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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討伐黃巾 第七章 賽弓馬結緣高順 投緣處傳授刀法 文 / 小柯

    第七章賽弓馬結緣高順投緣處傳授刀法()

    曹操看了看寇邵的一身裝備,想想讓他去當個小兵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於是朗聲道:「寇邵啊,於射御之術可有所長?」

    寇邵也朗聲作答:「小人擅長射箭,騎術也還可以。」曹操點了點頭,「我乃騎都尉,屬執金吾之下,監掌羽林騎八百,所以如果你不會騎射之術我到也不能要你。」曹操又皺眉說道:「本都尉很想將你留在帳下,可是眼下你無尺寸之功,恐怕軍心不服,但是若讓你當一個小兵,豈不又是明珠暗投?」

    「讓都尉大人為難實是小人罪過,小人不敢叨擾大人,小人還是去別處投軍好了。」寇邵再拜道,寇邵其實並不是十分想在曹操收下當差,於是乘機順桿滑下。誰知曹操卻鐵了心的要留寇邵,「且慢。」曹操一揚手,然後走到大帳門口大聲對外面說道:「傳軍司馬來我大帳。」

    「諾!」

    不一會,一個身穿絳紅色軍服,身穿筒袖鱗甲的大鬍子武將走了進來。「軍司馬高順,參見司馬大人。」

    高順?居然是高順?寇邵不由的一陣興奮,這個被演義忽略的將才居然就近在咫尺。寇邵隨即向高順行禮道:「小人寇邵,見過軍司馬大人。」這一禮行的很唐突,高順尷尬的拱手回了一禮,然後疑惑的看著曹操,「都尉大人,此人是∼∼??」

    曹操負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高司馬,此人是新來投軍的穎川青年才俊,寇邵寇子德。寇邵,這位是軍司馬高順。」

    高順哦了一聲,「不知道都尉大人喚卑將來有何吩咐?」

    「我要你和他進行一次騎射比試,本都尉打算留他在帳下聽用。」曹操說道。高順生性沉默寡言,這次話算說的比較多了,只是淡淡的「諾!」了一聲。「卑將這就去準備。」

    高順答應的乾脆,寇邵心裡卻沒了底。說射術自己信心很足,但是說道騎術,寇邵的騎術在沒人阻攔的時候還好,不過和這些久經沙場的騎兵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雖然自己苦練的時候摔下馬很多次,但是自己仍可以再次騎上馬背,而對這些騎兵來說,摔下馬的同時可能連命一起沒了。對寇邵來說騎術可能只是一項技能,而對騎兵來說騎術是求生的本錢,在這兩種心態下練出來的騎術自然不可以同日而語。

    「這恐怕∼∼」寇邵想打退堂鼓,不過曹操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司馬大人,你立刻去準備一下,一刻鐘後在東面河灘邊比試。」

    「諾∼」高順不再說話,默默的退出帳外。

    寇邵非常緊張,比試失利是小,丟人丟面子是大。曹操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寇邵的心思,他安撫寇邵道:「你放心,別看高順沉默寡言象根木頭,其實他的心裡亮的跟明鏡似的。」寇邵一聽這話心裡頓時踏實了,如果高順如曹操所言是外拙內智,那麼曹操那句「要留帳下聽用」的暗示高順就應該明白。待會兒比試的時候自然會手下留情,如果讓自己出醜豈不駁了曹操的面子?

    「小人明白了。」寇邵抱了抱拳,然後大踏步的走出帳門,大聲喊道:「寇福,備馬拿弓。」

    潩河水在河床裡奔流,發出嘩嘩之聲。河灘邊曹操的八百騎兵象河灘邊的樹林一樣筆直且寂靜。他們分三隊在河邊列成一個門字型的隊列,在面向潩水的一邊只有兩個孤零零的箭靶。忽然這些騎兵們噌的一聲將鞘中的環首刀齊刷刷的抽出,然後高高的舉起指向天空齊聲大喝道:「羽林威武,羽林威武∼∼∼∼」

