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保衛南京2——擊沉「龍驤」 文 / 血蝠
第九十五章保衛南京2——擊沉「龍驤」
龍驤」號是侵華日軍第3艦隊的主力艦之一，在中國犯下了滔天罪行。它於1929年11月26日開工，1931年4月2日下水，1933年5月9日完工，是當時日本海軍擁有的航空母艦中較新的1艘。龍驤號的艦橋是在甲板下方橫穿而過的。雖然排水量不大卻能夠容納三十架以上的飛機，一般用來支援登陸作戰。建造時的想法是填充受條約限制所剩餘的噸位，故該航母的設計並不成功。由巡洋艦的艦體建造，原設計是建成單層機庫，但在建造中改為雙層機庫。該航母建成後存在武器較弱；穩定性差和超載等問題。在服役後，馬上進行了改裝，包括加強艦體結構，減少大型防空炮數量，改裝後的狀態是：滿載排水量13650噸,主尺度175.4x20.7x7米，編製924人，武器為4座雙127毫米兩用炮，4座雙25毫米炮、24挺13毫米機槍。，該艦長175米，寬20米，滿載排水量1.3萬噸，搭載戰鬥機、攻擊機和轟炸機共48架（包括12架預備機）。
其實在出發前的協調會上，中國飛行員提供的一項情報和實際情況是有所出入的，因為當時日本的九六式艦載戰鬥機雖然已經投入侵華作戰，卻還沒來得及在航母上換裝。日本的航母換裝九六式艦戰還是兩年後的事——這點林俊非常肯定，當然前提是自己沒有過多的干擾歷史。也許日本人的寶貝航母讓自己「送」進大海後，小日本會加快更新艦載戰鬥機的速度，但這次安德盧普夫他們面對的應該是搭載雙翼的95式艦載戰鬥機的「龍驤」號。
猛虎伏兔尚用全力，林俊雖然知道日本航母搭載地戰鬥機型號的情況，也告知了安德盧普夫，但也提醒他：「龍驤」一旦受到攻擊。日軍的淞滬地區的機場一定會派出戰鬥機截擊，這時他們將遇上的一定是96艦戰。這次攻擊的發動時間定在凌晨，這正好是日軍飛機從航母上起飛的慣用時間，而且能見度也剛剛適合發動襲擊，攻擊機群不需要怎麼擔心日軍艦載機的反擊，只要防備「龍驤」號與其護衛艦隻地防空高炮火力。其實就是日軍艦載機發動反擊，安德盧普夫的護航分隊也可以輕鬆解決，這不僅是戰鬥機質量優勢的原因。從飛行高度和戰鬥機的數量上，蘇聯戰鬥機都佔有絕對優勢。
日本人的驕狂和大意給了中蘇空軍絕佳的攻擊機會，攻擊編隊基本上是勝券在握！雖然勝利就在眼前，作為指揮員的林俊和安德盧普夫也是不敢掉以輕心：中蘇雙方的飛行員都是做好了隨時犧牲地準備的；特別是蘇聯飛行員，在來中國前的選拔時就都被告知：一旦被敵方擊落又深陷敵占區，在突圍無望時決不能被俘！
夜晚的大校廠機場一片繁忙景象，中蘇的雙方地勤人員都在為拂曉地出擊做準備。林俊睡不著，一直就在機場上查看準備情況。
午夜時瓦西裡軍士長和安德盧普夫找到他。兩個人有事和林俊商量。
「大隊長，我有個想法，剛才和安德盧普夫同志商量了一下，他也覺得我的想法可行。」軍士長說。
「是什麼事？」林俊知道，軍士長說的一定是好事。而且非常重要。
「我想把所有突擊分隊的12架飛機地機炮都暫時拆掉，這樣餘下來的重量就可以讓它們也掛載上容量200升的副油箱，而且我在副油箱裡只加一半的燃油，不會對飛行造成多大問題。這樣萬一在返航時遇到敵機攔截，突擊機群也有反擊的油料。」
「計算過重量負荷了嗎？還有，換裝時間來不來得及？」
「，隊長你儘管放心，我已經都計算過了，沒有問題。」瓦西裡是信心十足。
「安德烈，這麼干值。就是裝了航炮沒有油料也是擺設。」
「那好，就按你們說的幹。」
林俊明白的很：雖然只多了200公升的燃油。但有時候多出地這200公升就是救命的玩樣。
