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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丹陽太守 第九章 移村並鄉逼窮寇 雲嶺山中有火並 文 / 小柯

    第九章移村並鄉逼窮寇雲嶺山中有火並

    「這∼這簡直是霸王硬上弓!」寇邵氣樂了,沒想到這個常洺為了巴結自己都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了。寇邵輕輕的起身,生怕吵醒了玲瓏,輕輕給自己穿衣服褲子,心想自己回到古代之後已經有二十幾年沒碰過女人了,昨天晚上恐怕是把這二十年的虧空都補上了。

    窗外陽光明媚,幾個家僕正在打掃院落。兩個兵士在門口執戟而立。寇邵很難想像他們二人昨天夜裡是怎麼聽著屋內男歡女愛的**之聲,還能簡直站崗的。

    「大人,奴婢伺候大人洗漱。」兩個俏婢端著銅盆進入了屋內。這時身後一個宛如鶯啼的聲音響起,「大人,您起了,讓賤妾來伺候大人吧?」

    寇邵回頭看時,只見玲瓏已經半坐起來,用錦被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住,神情中既包含初試**的興奮,也帶有少女的羞澀。「還不伺候小姐去?」寇邵朝俏婢努了努嘴。兩個俏婢立刻上去向扶玲瓏起身,誰知道玲瓏剛象起來,就柳眉微皺。

    這一皺,鉤起寇邵一陣憐香惜玉之情。昨天晚上自己肯定是狂風驟雨似的粗暴,幾乎是傾二十年之功與一役,這如花般的姑娘如何經受的起?見玲瓏疼的皺眉,寇邵不禁將如何修補這個窟窿的事情拋諸腦後,「你∼還疼嗎!」寇邵小聲問道。

    玲瓏搖了搖頭,旋又含羞點頭。玲瓏的目光和寇邵的目光一觸,心如鹿撞,連忙垂下了頭,頓時紅霞飛散,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燒了起來。那又喜又羞的少女風情撩撥的寇邵下體又蠢蠢欲動起來。

    如果此時不是常洺在門外求見的話,很難說寇邵不會梅開二度。此刻的寇邵象做了壞事的孩子見到家長一樣,看到常洺很是尷尬。「大人休息的可好?」常洺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寇邵偷手摸了摸有些發酸的腰肌,笑道:「呃∼很好,很好,常縣令伺候的既慇勤又周到,讓寇某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啊!」

    常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得意的笑了:「卑職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唯有把上官伺候好了,為上官免除後顧之後,也算為國盡了一份綿薄之力。」寇邵心想你到是沒用什麼力,我這一晚上差點脫力。

    「常縣令有話不妨直說。」寇邵問道。

    常洺又諂媚地笑道:「賤內早亡,卑職又忙於政務,所以度小女玲瓏一直疏於照顧。如蒙大人不棄,就權且代為照料,他日為小女尋個夫家,也算了卻了亡妻的一個心願。「說到最後,常洺的眼眶居然紅了,不知道是真情流露還是做戲做的逼真。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為她尋個夫家,不就是拐彎抹角的說送給我了嗎?」寇邵心裡暗罵,「唉,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誰叫自己上了人家的女兒呢?這個便宜女婿可不是好當的!」寇邵輕撫常洺的肩膀說道:「常大人,本官不日就會寫信給大將軍,向大將軍匯報丹陽各縣令的政績。」常洺是聰明人,豈會聽不出其中的玄機?連忙連聲道謝。

    「好,好。」說罷寇邵扭頭看著微微躬身,站在自己身邊的常洺道:「常縣令,為什麼本官來到涇縣就一直沒見到你們縣的縣尉呢?」

    那常洺陪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本縣縣尉去年就在進剿山越的時候戰死了,朝廷一直沒派人來繼任。」

    「還有這樣的事情?」寇邵詫異道。

    常洺苦笑道,「如今賣官鬻爵盛行,而本縣的山越山匪十分凶悍,誰願意花錢來買這麼一個官啊!」

    「哦∼原來如此!」寇邵恍然大悟,「那縣裡的兵士由誰操練呢?」

    「操練?既然沒有縣尉,自然就沒有人操練了!」常洺說的理所當然。

    這時,孟虎從迴廊的另一頭走來,拱手道:「大人,高長史和周縣尉以及涇縣三老豪傑已經在前廳等候。」

    寇邵走進前廳,那裡已經有四人在座,除高順和周昕外,另有兩個身穿襦服,頭戴進賢冠的中年人。看到寇邵進來,四人立刻起身行禮。高、週二人行禮後坐下,那兩個中年人則站在中間。

    寇邵在主座上坐下,常洺立刻向寇邵介紹道:「大人,這二位便是涇縣最有勢力,最德高望重的二位族長了。」兩個長相沒什麼的特別的,屬於那種扔在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

    第一個身穿藍色襦服的說道:「草民端木鐸,願意出金一百,糧草千石,部曲百人助戰。」

    第二個身穿黑色襦服的說道:「草民鄭賜,也願出金一百,糧草前代及部曲百人助戰。」

    「爾等的義舉本官會一一上報。」寇邵讚道,「另外,常縣令,你還要發動城中壯丁一齊參加,無比一粒糧食都不留給山越。」

    「諾!」常洺應道。

    高順說道道:「費棧和祖朗、祖山兄弟盤踞在涇縣城西南的雲嶺內,卑將已經派部曲前去偵察,那裡山高路崎,山形複雜,確實是個屯兵的好地方。」高順繼續說道:「端木族長和鄭族長說附近的百姓已經全部搬遷到縣城附近、涇水以東居住。」

