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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討伐趙慈 第三章 彭蠡江匪劫軍糧 弔孝於縐說周泰 文 / 小柯

    第三章彭蠡江匪劫軍糧弔孝於縐說周泰

    尋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現在雖然不是秋天,但是寇邵大軍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尋陽,寇邵打算在那裡屯駐,隨時準備進攻江夏。為了運輸方便,也未節省人力寇邵把徵集到的糧草和軍餉裝到船上,由高順押運,寇邵自己率領大軍沿江而行。

    從居巢啟程一路上一直都是平安無事,於是寇邵放手讓高順率領輜重船現行,自己則跟在後面。誰知道行不出三日,就見高順帶傷而回。「卑臣失職,糧餉被江匪劫去一半,請主公治罪!」高順的右手纏著裹傷布,額頭上還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怎麼會這樣的?」寇邵冷冷道,雖然沒有嚴厲的叱責,但是這種語氣讓高順感覺比嚴厲的叱責更加嚴厲。高順鎮靜的說道:「高順失職,請大人治罪∼」寇邵擺了擺手,「你生在北方,長在北方,熟悉馬戰步戰,不曉習水戰也在情理之中。而那些江匪終日遊走江上,都是以此維生的凶悍之徒,以彼之長攻子之短,焉能不敗?派你押運舟船也是我的失誤∼不能完全怪你∼」說罷寇邵喚來軍醫,為高順療傷。

    須臾,戲志才從江邊回來,「主公,糧草船被江匪搶走一半,有二成半沉入江中,眼下只剩下二成半∼估計大軍到了尋陽,這些糧草也正好吃盡!」聽到這些話,高順更加是一臉的愧疚。

    「是誰劫了大軍糧草?」寇邵問道。

    「為首的名叫周泰。」高順似乎心有不甘,「那人生得虎背熊腰,拳大臂粗,如果在岸上卑將未必會輸給他。」

    「周泰?」寇邵腦中閃過一個黑大漢子的形象。

    這時戲志才說道:「高將軍經過的彭蠡澤自古就是江匪橫行之地,不過聽說那周泰是個重義的豪俠,雖然現在做的是江匪的勾當,但是卻也不是個大奸大惡之徒。」

    魏延對戲志才的說法有些詬病,「劫奪官軍糧草,難道還不是奸惡之徒?」

    寇邵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我有個想法,說不定是趙慈指使周泰所為?」

    「完全有可能!」高順點點頭,「大軍被劫奪了糧草,軍心必然動搖。雖然不至於令我大軍潰散,但是至少能拖延我軍的行軍速度。」

    「嗯!」寇邵摸了摸扳指,「不如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不管此事是否與趙慈有關係,我們都將此事大事宣揚。讓趙慈以為我軍因為糧草不濟,在短時間內無法進軍江夏∼」

    戲志才補充道:「實際上我軍輕裝簡從,連夜行軍,直撲邾縣,那裡是趙慈囤積糧草和兵器的地方。」寇邵有些驚奇的看著戲志才,「志才總能把敵軍的情勢瞭解的那麼清楚呢,以後偵探敵情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需要斥候、金錢的隨便支取,不必報我!」

    「謝主公信任∼!」戲志才拱手說道。

    這時一個小卒在門外稟報道:「大人,有一個名叫於縐的人求見!」

    「於縐?!」寇邵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不過聽聽他說什麼也好。「讓他進來吧!」寇邵一擺手,自己回到主座上坐下,而高順等文武臣屬也分列左右。

    須臾,一個身穿青衣漢子走了進來。他身材修長勻稱,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智慧與力量的精芒。略顯消瘦的面頰他看起來非常精幹,如刀削過的輪廓看起來英挺十足。「草民於縐拜見大人∼」於縐一躬到底。

    寇邵很謹慎的說道:「本官與足下素不相識,不知道先生前來所為何事?」

    於縐拱手道:「專為大人的糧草而來∼」

    「哦?」寇邵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隨即又立刻坐回去。客氣卻冷淡的說道:「我軍糧草充足的很啊∼∼」寇邵並不信任這個初次見面的人。

    誰知道於縐來了個到此止步,「既然大人糧草充足的很,那草民就告辭了∼」說罷於縐轉身就要走。

    「先生留步∼」寇邵連忙起身阻攔,誰知道匡噹一聲,寇邵一不小心撞翻了案幾,案上筆墨竹簡令符撒落一地。見此情景,典韋邁出一大步,攔在帳門口,「閣下請留步!」典韋身軀高大,像一堵牆一樣攔在於縐面前。

