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天下之謀 第二十五章 屠各寇邊軍情急 呂布訴說舊時事 文 / 小柯
第二十五章屠各寇邊軍情急呂布訴說舊時事
伊健吉鍥也興奮地說道：「如今只是光我等答應沒有用，河西還有我們幾十萬族人，還需問過他們∼」
寇邵笑道：「如果得到你們全族人的效忠，那麼本相又能得數萬精兵，平定天下也可以事半功倍。」
「早一日助相國大人平定天下，我們就早一日回歸故里，我們一定能夠說服族中長老的∼」治元多一臉的自信。
說罷治元多和伊健吉鍥面對一眾盧水族士兵，振臂高呼道：「效忠相國，忠心不二；奮勇殺敵，榮歸故里∼∼∼」
「效忠相國，忠心不二；奮勇殺敵，榮歸故里∼∼∼」
「效忠相國，忠心不二；奮勇殺敵，榮歸故里∼∼∼」
「效忠相國，忠心不二；奮勇殺敵，榮歸故里∼∼∼」盧水族士兵們一起振臂高呼，細柳營內一時聲遏雲霄。
沮授終於放心的說道：「如斯氣勢，那便是無堅不摧、戰無不勝了∼」
就在寇邵和諸將胸有成竹的時候，一匹快馬疾馳到細柳營門前，門值依舊是長槍一交攔住去路，「營內不得馳馬！」
只見騎士身背三隻紅翎長旗，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此令牌乃是銅鑄，正面是「紅翎信使」四個陽文篆字，背面是一個陰文的「風」字，寓意來去如風。寇邵早有軍令，紅翎信使可以在任何地方騎馬，以確保緊急軍情第一時間送到。
所以兩名守門的門值一見這枚令牌，便立刻收起交叉的長槍，說道：「請∼」
紅翎信使在馬背上隨手拱了拱，便揚起馬鞭，喝聲：「駕∼」，胯下駿馬撒開四蹄飛奔入營。
「安邑急報∼安邑急報∼」紅翎信使在寇邵面前勒住了馬，「高覽將軍從安邑發來緊急軍報∼」紅翎信使滿臉的風塵僕僕，看得出來是連夜趕路，十分疲勞。
寇邵微微皺了皺眉頭，通過驛站和信使傳遞情報的方法是在太慢了，為此自己早以授命戲志才訓練用鴿子來傳遞情報，謂之飛鴿傳書。「不知道戲志才的鴿子訓練的如何了∼」寇邵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打開蠟封的木函。
「嗯？」寇邵看了木函裡的帛書後默然不語，只是把帛書遞給群臣傳閱。
「哦？去卑引兵回匈奴王庭去了？」張遼面露喜色，不過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屠各人的八萬兵馬中只有步卒繼續在安邑附近游弋，而其餘近六萬人不知所蹤？」
荀彧結果帛書一看，一樣神色嚴肅，「主公，此事非同小可，卑臣以為應該召集群臣一起商議∼」
寇邵點點頭，「文若言之有理∼」
相國府內，議事廳外火盆裡的木柴被燒的辟啪作響。寇邵一班臣屬以職位高低坐在右手下，呂布、孫堅卻不在其列。在眾人面前的地板上，是一台巨大的沙盤，沙盤邊則是一幅巨大的河東郡地圖。
沮授首先發言，只見他先指向冀州，說道：「主公現在雖然身在關中，但是主公的根基其實在冀州。主公徙帝幸鄴的決定是很明智的∼」
田豐也點頭說道：「冀州在主公的治理下物阜民豐，如今讓劉虞劉伯安繼續治理冀州，冀州固然會更加富強。但是劉虞本來就有賢名，深得民心，如果主公不回到冀州的話，那時間一長，冀州就不會再是主公的了。」
寇邵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冀州對本相的重要性本相清楚的很，諸位愛卿無需反覆提醒。但是，此刻即便本相想返回冀州，也必須先安定河東∼」
賈詡說道：「主公所說不錯，河東乃是連接關中與冀州的咽喉要道，如果不先打通河東的通道，即便主公返回了冀州也會丟失關中的∼」
郭嘉攏著袖子，斜眼看著河東郡的地圖，不急不慢的說道：「屠各人是入塞較早的匈奴支族，他們與并州漢人雜居許多年，其中一些酋長貴族也曉習漢人的兵法兵書。屠各人以步兵圍困安邑，而隱藏騎兵的目的，恐怕是模仿『圍魏救趙』的計策∼」
荀彧起身，手指沙盤說道：「安邑的東、南面是中條山，北面是高原，都不利於屠各人發揮騎兵的優勢。而在此之間，是一塊東北向西南延伸的平原，這裡是最適合屠各騎兵發揮優勢的地方。」