    寇邵和高順都手拿弓箭,要懸箭壺站在八百騎兵圍出比賽場地裡,他們的壺內都放著三支羽箭。一旁騎在馬上的曹操大聲說道:「今天的比試分射和御兩項。首先比試射術,每人有羽箭三支,靶上著箭多者勝,如果箭數相同,中紅心者勝。」

    寇邵向高順抱拳道:「軍司馬大人先請。」

    高順也不和寇邵客套,拉起弓來就射出了第一箭,嗖∼∼∼∼奪。羽箭正中紅心。「羽林威武,羽林威武。」騎兵們齊聲為高順助威,他們都認為寇邵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是在自取其辱。寇邵也不含糊,誇出一步,將鵲畫弓拉個滿月,然後手指一鬆。嗖∼∼∼∼奪。羽箭也不偏不倚正中紅心。「少爺好樣的∼∼!」為寇邵喝彩的僅有家僕寇福一人,曹操也只是頷首而笑。

    寇邵露了這一手使得高順也認真起來,只見高順凝神定氣,然後手指一鬆,嗖∼∼∼∼奪。高順把第二支羽箭穩穩的送到了靶子的紅心處。寇邵又開始有些緊張了,「不是說好高順會手下留情的嗎?我怎麼看他絲毫沒有打算放水啊∼∼」寇邵也射出了第二箭,嗖∼∼∼∼奪,也是正中紅心。這次依然沒有人喝彩,可是羽林騎兵們開始小聲的議論,「看來這個公子哥還是有點真本領的。」

    高順開始射第三箭,動作依然那麼神定氣閒。嗖∼∼奪,嗚∼人群中發出一陣遺憾的驚歎聲,只見高順的這一箭稍稍偏了一下,只擦到了紅心的邊。「吁∼∼∼」寇邵總算鬆了一口氣,高順總算是開始放水了,寇邵這才篤篤定定的射出了第三箭,嗖∼∼∼侉喳∼奪。這一箭也許是湊巧,也許是寇邵精神放鬆懈怠了,這第三箭居然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紅心的邊緣,位置和高順靶子上的位置一模一樣。

    對於這一幕羽林騎兵們開始嘰嘰咕咕起來,而曹操則滿意的點了點頭。高順看了看寇邵,表情裡帶著一絲感謝,「寇兄弟好箭法。」高順拱了拱手。曹操在馬上大聲宣佈道:「射術比試的結果是平局,下一場比試騎術。」

    騎術比試有兩個項目,一個是騎射一個是馬上的砍殺動作,這樣一來比試就成了三局二勝制。寇福把寇邵的棗紅馬牽了過來,高順上前繞著這批棗紅馬走了一圈,還伸手摸了摸馬脖子。「寇兄弟,你這匹馬是家馬,騎著去遊山玩水還可以,但是用他來比試騎術恐怕不行,比不得戰馬聽話。」高順打了一個手勢,一個騎兵翻身下馬,把一批棕色的戰馬牽到他面前。

    寇邵心裡對高順的敬佩又多了一分,為了公平競爭,他居然能為自己的對手著想,「軍司馬大人,你真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寇邵接過韁繩,一腳踩住上馬套一個翻身漂亮利索的上了馬。寇邵策馬繞了兩個圈子,然後又做了幾個掉頭和轉彎的動作,這匹戰馬果然比家馬更加明白騎者的心意,配合的巧到好處。

    「開始!」

    三名士兵手拿盾牌在空地上毫無規律的來回跑動,寇邵和高順騎著馬從他們面前跑過,同時開弓射箭,嗖∼∼∼奪、奪。由於這個比試項目只要射中目標就算所以兩個人又是一個平手。「這毛頭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居然和我們的軍司馬打了兩個平手了。」騎兵們開始對寇邵有了一絲好感。

