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9章 古玩市場 文 / 經綸
第489章古玩市場
雖然說張揚讓周鼎帶他去感受京城百姓的生活，不過周鼎到底沒有把張揚帶去街邊的小飯店，他們去的那家飯店規模雖不能說很大，卻也不小，而且在張揚看來，那倒是個頗有特色的地方。
對於吃什麼張揚不太在乎，不過他覺得周鼎選的地方還是不錯，一棟臨街的磚木結構的兩層小樓，看起來便有些年代了。許是來的時間還早，就餐的人還不算多。
周鼎本來把張揚送到這裡，便要讓張揚自己去吃飯，他還是按著給領導開車的規矩，只開車，不參與領導的事情。替領導開車外出他都是有飯貼的，吃飯的事情當然是自己解決。不過張揚卻把周鼎拉進了飯店。反正他左右無事，倒也難得這麼空下來，今天連周婭妮這小妮子也自己去玩了，他也算是忙裡偷閒遊玩半天吧，便抓了周鼎算是給自己當導遊。拉他進去先說說京城的趣聞也好。
橫豎給領導開車是自己的工作，周鼎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張揚說怎麼就是怎麼好了。也許是見張揚沒有什麼領導的架子，他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這地方名氣也不算這麼大，不過倒是京城正宗的老店了。做得是地道的本地特色，價錢也不算太貴。」周鼎倒確實像是經常來這個地方，一路熟門熟路地帶著張揚上了二樓，揀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了，又指著中間一個小檯子道：「現在還稍微早了些，下午這裡還有人唱戲的，那也算是京城的特色，有不少本地的老人都會來這裡喝茶。」
「哦，你好像對這裡挺熟的，你還喜歡聽戲？」張揚問道。
「我倒是沒戲癮，」周鼎道：「我經常來這裡一來覺得這裡吃的東西實在，貨真價實；二來因為這裡距離古玩市場近。」
周鼎說著又笑道：「不瞞您說，我這人沒啥別的愛好，就愛淘點玩意，所以沒事的時候就愛在這一帶轉悠，轉累了時常會來這裡喝茶，偶爾也吃個飯。」
「你還有這愛好？」張揚笑道：「古玩這東西可是價值不菲，要收藏的話可是要些實力的吧？」
「讓您見笑了！」周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這給領導開車的，待遇嘛也就還說得過去，算不得有錢人，玩這個不能和那些收藏家比。不過古玩這東西，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玩法，窮人也有窮人的玩法。像我這樣的也就是個興趣，文物商店裡的那些東西我是買不起的，平日裡沒事就喜歡逛個地攤啥的，總希望自己能福星高照檢個漏啥的。」
張揚笑笑，問道：「那你有沒有檢到過什麼漏？」
「這個可不好說，大漏也輪不到我。東西也淘過不少，不過很多後來都發現是不值錢的東西！」周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有句話叫『買的沒賣的精』嗎？我就是那個買的，經常被賣的那個忽悠。」
「哈哈」張揚笑了起來：「原來你知道自己會被忽悠，那你還買？」
「我就是喜歡，有時候管不住自己，明明想好了不買的，在市場裡逛著逛著就會忍不住出手，每次都覺得自己這次肯定能撿個漏。可事後往往證明自己又被忽悠了。」
張揚聽他這樣說，也覺得這周鼎還是個挺實誠的人。不過看起來在古玩這一行裡，他實在是眼力有限，要不然也不至於經常上當了。
「古玩你會上當吧，不過你在京城這麼多年，這吃的東西肯定在行，我看你選的這家店就不錯，這樣吧，今天你就替我點菜，簡單點就成，讓我嘗嘗這正宗的特色。吃完了，我們一起去你說的市場逛逛，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點參考意見，沒準你今天真能檢個大漏也不一定。」
