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8章 金蠶解毒 文 / 經綸
第588章金蠶解毒
「人多了也不太合適！」張揚這麼說是往外趕人了。
他雖然沒有說讓誰出去，不過那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之後，又看了看李玉華，很自覺地主動出去了。
韓克當然不會出去，他帶著金蠶呢，而且他有張揚徒弟的身份，留下來也是理所應當的。剩下來的就是李玉華和葉肖楠了。
這兩個人留下來的話也都有自己的理由，李玉華是警察，現在負責這個案子。就算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病人，但她同時也是個犯罪嫌疑人，就算是看病，理論上來說也應該在警察的監視下。所以在現場只剩下李玉華這麼一個警察的時候，她留下來幾乎是天經地義的。
至於葉肖楠，理由就更直接，她本來就是個醫生，和張揚也算是同事，要救人，多她一個醫生在總不是壞事，沒準還能搭把手呢。救人的時候似乎也沒有趕醫生走的道理。
張揚之所以不希望太多人在場自然是因為他不希望金蠶的事被太多人知道，畢竟這種蠱的事情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還只是個傳說，而且他這個金蠶的得來還關係到軍方的一些機密，也是不便隨便說的。
這要是傳出去，知道的人多了難免就會引起關注。儘管張揚現在希望引起關注來推動自己的醫術，但金蠶這種東西還是不便介紹給太多的人知曉。畢竟，蠱這種東西用來害人要比用來救人容易得多。而且還不易控制，有的人即便出發點是好的，一個控制不妥，也會變成害人的東西，這種危險性太大的事務，張揚並無意介紹給大眾。
現在兩個警察出去了，李玉華和葉肖楠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不出聲。兩人都不出聲，又不出去，那就是默認要留下了。
其實就李玉華來說她倒是無所謂留不留，因為她本身是相信張揚的，知道張揚絕不會讓自己被動。不過一來她留下合乎規矩，二來她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應該比葉肖楠跟張揚走得更近。
雖然葉肖楠是個醫生，還是張揚的同事，他們之間見面的時間可能遠比自己和張揚來得多。可是李玉華和張揚都已經有了肌膚相親了，就算她沒有獨霸張揚的想法，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退出去。
這種感覺很微妙，葉肖楠雖然沒有什麼表示，可是顯然也有類似的想法。兩個女人雖不明言，可是多多少少都抱了這樣的心思，抱定了只要張揚不開口攆人，自己就不走的想法。
張揚看了看兩個女人，自然也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關係。不得不承認的是，張揚雖然到這世界已經有兩年了，可是對於一些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問題他似乎還是不怎麼適應，至少比起他的醫術和功法的強大，他處理感情的手段很能力可謂不足。
見兩人都不說話也不出去，張揚索性也不去管她們了。想來她們也不是喜歡隨便到處多嘴的人，何況這金蠶的事張揚雖然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可是真要傳出去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張揚大可推說這東西培養困難，自己也只有這麼一隻，難以重複培養過程。大不了人家問起的時候來個一問三不知也就是了。
於是張揚便對韓克道：「把金蠶放出來吧！」
韓克如今當然一切聽張揚的，聽他這麼說便打開盒子泛出金蠶。
李玉華倒還沒怎麼在意，不過葉肖楠是個醫生，正在琢磨張揚究竟用什麼藥去解毒呢。聽張揚說「金蠶」，便下意識地琢磨這金蠶是什麼藥呢？自己怎麼沒聽說過有這味藥？
正琢磨著，就見韓克將手上那盒子打開，金蠶將頭一探，立刻感受到那毒藥的氣息，嗖的一聲便竄了出來。
葉肖楠本就盯著韓克手上的盒子看，忽見白光一閃，直射向床上那個女子，驚得「呀」了一聲。這一下，連李玉華也吃了一驚，忙道：「那是什麼？」
雖然知道張揚肯定是在救人，可是金蠶的速度太快，李玉華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危險。她倒也不是懷疑張揚，只不過身為警察，這種對危險的敏感是根深蒂固的，那金蠶的速度確實驚到了她。
「這就是金蠶！」張揚道：「這東西能解百毒。」
這時候李玉華和葉肖楠都看到了那個幾近透明的金蠶。目光也就被它吸引了。
「這是……？」葉肖楠是中醫，這會兒也想到了蠱，她也是聽說過這種傳說的，可是以前她一直對蠱之一事持懷疑態度，所以現在也不是很肯定。
「這就是一種蠱。」張揚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啊！」葉肖楠得到了肯定答覆，又有些驚異地叫了一聲，問道：「蠱不是用來毒害人的嗎？聽說殺人於無形？」
