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11章 高手出現 文 / 經綸
第611章高手出現
你說李玉華她失蹤了？」張揚心裡一緊，問道：「她跑哪裡去了？你們警方有沒有什麼線索？」
小王道：「張院長你也別急，我估計，李隊她是故意關了電話，不讓我們找到她！」
張揚忽然似乎猜到了出了什麼事，問道：「那個杜耀祖是不是跑了？」
「張院長，這事你可不能說出去啊！」小王一聽忙道：「上面下了封口令，我也是擔心李隊的安全才告訴你的。」
「你放心說吧！不會連累你的！」張揚道。
小王聽了便道：「那個杜耀祖確實失蹤了！是在醫院失蹤的，這個案子不是我們直接負責的，本來是公安廳的人負責，現在聽說部裡從山北省調來的警察負責了。杜耀祖中了槍，卻不致命，當天就手術取出了子彈，由山北省的警察在醫院裡看著，可是晚上就出了事，省公安廳負責看守的兩名警察都死了，連醫院裡的一名護士也死了。」
「哼，居然還不死心！」張揚冷冷地說了一聲，又問：「那李玉華怎麼會失蹤了？」
「張醫生你知道，李隊她對這個案子很關心，聽說杜耀祖出了事，她就要去查！」小王說著又道：「可是這件事從紀律上來說，李隊她應該要迴避的。部裡的人也不讓我們海城插手。王局也沒有辦法，只能下令大家不許調查這個案子。」
「所以李玉華他就自己偷偷地去查案了？」張揚問。
「本來李隊還忍著，可是昨天又出事了！」小王道：「昨天有傳聞說趙長奎死了，就死在看守他的那個賓館。我們聽說門窗都關得好好的，根本沒有人進去過的跡象，有人說趙長奎是『自殺』，也有人說趙長奎是被看守他的警察弄死的。具體怎麼個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小王說著接著道：「昨天劉局聽說了這個事怕李隊衝動，會去調查這個案子，便命令她回去休息，暫停了她刑警隊長的職務，槍和證件都暫扣了。」
「那她也不用關手機啊！」張揚道。
「昨天下午李隊就關機了，」小王道：「我們下午怕李隊被停了職想不通，便打電話給她，結果電話就打不通了。下班的時候，大家擔心她會出什麼問題，就到她家去找她，結果李隊也不在家。聽鄰居說看見她自己開車出去的，我們通過關係讓交警隊查了，發現李隊的車去上了去清波的高速。我估計她這是自己去查案子了。」
小王說著又道：「張院長，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您可要幫幫李隊啊，李隊她最相信你了！那夥人可是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連警察都死了兩個。」
「嗯，我會去查的。謝謝你！小王。」張揚道。
「我也是擔心李隊，」小王又道：「不過這個案子不是我們負責的，上面不讓打聽，更不許外傳，我只能悄悄地告訴你。張院長你可不能說出去！」
「我知道了！」張揚道：「有什麼事你就通知我，不會連累你的！」
張揚放下電話，心裡不滿道：這個女人，搞什麼嘛！不知道有危險嗎？做了這麼多年刑警隊長了，又不是小孩子，還這麼衝動。
不滿歸不滿，這事張揚不能不管，於是推開包房門進去。
裡面的人都聽到張揚剛才那叫聲，此刻見他進來便都看著他。
張揚便對沈國維道：「沈廳長，不好意思，朋友有些急事，我必須去處理一下，先走了。」
沈國維一聽便道：「沒事兒、沒事兒、你有事就先去忙，醫院的事，我等著你好消息！」
張揚轉過身來想了想，對韓克道：「韓克，晚上劉部長那兒你先去吧，我要是來得及也會去的，萬一我沒趕去，你替我打個招呼，劉部長能理解的。」