逼著安德盧普夫去休息後，林俊也跑去地勤那邊幫忙。看著機械師們從機翼裡卸下機炮，再封閉炮管探出口，又為飛機裝上半滿的副油箱。而在進行這些改裝工作前，突擊分隊的十二架伊16已經掛彈完畢，機腹下面黑黝黝的炸彈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它們的引信上還連著栓有布條的保險銷。
12枚200公斤穿甲炸彈，加上那六架「諾斯羅普」式轟炸機上地六枚500磅和二十四枚100磅美制爆破彈，夠「龍驤」喝一壺地！林俊不怕炸不沉那艘輕型航母——「龍驤」的設計本就有問題。而且日本航母地設計也是「急功近利」。抗損性可以說糟糕透頂。但為了保險，計劃中所有的炸彈都會砸到「龍驤」的頭上。一顆也不會照顧那些護航艦隻。
一夜沒睡，臨晨三點半大批政治處的特工抵達機場，林俊知道老蔣就快到了。臨晨四點，蔣介石的車隊抵達了大校廠，讓林俊有些意外的是，孔祥熙、宋靄玲、宋美齡也一同前來。這時大校廠的停機坪上，31架（林俊把自己的那架飛機也借給了一名預備飛行員）中蘇雙方的飛機已經做好準備，飛行員們也已經吃過早飯，正在做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四點三十分，為了保密，林俊親自在停機坪上用中俄兩種語言下達了出擊命令，機場上頓時一片飛機的轟鳴聲。31架飛機分批起飛，分成三個編隊，在黎明前的夜色中呼嘯著向東南方向飛去。整個編隊在發起攻擊前將一直保持無線電靜默，為的就是出其不意，這對臨時編隊、語言不通的雙方飛行員都是考驗。
看著越飛越遠的機群，林俊感覺自己的心也被他們帶走了：「兄弟們，祝你們好運！」
這次出擊為了保持攻擊的隱蔽性。飛行編隊一起飛後就按照原定計劃一直爬升高度，半小時後，編隊在中方轟炸機隊隊長徐卓元地領航下，爬升到8000米的巡航高度。在這一高度上雖然需要供氧，但地面人員不宜發現其航向，而且對節約燃油消耗也有好處。
九月的蘇南大地還是炎熱的暑氣籠罩，但飛機一到高空又寒冷刺骨。安德盧普夫帶領著護航分隊飛行在編隊最高處，相對來說蘇聯的飛行員們比中國的同行要好受些。因為他們的飛機就設計有寒冷氣候條件下飛行的座艙專用加熱器，而且伊16三型地座艙設計是最先進的氣密座艙，不需要一直戴著氧氣面罩。
由於身在高空，安德盧普夫已經看到了東方翻出的一絲亮光——天快亮了。
在飛躍蘇州上空後，普羅科菲耶夫的突擊機隊的飛機拋掉已經消耗完燃油的副油箱，在他們前面的巨大城市就是正在交戰的上海。安德盧普夫一直注視著前下方100米高度處地中國轟炸機，他甚至能看到離自己最近的那架「諾斯羅普」式轟炸機年輕的後座領航員轉頭脫下氧氣面罩對自己微笑。
看到領航的那架「諾斯羅普」搖了搖機翼，編隊裡的所有飛機都跟隨領航機做了個小幅度地右轉彎：過會他們還將在海上做第二次航向調整。再往前一百多公里就是目標區域大戢洋。
這一路上都沒有遭遇日軍戰鬥機，一是時間還早，第二那些狂妄的日本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飛機敢於轟炸他們「大日本帝國海軍」的航母。
凌晨6時整，攻擊編隊呈人字形飛臨大戢洋海面上空，安德盧普夫和護航編隊的飛機拋掉了副油箱。在8000米地高度。中方長機徐卓元正在仔細的搜索海面上的目標，現在太陽已經從東方升起，旭日的光芒照射在海面上，能見度非常好。
突然。徐卓元發現前方的海面上有一個三艘軍艦組成的艦艇編隊，其中一艘就是「龍驤」，在它附近的是兩艘護航的驅逐艦。
卓元正抬頭往後上方一看，看到蘇軍地長機正在搖擺機翼——他們也已經發現目標。
「發現目標，目標1點鐘方向，距離25公里，降低高度！準備攻擊！」徐卓元興奮地下達了命令。就在自己開始下降高度時，他從耳機裡聽到了俄語呼叫——這是蘇方的長機在下達攻擊指令。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目標1點鐘方向，按照原定計劃，突擊機群發起攻擊，援護機群4000米高度掩護。全體攻擊！」安德盧普夫下達了攻擊命令。
