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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帝都雒陽 第六章 贊典韋何進贈寶甲 逞貪慾張讓害忠良 文 / 小柯

    第六章贊典韋何進贈寶甲逞貪慾張讓害忠良

    寇邵回到雒陽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典韋拜見何進。何進看著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眼如銅鈴、須如倒刺的典韋也是讚歎不已,連聲說道:「真壯士也,真壯士也。!」接著何進讓自己的部曲進府庫抬出一個描繪有精美漆畫的大木箱來。何進手指木箱道:「所謂寶劍贈英雄,如今本將軍手中無劍可贈,不過卻有一領鎧甲,且此甲**壯士莫屬。」

    典韋詫異的看了看何進,又用徵求意見的眼光望了望寇邵,寇邵微微點頭,「大將軍要賞賜你那可是你的榮幸,還不快謝過?」於是典韋坦然拜謝道:「謝大將軍賞賜!」

    何進大笑,「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拘禮?」於是命人打開木箱,將裡面的盔甲取出。只見那盔甲的頭盔上有一道如馬鬃般的紅色盔纓,從頭頂一直衍生到後腦。頭盔面部防護的面積相當大。那盔甲的主體前胸後背都是以整塊的銅板整體軋花而成,上面用凹凸的線條勾勒出一身強壯發的的肌肉,另外這副盔甲還有兩塊護腿脛甲。

    看著這副盔甲帶有明顯早期希臘特色的板甲和科林斯頭盔,寇邵說道:「恕卑將眼拙,這副盔甲莫非出自西域大秦國?」

    何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子德果然好眼力,此乃當年大秦安敦王使者進獻的,本將軍也是無意中聽太史令說起才知道。沒想到子德居然如此知聞廣博,一眼就能看出來,實在是英雄出少年啊!」聽這麼一說一旁的典韋也以敬佩的表情看著寇邵。

    不過讓寇邵奇怪的是古羅馬派出使者到達雒陽是東漢桓帝延熹九年,即166年,此時羅馬使用的盔甲應該是高盧式頭盔和條甲才對,怎麼會弄一副希臘風格的盔甲做為禮物呢?不過這並不重要,這種式樣的希臘盔甲在當時淘汰很久了,可能羅馬人把它當古董進獻給桓帝也說不定。

    板甲的優點在於防護性能高,缺點是重量太大,適合人高馬大的歐洲人,卻不適合普遍身材瘦小的東方人,所以一直一來東方盔甲都以鱗甲為主。不過這一切在典韋身上得到了統一,只見典韋穿上這副板甲之後依然行動自如,再加上那對威力巨大的鐵戟,寇邵甚至覺得眼前的典韋像是身穿盔甲舞動大螯的螃蟹。

    按照之前的安排,何進把寇邵捧上了射聲校尉的位置,又把典韋安排到射聲營當卒伯。人就是這麼勢力和現實,射聲營的軍士們知道寇邵是大將軍一手提拔的,典韋又是寇邵的親信,所以全營上下對寇邵和典韋都是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僭越。寇邵也趁此機會在射聲營中培植親信。以寇邵升任射聲校尉為標誌,大將軍何進徹底將北軍牢牢的攥在了手裡。

    中平二年三月末,司徒袁隗被免職。之後六七月間,在雒陽街頭巷尾都流傳著有關於信任司徒崔烈的各種議論,不過都是以批評為主。首先是關於崔烈買官的事情,其實當時花錢買官是一種普遍現象了,曹操的父親曹嵩是如此,名震西涼令羌人聞風喪膽的段穎如此,後來打敗了韓遂、北宮伯玉叛軍的張溫也是如此。本來呢,買官不會讓人對崔烈有那麼差的口碑,關鍵是崔烈不知道為上面頭腦發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西涼羌胡漢民混雜,一向是盤落的多發地區,朝廷每年都要在鎮壓西涼叛亂的事上耗費巨大。朝廷為此屢屢加賦,一些貪官污吏就乘機大肆勒索百姓,弄的民怨沸騰。崔烈也可能是有鑒於此,打算讓朝廷讓百姓減輕負擔。動機雖然不錯,但是不知道為上面崔烈居然說出一個荒唐的建議,那就是徹底放棄涼州。此語一出,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以正值著稱的議郎傅燮甚至直說殺了司徒,天下就太平了。

    寇邵對此興趣不大,在金市附近的酒館裡泡了幾個時辰之後,就打算回家去。現在自己的家在靠近戚里的義井裡,那裡比不得戚里的環境,但總比軍營舒服多了。寇邵穿過染坊街,走過己留橋,遠遠的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府邸了。只見自己的府邸前有一個騎馬者正四處張望,見自己回家立刻打馬上前,拱手道:「寇校尉,卑將張璋,乃是大將軍掾,奉大將軍之命請寇校尉前往將軍府議事!」

