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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十世善人(上) 文 / 忘情騎士

    第二十七章十世善人(上)

    石榻上的薛瑩一如睡美人般面帶微笑的昏在夢中。

    安平試過無論搖晃胳膊或者大喊,均不能喚醒,大急之下額頭滲出汗來,轉身向那中年拜倒:「還求先生救救她吧,吳某願以家產為診金。」

    中年只是站在旁歎氣卻不答。

    安平料他乃是高人必不將錢財看重,別說不知自己身價就是知道了怕是也不放心上,急道:「先生但有何需,不妨說說,吳某赴湯蹈火也不推辭。」

    這番話只苦了翁敏,暗思著他若是能為了我也有這片苦心便是死了也甘心......心下酸楚卻並不離開,在美國時就想明白了這輩子「賴」上他了......

    那中年瞅了安平半晌,直瞅得他心裡發毛,這才說:「你知她得的什麼病嗎?」

    安平搖頭,心說我要知道還問你?

    「她得的也不是什麼大病,」中年一句話讓安平喜上眉梢,接著又給他當頭一悶棍,「也就是你們說的『植物人』而已......」

    「『植物人』?還而已?!」安平挨了一悶棍,半天回不過神來。

    翁敏同情似的問:「那要多久能醒過來?」

    「醒?她先是頭部遭重擊,本該好好休息,卻似又全身衝擊對衝至大腦多半喪失了記憶,其後更在大雨中奔走受涼,氣力不及之際,再遭一次從天而降的巨浪猛砸,能留住命已是不易了。醒?這輩子是夠嗆了。」

    安平、翁敏同時心驚,這中年雖未目睹卻將一連串的打擊說得清清楚楚,難道診診脈就可以知道病情到如此詳細的地步?以前知道徐蔚神奇,但也只是治病,估計他診脈也診不出這麼詳細來。二人頓時將中年視若神明。

    「如此、如此......薛瑩豈不是要......」安平心如刀割悲痛萬分,直欲落淚。

    翁敏瞧在眼裡也是大急,心知他正準備決定要一生一世養著薛瑩,絕不能讓薛瑩就這麼「植物」下去,不然徐神醫那種不負責任的花心蘿蔔多半不會要她了,扔給安平,那自己怎麼辦?「還請先生大發慈悲,但有何需,我們定全力以赴......」

    在她看來,徐蔚既有董芳,還要把薛瑩帶回去,自然是不負責任的花心蘿蔔,卻沒想起在美國大四川遇上他那次卻根本沒挑逗動他中年踱了片刻,欲言又止,搖下頭似有不忍竟愣在那裡。

    安平急道:「先生有何難言之事不妨說出來一起商量!」

    中年聞言瞥了眼石榻上的薛瑩,歎口氣:「怕還是不要醒的好。」

    「為什麼?」安平、翁敏齊問。

    「只怕醒了要落個殘廢......」中年搖頭不已:「吾有一法可治。然非醫術,乃是神通之術,奈何吾本功力淺薄,今日救你等之時所耗不小,即使勉強施用醒是可以醒,只是此後多半要四肢具癱......」

    神通之術,那其實也就是說神仙之術吧?二人無法不感懷疑,這樣的事只是聽過古代傳說還沒見過。

    中年知他二人不信,從懷中摸出一粒種子擲於地上唸唸有詞,須臾發芽、吐苗,再片刻竟成一株小樹。

    安平心情激漾差點跪拜,「大師真活神仙!」

    翁敏亦是神情激動,其實內心卻有一絲陰影,「莫非我們來時路上精力倍加是大師所賜?」

    「不錯。當時我在打坐中感知有烏氣遮住你們,故而助你們一臂。不然你們又怎麼走得了那麼遠?」中年微笑:「只可惜烏氣障目,你們卻始終找不到路。」

    「原來是你?!」二人齊聲驚叫,難怪以安平當時的狀況反越來越有精神,只是既如此為何不把那烏氣一起驅除了呢?

    「老夫一直在與那烏氣鬥法,奈何功力不及。不瞞二位,當時老夫拚力才在那一剎把你們轉移到此,卻已受了內傷,故而無法醫治這位姑娘。」中年看出二人所想歎氣道,解開長襟,只見他胸前赫然印著一隻巨大的烏青爪印。

    可猜想得出那一戰定是慘烈異常。

    安平心中感動,就欲跪下謝恩,卻被那中年一揮手擺出道無形之氣牆攔住,「尚未請教恩公姓名,多虧相助,吳某感激不盡。」

    中年付手一笑:「什麼恩不恩的,不過適逢其會。修行之人路遇妖魔害人自當如此。」

    「妖魔?」二人恍然,難怪那時只是黑暗。

    「不錯。那是修行了數千年的一頭龍。」

    二人相顧失色,何時招惹上龍了?安平忽然想到中年所說「進得來出不去」的問題,再聯想中年那傷痕,猜忖定是中年耗盡內力把自己三人帶來此間,卻再無力量讓自己出去了,心下更是感動不已,「先生如此大恩,卻將自己傷成這樣,叫安平難以心安了。只不知如何才能讓先生之傷復原,否則安平要此生愧疚了。」

    中年眼中似有淒然,搖頭道:「這傷怕是難好了,除非有萬年首烏、人參之類,唉,卻向何處去尋?若是吾功力尚在,或可醫得了這位姑娘......」

    安平忽然想到一事,頓時滿懷信心的微笑:「現在先生多半也可治得了......」

    ......

