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章 無法通過的畢業論文(下) 文 / 忘情騎士
第六章無法通過的畢業論文（下）
徐蔚堅持要求把論文署名填上馮大爺的名字，說這在當時沒有馮大爺的鼎力支持，根本沒法開展。馮大爺再三推辭，本來這個老學究就是一本正經根本不屑於「白撈」別人的成果，不過在院長的勸說下，最後只好同意了。
只是徐蔚和馮大爺並沒意識到院長的熱情
徐蔚很恭敬的把馮大爺的名字寫在自己前面，可論文寄出去後在馮大爺名字前面還多了一個當然在信發出去後院長就一臉「慚愧」的跟徐蔚聲明：「小徐呀，我覺得你的資歷還不太夠，這年頭光有水平可不行，人家有時候還要看看你的資歷。美國人不一定相信實習生能有這麼高水平，而且更不會相信實習生能自己主刀這麼多手術。這麼好一篇論文，傾注了多少心血呀！所以我決定把我名字也署上，這樣一來，別人也就更信服了。」
「哦，那多謝院長了。」徐蔚淡淡道。
「哎，小徐，我這可是為了咱們全院。」院長大人有點慌：「你想咱們醫院要是出了篇美國國家級醫學雜誌的論文，該會多光榮？！」
徐蔚笑笑，不就是你自己想出名嗎？沒事，老子又不在乎，當初你要是反對老子還真幹不成，就算是獎勵你能信任老子吧。「院長，我明白，我是真心的感謝您能為一個實習生認真指導論文，這是我的榮幸。」
院長揣摩下這話裡沒什麼別的意思，發自內心的微笑，拍拍徐蔚肩膀：「呵呵，指導嘛，也是啊，我記得有一次提醒過你別忘了消毒。嗯，當時可沒少替你宣傳。呵呵，指導」
院長終於心安理得起來。徐蔚暗罵：靠，消毒？那不廢話嗎？！小學生都知道得消毒！這就是您給我的指導啊？
不過臉上可沒漏出來，依然一幅恭敬：「院長給我們的指導幫助是關鍵，沒您的大力支持，哪來的技術創新呢？」
從院長室出來，徐蔚暗罵了一路。推開辦公室的門，忽然愣了。
那天的關廳長帶著駱市長來了，馮大爺和另一位院長陪著。
「徐醫生！」關廳長殷切的走過來，滿臉都是笑出來的皺紋，「哎呀，徐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
徐蔚有點摸不清頭腦，謝我什麼呀？不就是上次給他針灸止痛嗎？哪至於的一個廳長登門拜謝呢？
駱市長很是得意：「我就說找徐醫生嘛，要知道，當初j縣的李縣長死了半天都被他救活了，你這麼個小癌症，在徐醫生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徐蔚似乎聽懂了點，－－感情是想找我治癌症。不過，老子不會，除了手術，針灸還像還沒聽說過治癌症的。
「太感謝你了，徐醫生。」廳長抓住他的手就不想放下，真誠的眼神讓徐蔚第一次發覺官場上的人也有說實話的時候。
駱市長彷彿突然發了筆橫財做私房錢那麼開心，這回給省裡的財神爺幫了大忙，看來不只是以後的日子好過了，還可能市長大人的眼裡浮現出飛黃騰達的白日夢。
徐蔚只是莫名，「應該的，應該的」
「呵呵，徐醫生，您是高人不露像，但您不說，我可不能裝傻！」關廳長很是感激道：「我上星期才知道您那次針灸給我發了不少功。」
徐蔚更是納悶，發點功是真的，可那麼點真氣也沒多大作用啊？看來是市長、院長他們出賣了自己，要不關廳長怎麼知道自己練過的事？
「您是不當回事，我可不能不懂事兒！」關廳長見他毫無反應，不由急道：「我上星期去省醫院檢查才知道您把我這癌症給治好了」
什麼？癌症治好了？徐蔚驚愕，－－這可能嗎？看意思還賴我身上了。老子哪來的那本事啊？
「呵呵，省醫院的幾個老專家都不相信，ct、核磁全做了還不放心，非給關廳長下胃管做病理活檢，最後才信。當時我就說他們多餘！呵呵。」駱市長笑。
「徐醫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好。這幅畫您一定得收下。」關廳長誠懇語氣不容置疑，秘書抱著個畫軸過來，輕輕打開。
「這是石濤的作品？！」徐蔚呆了，「筆法縱橫，水墨淋漓，一反世俗，這是真跡呀！哎，這幅《松窗讀易》我記得應該是在瀋陽故宮收藏的呀。」
關廳長笑笑，「想不到徐醫生對石濤還頗有研究，呵呵。沒錯，這幅畫瀋陽故宮是有一幅。不過那副是張大千仿的。」
「張大千仿的？」馮大爺嘟囔，「那也不錯了。」
「嗯。張大千曾精研石濤，仿其筆法，幾能亂真，他有不少仿畫流傳於世，極難分辨。但張大千筆力不如石濤厚重，線條也較光滑。這幅畫以截取法取景，雲山奇石，水墨淋漓，顯然是真跡！」徐蔚邊觀賞便說，忽一轉話題，「不過－－」
關廳長大急：「怎麼？」
「我不能收如此貴重的禮物。」徐蔚笑道。
「哎，徐醫生，您看您這辦公室古香古色，可就差點裝飾，難道您不喜歡石濤的畫？那我給您再」
「別。」徐蔚忙擺手，－－這要是不喜歡那除非傻子，不過喜歡歸喜歡，莫名其妙的他病好了，賴我身上，收了心裡有愧。
「那就是喜歡了。」駱市長道，乾脆替徐蔚接過來，抓過把椅子就要找牆掛上。
有把這麼貴重的古董掛牆上的嗎？徐蔚暗罵，不過也明白他只是想要自己收下。
推辭半天，市長、廳長兩位再三相送，徐蔚只好和他們達成個折衷的方案：畫的主人還是廳長，暫時借給徐蔚保管，當然廳長大人強調：無論破損、丟失，全與徐蔚無關。
廳長大人心裡暗笑：借？老子借給你這輩子也不用還了。呵呵，還是我聰明，換個字就成了。這畫再貴也不能治癌症啊，交上這麼個神醫，以後誰比老子官大，得了不治之症，我就把徐醫生介紹給誰，嘿嘿
雲端，財神勃然大怒，－－借你個頭！操，白折騰半天，這小子又沒發成財！有借無還？沒經過公正手續，那能算他私人財產嘛？！
「關廳長，有點事想跟您咨詢一下。」徐蔚突然說。
「徐醫生儘管說。」廳長覺得他似乎有事想求自己，先一口應承下來。
徐蔚餘光瞥了一圈，眾人會意紛紛找借口告辭出去。
「關廳長，不知道您跟xx監獄的人熟嗎？」徐蔚問。
廳長點點頭，「跟他們沒什麼來往，不過他們的頂頭上司我都熟」
「哦。」徐蔚有點猶豫。
「徐醫生，您儘管說，憑我的關係，您只管放心。」
「是這樣的。」徐蔚決定還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