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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經略 第十章 去卑怒攻漢軍陣 堅壁利弩卻敵騎 文 / 小柯

    第十章去卑怒攻漢軍陣堅壁利弩卻敵騎

    高順和典韋並沒有立刻返回本陣,而是在把軍隊駐紮在兩條河川之間。這兩條河川都是桑干河的上游,雖然此刻河水已經乾涸,露出滿是碎小石子的河床。但是寬兩丈(約4.6米)、深一丈的溝壑卻成為了天然的屏障,尤其對於以步兵為主的高順軍團來說,更是現成反騎兵壕溝。

    「喂∼把刺樁埋的再深一些,這樣才能刺死敵人啊∼∼」典韋高聲呵斥道:「不想死就別偷懶∼∼∼」典韋托了托有些下滑的頭盔,「你們不想被匈奴人的馬踏死就加把勁兒∼」

    士兵們一邊奮力揮舞大木追,一邊應道:「放心吧,將軍,保管匈奴人的馬落進去就出不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士兵們齊聲大喝。

    咕嚕咕嚕,典韋身後傳來一陣陣吆喝聲,典韋回頭一看,只見士兵們把用來裝輜重的輜重車推了出來。「你們把這大車推出來幹嘛?」典韋用拳頭輕輕地敲了敲輜重車外包著的銅皮。

    一名十夫長答道:「是折衝將軍命小人把這十幾輛大車推到陣前的∼說用來阻擋匈奴騎兵的∼」

    典韋猛地一拍腦袋,喜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樣∼你們再在這些大車上按上一些長矛∼匈奴人要敢望上衝的話∼∼呵呵哈哈∼」典韋一陣壞笑,又用力敲了幾下輜重車,銅皮車被典韋的大拳頭敲得發出一陣空空聲。

    就在漢軍忙著修建壁壘,準備迎擊匈奴之時,在遠處的小樹林裡,匈奴人也忙著自己的事情。

    「這是兩條河川∼」左南將軍丘林海博用馬鞭柄在地上劃出兩條交叉線,「漢軍把自己的軍隊佈置在這兩條河川交匯形成的三角地帶裡,外圍以大車為城郭。」丘林海博指著兩條河川說道:「這兩條河川如今雖然沒有水,可也有兩丈寬,一丈深,對我軍的騎兵來說,是個天然的障礙,漢軍這個領兵的將軍,看來頗懂兵法∼」

    郎氏骨都侯朗氏忽爾赤也點點頭說道:「最好的進攻位置是正面,但這正面的地形像個喇叭口,越往裡面越窄,我們的騎兵衝進去之後要掉頭重整隊形很是麻煩,而且也發揮不出我軍人多和善於騎射的優勢來∼」

    此刻的去卑可管不了這麼多,他憤怒的吼道:「從騎兵以來你們就總是在說這樣不能打,那樣也不能打。如今漢狗如此欺凌我的匈奴,侮辱的手段無以復加,但凡是匈奴男人都會為此發出雷霆之怒∼∼而你們∼∼而你們∼盡說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郎氏骨都侯和左南將軍一向是對去卑馬首是瞻,如今見去卑發怒,又見自己的軍士被如此欺凌和侮辱,於是就把顧慮暫時拋到了一邊。唯有屠各部首領白馬銅依然瞇著眼睛在沉思,須臾,他開口說道:「不能去,那一定是漢人的圈套∼」白馬銅瞇著狡黠的狐狸眼睛,「漢軍殲滅我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很長時間了,作為漢軍的先頭部隊來說,應該把我軍的先頭偵查騎兵全部消滅,來掩蓋自己的行蹤。而漢軍能殺而不殺,故意放走一部人來激怒我們∼」說道這裡,白馬銅用馬鞭點了點地上的示意圖,「漢軍目前的佈陣顯然是完全預料到我們會來進攻,所以這個陣形的佈局完全是防禦陣形,如果我們進攻,一定會傷亡慘重。」

    去卑一直以來對白馬銅的忍讓完全是看在屠各部強大的軍力,如今面對區區幾千漢軍,白馬銅也左一個不能去,右一個不行的,去卑完全失去了對屠各部的信心和耐心。

    去卑強壓下怒火,翻身上馬,對白馬銅說道:「白馬銅首領,即便是有圈套,在漢人收起他們的圈套之前,本王也能把這區區幾千漢軍給碾碎∼」說罷,去卑抽出佩刀遙指漢軍陣營,說道:「我要去殺死那些漢狗∼去不去隨你∼」

    「右賢王∼」白馬銅做著最後的努力。

    「郎氏骨都侯、左南將軍為左翼,當於骨都侯、呼衍骨都侯為右翼,我親自率領軍隊為中軍∼∼」去卑絲毫不理會白馬銅。白馬銅無奈,策馬攔住去卑,說道:「右賢王,還是讓我屠各部來擔任中軍吧∼」

    去卑得勝似的笑了,「白馬銅首領,你到底還是留著匈奴人的熱血啊∼哈哈哈!」

    匈奴大軍終於出動了,各個進攻部隊的大小首領們用自己的旌旗、號角調動著隊伍,在一個個棋手的率領下,匈奴騎士們在戰場上向前運動了。開始他們策馬小跑著,等隊伍一運動開,匈奴騎士們便齊聲吶喊著突然加速向漢軍陣營衝去。

