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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丹陽太守 第十章 負隅頑抗似困獸 丹陽男兒猛如虎 文 / 小柯

    第十章負隅頑抗似困獸丹陽男兒猛如虎

    雲嶺山中發生的事情在涇縣城內的寇邵自然不會立刻知道,此刻的寇邵正忙著籌備攻山呢。

    仰攻山中的敵人需要數倍於敵人的兵力,雲嶺山越據查有六萬人,其中可以作戰的有近二萬人,而寇邵手頭只有南營五千兵馬,外加周昕的八百精兵,以及端木鐸、鄭賜的二百部曲,一共才六千人。他們雖然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但是確實非常的彪悍勇猛。山地作戰長兵器自然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寇邵命人全力打造佩刀,要做到每個士兵配有兩把環首刀要彌補兵力上的不足,寇邵就只能在武器上用心。寇邵為求在攻擊力上壓倒山越,為部隊配備了大量的弩機。好在丹陽一直設有武庫,武器裝備十分充足,寇邵只需要從宛陵武庫內調運就可以了。

    九月十五,就在寇邵積極備戰的時候,高順來報,終於山裡有山民下山投降了,而且還帶來了山中的消息:祖朗、祖山經過火並兼併了費棧的部曲。

    高順報道:「前來歸順的是費棧的族弟費貫,他請求大人發兵攻打祖朗兄弟,為他兄長報仇。」

    「要我發兵為費棧報仇?」寇邵覺得這是他聽到的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為什麼我要為一個山越宗帥復仇?」

    一旁的戲志才說道:「主公,這正是一個契機啊。」

    「契機?」寇邵不明白了,「戲志才,你到是說說如何一個契機法?」

    戲志才答道:「這是一個向山中之民宣以善惡明暗的好機會啊。大人的符書宣教的就是讓山民棄惡從善、棄暗投明歸順朝廷。費棧有心歸順,則為善為明;祖朗殺死費棧,則為惡為暗。大人率軍討伐暗惡的祖朗,為明善的費棧報仇乃是懲惡揚善,長大光明懲罰邪惡的義舉。」

    寇邵贊同的點點頭,戲志才繼續說道:「大人在符書裡說只要山民願意歸順,就既往不咎,與先前歸附的良民和漢民一同對待。費棧投降朝廷就是良民,現在祖朗殺費棧就不是簡單的山越火並,而是山匪殺死良民。主公討伐祖朗也不是單純的為山越宗帥復仇,而是履行大人的諾言,為了保護歸附的良民而討伐山匪。」

    高順點頭讚道:「主公言出必行、信守承諾,山民如果知道這件事會更加信任大人的律令,以後下山的歸附的山民也會更加多,更加安心。」

    寇邵連連稱是,「看來戲志才考慮問題的角度和高度就是比我強!那麼就召那個費貫進來!」

    「諾!」

    須臾,費貫被領了進來。這個費貫生的身高馬大,虎鬚倒拔,一對眼睛大如銅鈴,和典韋有幾分相似。此時他身上還帶著血污,左手上還纏著紗布。一見寇邵,那費貫立刻納頭便拜,「草民費貫,拜見太守大人。我兄費棧收到大人的符書之後就有心歸順。不想那祖朗收買了叛奴羅豹,殺死了家兄。還請太守大人發兵,為我家兄長報仇!」那費貫說話中氣十足,滿是金石之聲。

    寇邵從座位上起來,扶起費貫,握著他的手說道:「費壯士不必多禮!本官在宛陵就聽說令兄費棧的名聲,那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壯士。只要歸順朝廷,便是良善之民,聽說費棧壯士有意歸順,本官心如鼓錘,就盼著這一天於費棧壯士把酒言歡。」

