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10章 李隊失蹤了 文 / 經綸
第610章李隊失蹤了
說話間就到了酒樓，張揚便道：「好了，先上去吧，你就是要學本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先跟著韓克練練吧，至於你能學到什麼程度，以後能不能幫到你爺爺，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小虎一聽大喜，高興地叫道：「謝謝師父！」
「你先別急著叫師父，我可沒答應收你為徒，」張揚說著對韓克道：「韓克你把我叫你你的那引氣入體的功法教給他吧，至於以後，看他練的情況再說。」
張揚說著下了車，韓克扭頭對小虎道：「小鬼頭，以後老老實實聽我話！我會幫你求師父的。」
「嗯！」小虎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和韓克一起下車，跟著張揚一起進了飯店。
飯店經過了裝修，格局變動過了，不再那麼雅致，卻有些富麗堂皇的感覺，到處是一片金光閃耀。
因為這裡距離衛生廳近，沈國維倒是已經先到了，張揚一問，就有服務員把他們帶上了二樓。
沈國維一個人在那裡等他們，連秘書也沒有帶。見到張揚似乎很高興，笑著道：「聽韓克說你今天剛回來？怎麼樣，是到京城尋求支援去了，有沒有見到周書記啊？」
「我不是去尋求什麼支援的，而是去治病的。」張揚說著又道：「至於援助，這裡是你這個衛生廳長的地盤嘛，有你支持不就行了？」
「我還有什麼說的？」沈衛國笑道：「我當然是舉雙手贊成了，你放心，現在衛生廳我已經站穩了腳了，只要你來清波辦醫院，衛生廳絕對盡最大努力支持！」
韓克一聽沈國維的話，就打趣道：「我說沈廳長今天這麼高興，原來是肅清朝野了啊？」他現在因為要到清波來辦教學醫院的事情，和沈國維打的交道倒比張揚還多，混得熟了，也不管他什麼廳長不廳長的，隨口打趣。
「唉，不能這麼說！」沈國維終究是個當官的，熟歸熟，也不能這樣隨意打趣，張揚倒是沒什麼關係，可這話萬一傳到別人耳朵裡終究不好聽，於是便道：「我這也是為了工作嘛，衛生廳內部自己不統一思想，怎麼對醫院進行指導？怎麼開展工作？」
「對，對，工作需要！」韓克也不去反駁他，順著他的意思說了一句，又道：「不過我師父這次辦教學醫院也是對你們衛生廳工作的支持嘛！我師父的本事沈廳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辦的醫院肯定是全國最好的。以前添齡醫院在他的領導下發展得這麼好，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從一個職工醫院發展成了三甲醫院。現在他自己要辦，那絕對是全國第一流的醫院。」
「這我相信，」沈國維道：「我又哪裡會不支持張揚呢？要說你辦醫院，我是最支持的人了。」
「那就對了，」韓克繼續道：「我師父這次要辦的醫院，那是有著劃時代意義的，不是我誇口，沈廳長你就等著步步高陞吧！」
「哈哈哈，就你會說！」韓克的話說得沈國維滿心歡喜，笑道：「好了，先別說那麼多了，先吃飯。」
沈國維招呼大家坐下之後又道：「這個地方剛剛重開的，我見他們裝修得挺氣派，來試了一次，菜也不錯，今天就算我預祝張揚你的醫院開得成功吧！怎麼樣，你看這裡金碧輝煌的是不是預示著事業有成啊？」
見沈國維這麼高興，張揚也笑了笑，其實在他看來倒還是以前茶樓那個淡雅風格更舒服，不過韓克說的不錯，沈國維多半是搞定了衛生廳內部，現在坐穩了位子，今天才會這麼高興的。要知道他這個從下面地市的衛生局長直接升上來的廳長在衛生廳中根基淺，如果不能讓廳裡那些老人服了他，恐怕這廳長做得也不舒服。如今能坐穩了，他當然高興，這裡金碧輝煌的環境可能也是他心裡的真實寫照了。
菜是沈國維早就點好了的，這時候，服務生已經在上菜了。沈國維就招呼大家一起吃飯，到這時候他似乎才注意到小虎，便問那是誰。
韓克便解釋說這是自己的遠房親戚，因為住在自己家，今天順便帶他到省城來玩。
沈國維聽了也就沒有多問什麼，隨口誇獎了兩句小孩子聰明伶俐之類。
張揚這時候開口道：「沈廳長，這一次搞這個教學醫院，不光是要搞醫療技術的教學，同時也要大力發展中藥，我希望在這一點上，省裡的藥監部門可以配合。」
「這個嘛！按說是沒有什麼問題！」沈國維似乎有點為難地道：「不過藥監部門現在和衛生廳還是分開的，沒有直接的統屬關係。雖然省裡也想過要搞大衛生廳，把藥監也放到衛生廳的管轄下來，不過這個方案現在報上去，還沒有批下來。所以暫時對於藥監的事情我們衛生廳也只能建議，不能命令。」
韓克接口道：「這個事情其實對醫藥管理沒有壞處嘛，藥監本身就應該是衛生廳的一部分，統一管理其實利大於弊的。我看衛生部應該會批下來的。」
「對啊，我也是這樣想！」沈國維說著忽然問張揚道：「衛生部王部長好像對張揚你很看重啊，上次到山南來視察，很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你看這個事情是不是可以跟王部長通個氣，你幫著吹吹風，這事估計就成了。」