    在三四力寬的開闊地上,三隻匈奴騎兵,向三支離弦的利箭一樣設想秦軍,又像一陣挾帶著滿天殺氣的狂風一般向漢軍席捲而來。匈奴「委∼委∼委」的喊叫聲,馬蹄聲震耳欲聾,荒原上頃刻間捲起了三股濃烈的煙塵,漸漸地佈滿天空。

    駐守在軍營內的高順早已發現了匈奴的行動,他和典韋、鮑出等將軍、校尉登上了營內的一處望樓上,觀察著匈奴大軍的動靜。漢軍在自己的每一條防線上都搭建了一座望樓,此刻各部將校也在望樓上仔細地觀察著敵情。

    匈奴大軍一出現在漢軍的視線裡,高順就慢慢地抬起了左手,一名軍士馬上將一面黑色的三角旗旛伸出望樓,馬上另外兩座望樓內也各伸出一面同樣的三角旗旛。緊接著,軍營內響起了整齊的號角聲。各級將領與十足都拔出了刀劍,舉起長槍,將箭矢上弦,做好了戰鬥準備。三架巨大的床子弩推了出來。一部分士兵還爬上了防禦用的輜重車。

    匈奴騎兵呼嘯著,吶喊著,瘋狂地的向面前的漢軍撲來,漢軍陣地一時並無反應。當匈奴騎兵的前鋒衝到距離漢軍陣地還有七八百步的距離時,漢軍陣營內的望樓上立刻變化了彩旗。馬上,一陣急促的梆子聲在漢軍軍營內響起。

    只聽嘎∼嘎∼嘎,嗽∼嗽∼嗽,床子弩和弩手首先開始發射。大如長矛的弩矢和如飛蝗般的小弩矢帶著破空的尖厲呼嘯聲撲向匈奴騎兵的密集隊形。匈奴騎兵在馬上挽弓射遠能達百步開外,而箭矢仍有殺傷力的,已經是一流的膂力了,根本無法和使用機械動力的床子弩和步兵弩相提並論。在武器的射程和殺傷力上,匈奴人已經輸了一陣。

    然而,面對飛來的弩箭,匈奴騎士並沒有畏懼和退縮,仍像瘋了一般向漢軍的陣營衝來。成百上千的匈奴騎兵慘叫著或者悶哼著一批批倒下,有的連人帶馬一起被大弩矢貫穿,有點的坐騎被弩箭射中後,被馬拋了出去,瞬間就被自己的同伴踩成了肉泥,鮮血灑成一片片血雨,無數的血霧在空中翻騰,慘不忍睹。

    遠射的弩箭威力雖然很大,但是也有自己身的缺陷。因為他裝填的速度要比弓箭來得慢,而且,弩機雖然可以調整發射角度,但是目標靠的躍進,它的威力就越小,會產生射擊上的死角。有一部分匈奴騎兵幸運的躲過了弩機和床子弩的射殺,漸漸地靠近了漢軍陣營。

    此刻,漢軍陣營內又是一陣號角聲,只見從漢軍拒馬背後飛出無數箭矢,在空中劃過一道華麗的弧線後,狠狠地一頭扎進匈奴的騎兵群中。衝在最前面的匈奴騎兵頓時再次遭到滅頂之災,一時間,人的哀號,馬的嘶鳴聲響成一片。

    策馬站在小丘上觀戰的去卑、郎氏骨都侯、左南將軍、當於骨都侯、呼衍骨都侯和白馬銅首領等人被眼前的戰況弄懵了。想不到區區幾千漢軍,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力,自己的軍隊還沒有和漢軍,就已經傷亡慘重了。

    正在他們全神貫注地觀望著前面的衝殺時,一個奇怪的現象發生了。那些不顧死活拚命衝到漢軍陣前的匈奴騎兵,他們胯下的戰馬忽然癲狂起來,要麼把騎士甩出馬背,要麼一頭栽倒在地上,有的則狂亂的蹦跳著,一匹匹倒下的馬匹都發出了聲聲的悲鳴。後面趕上來的騎兵也出現了這種狀況,他們與前面倒下的騎兵撞在一起,在漢軍的面前撞成一團。

    在遠處觀戰的去卑他們自然不知道這變化的緣故,原來漢軍在陣地前撒下了許多雞蛋般大小的、拳頭大的銅蒺藜、石蒺藜。這些蒺藜上佈滿了尖銳的刺角,那些飛奔的戰馬猛地踩到這些蒺藜上,怎麼能不刺傷足骨。

    正在匈奴騎兵一片混亂的時候,漢軍陣內的梆子響聲更加急促,早已嚴陣以待的漢軍步卒開始一排排輪流射箭。他們躲藏在輜重車周圍,一隊射完,後一隊開始發射,後一隊射完,第三隊開始發射,如此不間斷地輪番急射。

    一片混亂中的匈奴騎兵被一匹匹的屠殺,人和馬的屍體一層層地堆積在距離漢軍陣前只有百多步遠的地方。,鮮血浸染了這片荒原。匈奴騎兵也不示弱,他們一遍衝擊,一面用弓箭回射。不少落馬但是沒有死的匈奴人就以馬的屍體、以人的屍體為掩護,跪蹲著與漢軍對射。

    然而由大車組成的柵欄成為一面有力的盾牆。在它的掩護下,漢軍的傷亡很小,他們有效地的殺傷著繼續上前來的匈奴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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