沒等韓克答應，張揚便消失在門口。韓克還在奇怪張揚到底遇到什麼緊急的事情，一旁的沈國維歎了口氣道：「張院長現在越來越忙了啊！晚上你們還約了劉部長嗎？」
張揚已經顧不得上面兩人說些什麼了，儘管對李玉華瞞著自己去調查這個案子的行為有些不滿，卻終究還是關心她，不能不理會。下了樓，上了自己的車。張揚就把自己的神識放了出去。
好在張揚在李玉華身上下了不弱的神識，既然小王說她來了清波，自己應該能找到她。
果然，不久張揚就發現了李玉華的氣息。便發動汽車，向那個方向開去。
張揚跟著那氣息一路開去，最後竟然到了省第一人民醫院。
李玉華確實在這個醫院裡，她昨晚就來了清波，因為據說杜耀祖就在這裡失蹤的，所以她就到這裡來查看。可惜昨晚這裡的現場一直有警察看著，管得相當嚴格，就連醫生、護士進出都要仔細核對。
李玉華現在被暫停了刑警隊長的職務，證件也被暫扣了。何況即便有證件，這些來自山北省的警察也不會讓他進去，部裡早就表示過不讓他們海城的警察插手了。躲在暗處一看這裡查得這麼嚴，本想弄件白大褂混進去，看來也不行了。
李玉華在這裡等了很久，一直到天亮，都沒有機會進去查看。早上李玉華在自己車裡打個盹，過來轉了一圈，發現警戒仍然沒有撤，便索性先去了「打鬼樓」。
所謂「打鬼樓」本來是省公安廳下屬的一個招待所。後來中央有文件不讓黨政機關辦企業，所以這個招待所就轉給了個人，重新裝修後成了一家賓館，因為賓館院子裡種了不少丹桂，便起名叫丹桂賓館，也被稱作丹桂樓。
雖然轉給了個人，但是這老闆和政府、公安廳關係都不錯，也經常有些交道。後來紀委就把這裡當作了臨時隔離雙規幹部的地方，於是老百姓就把這裡稱之為「打鬼樓」。
本來像趙長奎這樣的案子，基本上屬於事實清楚，嫌疑人自己也供認不諱，可以直接送看守所拘押的。不過趙長奎級別比較高，部裡的人又要親自負責這個案子，讓山南省公安廳先行隔離，禁止與外界接觸。
這樣一來，看守所顯然就不合適了。當地的看守所，山南的警察們哪能沒點關係？山南省公安廳廳長周偉民一琢磨，就把人先控制在這個捉鬼樓裡，等到部裡來處理。
部裡對這個案子相當重視，調查組是連夜趕到的，趙長奎也不再隱瞞，知無不言地將前些年自己和杜耀祖如何勾結販毒，殺害李玉華之父的事情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還涉及了一些當時在海城的官員。調查組很快發現這個案子涉及販毒數量巨大，時間跨度極長，中間還涉及了部分海關人員和警察，而且還有警察因此犧牲。而當時涉案官員中也有像趙長奎這樣現在在清波工作的。
一大早，又有消息傳來，杜耀祖不見了，而且醫院裡負責監視杜耀祖的兩名警察和醫院的一名護士也被害。調查組頓時覺得事態嚴重，於是緊急從山北省調警察過來看管，不再讓山南省的警察負責。而且考慮當晚將趙長奎轉移到山北省，異地拘押，以查明案情真相。結果山北的警察還沒到，當天中午，趙長奎就莫名其妙的被發現死在被隔離的房間裡。
趙長奎的死狀證明他不可能是『自殺』的。傷口在左胸，直接刺破心臟。傷口很奇怪，周圍有灼傷，有點像槍傷，不過室內沒有找到彈殼，趙長奎體內也沒有彈頭。而且翻遍整個房間，也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被用來當做凶器的東西，更不要說能和傷口吻合的了。
這一下連公安部也震驚了，從山北省抽調更多警力趕到清波控制住醫院和捉鬼樓的現場，甚至還派了一名由部裡直接領導的特警來調查這個案子。這個特警是個受過嚴格訓練武術高手，隸屬於公安部，就是公安部的特勤人員，只受部長直接領導，要不是這次案情重大，也不會動用這樣級別的特勤。