機群開始降低高度，這時安德盧普夫發現「龍驤」號的平原型甲板上排列著幾十架飛機，而煙囪正在冒著濃煙，航向正東，逆風。速度接進50公里（「龍驤」全速29節）——它正在準備起飛作業。
「真是天助我也！」安德盧普夫想。在目前的情況下。發起攻擊時「龍驤」號要麼選擇蛇形機動規避，這樣它將無法起飛戰鬥機攔截；要麼固定航線。強行起飛戰鬥機，那它就是個活靶子！而且它正對著朝陽進行起飛作業，攻擊機群原來面對陽光的劣勢也就不復存在。
7000米、6000米、5000米，這時距離「龍驤」號只有10公里多點的距離，而日本人在這時才發現身後有三個機群正在向自己撲過來！「龍驤」號的甲板上響起淒厲的防空警報聲，所有防空火力指向敵機來襲方向、猛烈開火。
可惜，「龍驤」號只有4座雙127毫米兩用炮，4座雙25毫米炮和24挺13毫米機槍，對於這個距離地來襲飛機只有那四座雙127毫米兩用炮還能有些作用，但又由於射界原因，只有其中地兩座開火，根本就是力不從心。很快，炮手們發現來襲飛機已經進入了俯衝階段，速度非常快，他們甚至來不及調整射角。
4000米高度時。普羅科菲耶夫發出了「50度角，全體俯衝攻擊」的命令。此時「龍驤」還在逆風航行，日軍戰鬥機飛行員正在不要命般地進入座艙準備強行起飛。
緊盯著眼前的目標，普羅科菲耶夫的伊16從「龍驤「的正後方進入，將瞄準點對準了航母地甲板中部位置。飛機發出淒厲的聲音，隨著速度越來越快，高速氣流發出的嘶叫聲也越來越響，這強烈的刺激著飛行員的神經。普羅科菲耶夫的腎上腺素的分泌量狂增。這讓他感覺十分興奮。
沒有去理會亮起的紅色高度警告燈，普羅科菲耶夫還是繼續俯衝，牢牢地將瞄準十字光環套在「龍驤」號的飛行甲板中部。
高度差不多只有500米時，普羅科菲耶夫狠狠按下了投彈按鈕，固定在機腹下的穿甲炸彈脫離機體，呼嘯而下。猛的往上拉操縱桿，將油門加至最大，巨大的過載將他身體死死的壓在座椅上。伊16緩緩的抬起了機頭，從「龍驤」上空呼嘯而過。這時在他的身後，200公斤地穿甲炸彈準確的命中「龍驤」號的甲板中部，但沒有立即爆炸，而是接連穿透了兩層甲板。直接鑽入它的下層機庫後才猛烈爆炸。瞬時間，「龍驤」號的下層機庫就變成了人間地獄，所有地一切都被摧毀。「龍驤」號上的所有人都感覺艦體一陣晃動：它們的航母中彈了！但甲板上的人還不知道，現在下層機庫裡已經是一片大火。這還沒完。後面俯衝下來地飛機又接二連三的投下炸彈，穿甲炸彈都是在擊穿飛行甲板後才爆炸。
在六架「諾斯羅普」投彈前，「龍驤」上已經是一片地獄景象：被炸飛的鋼板扭曲著，全艦猶如一個大火球般發出滾滾濃煙，而它的那些高射炮位也已被摧毀過半。
在高空的安德盧普夫看見兩邊護航的驅逐艦正在向突擊機群猛烈射擊，雖然還沒有擊中己方飛機，但造成了很大威脅，而且就在普羅科菲耶夫投彈時。「龍驤」號上有兩架雙翼的95艦戰已經強行起飛。
「全體掩護機群注意，一分隊解決那兩架日本戰鬥機，二分隊掃射敵方驅逐艦，壓制它們的防空火力！」呼叫完畢後，他一按機頭，撲向那兩架日本戰鬥機。
伊16地強項就是俯衝突擊，這次又佔據了速度和高度上的優勢，一眨眼安德盧普夫駕駛的伊16就已經衝到那兩架正在轉彎的95艦戰身後。一按機槍發射鈕。兩行彈道清晰的劃過天空。面前的那架日本戰鬥機被打得支離破碎。安德盧普夫一擺機頭，沒有去關心另外一架日本戰鬥機的命運。將機頭對準前方一公里處的一艘日本驅逐艦，在接近至500米時，按下了機炮發射鈕。20毫米「史瓦克」機炮以每分鐘750發地速度將代表著死亡與正義地炮彈砸向那艘驅逐艦，打得它火星四濺，而甲板表面的日軍水手跟著跳起了死亡之舞——他們地身體被四散的彈片撕裂。
安德盧普夫身後的隊員們將那架日軍戰鬥機「瓜分」後，也加入了對日軍驅逐艦的掃射行列，頓時那兩艘驅逐艦上也變得如同地獄，到處都是獻血和人體的碎片，它們的高射炮位也被悉數摧毀。
