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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經略 第十六章 鮮卑烏桓爭牧場 田疇內閣講情況 文 / 小柯

    第十六章鮮卑烏桓爭牧場田疇內閣講情況

    且說就在寇邵忙於中原戰事之時,長城之外的大漠草原上,一場殘酷的廝殺剛剛落下帷幕,交戰的雙方是鮮卑和烏桓部落。沒有了主人的戰馬散漫地低頭吃草,折斷的箭矢插在早已冰冷的屍體上,禿鷲貪婪地啄食著腳下的美餐。這場草場的爭奪戰以烏桓人的失敗而告終,勢力強大的鮮卑騎士在頭人彌加、闕機、索利、槐頭的帶領下橫掃烏桓部落,一日一夜間就奪取了千里草原,迫使部分烏桓人南下,向大漢邊境地區遷徙。

    護烏桓校尉閻柔立刻連夜奔赴鄴城,向寇邵匯報塞北的情況。見閻柔風塵僕僕,寇邵立刻親手遞上一碗茶水,說道:「閻校尉辛苦了,莫非塞北胡人有什麼動向?」

    閻柔行了一禮,結果木漆碗,將茶水一口飲進,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說道:「回稟相國,塞北確實出了大事。鮮卑人和烏桓人為了爭奪之前匈奴人的草場大打出手,烏桓人戰敗,死傷近萬人。」

    寇邵大喜,說道:「胡人自相殘殺,對我大漢來說是好事啊~」

    閻柔搖搖頭,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烏桓經此一敗,組內分化為兩股勢力,一部是蹋頓為首的親鮮卑派,一部是難樓王為首的親漢派,如果親蹋頓掌握烏桓,那烏桓勢必加入鮮卑人的陣營中,對我大漢極為不利。」

    寇邵鄭重地點了點頭,「此時非同小可,本相立刻召開朝議。閻校尉你一同出席。」

    「謝相國~~」閻柔拜謝道,「還有一人,卑職覺得也該出席。」

    「什麼人?」

    「田疇~~」

    朝議不同於內閣會議,除了內閣成員外,還增加軍隊的主要將領,例如呂布。呂布本來對寇邵不將自己納入內閣是有意見的,可後來參加了幾次內閣會議之後,呂布覺得這些政事不是自己感興趣和擅長的,於是又主動退了出來,專心練兵。

    閻柔將眼下的局勢簡單交代了一下,說道:「自從上次的大瘟疫之後,烏桓人損失慘重,病死了近萬人,也是這一次打敗仗的主要原因。」

    賈詡問道:「為何只是烏桓人染上瘟疫,而鮮卑人安然無恙?」

    閻柔答道:「這事我也查問過蘇雙和張士平等人,他們說是烏桓人阻斷了他們和鮮卑人的貿易,所以商隊只到烏桓部落,不到鮮卑部落。」

    戲志才笑道:「這烏桓人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蔡邕正色道:「戲大人,現在不是調笑的時候,這鮮卑人的聲勢可勝過當年的匈奴。當年孝武皇帝情存遠略,志辟四方,南誅百越,北討強胡,西伐大宛,東並朝鮮。因文、景之蓄,借天下之饒,數十年間,官民俱匱。乃興鹽鐵酒榷之利,設告緡重稅之令。民不堪命,起為盜賊,關東紛擾,道路不通。繡衣直指之使,奮鈇鉞而並出。既而覺悟,乃息兵罷役,封丞相為富民侯。故主父偃曰:「夫務戰勝,窮武事,未有不悔者也。」夫以世宗神武,將相良猛,財賦充實,所拓廣遠,猶有悔焉。那時孝武皇帝舉全國之力討伐匈奴,也弄得國庫空虛,而如今朝廷只控制了北方的幾個州,勢力無法與那時相比。」

    劉虞也點頭說道:「不錯,對待塞北胡人,不可輕言開戰~」

    蔡邕繼續說道:「再說自匈奴遁逃,鮮卑強盛,據其故地,稱兵十萬,才力勁健,意智益生。加以關塞不嚴,禁網多漏,精金良鐵,皆為賊有;漢人逋逃,為之謀主,兵利馬疾,過於匈奴。鮮卑種眾,不弱於曩時。而虛計二載,自許有成,若禍結兵連,豈得中休?當復征發眾人,轉運無已,是為耗竭諸夏,併力蠻夷。夫邊垂之患,手足之蚧搔;中國之困,胸背之瘭疽。」

    郭嘉搖搖頭,說道:「蔡大人太過保守了,主公雖然只控制北方的一些州郡,但是已經有步騎幾十萬眾,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擁有這麼龐大的軍隊,卻不用來征戰保家衛國,那豈不是徒耗糧草餉銀?況且北方經主公經營多年,士民殷富,要討伐鮮卑在金錢和糧草方面區隊沒有問題。」

    荀彧也說道:「國有力而不外征,內必生奸。」

    寇邵點頭說道:「大學士關心百姓的疾苦,希望百姓能過的幸福可以理解。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強大的帝國是考謙和來維持的,必須要讓那些敢於冒犯大漢,敢於傷害我大漢百姓的人一點血的教訓。」

