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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萍兒的心思(二合一) 文 / 月下菜花賊

    第一百七十二章萍兒的心思(二合一)

    四合院大門口掛著的燈籠,發著微亮的光芒,伴隨著輕風不斷的飄搖。

    眾人來到門口。

    白妙芸沖王媽道了聲別之後,鑽進了馬車,之後從車廂上的窗戶口對著小順說道:「小順,你還不上車。」白妙芸連看岳康都沒看,並是不責怪他,而是沒有勇氣去面對。

    此時辮子和小琴均都上了馬車。

    「大小姐,這個……我要陪姑爺留在杭州,姑爺說還有事情要做。」小順湊近馬車,小心的說道,他知道白妙芸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說話的時候很不大膽。

    白妙芸面色一寒,嚇了小順一跳,忙祈求的看著岳康。

    白妙芸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岳康要去荊州的事情,本來岳康今天準備告訴白妙芸自己先不回去,可今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岳康也沒有找到機會說。

    白妙芸之所以急著回去,完全是為了躲避岳康,沒有勇氣去面對,岳康走前一步,笑著對白妙芸說道:「大姐,你先回去吧我在杭州還有事情要做,過些時日再回去,替我跟老夫人招呼一聲,別讓老夫人和妙昔掛念。」

    「知道了。」白妙芸平靜的說道,這次沒有給岳康甩臉色看,岳康不回去也正合她意,同時也體諒岳康的良苦用心,在她心裡認為岳康不同她一起走,是為了避免兩人之間出現尷尬的局面。心中同時也感謝岳康的體諒,所以說話遠沒有剛才那般的冰冷。

    「妙芸姐姐,你就放心的走吧我會好好照顧岳大哥的。」這時牛夜雪湊近馬車說道。

    白妙芸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不是滋味,眉頭一皺說道:「夜雪妹妹,也不回相樂郡麼?」

    牛夜雪說道:「是啊我不回去我要陪岳大哥留在杭州。」

    聽完牛夜雪的話後,白妙芸心中升騰一股怒氣,頓時怒火滔天,在一個不易察覺的角度,緊緊的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岳康,淚眼楚楚,心中無比的憤怒,難怪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不與自己一起回相樂郡,原來有美女陪伴,在杭州逍遙快活,原來這才是他留在杭州的目的。

    白妙芸心中委屈,替白妙昔感到委屈,自己也感到委屈,她無比的恨,萬分的憎恨眼前這個男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白妙芸強忍著湧出眼眶的淚水,撐著眼皮,看著天就是不讓自己的淚流下來。

    為這個可恨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去流淚,在她心中岳康與牛夜雪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用白妙丹的話將就是狗男女,牛夜雪說的那句,「我會好好照顧岳大哥的。」像萬根針,扎她的心,無比刺痛的感覺,痛的她難以呼吸……

    白妙芸猛的拉著車窗簾子,「辮子出發……」白妙芸的聲音類似於咆哮,聲音夾雜著無盡的憤怒,白妙芸委屈的流下了淚,有時候傷心痛苦的淚水不是說忍就能忍的,何況她只是一個水做的女人,一個渴望保護渴望呵護的柔弱女子。

    聽到白妙芸大聲的喝叫,辮子嚇了一跳,急忙催動了馬車,馬車緩緩的啟動了。

    岳康暴汗,剛才自己與白妙芸說話的時候,見白妙芸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可牛夜雪一說不回去,她怎麼發那麼大的火,真是每個女人都有一張七十二變的臉。

    車廂內又嗚嗚的傳出白妙芸的哭聲,撕心裂肺的痛哭,哭的很壓抑,很痛苦。

    牛夜雪臉上微微尷尬,自己說不回相樂郡,怎麼惹得白妙芸大聲的哭了?牛夜雪尷尬的看了岳康一眼,見岳康望著馬車,眉頭緊皺,沒有說什麼站在她的身邊,一起目送白妙芸離去。

    小順搖擺著手,大聲喊道:「再見大小姐,再見小琴……」小順望著馬車臉上戀戀不捨,他的小琴妹子走了,心中很難過,沒囊氣的想要哭,可岳康經常對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又克制住了自己,臉上浮現濃濃的不捨。

    趕馬車的辮子,心中罵道,死小順都不知道跟我道別,等你回去收拾你。

    車廂內的小琴也捨不得她的小順哥哥,偷偷的將手臂伸出車廂,向後擺了擺手,不知道是大小姐的哭聲感染了她,還是實在捨不得小順,也默默的流下了淚。

    王媽揮出去的手,久久不肯放下,臉上流露出黯然之色,她實在不捨得那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離去,白妙芸的馬車漸漸遠去,王媽心中有種空空的感覺。

