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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經略 第九章 割舌剜耳陰陽頭 智激去卑誘敵計 文 / 小柯

    第九章割舌剜耳陰陽頭智激去卑誘敵計

    「大匈奴的勇∼∼∼」,匈奴仟長的「士」字還沒出口,只聽嗾的一聲,一支短小的弩矢噗的一聲沒入了他的脖子,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一頭載下馬來。

    「仟長∼∼」那名匈奴什長正詫異間,只聽河谷口一陣梆子響,在河谷裡,在河谷兩側的高地上,忽然出現了無數的漢軍弓弩手,只聽一聲令下,一時間萬弩齊發,弩矢遮天蔽日,好似無數飛蝗,超狂奔中的匈奴騎兵劈頭蓋臉的傾洩下來。

    噗∼噗∼

    噗噗∼

    一時間,匈奴騎兵群中血花飛濺,人仰馬翻之聲不絕。

    漢軍的射擊很奇怪,不射沖的最前面的敵騎,而是朝後面的騎兵射擊。如此一來,前面沖的快的騎兵即使發現情況不對,想要調轉馬頭逃跑,那麼這些同伴的死屍就成了他們必須面對的障礙。

    「中埋伏了∼快撤∼」匈奴什長自己肩膀上也中了一箭,揮舞了直脊弧刃刀命令騎兵們撤退。

    可這時哪裡還撤得了,只見周圍的草地裡驀地出現了無數漢軍步兵,他們各個身上都綁了許多青草,顯然是埋伏已久。這些步兵手裡使的儘是長槍、大鉞之類的長兵器,隨手一揮就將馬背上的匈奴騎手打落下馬。原先敗退的步兵此時也掉頭回來猛攻驚慌失措的匈奴騎兵。

    在河谷一側的高處,高順正得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看著典韋生龍活虎地率領重甲步兵如披掛切菜般將匈奴人一個一個砍翻,高順笑道:「這個典韋∼殺敵的時候就喜歡和士卒一起衝殺,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當個將軍呢∼呵呵。」

    這時,一個紅翎信使策馬來到高順旁邊,拿出一枚簡牘交給高順,「折衝將軍,這是主公給你的∼」

    高順接過簡牘,說聲:「有勞∼」

    紅翎信使拱了拱手,自顧自離開了。

    高順舉起簡牘,只見上面寫著「打草驚蛇之計妙」,「打草驚蛇?」高順喃喃道:「主公起的名字果然貼切啊∼哈哈,就叫它打草驚蛇之計吧∼」

    高順五指一收,將簡牘握在手中,側頭問身邊軍司馬道:「戰鬥開始多少時間了∼」

    軍司馬看了看身後的香爐,說道:「一柱香的時間∼」

    高順點點頭,看了看山下的匈奴騎兵,三千騎兵如今只剩下四五百人被漢軍步兵團團包圍,做著最後的抵抗。

    「喝呀!」初次上戰場的鮑出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怯場,雙手握著鋼刀猛地向上一撩,匈奴人的戰刀被撥到了一邊,鮑出隨即跨上前一步,手腕一轉,鋼刀在匈奴人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冰冷的鋼刀輕輕地舔過匈奴人的脖子∼∼嗤∼∼一股熱血從被割斷的動脈中蓬勃而出,鮑出總算明白了自己師傅曾經說過的話:

    刀如果足夠快的話,血液從身體裡噴出來,會像風聲一樣好聽。

    就在鮑出愣神聆聽著「風聲」的時候,忽然一個匈奴人不知道何時溜到了鮑出身後,舉起手中的胡刀就要向鮑出的後背砍來。此時,鮑出只感覺到腦後有一股力道強勁的勁風破空而來∼∼鮑出本能的一側身。

    只聽波的一聲悶響,一支鐵戟擊穿了那個意圖偷襲鮑出的匈奴人的胸甲。投出這支鐵戟的人力道剛猛無比,鐵戟硬是將那個一百多斤重的匈奴打飛離地。

    「少年人,你在想什麼呢?」典韋粗狂厚重的嗓音在鮑出身後響起。

    鮑出笑笑,「多謝將軍援手∼」

    典韋笑嘻嘻地從屍體上將自己的鐵戟拔了出來,輕輕地將雙擊互相敲擊道:「不如我們比比誰殺的匈奴人多?」

    鮑出猛地一個鷂子翻身,同時唰地揮出一刀,離他最近的一個匈奴人立刻應聲而倒,胸口一道大大的傷口不斷地向外冒血,鮑出這才答道:「好啊,咱們這就開始了∼∼」

    想經過精確的計算一樣,戰鬥在第二柱香燃盡的時候結束了。最後一個匈奴人被漢軍士兵用長槍的木桿絆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十幾支長槍已經從不同方向同時刺入了他的身體。

    「漢軍威武∼∼」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了起來,但是隨即應者群起。

    「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

    「卑將鮑出,向折衝將軍覆命∼」鮑出和典韋來到高處,向高順覆命。高順打量了一下鮑出,原來身上的披風已經殘破不堪,幾乎被撕成了十幾條布條,左肩上的肩甲不見了,留下的是一道還在微微冒血的傷口。那殷紅的勇士熱血順著魚鱗甲甲片分紋路緩緩地向下流淌,順著鮑出低垂的左手一滴滴的滴落在腳下的黃土上。

