集團旗下的網站、報章、電視台和電台，還有一個歌舞團、一個交響樂團。」
這次連甲丑都忍不住發出驚呼。
「你是說，外面圍著的那些記者，有一半是自己人？」素來沉默寡言的甲辰忍不住衝口問道。
丁輪有些得意，揚眉笑道：「這還用說？那些主者中，有一半是我們精心培訓的圖騰師，實力雖然不強，但在危險時刻卻可以發揮想不到的作用。」
長谷鶴似乎恨丁輪揭自己的老底，報復性地指著他道：「這傢伙更可惡，這次花的錢，有一半都是他的，他可是有名的大財主，借點錢居然還要向我們收利息，真是可恨。」
「有這龐大的外援，如果還是不能取勝，我們都不用再混了。」甲卯白哲的臉上染上興奮的紅色，露出海棠花般的笑容。
甲丑很欣慰，有如此龐大援兵做後盾，謹慎的他，也不願同伴過於興奮而輕敵，沉聲勸道：「大家都知道這是場必須了結的戰鬥，我們是主戰者，擁有足夠力量的同時也必須謹慎，畢竟大海茫茫，稍有失誤就會失去主動，一旦處於被動局面，再想扳回來就難了。」
水驀點頭道：「二少說的對，擁有力量並不代表勝利，如果牧羅沒有說謊，隱形勢力那支菁英團還沒有上島，一定在附近的海域觀望著，在他們沒有出現之前，我們絕不能暴露計劃。」
甲丑侃侃又道：「安排這次計劃的原意並不是由我們主攻，而是利用德卡羅尼和牧羅之間的矛盾，引發他們之間的激戰，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看牧羅的安排，他似乎有意收縮力量，在羅莎島擺出陣式應戰，在這裡，他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不利於我們作戰。」
「隱形勢力也不可能強攻一座被重兵包圍的孤島，因此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最後的戰鬥恐怕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古諾正色道：「牧羅也一定在盼著我們與德卡羅尼之間火並，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我們暴露過於強大的力量，說不定這個陰險的傢伙，會在我們背後放冷箭。」
「反正我們沒打算把這裡當成決戰地點，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做就行了，他越是緊縮，我們的機會就越大，說不定一槍不發就能解決敵人。」阿里夫粗豪的個性逗得眾人都樂了。
「這裡原本就在隱形勢力的控制中，島上一定還有伏線，找出這些伏線，並利用他們散佈假消息，否則敵人不上鉤，再好的計劃也沒用。」
「這事情讓我的人去做吧！一堆記者不用也是浪費，他們出面不會引起任何懷疑。」長谷鶴重重拍著胸脯說道。
高漲的氣氛在兩人聯手控制下終於平靜下來，認識到優劣勢態，眾人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引誘隱形勢力出手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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