張揚想想這兒藥監歸入衛生廳似乎也沒什麼壞處，便點點頭道：「有機會的話我說一下吧。」
沈國維一聽更確定張揚和衛生部王部長關係不一般，便問道：「張揚你跟王部長挺熟悉吧？這一次去京城有沒有見到王部長。」
「還行吧！」張揚道：「這次倒是見到王部長了，他請我吃了頓飯，本來要我幫他鑒定些東西的，不過昨晚到他家去的時候他不在家，只是和他兒子聊了會兒。」
張揚是很隨便地說的，可是沈國維一聽，眼睛頓時就一亮。這衛生部長親自請張揚吃飯，還邀請他去家裡，這關係就不只是一般了。和張揚搞好關係還真是不錯。於是沈國維就笑著道：「那有你在王部長耳邊吹吹風這事情估計就成了，還是張揚你厲害啊，年輕有為，連王部長都這麼看重你。」
沈國維說著又問道：「你說的中藥研製韓克也跟我說過，不過詳細的情況我並不清楚，你以前的中成藥藥房不是讓五星藥廠在生產嗎？這個怎麼又牽扯到清波的藥監局了？」
「哦，那個中成藥是沒什麼問題，雖然申報週期長一些，但是因為藥都是確實有效的，肯定能夠通過審批，一旦定下來，又是長期生產，審批週期長一些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張揚說著又道：「不過這一次的情況不太相同，你知道中醫的特點是因人而異，因時而異，所以用藥比西醫靈活得多，不是一成不變的，很多時候用中成藥並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我們在具體治療中可能會用到不少膏方、藥丸。這些東西都是根據具體的病人和病症配置的，雖然從形式上來說接近成藥，可是每次都未必相同，而且看病治病有時效性，有時候是用來救命的，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等藥監審批。」
「這個本來就有吧，」沈國維思索著道：「中醫的膏方、丸子藥也是傳統的東西，只要開藥的醫師資格沒有問題，這藥就可以用，不需要通過藥監部門的特別審批。當然藥監部門也可能會抽查，這是他們的權力。不過即便是西藥，他們也可能會抽查啊，藥的質量如果有問題總是不行的。」
「那是當然。」張揚點頭道：「其實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藥監部門不特別針對這些藥就可以。」
韓克這時候插嘴道：「我師父這是說的比較客氣！我不怕得罪人，沈廳長，這事我來說吧。」
韓克說著，見沈國維看向自己，便又道：「其實藥監很多時候抽查藥材、藥品就是一種吊刁難人的手段。這個我們以前在勝丘就遇到過。說得再難聽點，這有時候其實是他們的一種創收手段。我師父的意思就是要杜絕這種現象。」
「這個啊，你放心！」沈國維一聽，立刻拍著胸脯道：「只要以後藥監併入衛生廳系統，我保證在山南省的範圍內，絕不會有藥監針對你們這個教學醫院，我不敢說能徹底杜絕你說的這種創收手段。但可以保證山南絕對比其他省管理得好，而且即便真的有人想創收，也絕不會把這腦筋動到你們那裡去。」
「那就好！」張揚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韓克已經把地點定下來了，醫院地址也已經選定了，正在談呢，我的意思是把那房子買下來，要辦醫院我們還需要改造一下，相關的手續已經在辦了，這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我早就關照過了，只要是你們這個醫院的申報都是一路綠燈的，你就放心好了。」
這麼說著，大家可謂是言談甚歡。大家邊吃邊聊，沈國維就隨口問了一下張揚這次到京城救人的事情。
張揚說是到軍區醫院幫個忙，有個病例比較奇特，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因為涉及軍方機密，張揚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沈國維也知道有個趙大海跟張揚挺近乎的，是個軍人。這事情原來衛生廳的那個李副廳長向自己念叨過不止一次。還說張揚藉著自己有軍方的關係，連公安廳副廳長的面子都不賣。
說到這個，沈國維忽然想起好像聽說那個張揚不買面子的副廳長出事了。便問道：「對了，我聽說上回劉部長請你吃飯的時候你和公安廳的副廳長趙長奎鬧了點矛盾？」
因為李玉華的事，張揚挺討厭這個趙長奎，尤其是為了利益，連自己兄弟都出賣，聽沈國維提起，便哼了一聲道：「這種傢伙，跟他有矛盾我都覺得是看得起他了，根本就是個敗類！提他做什麼？」
