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2章 文 / 連$辰
第122章
其實，真正對不起他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從那天以後，雲以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每當這個時候，我心口的痛就像有千把刀在一刻不停地削著削著……痛到我無法喘息了，我腦中卻依舊保持的清醒，這就是懲罰，懲罰我破壞了自然規則，懲罰我救活了本該已經死的人。
我知道這樣的懲罰已經很輕很輕了……
我痛得蜷縮在床上，任憑汗水沾濕了衣襟，寬大的床，空曠無比的室內，外面月朗星稀，銀白色的光射在落地窗上，寂寥了一室的淒涼。
「洛凡……」我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希望這樣能沖淡胸口的疼痛。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流淌在面頰上浸濕了枕巾，我弓著身子像千年前的那一夜，一遍遍喊著戰神的名字，即使我喊得聲嘶力竭，他始終沒有來……
「默兒……」有人環住我蜷縮的身子，將我緊緊護在懷裡，我痛得淚眼模糊，只是朦朦朧朧地應了聲。
「洛凡……」我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希望這樣能沖淡胸口的疼痛。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流淌在面頰上浸濕了枕巾，我弓著身子像千年前的那一夜，一遍遍喊著戰神的名字，即使我喊得聲嘶力竭，他始終沒有來……
「默兒……」有人環住我蜷縮的身子，將我緊緊護在懷裡，我痛得淚眼模糊，只是朦朦朧朧地應了聲。
「洛凡……」我叫他，他的身子卻全身一僵，我聽到他說：「默兒，我在這裡，就在你身邊……」
「洛凡……我好痛，好痛……」我回抱住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的聲音哽咽又滿是憐惜。
「抱緊我，洛凡……抱緊我……好痛，好冷……」
他沉默著把我緊緊抱住，有那樣一個懷抱，我變得好安心……迷濛地抬眼想要看清他的面龐，卻因為胸口真實的疼痛讓我再也無法思考，如果就這樣痛死過去該有多好……我知道，自己死不了，卻會因為疼痛到暈厥，又會因為疼痛到清醒……
徹底陷入昏迷前，我只看到銀白色的月光下，那一抹湛藍散發著淒清的光。
那一刻我明白，也許有這樣一個人，在你心底，他不是你的最愛，卻是你最想珍惜的……雲以楓，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如果當初我沒有下凡狩獵，如果當初我們沒有相遇，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今天氣色好多了，我陪你出去逛逛吧。」睜開眼就看到雲以楓站在床邊，依舊只是儒雅地笑著，亦如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樣子，海藍色的頭髮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我。
那一晚我摑了他一巴掌後，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他，我知道從他的角度，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方法太過偏激，完全不顧後果，如果太陽神真的被火神取而代之，我不敢想像這個世界會變成怎樣。
「那一晚……對不起……」我垂眼道歉。
「傻瓜，跟我道什麼歉！」他寵溺地輕刮我的鼻尖：「悶壞了吧，今天我帶你去欣雨集團的商場如何？」
我一愣，也沒注意他親暱的舉動：「為什麼去那裡？」
「去那買衣服，然後參加落櫻學院的校慶。」
我更加不能反應：「怎麼去落櫻學院參加校慶，我現在好像是諾丁漢的學生。」
「不論你是哪的學生，但是落櫻學院的校慶你必須去。你忘了，那所學校才真正是屬於你的。」
「不是我的，是葉君措的。」葉君措是我前世的哥哥，我一直覺得有這樣的哥哥才是我最大的幸運，我知道在我死後，一切跟我相關的東西葉君措全都轉給了別人，所以現在的落櫻學院不再是葉家的。
葉君措的轉世就是艾塔塔，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理我了，現在的我在他眼裡又成了怎樣的女人呢？為了自己的集團連自己深愛的人都可以捨棄的人……
「我不管，總之那裡的校慶我們必須去。」他近乎撒嬌，低眼看著我，將我輕輕抱進懷裡。
因為我現在的身子真的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吃飯的時候，散步的時候幾乎都是任由他抱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把他的懷抱當成了習慣。
我抬眼，他低眸，我們視線相交，彷彿又回到了前世……落櫻學院那裡有我們前世全部的回憶，他之所以那麼重視落櫻的校慶，大概也是如此吧。
我發現自從恢復暗月女神的記憶後，我就尤其喜歡穿銀白色的長裙，長長的裙擺搖曳在地上，赤著腳走在光亮的地板。
走出門看到倚靠在車旁的雲以楓，我看著他莞爾一笑，他卻看著我滿是驚艷。
「爺，給小妞我笑一個。」看到他愣神，我忍不住想要捉弄，輕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對他魅惑地一笑。
他好笑地勾起唇角：「爺不笑，妞給爺笑一個。」
不等我嗤笑他卻直接打橫將我抱起：「這樣子是不能出去見人的。」
我不明所以地看他，他卻已經把我輕輕放進車座，俯身為我穿鞋子。
「這裡不是天界，這樣赤著腳，傷著了怎麼辦？」他嗔怪：「怎麼這樣冰！」說著他自顧自地揉搓我的腳掌，我被他弄得怪不好意思，收回腳，訕訕道：「我自己來吧。」
他沒有堅持任著我自己低頭穿鞋，抬頭見他看著我若有所思，我疑惑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笑：「我記得在凡間第一次見到你，你是戴著藍色輕紗的，很美。」
「難道你讓我出去逛街也戴輕紗，這樣更引人注目好不好。況且我在家裡是不得已戴輕紗，只是不想嚇到家裡的傭人。」他們的小姐一夜之間容貌大變，雖然還有以前舒筱默的樣子，但大部分容貌都是暗月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驚嚇。
輕紗只在人很少的地方戴，要是走到大街上戴著輕紗，人家真要以為我神經病了。只是這個樣子我也知道不能出去見人，突然想到什麼，我抬眼看向雲以楓，見他也在看我，我們倆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