    說道這裡寇邵話鋒一轉,「但是聽聞噩耗,本官痛心疾首,猶如錐刺啊。」寇邵做出一副悲痛的樣子,「不能與費棧壯士一見,實在是寇某平生的大撼。」

    費貫似乎是個直腸子,「如果我兄能聽到如此盛讚就好了。請大人發兵吧,小人費貫以及與小人一同下山的一十三人願意為大軍指路!」

    「好!」寇邵攜起費貫的手高高舉起,「費棧既已歸順就是我大漢子民。山匪祖朗,殺我百姓,荼毒良善,委實可討可伐。來人哪,傳我軍令,祖朗佞頑不靈,殘害歸附的百姓。本官為保境安民,即日起就要討伐祖朗,大軍明日開拔。」

    「諾!」

    中平二年九月末,漢軍宛陵南營兵馬五千、周昕八百兵馬、涇縣端木鐸、鄭賜各率一百部曲開拔,從涇水的三個渡頭同時渡河。與第二天清晨渡過涇水,在雲嶺山腳下紮營。

    行營裡,做為嚮導的費貫正在為大家講解道路。「要上雲嶺有三條道路。第一條是在南坡,名叫馬蹄行,顧名思義是一條車馬可行的大道。那裡建有祖朗壁塢,那處居高臨下、易受難攻。雖然可以使大隊兵馬上山,但是道路兩旁山勢陡峭猶如孤橋,只要矢石一下亦是避無可避。」

    「嗯,此處看似易攻實則凶險。」寇邵點點頭。

    費貫繼續說道:「第二條路在西坡,名叫羊腸徑。道若其名,崎嶇難行,那裡建有我費家的壁塢,但是此刻已經被燒燬,廢墟阻塞了山道,所以也不能上山。」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條道路了!」寇邵說道。

    費貫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那條道路名叫老虎口,那裡山勢險峻,山路濕滑,滿是青苔,從那裡上山猶如虎口拔牙般危險,所以才得此名。」寇邵一聽倒放了心,看來老虎口和渠丘山的鯉魚背差不多,要從那裡通過的話自己之前在渠丘山使用過的裝備還可以派上用處。

    秋風瑟瑟,涼嗖嗖的小風從衣服的每一處縫隙裡鑽入。讓人不由的打起冷戰來。五千漢軍整齊在雲嶺南坡列隊,未經交戰一股凜然的殺氣已經瀰漫在四周。

    「勇敢的大漢健兒們,數月的訓練鍛煉了你們的身體,把你們洗練的如同手中的刀劍一樣堅韌和鋒利。今天就是展示你們實力的時機了,你們流血流汗的辛苦即將得到回報!」寇邵騎著馬,緩緩從軍隊面前通過,寇邵慷慨激昂地手指山上的祖家壁塢說道:「那裡躲著一群膽小怯懦的鼠輩,他們不敢下山,他們不敢在平地上和你們交戰。為什麼?因為他們害怕你們。因為你們是大漢為之驕傲的精銳,是天下聞名的丹陽勁旅。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漢軍威武!」軍士們齊聲大喝。

    寇邵高高舉起雙手,然後緩緩壓下,軍士們漸漸停止呼喊,靜靜的聽寇邵說話。「山裡的那些人不是自願作戰的,他們是被祖朗、祖山強迫的。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而戰鬥,他們只是一群被惡狼驅趕的綿羊而已。他們不是你們的對手,大漢的健兒們,今天是你們建功立業的時機,盡情舞動你們的刀劍吧!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漢軍威武!」

    寇邵抽出虎驤寶刀一揚,大聲喝道:「攻山!」

    「諾!」

    伴隨著沸騰的熱血,伴隨著盔甲嘩啦嘩啦聲,漢軍分作五隊,開始登上馬蹄行坡攻山。只聽山頭一陣梆子響,緊接著就是一陣弦響。嗖∼嗖∼搜∼,天空中出現了無數黑色的飛點,它們象飛蝗撲向莊稼一樣狠狠的向漢軍襲來。

    「舉盾避箭!」擔任第一梯隊攻擊的是孟虎。奪∼奪奪∼噗∼噗!∼奪奪!羽箭射中木製的盾牌和血肉的身體。羽箭的尖嘯聲夾雜著中箭者的慘叫,狹窄的馬蹄行山道上,不斷有中箭的漢軍跌落山峽。