    忽然白妙芸的馬車內飛出幾件東西,東西跟扔垃圾似的被扔了出來,眾人只能看到馬車內一團團的黑霧被拋扔出來,等東西扔完之後,馬車的行進速度又加快了,不一會兒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天空還是那般的黑,依稀有星光閃爍……

    「小順,去看看剛才車裡扔出來的是什麼?」岳康對著小順說道。

    「好……」小順說完小跑過去。

    等小順再回來的時候懷中抱了一大堆東西,等小順走進岳康看到是幾件衣服,還有幾個紙包。

    「姑爺,這是今天大小姐今天去買拉胚器的路上,給你買的東西。」小順抱著東西回來對著岳康說道。

    「給我買的?」岳康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說道。

    小順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之後說道:「這是給你買的衣服,這是給你買的茶葉,這是個你買的鞋……」小順一一將手中的東西說給岳康。

    岳康張的大嘴巴,給我買的衣服?岳康苦笑,怎麼也不敢相信白妙芸會給自己買衣服,「小順,你確定這些東西大姐是買給我的?」

    小順重重的點頭,說道:「嗯,我可以作證這些衣服是大小姐給您買的,買東西的時候,我一直跟著大小姐,大小姐親口說給您買的。」

    天哪這要我怎麼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事情,白妙芸給我買衣服,不知道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早上白妙丹給自己端洗臉水,就已經夠自己驚愕了,白妙芸給自己買了衣服,自己真是受寵若驚啊

    岳康心中微微感動,白妙芸越是對他好越為今天所做的事情感到內疚。

    岳康歎了一口氣,都是冤孽啊之後岳康讓牛夜雪和小順、王媽先回去,告訴他們自己想一個人待會。

    三人挑著燈籠回去了。

    岳康一個人站在門外,望著清美星空夜色,久久不語,人生啊你真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

    耳邊傳來衣衫呼動的聲音,岳康知道是唐雪見和張小亮,唐雪見知道岳康之所有沒有回四合院一定有事吩咐兩人。

    兩人恭敬的向岳康行了一個禮,岳康說,以後沒人的時候,不用行禮,大家都是自家兄弟。

    兩人也不嬌情紛紛點頭。

    之後岳康對唐雪見說道:「雪見,派些人手護送大姐回去,務必將大姐安全送到相樂郡。」

    「是……」

    唐雪見與張小亮兩人同時供手應是。

    夜,星光稀稀,精光點點,到處都有蟋蟀淒切的叫聲,夜晚的一草一木,都不像白天那麼的真實,像是蒙上了一層黑紗,他們綻放著朦朧、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們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夏天的夜,微風輕拂,微微有涼爽之意,讓人感覺舒心的滋溢,夜風輕吹,樹葉跟著輕輕嗉響,動聽而自然。

    萍兒獨自站在街頭,微風吹動她的絲發,衣裙飄飄,她卻感受不到那種潤滋的溢爽,她的雙目遠眺,儘管黑夜她只能看到很近的距離,她依舊面露盼望之色望著遠方,似乎在等待著那道人影的出現。

    微風依舊,樹葉沙沙,那道身影卻遲遲沒有出現,她哎哎的歎了一口氣,岳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自從岳康離開相樂郡後,萍兒每當深夜便出現在這個岳康回來必定經過的街頭,白天她要在酒店工作,不能抽出時間,只能苦苦的等待,她是多麼的希望,岳康能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不為別的只為向他說句謝謝。

    岳康去杭州的頭一天,找到了自己,對自己說讓她去千里醉酒樓上班,千里醉酒樓她早已將聽說過,人們早已將千里醉酒樓說成了神話一般,沒一個人不是誇千里醉酒樓的菜好吃,酒好喝的,眾人均誇,千里醉酒樓早已經在相樂郡大有名氣了。

    萍兒還聽說千里醉酒樓的幕後老闆就是白家的姑爺,很神秘的一個人物,剛聽說的時候,萍兒也有些崇拜那個很少露面的白家姑爺,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有如此能耐。

    可好奇終究是好奇,她知道她這個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吃不上的窮女子,與那些有錢人有著遙遠,高不可及的距離,也沒有多想,安心的每日上山砍柴換些錢來維持母女兩人的生活。

    當岳康找上自己,讓自己去千里醉工作的時候,萍兒著實嚇了一跳,千里醉那種高層次的地方,自己以前想都沒想過,岳康突然讓她去有些惶恐不安。

    還是靠砍柴掙些錢財比較踏實,她其實是不想欠岳康的情,她心中雖然知道岳康也是一個大世家的公子哥,但應該不能比擬白家的實力,在她心中白家在相樂郡就是一座巍峨了高手,在相樂郡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岳康找上自己肯定跟白家那位姑爺說了不少好話,她明白岳康是關心她不想讓她受苦,所以幫她找了這份待遇豐厚的差事,她心中感動,卻不想讓岳康為難。

