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仙劍情仇 第20章 傳劍 文 / 閆驚
被師姐這麼一問,顏驥這堂堂男兒郎居然羞紅了臉,說不出話來。他口中雖不說,但心中確實想著要成為強者,才有能力保護好師妹。
自白天與那九個道觀弟子一番打鬥,顏驥看清楚自己有多麼弱小!他想保護師妹,若是師妹將來去尋找仇人報仇,顏驥則會跟在後面保證師妹的安全,他已承諾要保護師妹。
「就憑我這樣,能保護的了師妹麼?」顏驥臨睡前問了自己這個問題。
憑他現在這樣當然不能,所以他要變強,成為強者。
梁湘菱看著師弟的表情笑了許久,才開口道:「方法倒是有,只要你肯吃苦就行!」
聽師姐說有方法能變強,顏驥一陣興奮,忙問道:「有什麼方法?我什麼苦都能吃!」
梁湘菱緩緩的道:「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卯時起床,吃了早點後練習拳腳擒拿功夫一個時辰;辰時到巳時兩個時辰練習御劍術,午時吃飯休息;未時到亥時五個時辰修煉三清化氣道,子時開始睡覺,每天睡覺的時間不得超過三個時辰。只要你堅持三年,必定能打敗那個陸雲霜,若能堅持五年八年的,就能超過我了。」
雖然顏驥下了狠心要吃苦,但聽到師姐說的這個方法生了畏懼,除了睡覺時間,空閒下來的時間只有午時一個時辰,心想:「那我每天不是沒時間和師妹說話了麼?還要修煉五年八年那麼長時間才能有師姐那麼厲害!」
顏驥怔了怔,怯怯的問:「還有沒有更輕鬆,花時間更少的方法?」
「有!」梁湘菱點頭回答。
顏驥欣喜若狂,慌忙問道:「什麼方法?」
梁湘菱給了顏驥一個冷眼,答道:「你現在就回去睡覺!」
「睡覺?」顏驥不解道:「睡覺也能變強?難道本門還有一種睡覺時可以增加修為的修行法門?」
梁湘菱玉手在顏驥額上狠狠敲了一記,冷冷道:「我是說讓你回去做夢!」
別無他法,顏驥只得按照師姐說的方法開始修煉,起初幾天還可以按時起床,但三天過後就變了樣,總會晚一個時辰起床。每天練習一個時辰拳腳功夫和兩個時辰御劍術,顏驥也不會覺得累,只是每天要花費五個時辰打坐修煉三清化氣道,雖然不累,但異常枯燥寂寞。
梁湘菱見他時常有懶散的樣子,決定幫他一下,遂以周若涵的口吻筆跡書信一封:
「師哥!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我希望以後夫君是一個修為精深,氣度大方,英俊不凡,有男子氣概的人。不僅能保護我,更要能給我一種很安全的感覺,我一直覺得師哥你就是這種人,只是修為要差上一些,但只要你肯努力!什麼也難不倒你,師哥你是最厲害的人!」
梁湘菱以最強的定力忍住不笑,將這封信遞給顏驥,只丟下一句「若涵托我轉交給你的」便匆匆離去,怕多待一刻都會忍不住笑出來。
顏驥閱完書信,笑得比撿到寶物還高興,心道:「原來我還是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只要我堅持個十年八年修得一身好本領,師妹她一定會嫁給我的!」
梁湘菱在暗處偷看到了顏驥看書信時的模樣,險些笑斷腸子,自語道:「師弟,師姐騙你主要是為了幫你,說不定我這一手還真成就了你們一段姻緣!」
有了這封書信,顏驥便似有了無窮動力一般勤苦修煉。每當周若涵恬美的笑容浮現在他腦海,就是督促他修煉的最佳動力。
二十天後,周若涵小腿上的傷口癒合,已能下床走路。這段時間照顧她的是梁湘菱,顏驥每日早起修煉至夜間子時入睡,也沒去看過周若涵一次。
她從師姐的口中得知師兄這段時間一直忙於修煉,周若涵臥床養傷的時候本想著顏驥可以陪她說話解悶,哪知他連看都沒看一眼,這倒讓周若涵有些氣憤。
梁湘菱也看出了周若涵在生顏驥的氣,決定好人做到底,便向她說道:「若涵吶!你千萬別生你師哥的氣啊!你師哥上次被人打得鼻青臉腫,覺得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所以決定每天花上八個時辰的時間修煉。他還說什麼時候修為能排在本門二代弟子前三甲的位置,什麼時候娶你!」
「娶我?」周若涵聽得一陣臉紅,嬌羞道:「師哥他怎麼對你說這種話,他……我都沒說要嫁給他!」
梁湘菱強忍住笑意,問道:「若涵,那你要不要嫁你師哥?」
周若涵低下了頭,許久才說道:「我……我才不要嫁給他。」
梁湘菱一刻也不敢多待,怕周若涵會看出破綻。在他們兩人間撒了那麼大的慌,梁湘菱也覺得有些過分,決定不在向他們說謊。
青竹林,顏驥揮舞著手中的木劍練習御劍術,忽見周若涵向他走來,趕忙收劍停止,朝她笑道:「小師妹你的傷好了啊!」
