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好看的希多連科 文 / 血蝠
第三百四十九章好看的希多連科
林俊幾年來一直就沒有習慣俄國式的黑麵包，妻子也不像其它俄羅斯婦女一樣往家裡買大列吧，平時讓工作人員給丈夫準備的也是少見的精麵包（白麵包）.
黑麵包的原料是麵粉混合了小麥在磨粉過程中被碾下來的皮層、胚芽、糊粉層及少量胚乳等麩皮，林俊也知道它的營養價值比精麵粉麵包更高，非常適合當作軍用食品。俄羅斯人上千年來早就習慣了黑麵包的味道，但林俊就是不喜歡，因為黑麵包不是甜的，口感有些酸。
其實，黑麵包既能頂飽又富有營養，還易於消化，對腸胃極有益，尤其適於配魚、肉等葷菜，非常適合俄羅斯人的生活習慣。只不過烤黑麵包是挺費事，光和面和發酵就要近兩天時間，基本製作工期要三天，所以林俊認為如果戰士們如果能習慣吃中國式樣的饅頭和麵食能減輕後勤壓力，只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正是因為黑麵包工藝複雜，所以俄羅斯城市裡的主婦一般都不在家裡自己動手做，而是每天定時上街到麵包房採購新鮮的黑麵包，供全家食用。
不管黑麵包營養有多好，林俊就是能不吃就不吃！在同莫洛托夫交談的過程中，列昂諾夫送來了早餐，其中的主食就是對蘇聯人民來說有些奢侈的精白麵包：要是換成其他人頓頓要吃精白麵包，那會被人說成嬌生慣養、脫離社會，但誰會去說林俊呢？誰都知道他是最堅定的『共產』主義者，只不過不喜歡黑麵包而已——寧可吃水煮土豆也不吃黑麵包。
就在林俊吃早餐這會，距離莫斯科700公里接近列寧格勒的鐵道線上，一趟運送彈藥的軍用列車裡戰士們也正在吃早餐，他們的主食就是標準的軍用黑麵包，用隨身的小刀一片片切下來吃。只不過今天押運彈藥地戰士們吃到了傳說中的美食——裡海魚子醬！
悶罐車裡戰士們給自己搞了一排地鋪。地板上鋪著麥稈，就在這種情況下能吃到裡海魚子醬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很多戰士們甚至就沒見過魚子醬長什麼樣，這次托三位搭車的內務部軍官的福算是長了見識飽了口服。
說到這內務部軍官，押運彈藥的戰士們覺得很特殊，他們是在列車快要開動時才由車站的同志陪著上的車。照理彈藥列車是不允許其它人員搭車的，但在押車軍官看了三人地證件後立刻同意了。有好奇的老兵問自己的首長他們是什麼人，得到的回答是：「不該知道的就別問。」
看軍服上的標識是內務部直屬部隊的兩名少尉和一名中尉。但押車的大尉指揮員對三人非常熱情：人家用地是契卡的證件，手裡的調令是由克里姆林宮衛隊簽署，這可是傳說中的克里姆林宮特工！對於這樣的同志當然還是要熱情一點，既然人家不說，那最好不要好奇地問他們去幹嘛。
戰士們不得不好奇，雖然不知道那些調令和證件上寫的是什麼，但也看得明白內務部直屬部隊的標識——照理就是去前線他們也應該是佩戴手槍拿個行李，因為這不是整支部隊的調動。但三名軍官都是個人一支單發步槍加上一個大帆布背包，這裝備比自己還要寒酸。
有老兵感覺到了三人地與眾不同之處，話並不多，對於手中的步槍就像對待情人：一上車先不像一般人那樣找個地方坐，而是給自己的步槍找位置。戰士們愛護自己的武器。但這三個人簡直到了挑剔的地步。
老兵們告訴身邊的人：「那是狙擊手，只有狙擊手才有這樣的習慣，它們的槍機也不一樣。」如果是內務部地狙擊手，那用腳趾頭就能明白他們是最好的。因為只有最出色的狙擊手才會進入內務部直屬部隊服役，軍官狙擊手更是少見，絕對有過人之處。