    周昕見狀,立刻大聲道:「弓弩手列隊,上前二十步!」

    「諾!」分列三隊的弓弩手上前二十步,然後齊刷刷的把弩機的弩臂放到地上,用雙腳踩住弩臂上弦。緊接著弓弩手們把弩機呈四十五度朝向天空。

    「射!」軍吏喝道。

    「諾!」嗖∼∼嗖∼∼嗚∼∼漢軍的弩箭夾帶著尖厲的破空之聲飛向山腰間的壁塢。藉著是第二隊弓弩手射擊,緊跟其後是第三隊弓弩手發動攻擊。當第三隊弓弩手射擊完成之後,第一隊弓弩手也已經再次上弦。

    「奪∼奪奪∼噗∼奪奪∼∼」

    「奪∼奪奪奪∼噗∼奪∼∼」

    「奪∼奪∼噗∼奪奪奪∼∼」一陣接一陣的箭矢落地之聲傳來,頓時壁塢的木牆、櫓樓、望樓插滿了漢軍羽箭。密集的箭雨有效的打擊了壁塢的敵軍,寇邵從遠處不斷看到中箭的敵兵從壁塢的牆壁上跌落。這樣一來攻城的漢軍遭遇的壓力大減,漢軍將士們一面舉著盾牌,一面迅速向壁塢靠近。

    「嘿∼嘿!」漢軍兵士開始用木槌撞擊壁塢的木門。因為畏懼漢軍的箭矢,壁塢裡的山越兵眾不敢在牆上露頭射箭,只能躲在城垛後不斷的向外拋擲檑石滾木。咚∼哎呀∼咚∼侉喳∼檑石滾木不比箭矢,砸碎了漢軍的盾牌,把漢軍將士砸落入山峽。

    寇邵看著面前案几上的香爐,裡面點著一炷香,青煙裊裊直上。「這一柱香已經過了一半了呀!」寇邵看著毫無進展的攻勢。經過數月的訓練,寇邵已經對自己軍隊的戰鬥力有了全面的瞭解。當第一柱香過半之時,一半的士兵們就完成了從熱身到進入完全戰鬥狀態的轉變。第一炷香燃盡的時候,也就是全體士兵完全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所以從第二柱香開始就是自己士兵充分發揮戰鬥力的時刻,也是戰鬥力最強的時候。第三柱香的時候士兵們的體能開始走下坡路。當第四柱香點燃的時候,有一半的士兵已經疲憊不堪了,其他士兵的體能也到達了極限。如果這時還不下令撤退,或者調換另一隊士兵上前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了。

    眼下第一柱香才剛剛過半,雖然戰事沒有進展,但是寇邵卻也不擔心。「周縣尉,你的八百壯士會使用弩機嗎?」寇邵問道。

    「回稟大人,卑職的八百壯士刀劍、戟矛、弓弩樣樣都精通。」周昕答道。

    「好,命令你的士兵立刻加入弓弩手的行列。本官要讓壁塢內的人知道什麼叫漫天箭雨,什麼叫箭如飛蝗!」寇邵說道。

    「諾!」周昕拱手行禮,道:「扔掉你們手中長戟,統統換成弩機!」

    「諾!」

    漢軍弓弩手又增八百人,一時間黑壓壓的箭矢向撒出黑豆一樣飛向壁塢。奪∼奪奪奪∼噗∼奪∼∼,如此密集的箭雨,使得箭矢幾乎遍佈壁塢的每個角落,即使躲在牆垛背後的山越敵兵也紛紛中箭,漢軍的箭雨激起無數血花的同時也激起哀嚎慘叫漫天!

    戰爭,殘酷如斯!∼∼

    一個漢軍士兵被流失射中倒下了,後一個士兵不聲不響的頂上去,毫無懼色。丹陽男兒勇猛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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