「蠱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張揚道：「不過葉肖楠你說的不錯，蠱用來害人比用來救人容易得多，甚至人被害了還不自知。而且大多數時候煉出來的蠱就是煉蠱之人自己也未必控制得了，就算危害自身也是有可能的，因此煉蠱其實是一項有危險的事情。」
「所以，」張揚頓了頓道：「這件事我希望你們兩人都不要多出去，如果讓人知道世上真有蠱存在，而且還能救人，恐怕會有很多人挖空心思去研究這東西。即便這些人本意不是害人，也難保其結果不會害人。何況也難保不會有人以害人為目的去研究這東西，要知道要煉製一個能救人的金蠶不容易，要煉製一些能害人的蠱卻並不十分困難！」
「啊！這麼可怕？」葉肖楠剛才得知這個真的是蠱的時候，曾經很有些激動，既然張揚說這東西能解百毒，那不是寶貝嗎，葉肖楠還真就有了去研究它的想法，此刻被張揚這麼一說，她倒有些被嚇住了，也暫時打消了去研究蠱的念頭。
李玉華雖然沒有說什麼，卻也被這蠱的神奇和張揚的介紹給吸引住了，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金蠶。
此刻金蠶已經在吸取那女人體內的毒液，因為這毒藥厲害，發作迅速，此刻已經滲入這女子的氣血之中，即便是金蠶也沒有辦法將毒藥完全分離出來，因此這種吸吮對這女子的氣血是有危害的。
也就是說，這種治療方式在解去這女子身中的劇毒的同時，也會造成她氣血兩虛的情況。但是這是救人，若不解毒，不要說氣血兩虛，如果不是張揚剛才強行用真氣護住了她的心脈，此刻她恐怕已經沒命了，虛不虛的已經無關宏旨了。
現在這麼一來，雖然氣血兩虛，但命總是保住了，至於虛證，調理一下也還是可以恢復的，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葉肖楠你一會兒給她診治一下吧，」張揚道：「她這情況今天是醒不過來了，雖然性命是無礙了，不過身體卻也虛得厲害，需要好好調理！這方面你應該有經驗。」
葉肖楠這會兒早就忘了什麼和李玉華誰跟張揚關係更近的問題。一心只注意著這個神奇的金蠶了，聽張揚這麼說，便很自然地答應一聲。
「張揚，」一旁的李玉華卻開口了：「這東西是自己找到毒藥的？我剛才也沒有看到你和韓克控制這東西啊！」
「金蠶本就天生嗜毒，一旦煉製成蠱，對含毒的東西就更敏感。自己會發現周圍一切有毒的東西。」
李玉華聽了張揚的話似乎眼睛一亮，張揚見了便問：「怎麼？你又在想什麼了？」
「我在想這東西真神奇，這毒藥在人體內它都能輕易發現，那它對毒品敏感不？」李玉華問道。
「金蠶嗜毒，當然也喜歡毒品，只不過它被煉成這樣高級別了，口味也會變刁，對於純度太低的毒，或者毒性太弱的毒藥它恐怕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了。」
張揚見李玉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你問毒品幹什麼？不會想用金蠶去查毒嗎？」
「不可以嗎？」李玉華問。又緊接著道：「這東西多好啊？警犬要被訓練成緝毒犬也不那麼容易，再說帶著個警犬目標太大，而這東西只要個小盒子就能裝了，而且看起來他比警犬還要厲害啊，這藏在身體裡的毒也被它發現了，這要用於查毒，還不一抓一個准？」
「呃，」張揚也被李玉華這奇思妙想給鎮住了，想了一想道：「從理論上講，你這想法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一來金蠶本就不易得，煉成蠱的就更少了，而這樣級別的金蠶更是極為稀有的。再說，要控制金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萬一不能很好的控制，這東西發作起來，比起吸毒的危害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金蠶會把人體一切又毒素的組織不加區分地吞噬殆盡，其狀之慘也是很恐怖的。」
「這麼可怕？」張揚的話終於讓李玉華似乎打了退堂鼓，不過李玉華想了想又道：「可是你肯定能控制它對不？」
「這個倒是可以的。」張揚不知道李玉華葫蘆裡賣什麼藥，便老老實實回答。
「那你能煉這東西嗎？」李玉華又問。
「煉蠱不是不可以。」張揚道：「不過那是個極其繁瑣的事情，要煉成這樣一個極品金蠶要耗費太多功夫，再說自然界的金蠶也不好找，我可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就算眼前這只我也是偶然得來別人已經煉成了蠱的，我只是稍加改造而已，而且這東西還需要用上等藥材餵養，可不是輕易能養的。」
「這樣啊？」李玉華似乎有些遺憾地看了金蠶一眼，又道：「那你總是有一個金蠶嘛，如果我有需要你可得幫我忙。」
張揚沒想到今天讓韓克帶金蠶來解毒，這金蠶露了眼，別人還沒怎樣，卻先被李玉華盯上了，她這麼說算是放棄讓自己替她煉一個金蠶的想法了，可是卻把這金蠶連同自己一起徵用了。