    最後一個項目馬上砍殺就要開始了,寇邵對這個項目沒什麼信心,畢竟自己沒有練習過。在河灘上士兵們很快就數起了三根胳膊粗的木樁,誰削斷的木樁數量多就獲勝,高順首先上場。只見高順從左側靠近木樁,手起刀落唰唰唰,很利索的就把三根木樁都削掉一截。寇邵學著高順的樣子,也從左側靠近木樁。不試不知道,一試才明白從左側靠近是因為可以用左腳踩住上馬環,保持身體的平衡。寇邵抽出自己的虎驤刀猛的向木樁削去,第一根和第二根木樁很順利就削斷了,可是刀卻嗒的一聲卡在第三根木樁裡,還把寇邵的虎口震的只發麻。

    「嗚∼」騎兵們發出一陣遺憾的哄鬧聲。曹操大聲宣佈道:「三場比試,高順二平一勝,高順獲勝。」

    高順向曹操行禮道:「都尉大人,寇邵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武藝,如果不將他留在軍中效力實在是國家的損失,高順懇請都尉大人留用此人。」曹操策馬來到兩人馬邊,「軍司馬慧眼識人才,又為國家招攬了一個才俊。好,本都尉准你所請。寇邵,你以後就在我帳下聽用吧。」

    四月的天氣已經十分溫暖了,柔和的微風吹在臉上像是一隻溫軟的手在撫摸。寇邵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泥土和青草的氣息一起湧進寇邵的鼻子,寇邵也呼吸的很用力,似乎想把這自然清馨的味道留在五臟六腑裡。

    「寇兄弟,起的真早啊∼」高順渾厚的嗓音在一旁響起,高順頭戴幘布,身穿絳紅色麻料軍服從營地的另一面走來。漢朝將士在戴頭盔之前會用幘布包頭為襯,然後再戴上鐵兜鍪,由於漢軍軍服都是一樣的絳紅色,所以不穿戴盔甲的時候打扮都差不多。

    「軍司馬大人。」寇邵拱手行禮,其實寇邵對昨天高順手下留情的事情還是蠻感激的,看著四下無人的時候,寇邵上前一步,想向高順致謝。誰知道高順卻先一步拱手道:「昨日寇兄弟手下留情,保全了高順的顏面,高順感激不盡。」

    「啊∼∼哦」寇邵莞爾,原來高順以為自己射偏的第三箭是故意射偏的,自己也以為高順的第三箭是故意射偏的。高順緩緩道:「高順性情耿直,常常得罪上司,從軍十年也有今天的職位。如果昨日我勝了你,必然駁了曹都尉的面子。倘若我故意輸給寇兄弟,就在全軍中威嚴盡失,以後如何御下?寇兄弟年紀輕輕身懷絕技不驕傲,心胸寬廣而不傲,將來比成大氣。」

    寇邵本打算解釋,但是寇邵又怎肯放棄這個藉機向高順施恩的好機會?於是寇邵回禮道:「軍司馬大人過獎了,小人應該感謝軍司馬大人承讓才是。」

    「寇小弟不必過謙∼∼」

    「軍司馬大人過獎了∼∼」

    寇邵越是謙讓越是不承認,高順越是感激寇邵,於是兩人一起去河邊取水洗漱。寇邵來到河邊,面對河面直接跪下,用雙手取水洗臉。高順則是側著身子單膝跪倒,用一隻手從河中取水洗臉。「寇兄弟,既然我於你投緣,那有些話我就有必要告訴你。」高順說道。

    「軍司馬大人請指教。」寇邵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水。

    「別張口閉口的軍司馬大人了,我年紀比你大,既然我叫你寇兄弟,那你就叫我高大哥好了。」高順笑道。

    「行,高大哥有什麼話要告訴小弟的?」寇邵也報以燦爛的微笑。

    高順正色道:「首先,在野外取水的時候不能完全面對河流,這樣就無法防備從背後突如其來的偷襲,要像我這樣側身取水,才可以視野開闊。」寇邵深以為然,以前在海軍陸戰隊訓練的時候長官也這麼教過,可能自己古人做久了,有些生疏了。