    來到大將軍府內廳,一股壓抑的氣氛立刻將寇邵籠罩。大將軍何進臉色陰沉的正坐在主座上,何進的弟弟何苗坐在何進身邊,袁紹、袁術、曹操都一樣的表情嚴肅,何進另外一個親信部曲吳匡則執刀站在何進身邊。

    「寇邵拜見大將軍。「寇邵行禮道。何進依舊陰沉著臉,只是微微抬手指了指曹操身邊的末座,寇邵識趣的坐下。何進一揚手,吳匡和張璋立刻執刀站到門外把守,並把房門關上。

    這時何進才用低沉地聲音說道:「幾位都是出身清白的士家子弟,而且都是軍中的青年才俊,是本將軍最值得信任的人。眼下,西涼叛軍已經攻入三輔,朝廷派都鄉侯皇甫嵩鎮守長安,本來大可以高枕無憂,但是眼下那些宦官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皇甫嵩,宦官?」寇邵心裡一動,「莫非是趙忠因為皇甫嵩沒收他鄴城豪宅的事情開始找他麻煩了?」

    何進就說道:「皇上以討張角功,封中常侍張讓等十二人為列侯,這下張讓可就更加囂張了,居然向都鄉侯索賄,而且一張嘴就是五千金。」袁紹語帶尊敬的說道:「以都鄉侯皇甫嵩的愛慎盡勤脾性是斷然不會應允的。」寇邵等三人也點頭稱是。

    何進歎道:「是啊,所以張讓等輩就使出了一招毒計,你們可知道閻忠這個人?」

    「閻忠?莫不是故信都令漢陽人閻忠?」曹操略加思索後說道。

    「不錯正是此人。」何進點頭。

    袁術開口道:「術聽聞此人好狂言,大多誇誇其談,言過其實。不過也僅此而已,為人還是比較方正,此人總不至於自甘墮落到與宦官為伍,陷害朝廷忠良吧?」

    何進又歎了一口氣,「正是這狂言之輩把都鄉侯給害慘了。有一個名叫唐周的人,原來是黃巾賊的方主,後來前來雒陽密告馬元義謀反,大家可曾記得?」寇邵點點頭,「正是此人的告密才使得朝廷剿滅了潛伏在雒陽的黃巾細作。」

    「哼,他可以被判黃巾張角,一樣可以出賣皇甫嵩啊!」何進咬牙切齒道,「此人以為投靠朝廷就可以加官晉爵,誰知道追隨皇甫嵩以來,皇甫嵩一直沒正眼瞧他。於是唐周懷恨在心,處心積慮的要報復。這人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流言,說閻忠曾經唆使都鄉侯皇甫嵩謀反。雖然皇甫嵩沒有聽從,但是居然也沒有緝拿此人歸案,這不是心懷叵測是什麼?」

    原來如此,寇邵恍然大悟,「於是他就把此事告訴了張讓等輩,而張讓也正因為索賄不成而心有不甘,於是二人便狼狽為奸?」

    曹操也補充道:「此時此刻閻忠很可能已經被他們捕獲,一介儒生哪裡經得住酷吏的種種嚴刑,他肯定是招認了。」

    何進點點頭,「孟德說的不錯。本將軍安排在天牢的細作傳出消息,明日早朝的之時,張讓就會在朝會上參劾皇甫嵩,同時會讓唐周帶著閻忠和供詞上殿作證。」

    寇邵倒吸一口冷氣,歷史上皇甫嵩因為拒絕向張讓行賄只是被「收左軍騎將車印綬,削戶六千」而已,而眼下這份供詞和閻忠要是出現在朝堂上的話恐怕皇甫嵩不光自己人頭不保,恐怕全家都要賠上性命。在邊關吃緊的時候如果殺死皇甫嵩這樣戰功卓著的宿將,對漢軍的士氣軍心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到時候長安和三輔就危險了。

    僅僅是為了自己的貪慾得不到滿足,就不顧國家安危而去陷害一個在前線浴血奮戰的高級將領,這幫宦官實在可惡。

    「我們絕對不能讓唐周和閻忠,以及那份供詞出現在朝堂上。」寇邵不知不覺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何進神色凝重的說道:「如果知道的早還可以有所應對,但是眼下已經迫在眉睫,本將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才叫大家來商議。」

    袁紹和袁術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傷腦筋。曹操則是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釋然,寇邵也在思索,如果打算要為皇甫嵩申辯的話,一來皇甫嵩自己不在現場,無法為自己辯護,二來如果你為他強辯的話說不准還被張讓等輩扣上同謀的帽子。那麼辦法就是只有一個了,這時寇邵不自覺的抬頭看了看曹操,曹操也正在看他。寇邵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曹操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到底是亂世奸雄,機敏果斷且心狠手辣。與袁紹兄弟相比,袁氏想是一頭強壯龐大的牯牛,曹操則像是一匹狡猾的狼。牛再壯碩,那身精肉其實也為狼準備的。

    牛再強壯也只是狼的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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