    「哦?」寇邵一揚手,「二位族長請坐下說話。」

    端木鐸和鄭賜謝道:「謝大人賜座。」二人在末座坐下,端木鐸拱手道:「自從大人頒布《移村並鄉令》之後,我等就動員鄉民搬遷。現在涇水以西已經沒有人耕作了,所有的田地都在涇水以東,涇水上的三處渡口我等也已經派部曲把守。」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也是忙碌的季節,水田里的人們彎著腰揮舞著手裡的鐮刀。「這也是戰鬥啊!」寇邵手按佩刀站在田頭,侯羿是城裡孩子,從來沒見過農忙的情景,現在看來到也新鮮的很。夏天隨過,但是秋老虎依然威力十足,寇邵在北方呆的時間久了,有些不適應這樣濕熱的天氣。

    一旁的常洺看出了寇邵的不舒服,於是上前說道:「大人,涇水河水清涼,不如請大人移步到涇水邊納涼啊!」

    「是個好主意!」寇邵答道。

    這話一出口立刻遭到高順的反對。「眼下正是山越下山搶糧的時候,那涇水肯定是山越頻繁出沒的地方。常縣令,為了納涼而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實在是有些胡鬧。」高順的話說的很不客氣,簡直就是在下寇邵的面子。

    寇邵心想我又不會真那麼糊塗,你這麼直接的反對幹嗎?真是不會做人,難怪老是不能升職。不過寇邵此時卻很像去涇水邊看看,「我既不下水也不過河,能有什麼危險?孟虎,你帶上一百名弓箭手跟我去河邊。」

    「諾!」孟虎應道。

    「對了,把本官寫的勸降符書帶上。」寇邵說道,「等會把它們射到河對岸去。」

    涇水邊河水潺潺,寇邵彎下腰,伸手進水裡,「果然很涼爽,要是能下去游泳就好了!」寇邵笑道。忽然,孟虎大聲說道:「大人您看,對岸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

    寇邵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七八個男子伏在草灘邊,不時的對自己這邊探頭探腦的。「放箭!」寇邵大聲喊道。

    「諾!」孟虎應一聲諾,一百名弓箭手一齊開工放箭。帶了符書的羽箭根本射不遠,而且弓箭手也意不在射人。所以看似凶險的齊射根本沒有傷到人,羽箭紛紛落在對面的河灘上。寇邵本來希望那群人能揀幾封符書回去看看的,誰知道他們只顧著逃命。

    「∼可惡∼枉費我的心思!」寇邵張開鵲畫弓,拈上一枝綁了符書的羽箭朝一個逃跑的人腦門射去。鵲畫弓勁道足,射的也比一般的弓遠。嗖∼∼∼∼啵!那枝羽箭正好射中了那人頭上的髮髻。中箭者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他的同伴們趕緊把他背起來就往山上跑。「這下總該看到我的符書了吧!」寇邵惡作劇似的笑了。

    搶收糧食的工作由於人手眾多,所以不到五天就全部完成了。在這五天的時間裡,沒有一個山民下山投降的。「看來軟的不行,那我只能來硬的!」寇邵咚的一聲把匕首插到地圖上。

    山越的壁塢大多建在半山腰裡,費棧的壁塢也不例外。費棧雖說有萬戶部曲,但是除去老弱婦孺,能打仗的也不過六七千人。幾個月來由於寇邵的封鎖政策,壁塢內的存糧雖然還夠,但是鹽卻不多了。費棧吃著沒什麼滋味的烤山雞肉,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宗主,祖家的祖山來了,說要借幾石鹽。」一個身穿短褐的漢子近前說道。

    「借鹽?」費棧把氣都撒在這上面,猛的把手裡的山雞翅膀一扔,「老子還沒鹽吃呢,他祖家壁塢不是一直藉著人多勢眾欺負我費棧嗎?他娘的現在想到來跟老子借鹽了啊?不借!」費棧把部曲帶回來的符書拿起來,歎了口氣,「唉,羅豹啊,你說寇邵這小子怎麼會出這麼厲害的招呢?弄的老子吃東西都沒滋味!」

    那個被叫羅豹的漢子答道:「那寇邵先是移村並鄉,又是封山禁商。壁塢的糧食還夠吃,可是沒有鹽巴的話,不出幾天咱們就手腳無力了!那時寇邵再攻打我們的話,我們根本無力反抗啊!」

    「可惡∼委實可惡啊!」費棧用力錘了幾下案幾,「難道咱們只能坐以待斃嗎?」

    羅豹無法回答,費棧歎了一口氣。羅豹走出去幾步後又回來,「宗主,我們確實可以考慮一下向寇邵投誠∼」

    費棧怒道:「羅豹,你幾時變的如此軟骨頭了?難道你十天半個月沒吃鹽了嗎?」隨即費棧又冷靜下來,沉著臉道:「確實,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派人下山去查看過,官軍在各個渡口隘道都有兵把守。即使想引誘他們出戰,官軍也不上當。再這樣下去確實只能坐以待斃。」

    忽然,外面一聲喧囂,女人的嘶叫聲,男人的呼喊聲,兵器交擊的聲音響成一片。「怎麼了?羅豹,快出去看看。」

    「諾!」羅豹抽出腰間佩刀,微微瞪了瞪眼睛朝門外走去,走不出三步,羅豹忽然猛的轉身,將手中的環首刀擲向費棧。費棧猝不及防,環首刀在空中劃過幾個完美的圓弧後噗的一聲插進了費棧的胸口。

    「羅∼羅豹∼你∼∼!」費棧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羅豹走上前去,抽出環首刀,朝還在抽搐的費棧呸了一聲。「懦夫!我輩世代居住的地方怎麼可以隨便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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