    「寇兄弟,你能把你的佩刀借給老哥我看看嗎?」高順問道。寇邵解下佩刀雙手奉上,「大哥請看。」高順接過佩刀噌的一聲抽了出來,先是高高的向上舉起,然後是向前平直的伸出,然後又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嗯,不愧是宛城的百煉鋼刀啊!」高順將刀放回鞘內,雙手奉還給寇邵,「一百煉的鋼刀已經是難的的寶刀了,寇兄弟這把三百煉的鋼刀更是價值不菲,不知道寇兄弟祖上是哪位高顯?」

    「祖上乃寇恂,祖父乃是寇榮。」

    「哦,那就難怪了,原來是名門之後!」高順有那麼一點羨慕。「寇兄弟,你知道你昨日的馬上砍殺為什麼會失敗嗎?」寇邵搖搖頭,高順笑道:「在於你依然是在用站在地面上的習慣來揮刀運力。」高順用手作刀比劃道:「刀的招式有劈、掛、撩、持、扎、砍、切、擊、點、抽、抹、拖、撥、畫、挑、削、架等,用刀的人強調「刀不離身左右前後,手足肩背與刀俱轉」,刀猛勢大,歷來有「刀走黑」的說法,這不僅指刀法快疾,凶狠,刀下無情,其中也含有刀法詭詐、人莫能測之意。」高順做了個橫斬的姿勢,然後又起身說道:「站在地面上雙腳著地,運力的時候還可以借助身體移動的力量來加強劈砍的威力,而且也有足夠的時間來運力。」

    對於用慣了槍械的寇邵來說,這些冷兵器的原理是肯定不如高順來的熟悉的,「但是我們騎兵不一樣,我們騎在馬上的時候只能靠雙肩和雙臂用力,腰部和雙腳需要用力保持自己不從馬上摔下來。所以這既要求我們的騎術好,也要求我會在馬上揮刀運力,既要能取敵人首級,又不會讓自己摔下馬來。」高順又以手代刀做起了示範,「在地面上面,自上而下的劈砍或者橫向的斬擊雖刀路簡單可是力道很大,剛猛無比。缺點是速度太慢,需要時間蓄力,所以這兩招都不適合騎兵使用。」

    「難怪我看其他軍士們練習砍殺之後留在木樁上的切口都是斜的,原來大家在砍殺的時候都是用的斜斬或者斜削啊!」寇邵恍然大悟道,「子德聰慧,觸類旁通啊∼∼」高順讚許道:「尤其是向前的撩削,除了自己胳膊揮舞的力道外還加上戰馬奔馳的速度,可以說是威力無比。」寇邵這才想起為上面後世的騎兵都用彎刀做馬刀了。

    彎刀的優勢在於馬上。騎兵衝擊的時候,將彎刀平托,刀刃向前,借助馬的速度推劈向敵人身體,由於彎刀有很好的曲度,接觸敵人身體瞬間沿刀刃的曲面滑動。所以可以連續的接觸敵人身體,切割力也就相應增加。而且在劈到堅硬的鎧甲時也不易被震飛脫手。相對而言直脊刀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要達到彎刀的效果,直脊刀要用更大的力量才行,還往往容易卡在敵人身體裡。但是同樣重量的直脊刀的長度要比彎刀長,所以作用距離要遠。徒步格鬥還是直脊刀有優勢。

    「昨日你用在地面上揮刀的方式能砍斷那兩根木樁而沒摔下馬來,實在是你運氣好,還有就是你的寶刀鋒利,以後你可不會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啊。」高順拍了拍寇邵的肩膀。寇邵點了點頭,既然自己要在騎兵中混就要學好馬上刀法,否則可能還沒混個一官半職的就把小命給混沒了。於是寇邵一咕嚕爬起身來,向高順頓首道:「還請高大哥教授小弟馬刀刀法。」

    「快快起來,何必如此客氣∼∼」高順扶起寇邵,兩人相視大笑。在遠處,曹操身披大氅看著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不禁感歎道:「我任騎都尉月餘,高順和我除軍務外從不多說一句話,和寇邵到是很投緣,寇邵這小子∼∼∼」曹操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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