可是特勤趕到捉鬼樓仔細檢查了現場，也無法判斷趙長奎的傷口是怎樣造成的，只是他肯定那不是槍傷。而且以他的經驗，也沒法查到作案的人是怎樣進來的。因此便懷疑是有內賊。原來山南省公安廳負責看管趙長奎的那幾個警察就都成了嫌疑對象。不過一時卻也無法判斷究竟是誰做的手腳。好在山北省的警察已經趕到並全面接管了工作，估計這個內賊也不能再發揮作用了。
那名特勤仔細檢查了捉鬼樓的現場，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便讓人把趙長奎的屍體先送醫院太平間，這名特勤也趕到第一人民醫院勘察現場，並檢查昨晚被害的三具屍體，希望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而這個時候，李玉華已經離開了醫院，趕到了捉鬼樓。捉鬼樓裡的現場同樣也是受到控制的，那一層樓都被封了。門口貼上了封條，而且賓館裡還有山北省的警察。
不過因為這裡已經被仔仔細細地檢查過很多遍了，連公安部的特警也來檢查過了，而且屍體也運走了，管理就沒有那麼嚴格了。
李玉華混進賓館，趁人不注意，悄悄地上了屋頂。因為案發的樓層是頂樓，李玉華便想從樓頂下去，不過仔細觀察下來，整個頂樓的窗都關得嚴嚴實實，想要進去實在不容易。不過這個事情事關自己父親的大仇，她不能讓殺父仇人逍遙法外，就是難度再大，她也不能不管。
這個時候李玉華倒是想起了張揚。自己每次遇到難題，似乎都會被張揚解決。李玉華就有了打電話給張揚的衝動，不過想想張揚被拉走去京城救人了。對於他一個醫生來說，救人是他的職責，而懲治罪犯應該是自己這個警察的職責，總不能不讓張揚救人，卻幫自己抓人吧？於是李玉華咬咬牙，沒有聯繫張揚，仔細尋找進入現場的方法。
總算天無絕人之路，李玉華很快發現可以通過中央空調的管道進入房間。於是李玉華就順著管道進了那間房間。
可惜，她同樣沒有什麼發現，就連部裡來的特警都沒有任何發現，何況現在屍體都被運走了，現場也早被翻遍了，甚至連血跡都清理過了。
當然即便清理過了，也還會有痕跡。李玉華也是刑偵老手了，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仔細查看之下，唯一的發現就是地毯上那攤血跡邊上還有一點血跡，那顯然不是濺出來的血，因為那明顯是被人用手指劃出來的，不過那只是兩橫一豎，有點像個土字，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含義。
其實這個痕跡那個特勤當然也看到了，在他看來那個痕跡應該是趙長奎臨死留下的，可能他想寫什麼字，可惜受創太重，那一豎還沒寫完就死了。很難判斷他要寫什麼。從筆畫來看，可能是「土」或者「豐」。只是他無法判斷著究竟代表什麼？
不過李玉華卻很肯定，趙長奎想寫的不是土，也不是豐，而是毒。因為她覺得這個事情肯定和杜耀祖有關。而杜耀祖在道上的外號就叫「毒藥」。
雖然杜耀祖是個剛受了槍傷的人，很難相信他還能來殺人。但是李玉華卻肯定這件事和他有關，現在看到了趙長奎寫的這兩橫一豎，她便斷定趙長奎想寫的是個「毒」字。這件事和肯定和杜耀祖有關。
找遍現場再沒有別的發現，李玉華便想起了趙長奎的屍體，於是便潛出了房間。
李玉華想從趙長奎的屍體上發現一些線索，不過按常規來說，這屍體應該在公安局法醫那裡檢查。一來李玉華不清楚屍體具體在哪兒，二來自己現在沒有了警察證件，要想混進警察局去找屍體，那是有相當難度的。