    於縐也見好就收,立刻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寇邵。寇邵趕緊整了整衣冠,說道:「先生從九江來到此處,是不是帶來了有利與我的好消息?」

    於縐微微皺眉,並沒有正面回答寇邵的話,而是說道:「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

    寇邵也皺了皺眉頭,「此乃孟子見梁惠王時說的話,孟子主張仁義,但是卻不適合當時的大環境,所以並不被當時的君王採納。先生現在拿這樣的話來說我,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大人以為呢?」於縐微笑著反問。

    「無禮。我家主公以先生稱呼你,你卻來作弄我家大人?」典韋不平道。

    寇邵一擺手,「不得無禮。」寇邵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這人話裡帶話,似乎是在試探自己。古代賢士選擇主人往往都會出一些刁鑽古怪的難題來試探,莫非眼前的年輕人就是此類?

    寇邵於是朗聲答道:「「義」與「利」應如車之兩輪、鳥之雙翼,缺一不可。人們對利的追求是無可厚非的,教化的作用就在於使人不要見利忘義。孟子之義實為一種精神,是停留在道德層面的行為準則,這樣的東西看似高尚,實則空泛。而事實上,義的本質就是利,只不過義是多數人的利。《周易》上說:「義者,利之和也。」道理正在於此。其實義即是利,利即是義。」

    於縐顯然寇邵的回答有些意外,「我只聽說古代明君都是舉大義的人,而沒聽說是貪大利之徒。」

    寇邵笑搭:「天下這份利大不大?可是想要取得這份大利的明君聖主那個不是高舉大義為名的。也正是因為他們高舉大義,天下人才紛紛響應,最終幫助他們得到了大利。說到底古來所謂的明君聖主也都是追求利的凡人啊!」於縐驀然,寇邵的話似乎有道理,但是於縐始終覺得其中有些地方不對,可不對在哪裡又一時找不出來。

    終於,在一番思索後於縐放棄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大人想不想要回被劫走的糧船?」

    在彭蠡澤的深處的一座小島上,一座全木頭結構的水寨非常惹眼。它的造型非常想個十字架,有東南西北四個簡易碼頭。一艘小船緩緩駛來,慢悠悠的在北碼頭靠岸,那個自稱於縐的年輕人走下了船。

    碼頭上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正站在那裡迎接他,漢子袒露左肩,發達的肌肉呈現出健康的黝黑色,看起來整個身體如同鐵鑄一般,寬大的國字臉上圍繞著一圈又黑又密的大鬍子,遠看像是一頭帶有黑色鬃毛的獅子。

    「公謹啊,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黑漢子戲膩道。

    「你呀,你呀,你大禍臨頭不自知,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和周瑜開玩笑!」年輕人搖搖頭。這黑漢子便是周泰了,「大禍臨頭?我周幼平不就劫了幾船官糧嗎?那事又不是我第一次干了。」周泰邊說邊迎周瑜進壁塢。

    二人進入壁塢,周泰屏退左右,周瑜語重心長的勸解道:「幼平可知道你劫的是何人的糧船?」

    周泰滿不在乎的答道:「當然知道。丹陽太守穎川寇邵寇子德的,那又如何?」

    「你可知道他的厲害?」周瑜微微皺眉。

    周泰哈哈大笑,聲如牛哞,震的周瑜耳朵裡嗡嗡直響。「厲害?如果只是聽說他的名聲幼平還會對寇邵有三分畏懼。可是那日劫他糧船的時候,號稱天下精銳的丹陽兵不堪一擊,在我周幼平手下竟然無一合之將,那個高順更是被我三兩下就打落江中。」

    周瑜搖搖頭,「高順原來是京畿羽林騎司馬。高順是個北人,長於馬戰步戰,根本不懂水性。而你周幼平十四歲就出沒於彭蠡澤,弱冠之年縱橫江中人人畏懼。在水上你周幼平如狼似虎,而高順就如貓似兔。打敗一個不懂水性的高順,值得你那麼沾沾自喜嗎?」

    周泰默然不語,無言以對。

    周瑜又問道:「此次劫奪糧船,是不是趙慈指使你的∼」

    「這∼有關係嗎?」周泰吞吞吐吐道。

    周瑜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管有沒有關係,你招惹寇邵是不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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