荀攸微微拱手後起身，來到沙盤模型前，手指沿著黃河上劃了一個半圓，荀攸說道：「從關中渡河進入河東，我軍有三個渡口可以渡河：茅津、風陵渡和蒲阪。其中茅津遠在弘農，而且從那裡度過黃河的話，還需要翻越中條山，絕非上策。風陵渡規模太小，不適合大軍渡河，亦非良方。唯有蒲阪可用，可是蒲阪周圍地勢平坦，無險可守，如果屠各人真的是打算用『圍魏救趙』之計的話，那麼屠各人最可能在蒲阪附近埋伏。」
寇邵冷哼一聲，輕輕轉動了一下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既然屠各人打算模仿『圍魏救趙』，那麼本相就學學韓信，來一招『暗度陳倉』之計，諸位愛卿以為如何？」諸臣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會心一笑。
一直以來，寇邵都是先在自己的集團內部把軍政大事商議妥當之後，才找到呂布、孫堅一起商議的，這次也不例外。在大戰略已經既定的情況下，寇邵才派人請來呂布和孫堅一起商議如何對付滯留在河東郡境內的屠各人。
呂布依舊是龍精虎猛的樣子，但是眼睛裡沒有了以前不可一世、視天下蒼生如芥粉的狂傲霸氣，反倒是多了幾分兒女情長。當然，這得從一個多月前賈詡和如今和呂布如膠似漆般的貂蟬之間的一次對話。
一個月前，呂布的衛將軍府內，賈詡帶著一批綾羅綢緞和金銀首飾在呂綺玲的引見下見到了貂蟬。至於呂綺玲為什麼會參與此事，按照呂綺玲自己的說法是不想讓母親被呂布愈加冷落。
賈詡依照禮數和貂蟬客套幾句之後立刻進入正題，賈詡說道：「我聽說以色相得寵的人，色盡則寵亦盡，是非長久之計。夫人您之所以回來奉先公府中，就是當初呂布掌握長安兵馬，王允要籠絡呂布，才將夫人嫁給呂布的。」
貂蟬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賈詡的意思，只見貂蟬黛眉輕皺，朱唇微啟，說道：「奴家也自知有人老珠黃、留春不足的時候，奈何奴家才疏學淺，不知道先生可有妙策教我？」
賈詡嚥下一口口水，微微側身，盡量不去直視貂蟬那秋水若涵的雙眸，「奉先公勇武過人，萬夫難擋，如果他有志創一番事業，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到了那時候，爭相向他獻美諂媚的人會更多。天下之大，難保沒有比夫人更加美麗的女子，那時候夫人的地位就難保了∼∼∼」
貂蟬上前一步，走進賈詡，欠身行禮道：「請先生教導∼」
一股體香隨著貂蟬身體的挪動裊裊的飄進了賈詡的鼻孔，賈詡鼻翼微動，又微微地調正了一下自己的站姿，說道：「讓奉先公沉迷在你的溫柔鄉內，跪倒在你的綺羅裙下，融化在你的銷金帳中∼∼∼∼」
如今寇邵在呂布的眼中明顯感覺到了眼神的變化，心裡便知道，貂蟬已經在按照賈詡教給她的辦法依計行事了。
至於孫堅，寇邵之所以長期把他排斥在自己集團的內部，很大程度是因為傳國玉璽的問題。在孫堅投降的那天，寇邵就派人向孫堅委婉提出讓他交出傳國玉璽，但是孫堅兩手一攤，說玉璽被紀靈搶走了，來了個死不認賬。這寇邵一時到也拿他沒辦法，人家剛歸順，不能逼的太急，所以就暫時先冷落他一段時間。如果孫堅有異動，那說明玉璽很可能還是在他身邊，急於找機會出頭。如果他沒有怨言，或者別的二心，那就說明玉璽可能真的被紀靈奪走了。
經過這一階段的考察，寇邵沒有發現孫堅有什麼不軌的企圖，而且通過鐵英死士暗中監視孫堅部下，亦沒有發現說明異常情況，寇邵開始考慮將孫堅正式納入自己的核心了。
呂布一進門就大聲說道：「賢婿，屠各人入寇河東這麼大的事情你都及時通知我？∼∼」
寇邵笑著拜道：「岳父大人軍務繁忙，哪敢驚動∼」
呂布大手一擺，哈哈笑道：「我整頓軍務不也是為了出擊胡虜賊寇嗎？屠各人久居并州，我對他們還是有些瞭解的，賢婿請我來商議討伐屠各人，真是找對了人∼」
孫堅在一邊恭謹地說道：「願聞其詳∼」
寇邵引著呂布來到上座落座，呂布也不退讓，欣然落坐，「要說屠各人，還得從當年霍去病將軍收取河西開始說起。那時霍去病將軍鷹揚漢威，馬踏匈奴，令河西祁連山一帶的休屠部首領休屠王率部眾歸順我大漢。當時的孝武皇帝就把他們安置在并州，賜給他們土地牧場，他們的部落也改名叫屠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