不過李玉華出來的時候經過山北省警察住的房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那警察在抱怨，說是自己本來今天答應要在家陪老婆慶祝結婚紀念日的，結果卻因為鄰省的案子被調了過來。本來要是自己轄區的案子也就算了，可是這個案子不但不是自己省裡的，而且還是部裡直接負責的。就算破了自己也沒啥功勞，可是萬一出點事倒反而有責任了。
另一個警察就說算了，部裡都那麼重視的案子，還是老老實實地看著，千萬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於是先前那個就說這個人死的也確實蹊蹺，不知道為什麼不送去做屍檢，反而要送到醫院的太平間去。另一個就解釋說可能是信不過山南的警察，要不然也不用調他們過來了。
再後面的話，李玉華就沒有聽了，她一聽說趙長奎的屍體被運到醫院的太平間去了，便決定去醫院找屍體。
於是當張揚跟著神識找到李玉華的時候，她又再一次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醫院的事發現場仍然被封鎖著，那名特勤正在杜耀祖的病房勘察。李玉華見沒有機會，便悄悄地摸到了太平間。
這一次，李玉華的運氣還算不錯，照理，現在醫院的屍體都要進冷庫保存的。不過這個案子太過重大，部裡也很重視，聽那特勤匯報說線索不夠，希望能盡快屍檢，便乾脆調了一名法醫界的專家過來，在醫院進行屍檢。
因為這名法醫下午就能趕到，所以趙長奎的屍體還沒有被放進冷藏櫃。
當然這個消息李玉華是從天平間管理人那裡騙來的。雖然她現在身上沒有了證件，不過警車裡卻有警服。而且她本來就是警察，那種氣勢不用裝就是十足的。加上這個管理員也知道那個屍體放在那裡，警察下午要來驗屍的。聽李玉華以警察的身份問起，就隨口告訴了她屍體停放地點，還老老實實地替她開了門，讓她進去查看。
李玉華進去的時候還告訴那個管理員不要讓外人進來，因為她要做檢查。
那管理員不疑有他，心裡還道這女警膽子還真不小，只是這麼漂亮一個女人怎麼做了法醫呢，這破腸割肚的豈不噁心？儘管作為一個管理太平間的管理人員他倒是不怕屍體，不過要是讓他看解剖場面他仍然覺得受不了，真不知道這個女警怎麼這麼大膽，竟然一個人去幹這個事情。管理員開了門，讓李玉華自己檢查，便走了。
其實這也是這個管理員會意錯了。李玉華雖然是個警察，這解剖的活卻是不會的。她至多也就是從屍體身上的傷口和體表情況來找線索。而且要不是她實在關心這個案子，也不至於親自跑到這裡來查看。
李玉華掀開蓋在趙長奎身上的白布，看到這個害死自己父親又幫助過自己的人真的死了，心裡也有些感慨。不過很快她就拋開了這些想法，認真查看起屍體來了，畢竟現在找到杜耀祖，為父親報仇才是最重要的，她需要線索。
那個傷口同樣讓李玉華有些疑惑，槍傷她見過不止一次了，知道這個傷口雖然看著像卻並不一樣。只是無從判斷傷口究竟是怎麼造成的。趙長奎的食指上果然有血跡，而且指甲裡還有纖維，很像是打鬼樓地毯上的那種。李玉華幾乎可以肯定先前地上發現的那兩橫一豎就是趙長奎寫的。
正檢查著，忽然感到有人迅速地靠近門口，李玉華一驚，因為那腳步聲極輕，而且迅速，很明顯是個高手。李玉華覺得即便自己也做不到如此輕聲而快捷。
四處一望，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腳步聲卻已經到了門口，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看看沒有辦法躲，李玉華索性也不躲了，身正不怕影兒斜，反正自己也是為了查案子。
門開了，李玉華很快就看到一個身穿便衣的人閃身進來，從他的動作來看，果然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