    潭水清可見底,些許瀑水飛濺,直有點點水珠落到岸畔的徐蔚身上。

    徐蔚正盤膝打坐,苦於無法衝到無極神劍第三重,想來是自己功力不足,也不管這片刻有多大用,竟在這種時侯練起功來。

    思緒紛亂,這樣的境況下怕是難以定下心來。徐蔚知道越是著急越難靜心,奈何這「靜」可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須知常人日思夜念,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吃飯時聊著天,走路時亦要眼觀六路,就是睡覺也常做夢,能做到一心一意的已是難能可貴,若是心情不順還常常失眠,一夜輾轉難以入睡,更何況在心急如火時做到心靜?

    徐蔚越是想靜,雜念越多,平日裡的瑣事都不停的往上湧,簡直不受控制般,甚至連看過的小說中種種鏡頭都浮現上來,心中愈發焦急。

    直坐了半天,才漸漸有些平靜之意,雜念依舊紛擾,強行靜心之下,汗珠點點滾落,竟有種一心二用的感覺,——一邊是平心靜氣,一邊雜念叢生,仿若兩個人一般。莫名的又想到自己這許多雜念竟似不由自己,那卻不妨把它當作另一個人的心思試試,只把那靜得下來的才當作自己。

    徐蔚不知道這一動念,竟想出來解決了千百年來多少修道之人無計可施的一種修煉辦法,更料想不到是這一心二用的辦法在將來危急關頭影響有多大。當下靠著這種辦法漸漸進入練功態,此長彼消下,那些雜念也漸漸減少卻始終未能平息。就在這潭水邊漸入佳境。

    良久,炯目忽然睜開,天空似是又晴朗了幾許,直可望見數十里外的亭台。徐蔚心知自己功力又突飛猛進再上一層,心中歡喜,只覺內息翻騰,抬手向空射去,一道金光電閃而出直刺破雲霄。

    成了!徐蔚驚喜之下一躍而起,只是這一躍已不再是「躍」而是直飛上天空數十米!心中電轉,向潭水中間落去,十指皆出,但見十道金光直射入潭水,霎那碧水飛濺露出水底,那十道金光本是耀目絢爛,及到水底竟全不見蹤影,怔目間,但見水底浮現出一片銀光,露出個巨大的九宮太極圖來。

    徐蔚腦中飛轉,料到那是一種古老的法術結界。暗提滿十成功力,向水底的九宮太極圖撞去。

    沒有發生意想中的變故,甚至沒什麼痛楚或是異樣,只是在前的十指赫然沒入圖中,來不及再拔回來,身體已然進入。

    卻是另一番天地。不見了潭水、廬山,從另一個世界的天空裡下落,連提了幾口氣緩住下落的身形,堪堪落到一處湖水邊。

    青山綠水,林木蓊鬱,與來的世界相比空氣格外清新,林木也粗大數倍,顯是有千年才能長到如此,當然地理外貌也全不相干。鵝卵石遍地,依稀成一條小路蜿蜒向不遠處幾間古代的石屋。

    心知到了異界,徐蔚將全身功力提至極限,——這裡究竟是那黑氣所居還是另有其人?徐蔚心裡沒底也不敢造次,自己這無極神劍雖是練到了第三重,人間怕是罕有敵手了,異界,能擋得住人家一擊嗎?徐蔚又忽然的想到,當初那位金槍盟的第一位盟主根本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而實實在在的是一個修行之人,否則憑自己修過「卯酉周天」尚還要費那麼大功夫僥倖才能練成,「卯酉周天」呀,——那可是真正的修仙的功夫了!

    遠遠的聽到似是安平的聲音:「現在先生多半也可治得了薛瑩的傷了。呵呵,我初到中國時曾遇到一個算命的,說我是什麼『十世善人』,要當心修行之人或是妖魔奪我的血來練功,我以前根本不信有什麼神仙鬼怪的,全當他是瘋子,直到今天遇到先生才知這世上果然有神仙。我願以自己的血奉與先生療傷,如此不就可以治得了薛瑩了嗎?只不知我是否真的是『十世善人』,亦不知我的血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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