這時安德盧普夫的耳機裡傳來彆扭的「同志、同志、同志」的呼叫聲，這時預定好返航的暗語。安德盧普夫往「龍驤」號所在的方向一看，只見這艘一萬多噸的航母已經是渾身大火，冒著遮天蔽日一般的濃煙，而且還在不斷的發生這連環爆炸，這時它本身的彈藥在殉爆——「龍驤」號已經完了。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不要戀戰，不要戀戰，節省彈藥返航！全體返航！」安德盧普夫果斷的向蘇軍編隊下達了返航命令。
就在安德盧普夫決定壓制日軍驅逐艦火力的當口，速度較慢的「諾斯羅普」式轟炸機也飛抵「龍驤」好上空，而擺在徐卓元面前的「龍驤」號已是千瘡百孔。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為了保險起見，徐卓元指揮手下的所有轟炸機，對「龍驤」號發動了俯衝轟炸。
徐卓元在500高度投下的大小5枚炸彈直接命中「龍驤」號後部升降機位置，那枚500磅的爆破彈在「龍驤」號的飛行甲板上留下了一個足足有七八米見方地大洞，還引爆了停在甲板後部位置的96式攻擊機掛載的炸彈。
隨著所有的飛機投彈完畢。徐卓元看到海面上的「龍驤」已經搖搖欲墜、回天乏力，就下達了返航指令。
脫離目標的聯合攻擊編隊一路爬升，直到4000米高度才改平，徐卓元後面的領航員告訴他：「龍驤」號上升起的濃煙足足有兩千多米高！
這時安德盧普夫在集合了自己這邊地飛機後，仔細數了一下數量：自己這邊25架伊16一架不少，而中國空軍的六架轟炸機也是安然無恙——這次出擊大獲全勝。
「全體注意，我是安德盧普夫，報告有無損失。」
「耳機裡傳來的基本都是一切正常的回答。又有一名突擊分隊隊員報告，他的飛機的右翼起落架的位置被一發小口徑的高射炮彈擊中，回機場後可能需要迫降，但對目前地飛行沒有影響，機翼油箱也沒有被擊穿。聽到隊員們的回答，安德盧普夫放下來心中的大石頭：那邊中國兄弟的轟炸機看著也沒有多大問題，這次轟炸到目前為止是大獲全勝！
雖然是全勝，但安德盧普夫還不敢掉以輕心。因為返航的途中很有可能會遭到日軍戰鬥機地截擊。
不出安德盧普夫的預料，在開始返航才20分鐘，三點鐘方向飛來六架日軍的單翼戰鬥機。
「三點中方向發現敵機！高度4000，一共六架，是96式艦戰！護航分隊跟我來。其他飛機繼續返航！」安德盧普夫一轉機頭，率領身後的護航戰鬥機向三點鐘方向極速爬升。
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日軍最新式地戰鬥機放在眼裡，現在自己油料和彈藥都充足，而且自己這邊有十三架戰鬥機。且垂直性能優於日軍，只要佔據了高度，這六架日本飛機還不夠手下人分的！
普羅科菲耶夫則繼續帶領突擊分隊返航，並沒有去理會安德盧普夫那邊的戰鬥，他知道自己的這位指揮官和護航分隊的同志能夠輕鬆的解決戰鬥。他現在的任務是跟著中國的弟兄返航，而且還要防備日軍前來攔截地後續飛機。中國兄弟的輕型轟炸機格鬥能力不怎麼樣，現在自己就是他們的「護航編隊」，而且自己分隊的所有飛機都還有半小時左右的戰鬥余油。只要不是碰上一倍於自己的敵機就出不了意外。
96艦戰是日本當時最好的戰鬥機，但相對於蘇聯的伊16三型，它除了在水平盤旋性能上有所優勢外，其它指標都不佔優勢，而且相對於伊弱地可以——當時的96式艦戰只有兩挺7.7毫米機槍。而且它也有日本戰鬥機擁有地一貫特色：一點就著。
這六架日軍戰鬥機是從昨天剛進駐淞滬的第2聯合航空隊的飛機，領隊的是中隊長小野歸天。今天上午他從電台裡得知中國空軍正在襲擊帝國海軍的「龍驤」號航母，立刻就率領手頭能夠緊急起飛的所有戰鬥機起飛支援「龍驤」號。這倒不是這個小野不想多帶幾架飛機。而是中隊裡的其它飛機都在檢修——他們根本就沒想到現在的中國空軍還會主動出擊。