周若涵不敢直接看著顏驥,模樣十分害羞,停緩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師哥你怎麼到處亂說話啊?」
顏驥被師妹這句話說得摸不著頭腦,便問道:「我亂說什麼話了?」
只見周若涵冷哼一聲,玉手在顏驥腦袋上狠狠敲了一記,說道:「你以後若再敢說……再敢亂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是,是,小師妹,我不亂說話了!」顏驥就此穩住師妹,了什麼話惹了師妹這般不高興。
他幾乎將所有說過有關周若涵的話都回想了一遍,也沒覺得哪一句能讓她這般生氣,心想:「難道有些話說出來,男人覺得沒什麼,女人聽了就會生氣?」
他現在也不敢向師妹尋問到底是哪一句話說錯了,怕說起來她會更生氣。
「知道錯了就好,」周若涵略微點頭,說道:「師哥,你這二十多天來每天都這樣練習麼?也不多休息點?」
顏驥點頭答道:「是呀!那次我們兩個被那幾個人打得那麼慘,要不是師姐出手我怕是被那女的一劍殺了,我就覺得我太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他說這句話時已經埋下了頭,不再有一絲高興或神氣的表情。每當想起這件事,他便覺得在師妹面前抬不起頭。
周若涵並不在乎顏驥有沒有能力保護她,只要知道顏驥有那份心意便已滿足。那一天,顏驥將她拉到身後的那一刻,她覺得師兄對她做的已經足夠多。
看著眼前的少年,周若涵的眼眸泛起瑩瑩光澤,輕聲道:「師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如果我是個壞女人……」她沉寂片刻,又接著說道:「你會怎麼樣?會不理我還是殺了我?」
「殺你?」顏驥劍眉一揚,笑道:「你傻了吧?我當然不會不理你,更不會殺你,師妹你那麼善良怎麼會變壞!」
周若涵似乎很想聽顏驥對這問題回答,說道:「我是說如果我變的很壞,你會怎麼樣?」
顏驥深思片刻,答道:「就算你變壞了,那你不還是我師妹麼?我依舊會在你身邊……」
「咳咳……」
忽聽兩聲乾咳,梁湘菱早已站在他二人旁邊,似笑非笑道:「你們這兩個小毛孩子還真是長大了啊!說話越來越有深度,我聽了居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師姐你又偷聽人家說話,」周若涵的神情忽然轉變,學著梁湘菱溫柔嬌羞的樣子向顏驥問道:「師兄!這些日子你可以掛念人家?」
顏驥心領神會,答道:「湘菱妹妹!我無時無刻不掛念你啊,這些日子我奔波在外,每當想起你的面容,我便不覺疲憊。」
周若涵又學著梁湘菱嬌滴滴的樣子,嬌笑道:「以前我是梁師妹,後來是師妹,現在是湘菱,下一次怕就是娘子了吧?」
顏驥隨手抓來一片樹葉遞給周若涵,微笑道:「湘菱妹妹,這是送給你的,喜歡麼?」
周若涵滿心歡喜的接過樹葉,嬌笑道:「喜歡!師兄,謝謝你!」
梁湘菱見了他二人這一番表演,羞得滿臉通紅。只見周若涵像是發現什麼寶物一般,指著梁湘菱的臉叫道:「師哥你看吶!師姐居然臉紅了!」
梁湘菱氣得無言以對,遂使出神通,一隻手擰住一個人的耳朵,向他二人質問道:「以後還敢不敢了?耳朵還想不想要了?」
顏驥和周若涵受制於人,只得求饒道:「不敢了,師姐,我錯了!」
梁湘菱送開手,向顏驥說道:「師弟,師父說要你去青竹洞見他,我這就帶你去。」
「師父要見我?」顏驥有些驚訝,自兩年前行拜師禮見過師父一面,後來再沒見師父出現過,這兩年來顏驥似乎已經忘了自己還有一位師父。
顏驥覺得他師父是神仙般的世外高人,從不過問凡塵俗事,現在忽然要見他,必然有什麼事,便向師姐問道:「師父他見我有什麼事?」
梁湘菱搖搖頭,道:「師父他沒說,只說讓要見你,我這就帶你去青竹洞。另外,師父還說要把這柄仙劍傳給你們!」
兩人這才注意到師姐手中多了一柄通體藍色的仙劍,劍身輕巧薄利,劍柄上刻有一個「離」字。
顏驥和周若涵入門已有兩年,無時無刻不希望得到一把屬於自己的仙劍。特別是顏驥,覺得那些手握長劍的劍仙劍俠英氣逼人,瀟灑飄逸,想和那些人一樣,做一個傳說中的劍仙。
雖有一把木劍可以拿來過癮,但木劍畢竟不是仙劍,拿在手裡完全沒有拿著仙劍的那種感覺。顏驥忍不住問道:「師父有沒有說這把劍傳給誰?」
眼下只有一把仙劍,便說明顏驥和周若涵只有一人可以得到屬於自己的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