狙擊手，這在紅軍中就是「冷冰冰、毫無感情的人」的代名詞之一，但很快悶罐車裡的同志們知道了傳言並不符實，狙擊手同志還是很好說話的。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列車並不是在中途車站地補給站吃，為了趕時間和讓車，同志們就用隨身攜帶地麵包和水將就一頓。那三個同志看到車裡其他人拿出來的食物。就從背包裡變戲法地拿出一堆罐頭邀請同志們一起吃，看的押車的戰士們眼花繚亂！
沙丁魚、悶燉牛肉、蘆筍、魚子醬，「同志們，我們這是到莫斯科的大飯店裡享受盛宴來了！」士兵們根本沒想到這會吃到這樣的美食，也沒想到內務部的伙食如此之好，當然更沒想到的是三位軍官同志會把這些好東西拿出來邀請大家一起吃——要知道這麼多罐頭在莫斯科換只基輔產的全鋼手錶都沒問題。
「來的時候同志們送的，每天吃這個？那還不成了資產階級資本家了？！哈哈。」古羅夫中尉對著有些目瞪口呆、羨慕不已的押車同志說。
這三名軍官就是古托爾-阿列克謝耶維奇-古羅夫、瓦謝裡安-彼得羅維奇-濟金和伊萬-希多連科，林俊衛隊中的狙擊手。這是按照副統帥的命令前往列寧格勒。到前線參加戰鬥。
衛隊裡的同志們之間感情深厚，對於三人的調動很多人還是非常羨慕：他們也想上陣殺敵！但工作分配不同。副統帥的安全需要他們保障，這不容有失。其實三人的背包裡除了裝備、衣物外還有幾個高級罐頭，那是要送給瓦西裡的。衛隊的同事送了三人很多好東西，牛肉罐頭是阿廖沙等幾個「肉食動物」的私藏，一堆沙丁魚罐頭是古謝夫送的，結果大家一湊就是一大堆，列昂諾夫還給了三人幾個魚子醬罐頭，那可是好東西，說是首長讓大家帶上的。
三個人在接到命令後就做了準備前往火車站，等了半天才有一趟直髮列寧格勒的列車。車站非常忙碌，三人就隨便找了個車站工作人員帶路找押車軍官，簡單的協調後就上了列車。克里姆林宮衛隊成員在國內去哪都有優先權，更不用說還有正式調令。
列車速度沒有平時的客車快，旅途就是枯燥的車輪碾壓軌道聲。押車的同志不時在交談，但古羅夫三個一直都是沒事不說話，都習慣了，這樣能讓自己的狀態保持最佳狀態。很可惜這次同他們搭檔的觀察員沒能一起來，這讓三個人覺得少了點什麼——平時狙擊手和觀察員是最好的朋友，但觀察員們還有自己的工作，無法離開衛隊。
沒有觀察員的狙擊手是不完全的，但古羅夫幾個不用為這件事過於煩心：列寧格勒狙擊學校是全軍最好的狙擊學校之一，瓦西裡會給他們找合適的搭檔。
對於那個在首長視察時就受傷的圓臉瓦西裡，三人還是挺佩服的——一場同芬蘭的戰爭就擊斃了82個目標，連他的觀察員都幹掉了54個，自己毫髮無損！但也有「不服氣」的地方，因為當年誰也不比誰差勁，只不過人家「運氣」比較好，被首長送到了前線。
希多連科沒有見過瓦西裡-格裡戈裡耶維奇-扎依采夫上尉本人，但也聽說過當著首長的面被架著下來的狙擊王牌。問其它隊員瓦西裡是怎麼樣一個人，同志們開玩笑說：「憨實，絕對沒你帥！」
玩笑歸玩笑，也是實話：在林俊的衛隊裡，希多連科長的好看是公認的，對，是好看！有時候隊員之間開玩笑，會說希多連科要是位女同志，那絕對會成為半個莫斯科的小伙子追求的目標！只不過希多連科現在是一堆女同志的追求目標！
希多連科有一種讓女人為之著迷的地方，連副統帥都當著很多人的面稱讚自己的這名衛士：「不敢說內務部第一帥哥，但一定是克里姆林宮衛隊第一帥小伙！」
副統帥也是帥小伙（老婆孩子都有了，有裝嫩嫌疑，但人家就是長的帥氣，冒充小伙也沒問題。），但相比希多連科還是有一定距離，這一度讓希多連科有壓力——太受女同誌喜歡，常常稀里糊塗收到一些送來的小禮物，從巧克力到手工編制的毛衣千奇百怪什麼都有。要是在一般部門，就是俄羅斯人對於這點再不看重也得三天兩頭被領導叫去談話。一廂情願，這不能怪希多連科，所以上頭也沒找他麻煩。
隨員們的婚姻問題有時候林俊會去關心，不然也就不會讓武金斯卡婭為他們在醫院裡物色人選了，但希多連科是個例外——要防著他出現個人作風問題，而不是怕他找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