沈國維認識張揚這麼久，印象中從來沒見他這樣評價過一個人，以前即便是那個一心想藉著打壓張揚往上爬的林家泉，張揚提起的時候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卻不知道這個趙長奎怎麼惹了張揚了。不過卻斷定那關於趙長奎的傳聞多半是事實了，這傢伙多半是出事了。和張揚作對的又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沈國維見張揚似乎有些怒氣，也不再提起趙長奎，反而問起韓克有關醫院籌備的事情，問他還有什麼要幫忙，看起來他這個衛生廳長還真是很關心下屬單位。
可是沈國維剛才提起了這個趙長奎到讓張揚想起了李玉華。這次自己是被趙大海從李玉華身邊拉走的，本來還答應陪李玉華去她父母墳上上香的，這一次的事情雖然是李玉華大仇得報，可是因為最終證明那個害了他父親的人就是趙長奎，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實際上對李玉華來說也是個打擊，因此她的情緒也不太好。
這麼一想，張揚倒有些自責，自己這一忙竟然沒有顧上關心她一下，雖說救人也是很重要的，不過現在回來了還不跟她聯繫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張揚就掏出手機，對沈國維道：「我有些事，打個電話！」
張揚說著，一邊撥打手機，一邊站起身來走出去。
沈國維見張揚出去，便對韓克道：「你師父現在可是忙得不得了啊，連京城也要叫他去救人。王部長、周書記都那麼看好他。你可是有個好師父啊。」
小虎進來以後一直很乖巧，也沒有說話插嘴，只是靜靜地吃著東西，聽大人們說話，這會兒終於忍不住拉了拉韓克的袖子小聲道：「張叔叔那麼厲害，連京城都要他去救人，那他一定能救我爺爺對不對？」
韓克聽他這會兒還在想這自己爺爺，也被他這種執著感動，摸摸他腦袋道：「你說的對，師父他一定能救你爺爺！」
沈國維卻會錯了意，以為這孩子的爺爺生了什麼病要張揚治療。心想這孩子既然是韓克的親戚，那他爺爺的病張揚當然全力以赴地治療了，便也安慰小虎道：「韓克說的不錯，張醫生他醫術可高明了，他一定救得了人。」
裡面正說著，卻聽張揚在外面忽然叫道：「到底怎麼回事？」
張揚這一聲叫的非常響，顯得很有些焦急。頓時讓屋裡的人都吃了一驚。就連韓克也很少聽到張揚這樣說話，張揚可是很少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這個時候張揚卻是有些急了，他剛才給李玉華打電話，電話卻打不通，顯示對方手機已關機。這就讓張揚有些奇怪了，李玉華因為工作關係，通常都是保持手機二十四小時暢通的，甚至為了保證暢通，她還隨身攜帶兩部手機。其中一部通常只是工作專用的。
可是現在，兩部手機卻都關機了。張揚一想就有些緊張起來，這種情況確實不太正常，難道說李玉華出了什麼事了？這麼一想，張揚索性就把電話打到海城市公安局，讓總機直接轉到刑警隊。
等電話接通了，卻是個男子的聲音，張揚邊說自己要找李玉華。那邊似乎停了一下，說了一聲「李隊不在！」就把電話掛了。
這更讓張揚覺得不對勁，於是再一次把電話打進去，這一次聽到對方喂了一聲，他就道：「我是添齡醫院院長張揚，我找李玉華有事，她在哪裡？」
張揚知道自己在海城的公安系統裡還是有些名氣的，尤其是李玉華的這些手下，知道自己的人不少，所以乾脆報出身份。果然這一次對方沒有掛斷電話。
那邊一聽是張揚，便道：「原來是張院長啊！李隊她不在啊！要不你過兩天再打來試試？」
「她到哪裡去了？」張揚問：「為什麼兩部手機都打不通？」
「這個……」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下又打個哈哈道：「我是小王啊，以前跟李隊去過添齡醫院，您見過我的！」
「嗯，小王！到底怎麼回事？李玉華她為什麼不接電話？」張揚又問。
電話那頭再度沉默了一下，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張院長你等等，我馬上打給你！說著電話就掛斷了。」
張揚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衝著電話叫了一聲：「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電話卻斷了，等了一會兒沒見電話打來，張揚剛想再撥過去，電話就響了。張揚顧不上去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接通了電話，道：「怎麼回事，你快說！」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剛才那警察的聲音，只聽那人道：「你是張院長吧？」
「我是，你快說，出了事麼事了，是不是李玉華她出了什麼事？」
「這事上面不讓說！」小王壓低聲音道：「不過我也擔心李隊，怕她有什麼危險。」
張揚聽得有些不耐煩，又催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隊她失蹤了！」小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