    她感激岳康對她的照顧,但也不想就這樣欠人家一個人情,所以萍兒很委婉的拒絕了。

    岳康走的時候沒有不高興,那個男人對自己說,讓自己好好想想,明天再過來,之後自己送他走了。

    第二天他真的來了,而且還將千里醉酒樓的大掌櫃帶來了,萍兒當時驚訝,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請動千里醉的大掌櫃,他不說自己也沒問,只是感覺自己又與岳康產生了一種疏遠的距離,那是因為自卑而封住了心中親近的情感。

    後來與母親商量之後,答應了去千里醉酒樓工作。

    等進了千里醉酒樓之後,自己才發現原來那位神秘的白家姑爺,就是那個曾經幫她背柴,能與她一同吃那些沒有油水的山野菜的岳康岳大哥,當時萍兒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可事實就是事實萍兒不得不信,在千里醉工作的幾日,店裡的人對她母女兩人很照顧,即使做錯了事,也沒有受到大掌櫃的訓斥,萍兒心中知道這一定是岳康交代好的。

    一個陌路男人對自己如此的照顧,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或許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但心中對岳康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親人一般。

    她不否認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自己會思念,會牽掛,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岳康的身份,自己只是一個窮女子,而他也是屬於別的女人的郎君,這個男人自己終究只能默默的注視,所有的感情只能隱藏心底。

    她想親口對岳康說句謝謝,謝謝他的照顧,她不奢望別的,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她不敢對岳康有過多的想法,他與自己之間注定有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遙不可及……

    晚風輕吹,萍兒思緒萬千,她的心忍不住的去掛念杭州的他,曾無數次問夜空,他何時回來。

    ………………………………

    清晨,這是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

    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了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與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的沐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中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色,多麼美好的夏日清晨。

    清晨的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的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由於與白妙芸昨天發生的事情,岳康一晚沒睡好覺,一會夢到與白妙芸曖昧的情景,一會又夢到正跟白妙芸親吻的時候,白妙昔突然來了,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被那種幽怨的眼神驚醒了好幾次。

    岳康早上起來,穿上了白妙芸昨天給他新買的衣服,衣服很合身,穿上不大不小,岳康穿上一身新衣服之後,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自己又變帥了,對著鏡子微微一笑,嘿嘿的說道,這小伙子長的真是俊俏,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岳康很無恥的對著鏡子誇獎一番。

    與白妙芸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也無法挽回,岳康知道一味的自責也改變不了什麼,日子還需要一天一天的過,總不能自己成天悶悶不樂吧話說回來他也是佔了人家的便宜。

    打開門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岳康輕輕的閉上眼睛,全新的感受那種溫潤的感覺,無比的舒適。

    岳康伸了一個懶腰,告訴自己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今天就要去荊州了,心中有那麼一絲迫不及待,想盡快尋到那位神醫,早日替白妙昔治好臉上的傷疤,了卻自己一個心願。

    「小順……」岳康走到院中,大聲的喊道。

    「來了,姑爺。」小順從房中跑了出來,嘿嘿一笑,「姑爺什麼事?」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岳康問道。

    「已經都收拾好了,就等姑爺您一句話了。」小順說道。

    「嗯好,夜雪呢?」岳康沒見牛夜雪的身影,於是問道。

    這時,牛夜雪剛好從房中走了出來,聽到岳康的詢問,說道:「岳大哥,我在這裡。」牛夜雪背著包袱關上了房門,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向岳康走了過來。

    牛夜雪今天換上了一件,鵝黃色衣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紫色的織棉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烏黑的絲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簡潔明瞭。

    峨眉淡掃,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分佈在臉頰的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上若隱若現,美若天仙。

    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的容顏,粉白如脂的脖頸上,清晰可見的是郝澤鎖骨,一串緋紅的珠鏈戴在皓腕上,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艷。

    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的勃勃的生機。

    這丫頭長的可不是一般的美啊絕對是一個能吸引無數眼球的靚妹,岳康望著走過來的牛夜雪,眼神癡癡的盯在她身上。

    被岳康那種驚艷欣賞的目光盯著看的牛夜雪,走路都顯得有些不自在,心中彭彭的直跳,心中責怪岳康,哪有這樣看女孩子的,眼睛都掉到人家身上了,同時心中不知怎地還有種甜甜幸福的味道。

    「夜雪妹子,今天真漂亮啊」岳康癡癡的說道,眼神還盯在牛夜雪身上不放,他可不會認為這是不禮貌,怎麼人長一張臉不就是讓別人看的嗎,若是不看人家免得人說不尊重人家,自己眼睛酸一會沒事的,岳康心中無恥的想道。

    「岳大哥,取笑夜雪了。」牛夜雪羞澀的低下頭去,平時牛夜雪最愛穿一身簡練的勁裝短打服,今天知道要與岳康一起去荊州,特意換上了這身衣裙,看到對方那欣賞驚艷的目光,心中微微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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