    高順大聲命令身邊的軍司馬,說道:「快,去把軍醫叫來,給鮑校尉療傷∼」

    「諾∼!」軍司馬趕緊翻身上馬,向營地方向飛奔。

    典韋咚地一聲,將兩支大鐵戟重重地頓在地上,問高順道:「老高,高大哥,你為啥忽然命我們住手了呢?為什麼非得留下那十幾個匈奴蠻子的狗命,弄的我好不過癮∼」

    高順笑著答道:「典韋將軍,典韋兄弟,你害怕沒有匈奴人餵你的鐵戟嗎?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說罷高順手指一邊的一名百夫長,說道:「你,去把那些活捉的匈奴人統統割去耳朵和舌頭,刺瞎他們的一隻眼睛,再把他們的鬍子和頭髮剃掉一半∼然後放他們會去!」

    「諾∼」百夫長也領命而下。

    鮑出不解地從腰間解下腰帶,然後抓在手裡摀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問道:「將軍,你這又是要幹嘛?」

    高順答道:「這一次,我是用財物來引誘匈奴人,下一次,我要激怒匈奴人,讓他們向氣瘋了的蠻牛,自己鑽進我們的圈套中來。」高順說罷,立刻命人去砍了一刻一懷抱的大樹來,然後剝去一側的樹皮,露出白色的韌皮。

    然後,高順命軍中書吏在這段樹幹上工工整整的寫下「大漢折衝將軍盡斬三千匈奴蠻子於此」十六個大字。最後,高順又命軍士將匈奴人的首級和屍體堆砌起來,高高的弄成一座小山的樣子,把這段樹幹插在屍體堆上。

    再說那些被放回去的十幾個匈奴敗兵,統統被割了耳朵、、舌頭、鼻子,還刺瞎了一隻眼睛,頭髮和鬍子也被剃了個陰一半陽一半,就別提多狼狽了。他們被反綁雙手,倒騎在馬上不知道顛簸了多久,終於被一隊匈奴騎兵發現了。

    去卑一眼就認出了裡面的有自己的一個仟長,匈奴人視鬍子是男子漢的象徵,看著自己的手下如此狼狽的回來,去卑只覺得一股無名業火騰然而起,只從自己的天靈。

    去卑猛地抽出戰刀,歇斯底里的喊到:「我大匈奴乃是天之驕子,草原之王。我大匈奴的男子更是勇士中的勇士,你們幾個人兼職是我匈奴的恥辱∼∼」說罷去卑手起刀落,噗地一聲將戰刀刺進了那個仟長的小腹,又抽出來猛地砍下了另一名敗兵的頭顱。

    「漢狗∼∼檔案如此羞辱我∼∼」去卑額頭上青筋蹦起,怒不可遏,正準備揮刀砍向下一個敗兵的時候,屠各部首領白馬銅上前一步,一把擎住去卑的手腕。

    「右賢王,狼能捕捉到獵物,是因為有冷靜的頭腦,而你現在卻像發情的公馬一樣沒有理智。」白馬銅尖銳的目光像兩把刀子。

    去卑被白馬銅尖銳的批評激怒了,他不像以往一樣再讓白馬銅三分,而是毫不客氣地說道:「白馬銅首領,你把大匈奴右賢王的憤怒比作公馬的發情?」去卑冷冷地甩開白馬銅的手,翻身上馬,高高地舉起依然在滴血的戰刀,高聲喝道:「大匈奴的勇士們,你們能忍受如此的羞辱嗎?」

    「不能∼∼」匈奴士兵們高聲答道。

    「你們願意隨我去撕殺嗎?」

    「願意∼」

    說罷,去卑以戰刀遙指白馬銅,「那麼你呢?」

    白馬銅無可奈何地說道:「如果你們都敗亡了,我屠各部如何能獨存呢?但是,你在盛怒之下出兵∼∼」

    去卑輕蔑的將刀上的血污在自己的羊皮大氅上擦了擦,「你害怕的話,就不要去了∼」

    「我害怕?」白馬銅終於也動怒了,「我是怕千千萬萬的匈奴勇士因為你一時的衝動而有去無回∼」

    去卑不再打算和白馬銅爭辯,於是戰刀一指前方,大聲喝道:「出發∼∼∼」

    頓時,隆隆地的馬蹄聲震撼了大地,揚起的塵土把天空都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終於,在那幾個敗兵的指引下,去卑和其他部落首領率領著數量龐大的騎兵和步兵混成部隊來到那片被匈奴人的鮮血所浸染,遍地都是匈奴人和馬的屍體的原野。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的,只有戰馬不時發出哧哧聲。去卑默默地下馬,向前走了幾部,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那是一面已經殘破不堪的狼頭大纛,昔日威風不可一世,令人聞風喪膽的匈奴狼頭大纛,如今卻像塊抹布一樣被隨意踐踏和丟棄。

    去卑的胸膛在激烈的起伏著,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裡橫衝直撞,隨時都會噴湧而出。因為他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樣的屍體,去卑手裡緊緊地攥著狼頭大纛,踩著匈奴人的屍體一步步走近屍體堆。

    「大漢折衝將軍盡斬三千匈奴蠻子於此」

    「呃啊∼∼∼」積壓在去卑胸膛裡的憤怒與仇恨瞬間爆發了出來,「漢狗,我要殺光你們的男人,讓大地喝飽漢人的鮮血。我要搶走你們的女人,讓他們為勇敢的匈奴男人繁衍後代∼∼∼」去卑噌的抽出戰刀,卡嚓一聲將木牌砍成兩段,「我要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你們,用最高貴的貢品祭祀長生天,讓他給予你們最可怕的詛咒∼∼∼我要你們六畜死絕,死了喂狼∼」

    去卑的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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