周鼎大為疑惑道：「張院長也喜歡古玩？您一定很精通吧？」
「精通談不上，不過我有我的辦法，應該不會被忽悠。」張揚說得很神秘，又笑道：「還是快點菜吧，吃完了我們去逛市場。」
周鼎說起在古玩市場檢漏的事情，倒讓張揚想起自己在隴海的古玩市場買靈氣墨玉的事，那一次自己應該算是賺了大便宜了。雖然和周鼎說的古玩檢漏有些區別，但是就像張揚說的，他雖然未必真懂得古董，不過有人想用現代工藝品或者仿品來蒙他也不容易，一件東西存放的年代久遠了，自然會吸收一些天地之氣，這東西外人看不出來，卻逃不過張揚的眼睛。所以他說他有他的辦法，那是絕對不會錯的。
周鼎卻立刻把張揚看做是古玩專家了。在周鼎看來，能被周書記特別接見的肯定不凡，何況那個劉秘書對他那麼客氣，可見張揚必然不一般，這樣的人既然說他有辦法不被忽悠，那肯定在古玩商頗有造詣了。
周鼎一下子高興起來，覺得自己這次帶張揚來這裡用餐是來對了。周鼎這個人雖然喜好古玩，自己也看過一些這方面的書，但是要說精通可是在差得很遠。這會兒聽說張揚要和自己一起去逛古玩市場自然高興。
一方面是他本來就喜歡逛古玩市場，平日裡都是自己休息的時間來，今天陪著張揚那算是上班了，上班時間能逛自己喜歡的古玩市場豈不讓他高興？再說，萬一張揚真的精通這東西，那自己不是賺大了？還有什麼比帶著個行家逛古玩市場來得讓人興奮的？
周鼎想著連忙招呼點菜，這個酒樓他是常來的，確實比較熟悉，現在一高興，倒是點了不少這裡的特色菜。要不是張揚看看差不多了及時阻止，他估計就要點上滿滿一桌子了。
菜果然點的不錯，這一點張揚挺滿意。等到兩人結了帳準備走人的時候，那唱戲的倒是來了，正在那裡準備演出。若在平時，周鼎沒準會叫上一壺茶聽聽戲，雖然他自稱沒有戲癮，不過要說起來他還是有些愛好的。要不然這古玩市場附近這麼多吃飯的地方，為什麼他每次都來這家呢？
不過今天周鼎卻沒有聽戲的興致，他被張揚剛才的話勾起了癮頭，一心想看看張揚到底有什麼辦法讓自己檢漏。便沒心思留下聽戲。帶著張揚便出了酒樓。
這酒樓距離古玩市場確實夠近。在門口隱約就能望到市場的門樓，張揚見了便索性讓周鼎別動車子了，就停在飯店門口，兩人一路步行過去。
張揚會想起來這裡逛逛是因為他想起了自己淘到靈氣墨玉的事情，要說起來在這方面他似乎是有些優勢的。前陣子自己得到的那個儲物戒指裡可有不少藥材，他本來就想抽空去一趟隴海，要是自己再能找到一些合適的材料，倒是可以給吳道子讓他煉些品質更高的仙丹出來。
當然張揚要找的不是古玩，而是一些金玉之類的天然材料，尤其需要哪些年代久遠，吸收了大量天地精華的古玉之類。聽說這裡有個古玩市場便想過來看看。
「張醫生，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瞎買東西，不過眼力實在有限。」周鼎倒是明白自己的實力，老老實實地說道：「不瞞您說，我這兩年可是沒少花錢，可是卻買了一大堆不值錢的東西，為這事我可沒少被老婆埋怨。一會兒我要是瞎買東西，您可得攔著我點。」
看起來周鼎倒是有自知之明，怕自己一進古玩市場就管不住自己，竟想起讓張揚來管自己這一招來了。
「這古玩市場規模很大嗎？」張揚隨口問。
「算是不小的！」周鼎道：「古玩市場在全國來說，京城也算是有名的。一來這裡政治經濟都發達，南來北往的人多。二來這裡也是曾經做過古都的地方，好東西自然多。」周鼎解釋道：「這是京城最大的市場，在全國來說也算是很有名氣的了。我相信好東西是肯定有的，可惜我眼光有限。」
周鼎說著有些自怨自艾地歎了口氣。又強調道：「張院長一會兒你可要攔著我點。」
