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天下之謀 第三章 築壁鎖隘困白波 田豐定計賺牛輔 文 / 小柯

    第三章築壁鎖隘困白波田豐定計賺牛輔

    初平二年五月末，寇邵帶著沮授、荀彧和田豐來到了位於臨汾縣城內，取代「屢戰屢敗」的張遼指揮剿滅白波軍的軍事行動。

    此時，張遼、趙雲、徐榮、麴義、張郃、典韋、張楊已經侍立兩邊。「主公，卑將已經依主公之命，令臨汾一帶最巧手的工匠製作了這個∼沙∼盤∼」沙盤這個詞對張遼來說依舊有些拗口。

    寇邵看著大廳中央擺放的一個巨大沙盤模型很是滿意，在這個沙盤上，山川河流、地形起伏一目瞭然，比在大而化之的地圖上更加直觀，更加形象。「嗯∼不錯，文遠靈性∼∼」寇邵讚道，「傳我將領，以後但凡行軍作戰，都要做這樣的沙盤∼∼」

    「諾∼」圍觀諸將雖然覺得做這個沙盤有點麻煩，但是感覺確是比看地圖更好，也就默認了。

    東漢末年白波黃巾軍屯軍之所就在今山西省襄汾縣西南22公里永固。它東瀕汾河湍流，背依懸崖絕壁，隔河為晉陽與河東間的汾河河谷傳統大道，是晉中與晉南間的交通咽喉和戰略要衝。

    從戰略上看，永固地處汾河峽谷戰略要衝。在臨汾以北，可以沿汾河東岸千里徑、雀鼠谷直至晉陽。佔據了永固，特別是在白波谷構築了永久性屯駐基地白波壘，就勢必佔據了戰略上的主動。也就是說，以白波壘為依托，退足以自保，進則可以北擊太原，或南攻河東，運籌戰守由我。

    從永固本身的地理位置上看，永固坐落於汾河西岸一巨大台地上，台地周圍約100餘平方公里，一面靠山，三面臨河。海拔440米，汾河河面海拔389米，即永固高出河面40餘米。台地周邊，黃土沖溝縱橫盤錯，負山面河、居高臨下的形勢，益形突出。黃土懸崖異常陡峻，佔盡冷兵器時代易守難攻、戰守咸宜的形勢。而且此谷幅員遼闊，足以為數以十萬計的白波軍大部隊提供接棲休整餘地；台地中的制高點汾陽嶺、安威坪、興隆丘山高都在500米以上，地勢居高臨下，具有敵我動靜如指諸掌的優越條件；且台地周圍黃土沖溝發育充分，既便於隱蔽出入，又宜於可戰可守；台形地勢平緩，水源充足，特別是得益於姑射山龍子泉水和鼓山鼓堆泉水，不僅可供大部隊食飲之需，猶極富灌溉之利，土地肥沃，農產富饒，糧棉兼備，可資十萬白波軍即不得外援條件下也能長期駐守維繫生存，時至今日，此處依然是臨汾地區的重要小麥、棉花產地。

    看看歷史上成功的農民起義，李自成在商洛的大山中，黃巢在泰山中，綠林軍在湖北大洪山中，就算水滸中描寫的梁山，也是有山有水，地形複雜。對於成長期的農民軍，有複雜的地形意味著多了條生路，一旦戰事吃緊就遠遁山險是必要的，所以在平原地區活動的黃巾軍都被消滅了，而黑山和白波谷的黃巾卻可以長期存在。

    「要對付這樣的敵軍，真是老虎咬刺蝟，無從下口啊∼∼∼」寇邵苦笑道。

    沮授拈了拈小鬍子，說道：「白波軍龜縮在山谷中，且地形易受難攻，兵多了無濟於事，兵少了難以取勝。為今之計，只能是引蛇出洞，將白波軍引誘到平原來才是上策∼∼」

    張遼露出一臉苦笑，說道：「這些白波賊∼平時窩在山谷裡，那些山谷溝深壑險，易受難攻，而且互相連同。出山的時候往往難以預料，劫掠一番過後就迅速退回山谷∼」

    田豐微微一笑，「白波谷適合長期駐屯，小利不足以讓白波賊遠離巢穴∼」

    徐榮歎了一口氣，「沮大人，本將軍曾將幾萬斛糧草當誘餌，可是白波賊依然不為所動∼∼」

    「幾萬斛糧草都不為所動嗎？」寇邵摸了摸拇指上戴的玉扳指。

    「那麼如果是我軍和牛輔軍火並呢∼∼∼」田豐笑笑，「主公必不會與董卓之流為伍，早晚必有一戰。西涼軍凶悍天下聞名，如果正面直擊，即便取勝也是損失不小∼∼。眼下主公與董卓尚善，我軍與董軍尚算是友軍。且牛輔前番討伐白波賊失利，今番主公主動前來助戰，豈有不伸援手的道理？」

    徐榮微微皺眉，「田大人的意思是∼我軍與牛輔軍相約，進行一次假的火並，引誘白波賊出山？」

    寇邵摸了摸扳指，說道：「元皓此計到是給了本侯一點啟發，我軍就與牛輔軍火並一場∼」

    麴義一臉困惑的問：「火並之事如果演的不像，那難以欺敵，如果演象了，刀劍無眼，萬一惹出真怒來∼那就難以收拾了∼」

    寇邵冷哼一聲，「如元皓所說，我軍與董軍早晚一戰，西涼軍凶悍的很，本侯可不想用辛苦操練出來的兵馬去硬拚。」

    沮授一臉的嚴肅，「主公的意思是我軍假意與牛輔商議進行一次假火並，以引誘白波賊，實際上則是以此為名，暗地裡趁牛輔不備之時來個弄假成真？」

    「不錯∼∼以我軍目前的兵力，如果在牛輔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發動突襲，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間全殲牛輔部∼且不走漏一點風聲∼」寇邵說道。

    張郃有些不大情願的說道：「主公，如此不宣而戰，是不是有失光明磊落？」

    「兵者詭道也∼∼」田豐笑道，「張將軍大可不必介懷∼∼∼」

    寇邵也撫張郃肩膀說道：「俊乂，《孫子》有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亂而取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征戰之事，你死我活，慣於用兵之大將，無所不用其極∼所謂兵不厭詐嘛∼」

    張郃點點頭，表示認可。

    「那麼∼派誰去牛輔營中遊說呢？」寇邵放眼望去，此刻謀士只沮授、田豐、荀彧而已。

    不等眾人答話，一直沒開口的荀彧上前一步，拱手拜道：「荀彧願往∼」

    寇邵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好，那就由文若隨本侯一起前往安邑∼∼」

    「什麼？主公要親自前往？」眾人都是一驚。

    典韋大步賣出，朗聲說道：「主公，惡來願隨主公一起前往，保護主公安全∼」

    張郃、張遼諸將也誇前一步說道：「我等也願隨主公前往安邑∼」

    寇邵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諸君對本侯皆是一片赤膽忠心，本侯心裡自然明白。但是人多了，發到容易惹人懷疑∼本侯帶來典韋以及侍衛營足矣∼」說罷，寇邵來到沙盤前，手指白波谷通往外界的幾處要道隘口說道：「你們立刻帶領工師多雲土木，封鎖這些主要的隘口，白波軍不是不願意出谷嗎？那就讓你永遠出不來∼∼」

    「諾∼」諸將齊聲應諾。

    「對了∼∼」寇邵又補充道：「將永固一帶靠近白波谷的百姓全部遷移到遠離山谷的地方，同時嚴查往來商旅，不許有一粒鹽巴進入永固一帶∼∼」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