不過李玉華開了口，張揚也不好回絕。事實上李玉華如果真有什麼事情需要張揚幫助的話，他也會毫不顧忌的出手幫忙，不要說借用一下金蠶，就是再難十倍的事情，張揚也會設法搞定。何況如果只是尋找毒品的話，又哪裡需要金蠶幫忙？以張揚現在的功力，如果他有心要找，毒品又哪裡躲得過他的眼睛。於是張揚便點點頭道：「那沒問題，不過你也不能一懷疑哪裡有毒品就把我叫去吧？我可是醫生，不是你手下的緝毒人員。」
「這我明白！」李玉華笑道：「你這種王牌，我當然不能輕易使用了！好剛要用在刀刃上嘛！」
這個時候金蠶已經脹大了一倍不止，渾身都透著一種暗紅髮黑的顏色。可見這毒藥是相當的厲害的，那女子臉上的黑氣倒是退去了，只是慘白的厲害。
「好了，韓克你收了金蠶吧！」張揚道：「接下來的調理工作就交給葉肖楠你吧！」
韓克早就跟張揚學過如何控制這隻金蠶，現在韓克已經不是修真的門外漢了，經過張揚兩次替他改造經脈，又經過幾個月的修煉之後，韓克也算是窺得修真門徑之人了。甚至於在崆峒派，那些修真者都把他看成高手呢。此刻聽了張揚的話，他就依言拿出盒子將那金蠶收了。
其實用那盒子只是韓克的障眼法罷了，他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面直接將金蠶收進儲物戒指。如果讓李玉華和葉肖楠看到金蠶憑空消失那就有些驚人了。所以韓克剛才取出金蠶的時候不得不先去儲物戒指內把金蠶放進那小盒子，然後又把手伸在口袋裡才取出盒子，造成那盒子早就在他口袋裡的錯覺。
此刻韓克依法炮製，又把金蠶收進盒子，放到口袋裡，然後才塞進戒指把它放出來。因為張揚曾經說過，這金蠶在吸足了毒藥的情況下餵食上好的藥材的話，有助於金蠶的成長。如今這金蠶可是韓克的寶貝之一，他自然要好好照顧，趁著兩個女人不注意，他已經把金蠶放進儲物戒指，又找了些藥材餵給它。
葉肖楠這會兒聽了張揚的話，也過去替那女子做檢查。對張揚讓自己去治療這女子她還挺滿意，這讓她體現出了留下來的價值。
張揚搶在她前面在那女子背上點了幾下，解開護住她心脈的真氣。這種所謂的護住經脈，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阻塞了人體的經脈，時間久了不是好事，雖然毒藥是被阻斷了，可是一些生理必須的機能也被阻斷了。何況以葉肖楠之能當能發現這女人身上的這種異狀。
因為張揚的搶先出手，葉肖楠倒是沒有發現這女人的經脈有何不妥，只是正如張揚說的這女人氣血兩虛，需要好好調理，而且她虛得厲害，一時半會兒恐怕醒不過來了。
當然這種程度的條理並不能難倒葉肖楠，她葉家的祖傳醫術也不是假的。她很快就提著女人做了檢查，並開了藥。
「好了！」見葉肖楠診斷了這個女人的病情，張揚便對李玉華道：「這個人算是救回來了，葉醫生開的藥是不錯的，只要按時服用，即便不去醫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後面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們警方處理吧，我先走了！」
「好吧！」李玉華點點頭，這會兒人救過來了，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聽張揚這麼說便道：「今天謝謝你了！」
李玉華的心態其實也有點奇怪，剛才一心想表現得比葉肖楠跟張揚的關係更近，可是現在，她又似乎有些撇清，弄得有些公事公辦似的。
張揚倒也不在意，笑了笑道：「那就這樣吧，有事你再找我。」
張揚說著又對韓克道：「既然你都來了，就跟我一起上去吧，你爸媽可是都在上面呢。」
「這個不用了吧？」韓克對於參加這種活動的興趣也不大，再說他一向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他可是把自己的名牌西裝都換給了張揚。剛才張揚打電話給他讓他趕快來，韓克自然不敢怠慢，穿著張揚的夾克就來了。
雖說張揚的夾克也不是什麼太差的衣服，不過漢克總覺得穿著這個去參加那種正式場合的冷餐會有失他風流公子的形象。當然現在以韓克對張揚的尊重，他是斷不會提出現在和張揚換回衣服來的。中某種意義上講，他現在把張揚的面子看得比自己還重，那可是他貨真價實的師父。因此他寧願選擇不去參加這個冷餐會。
於是韓克便道：「還是算了吧。我就不去參加了，尤其我媽也在，一會兒他又拉著我問這問那的，這種公眾場合，她老人家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
「那隨你吧！」張揚聽韓克這麼說，便對葉肖楠道：「那我們先上去吧。剛才急急忙忙跑下來連招呼都沒打倒顯得有些不禮貌了。」
「沒什麼，我已經替你做了解釋了。」葉肖楠道：「我知道你這麼積極慢慢跑出來多半是要救人，周先生也理解，還替你向閆市長和大家做了解釋。」
正說著，外面警察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來，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李玉華道：「李隊，這是閆市長的秘書，說是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