周鼎一再強調讓張揚不禁有些好笑，自己知道自己有這毛病多注意點不就是了，至於這麼反覆強調拜託別人嗎？不過有了這個事情吸引了周鼎的注意力，他倒似乎不再總把張揚看做領導小心翼翼地對待了，隨意了很多，這倒是讓張揚覺得不錯。
事實證明，周鼎的反覆強調並不是多餘的。他果然是對這些東西有所偏好，進了古玩市場，他便有些兩眼放光的感覺，看看這個也不錯，看看那個也不錯，恨不得買上一堆東西回去。
張揚不得不時常制止他那強烈的購買**。正如周鼎說的，這個市場規模不小，而且逛的人也不少，不過其中估計大多都是如周鼎這樣喜好卻不高明的淘寶人。
市場裡的商品五花八門、其中以瓷器、玉器居多，也有些金屬製品、骨制的東西。周鼎看重的東西倒是大多開價並不算高。不過在張揚看來這些東西基本都是些工藝品罷了，雖然表面上看似乎很有年代的樣子，其實根本就是新東西，仿舊了來忽悠人罷了。
周鼎看了不少東西，被張揚阻止了幾次之後似乎終於有些冷靜下來，多少有些氣餒。對張揚道：「張院長你看我的眼光是不是特別差？總覺得每樣東西都像是好東西。」
張揚正在一個攤位上看著玉器，其中倒是有幾樣還可以的東西，比如一塊玉牌，在張揚看來便還算是有些靈氣的，想來有些年代了。不過那攤主要價很貴，讓張揚覺得有些不值。畢竟那老闆一再強調的刀工什麼的對張楊來說沒有什麼價值，他是要用來做煉藥丹的材料的，到時候用三味真火煉化了，還有什麼刀工可言？
那攤主吹噓了半天，見張揚似乎沒有要買的意思，心裡有些洩氣。忽然見張揚手腕上露出一塊玉珮，仔細看了看便道：「這位先生，看來你也是玩玉的，你這塊玉倒是好玉。」
那攤主說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有一點你還是不夠精通，你那塊玉雖然是好玉，不過卻不是老貨。」
「哦，怎麼說？」張揚買玉自有他自己的標準，不過看那攤主一副我教你的神色倒也覺得有趣，便想聽聽他怎麼說，便道：「既然說是好玉，怎麼又不是老貨？」
「玉是好玉，不過這明顯不是老工，雖然看上去不錯，但既然不是老貨，價值就有限得很了。」那攤主似乎對玉也很懂行，此刻有意賣弄，便道：「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看看您那塊玉？」
張揚摘下那塊玉遞給他道：「那你說說這玉的雕工如何？」
攤主接過墨玉仔細看了看，又取出個放大鏡來看了，似乎有些奇怪地道：「你這玉有些怪啊！不過我肯定這不是老貨，以前的老玉拋工做不到這樣，不過這包漿倒是奇特，也不像是新加工出來的。」
張揚倒沒想到這老闆還挺識貨的，這玉是他最近才從原石裡開出來的，自然不是什麼老貨，不過要說雕工，那是他用仙術搞的，自然不是人間能見輕易到的，雖然只是一個圓形的玉珮，不過張揚特意雕了一個符在上面，有這個符，便能使得大多數的外邪難以入侵玉珮的主人。不過這靈符恐怕沒什麼人能看懂，這老闆不懂倒也正常。
那老闆看了一會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卻忽然問道：「您這玉賣不賣？反正也不是什麼老貨，不如讓給我，我看你這玉上的符號稀奇，我就吃虧點，用塊老玉跟你換也行！」
張揚笑著搖了搖頭道：「算了，這塊玉我戴習慣了，就不換了。」
「那就算了！」那攤主將墨玉遞回給張揚，他倒也不十分遺憾，其實他也吃不準張揚這塊玉的價值，只是看著奇怪，想弄到手試試，沒準是個值錢的東西。既然人家不肯也就算了。
張揚取回玉珮，對於他來說，老工新工沒有什麼具體的意義，他需要的只是吸收了足夠靈氣的玉石，價值觀念不同，自然觀點不同。這塊玉珮有自己刻的符在上面，那是自己加持了功力的，算起來也是一件小小的法器了，他自然不會拿去交換了。
周鼎在一旁看了便有些奇怪地道：「張院長，你這玉有什麼說道嗎？」