當小野發現遠處的飛機編隊時。無比興奮的同時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怎麼會有這麼多中國飛機？！而等他看清向自己撲過來的10多架戰鬥機的樣子時，他一下子還想不起來這種陌生的戰鬥機是哪個國家的。但有一點小野能夠肯定：這些呼嘯而來的戰鬥機速度比自己引以為傲的96艦戰速度還快！
就在小野還在「研究」飛機型號時，安德盧普夫下達了攻擊指令：「以雙機為單位，速戰速決！」
對面的日本戰鬥機不知是「勇敢」還是蠢，直衝頭的就對著安德盧普夫他們衝過來，而且還在高度上出於劣勢——伊16的爬升性能優於96艦戰。
「既然你們自己找死，老子也就不客氣了！」
由於是頭對頭，靠的就是勇氣，安德盧普夫在600米的已經精絕瞄準了日軍長機，狠狠的同時按下了機炮和機槍發射鈕，而現在還不到96艦戰的最大開火距離。
對面的小野正咬著牙正對正前方的敵機，想著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手在遠超出自己飛機機槍射程的距離上就開火！小野根本就來不及做規避動作，眼見著一串彈道擊中自己的座機。
「是蘇聯的伊16！」這時小野歸天前的最後思維。
安德盧普夫在擊中對面的飛機後，一個極速的上s轉身，這時發現其它的5個編隊正在和日軍3架戰鬥機廝殺在一起：十對三，根本就沒有多少懸念，只過了30秒時間，所有的日軍戰鬥機都被打得凌空爆炸。
「全體返航，追上大編隊。」安德盧普夫再次下達了返航命令。
「各機報告損失。」
「隊長，我飛機的機翼油箱被打穿了。」
安德盧普夫知道說話的是一中隊的薩莎，「能不能堅持回到陸地？」
「漏油不非常嚴重，回陸地沒有問題，但估計到不了南京。」
「那在半路迫降，要是沒有合適的地形就跳傘。過了上海就都是自己人的地盤。」
「是，隊長。」
就在安德盧普夫和薩莎對話這會，普羅科菲耶夫他們也碰上了一隊前來攔截的日軍戰鬥機，不過他們遇到的是日本陸軍航空隊的5架ki—10。這些日本陸軍最後的雙翼戰鬥機根本不是普羅科菲耶夫他們的對手，輕易的就被解決了四架，只有一架負傷逃走——原本這傢伙也是逃不了的，但想到要為那六架轟炸機護航，還要注意油料的消耗，普羅科菲耶夫就沒有追擊。
這邊安德盧普夫帶這護航分隊追上了前面的編隊，雙方告知了剛才的空戰情況：10比0，蘇聯空軍大勝！
而伊16三型的自封式油箱比想像的要好，因為撒莎的估計有錯，它的飛機就是飛到句容都還有餘油。保險起見，在兩架油量不多的「諾斯羅普」轟炸機的領航下，撒莎駕機在和中國的兩架轟炸機一同降落在句容機場。
看著手下的飛行員在機場上安全降落後，拖後掩護的安德盧普夫和護航分隊的飛機才調轉航向飛往南京。
就在安德盧普夫他們出擊的這段時間裡，大校廠機場裡的林俊是度日如年，倒是老蔣他們相對還沉得住氣。
其實老蔣他們也是情緒複雜：因為無從得知戰況如何，但還是沒林俊這般的難受——他是飛行員，以前一直都是衝殺在一線，現在留在機場看藍天，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同志們怎麼樣了？」他不停的在想。
不是飛行員就無法感受林俊這時的心情，孔祥熙出於好意問了一句：「安德烈將軍，他們快回來了吧？」
林俊剛想衝口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去！還好硬是沒說出口。
「孔副院長，沒事，這次出擊的飛行員都經驗豐富，一定能完成任務安全返航的。您可別學我，我是在為沒得自己上一線雞飛狗跳的，倒不是擔心出擊機群的安全。」
林俊在強做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