    劉虞言辭懇切地說道:「大人,塞北是草原和沙漠,我們漢人得之無用,派大軍去征討只是耗費大量的錢糧,然後再返回塞內,可用不了多久其他胡族就會再次在草原上興起,這是徒勞無功的啊~~相國大人三思。」

    華歆也擔憂的說道:「是啊,孝武皇帝花了那麼大的力氣討伐匈奴,也未能將匈奴殺盡,幾十年後匈奴再起為禍,而我大漢卻已無力再興大兵。」

    寇邵聽著他們的喪氣話心裡很不爽快,忽然寇邵看到閻柔身後坐著一個年輕的文官,於是問道:「你就是田疇吧?」

    年輕文官立刻出列,下拜道:「回稟相國,卑職就是田疇。」

    寇邵微微一笑,抹了抹拇指上的扳指,說道:「本相聽說你久在邊地,對烏桓、鮮卑的情況很瞭解,你來說說,攻打鮮卑的利弊吧~」

    田疇說道:「鮮卑人原先是東胡的一支,匈奴打敗東胡後,鮮卑臣服於匈奴,後來匈奴被我大漢打敗,鮮卑人就脫離了匈奴的統治,並在南匈奴南遷、北匈奴西遷之後佔有了原來匈奴人的草原,並且兼併了幾十萬口不願意南遷也不願意西遷的匈奴人,鮮卑在其傑出的單于檀石槐帶領下大斷壯大,統一了鮮卑諸部,建牙帳於高柳北三百餘里的彈汗山。南方寇略我大漢邊郡,北邊抗拒丁零,東方擊退夫余,西方進擊烏孫,完全佔據匈奴的故土,聲勢比以前的匈奴更加雄壯。」

    一旁的閻柔只朝田疇打眼色,心道相國是要你說些鼓舞士氣的話,你怎麼盡說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而田疇只當沒看見,繼續說道:「不過,鮮卑人自檀石槐死後就分列了,東、西、中三部大人互相不服氣,互不統屬。加之鮮卑部落中有許多漢人、匈奴人、丁零人等各族百姓,彼此之間也有很多矛盾,雖然看似聲勢浩大,但是也不是無懈可擊。」聽到田疇說出這話,閻柔才鬆了一口氣。

    「哦?不是無懈可擊?那你到說說看?」荀攸問田疇道。

    「諾~」田疇微微坐正,說道:「首先,鮮卑人兼併了幾十萬匈奴人,並與之媾婚,然而鮮卑人內心是瞧不起這些匈奴人的。所以鮮卑人將鮮卑父匈奴母的混血兒稱為禿髮部,並視為同族。而將鮮卑母匈奴父的混血兒稱之為鐵弗部,視為異族。故禿髮部和鐵弗部、鐵弗部和鮮卑部之間有很深的芥蒂。只要加以適當的挑撥,必可事半功倍~~」(《魏書》中對建立大夏政權的鐵弗匈奴赫連勃勃也不叫勃勃,稱為「屈孑」,鮮卑語是「卑下」的意思,是北魏太宗拓跋嗣親自下令更改,以示輕蔑,可見鮮卑人對鐵弗匈奴的歧視。)

    麴義說道:「我以前在北地邊郡的時候,也和鮮卑人有過戰事,他們使得一種名叫角瑞的大弓,威力很大,可以射穿人體。而他們的騎士也與匈奴不同~~」

    「哦?不同在何處?」趙雲對騎兵和騎士很是偏好。

    麴義說道:「匈奴人的騎士大多是輕騎,兵器主要是弓箭和弧刃直脊刀,稍有著甲的也只是皮夾護胸,使長柄的弧刃直脊刀。就數量上來說是輕騎多,甲騎少。而鮮卑人則是甲騎多輕騎少,雖然鮮卑人的輕騎和匈奴人差不多,但是他們有許多甲騎,且人馬皆著鎧甲,使丈餘長槊,有時還將數十騎甲馬用繩索串聯,奔跑起來有進無退,勢不可當。」麴義說得繪聲繪色,劉虞、蔡邕之輩早已面露懼色,好像已經聽見了那隆隆地的馬蹄聲。

    京兆尹何顒不無擔憂的說道:「我漢人是用步兵為主的,一旦上了茫茫草原,無險可守,鮮卑人的鐵甲騎兵衝殺過來,如何抵擋?難怪那時田晏出塞會打敗而歸。」

    呂布不屑道:「田晏鼠輩怎麼可以與我等相提並論?那時大將軍衛青北伐匈奴,便是以武鋼車為郭,內置步卒以弓弩射殺匈奴人,不一樣大獲全勝?」

    大良造馬均說道:「武鋼車的圖樣猶存,多虧主公當年將洛陽的圖書運來鄴城,如今要造個數百輛武鋼車完全不成問題。至於鮮卑人的角瑞弓,騎士所用的弓,力再大也不可能大過我軍的蹶張弩和腰開弩,更不用說絞盤弩和床子弩了。」

    張郃說道:「不錯,我們以武鋼車為外郭,內置步卒,如此一來,鮮卑人的騎兵就沒那麼容易衝擊到我們的步兵。行軍的時候,也可以將武鋼車置於兩翼,以為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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