「也沒什麼，就是這玉質地溫潤，加上我戴得久了，也就不想賣了。」張揚隨口解釋了一句，忽然指著那攤位上的一個瓷瓶道：「我看你剛才看了不少瓷器，不知道你對那個瓶子有沒有什麼興趣？」
周鼎看了一眼張揚說的那個瓶子，見是個仿製的梅瓶，便道道：「那東西不會是真的吧？」
「我只是覺得這東西看著順眼，隨便問問。」張揚聳聳肩，轉向那攤主道：「你那個瓶子多少錢？」
這個攤子上賣的都是玉器，只有這麼一件瓷器，顯然攤主並不以經營瓷器為主。聽張揚問起，那攤主看了那瓶子一眼道：「那個啊？是我收玉的時候順便收來的，雖然是一件仿品，不過做工不錯，而且肯定有些年代了，怎麼也是民國仿的，我也不多要您，您要喜歡給我兩千得了。」
「我不過是看著不錯而已，我自己只對玉感興趣。」張揚說了一句，扭頭對周鼎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見張揚向前走去，周鼎連忙跟上。一路走，一路還有些疑惑，便問道：「張院長，那個瓶子你覺得值多少錢？」
「值多少錢我不知道。」張揚道：「不過那東西絕對不是民國的。」
張揚說的這是實話，他對於古玩說不上精通，自然也不知道具體價格，他的優勢在於它能發現一件東西的靈氣，而這種靈氣通常都是吸收於天地之間，沒有長期的積累是不可能的。
「那您說這東西他是什麼年代的？」周鼎又追上張揚問。
「至少五百年以上了吧！」張揚說著看見前面有個攤子買玉原石的。上回他便是在市場上賭玉才發現這塊靈氣墨玉的，便走過去看看能不能再碰到什麼好東西。
可是跟在張揚身後的周鼎可是嚇了一跳，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揚走開了。五百年？那是個什麼概念？那就是說那個瓷瓶至少是明朝的東西了。如果是真的，那就絕對不止兩千塊錢了。
何況那攤主剛才說瓶子是仿的，那意思是這瓶子是仿元青花的。因為那瓶子粗看就是元青花的形制。但那麼完好的元青花現在可都是天價，怎麼也要上千萬了吧？
周鼎想著搖搖頭，覺得這肯定是不肯能的。再怎麼檢漏，也不會有這樣的運氣吧？再說要真是這樣，張揚自己沒有不檢漏的道理啊！周鼎並不知道其實張揚並不瞭解古玩市場的價格。見張揚已經走遠，便連忙跟上。
可是走了幾步，周鼎又有些怦然心動，張揚可是很肯定地說至少五百年以上，萬一……
周鼎想著一拍大腿，扭頭就往回走，心裡道：「不就兩千塊錢嗎？大不了我再上一回當，也不是沒有上過當，要是萬一給自己撿了大漏，豈不就發了嗎？」
張揚卻已經在看那一堆原石了。可惜這一次他並沒有那種靈氣召喚的感覺，顯然這堆石頭裡沒有像那塊墨玉那般富有靈氣的玉石，要不然自己肯定能感受到。張揚只得退而求其次，看看有沒有勉強可以煉藥的品質。
這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見張揚在那裡看得仔細，便道：「年輕人，怎麼？有興趣賭一把嗎？我這可都是新疆和田過來的翡翠原石。肯定有上好的玉料，就看你的運氣了。」
張揚看了看，暗自搖了搖頭。攤主見了忙道：「我算你便宜點，這些石頭五千一塊，隨便你挑怎麼樣？」
張揚還是搖搖頭，這些原石不是說沒有玉，但是顯然靈氣不足，用來煉丹，效用有限得很，和自己的期望相差太多。
「年輕人要有些衝勁嘛，我不騙你，這裡面絕對有上好的翡翠，就看你的眼力了！」那老闆還在一旁勸道。
張揚這時候發現了兩塊勉強可用的原石，雖然靈氣的氣息極淡，不過總是聊勝於無，加在仙丹裡多少能夠提升些品質，若是沒有好的倒也勉強可用了。
「把那塊石頭給我看看吧！」張揚指著其中一塊原石說道。
老闆還沒答話！忽聽「嘀」的一聲汽車喇叭聲，一輛貨運小卡車向這邊駛來。張揚見了便向一旁讓了讓，卻忽然覺得自己手腕上的那塊墨玉玉珮隱隱跳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