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2章 玄甲軍！紅月騎士！巔峰對決！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172章玄甲軍！紅月騎士！巔峰對決！
「讓開！」
劉展緩緩的下令。
他身後的部隊，都快速的向兩邊退開。
在他們的後面，正是嚴陣以待的紅月騎士。
自從進入戰場以後，紅月騎士就悄無聲息的等候在這裡，等待玄甲軍的出現。
現在，玄甲軍終於是正式出現了。
白色的盔甲，白色的長矛，銀白色的戰馬，紅色的新月，這就是紅月騎士。
他們面對的，乃是黑色的盔甲，黑色的長矛，黑色的戰馬，這就是玄甲軍。
玄甲軍！
紅月騎士！
木蘭大戰的高潮，終於到來。
所有的輕騎兵，都已經自動自覺的散開，以免阻礙重騎兵的行動。
「咚咚咚！」
雙方的戰馬，都開始緩緩的加速，馬蹄落在草原上，就好像是敲響了沉悶的戰鼓。
重騎兵的馬蹄聲格外的沉重，如同是落下的千斤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每個人的心房上。
雙方的重騎兵，都用嚴嚴實實的盔甲包裹著自身，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那種凜然的睥睨天下的沉默，一往無前的氣勢，卻是其他的任何騎兵，都難以做到的。沒有人能夠在重騎兵的衝擊下能夠保持完好，除非是比他們更強的重騎兵。
「咚咚咚！」
馬蹄聲越來越密集，彷彿雷聲是越來越兇猛了。
雙方的戰馬速度越來越快，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好像鐵球一樣的往前滾。
整個木蘭草原，都好像顫抖起來，站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這種巨大的震撼。
草尖上的血珠，受到了強烈的震動，不斷的往下滾動，如同是斷線的珠子。那些聚集在低窪處的血水，同樣蕩漾起來，有的甚至濺起了浪花。甚至有些被鮮血過分浸泡的泥土，在受到震盪以後，竟然從下面滲出了血水，重新形成一條條細小的溪流。
當然，和飛一樣的輕騎兵相比，重騎兵的速度是很慢的，巨大的重量注定他們不可能飛馳起來，可是正是由於巨大的重量，才讓重騎兵的衝擊力，要比輕騎兵更加的強悍。有進無退，這才是真正的重騎兵。
重騎兵的衝擊隊列，基本上是完整的，相互間的間隔也基本是固定的，不像輕騎兵一樣，很快就形成了箭頭的形狀。即使是在衝鋒的時候，重騎兵依然能夠保持基本的隊伍形狀。站在旁邊看過去，紅月騎士和玄甲軍，就好像是兩排巨大的海浪，向著對方覆蓋過去。
當雙方就要接觸的一剎那，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撞會有什麼效果。
「辟里啪啦！」
「嘩啦嘩啦！」
「嗚嗚啦啦！」
「咚咚當當！」
各種各樣的聲音，爆發而出，瞬間籠罩了整個木蘭草原。
兩支重騎兵，終於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再無絲毫的空隙。
劉展覺得自己腳下的土地，明顯有些顫抖，似乎是木蘭草原都因為兩者的撞擊，而變得恐懼起來。
沒有人飛起來，沒有血花飛舞。撞擊的雙方，就好像是人的肚皮，突然塌陷下去。很多人在這一剎那，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只有劉展等人，才有足夠的膽量，冷酷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兩撥相撞在一起的巨浪，浪頭是被完全吞噬掉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無數人被壓在了下面，最終成為木蘭草原無數亡靈當中的一個。
那些長矛和箭鏃都很難穿透的盔甲，在劇烈撞擊的時候，就好像是麵條一樣的脆弱，紛紛裂開。比手腕還粗的長矛，相互撞擊的時候，同樣好像是麥稈一樣的脆弱，紛紛折斷。在兩者相撞的位置，所有的裝備，人員和戰馬，都沒有完好的，一切，都被無情的撕裂了。
有的盔甲，直接刺入了主人的身體，帶走了主人的生命。也有的盔甲，直接刺入了敵人的身體，為主人獲得了短暫的生存空間。更有鋒利的盔甲，直接將人體截成兩半，上半身還在繼續往前衝，下半身卻已經是停止了。鮮血染紅了盔甲，直到雙方都一起倒下為止。
又有戰馬被破裂的盔甲刺中，痛苦的倒在地下，發出淒厲的悲鳴。有的戰馬根本就已經是屍首分離，馬頭卻還在嘶叫。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有的戰馬活生生的被壓死，迸射而出的鮮血，能夠飛濺到五六丈的高空。但是，這都不算什麼。飛的最高的，往往是人頭。被斧頭削掉的人頭，能夠在天空中不斷的翻滾，然後落下，最終被踩得完全粉碎。都說頭蓋骨是最堅固的，可是在這樣的鐵蹄下，再硬的頭蓋骨，都不可能保持完整。
沒有人會認為，在這樣的交戰中，會有人倖存下來。
沒有，絕對沒有！
不到一方完全戰死，沒有任何人敢說自己會倖存。
在巨大的慣性衝擊下，雙方繼續不斷的向裡面擠壓，哪怕裡面已經沒有絲毫的縫隙，依然要往中間不斷的擠壓。在這樣反覆的擠壓下，要是能夠有人活下來，那真的是天大的奇跡了。
人員、戰馬、武器、甲冑，都好像控制不住一樣，繼續往裡面擠壓，哪怕他們已經不想往中間擠壓，可是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依然狠狠的撲了上去。明明知道自己的面前，就是死人堆，依然不斷的往死人堆裡面湧上去，直到自己也變成死人堆為止。
在強有力的擠壓下，血水好像是夏季的洪峰，從各個不同的方向，不斷的宣洩出來，向四周瘋狂的奔流。如果說輕騎兵的交戰，流動的鮮血是一條條溪流的話，重騎兵擠壓出來的血流，就是一條條的長江大河，浩浩蕩蕩，源源不斷。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旁觀者，都被這一幕震懾得臉色發青，不敢多看。
在這樣的擠壓中，沒有任何人，能夠依靠自身的本事活下來。
如果真的能夠有人活下來，那一定是老天的保佑。
又或者說是老天的疏忽。
雙方的每一個重騎兵，在加入戰場的時刻，就成了不聽控制的棋子，唯一的作用，就是不斷的向前擠壓，直到將對方擠壓死去，又或者是被對方擠壓死去。他們的使命就是這樣，他們的命運也是這樣。
他們手中的長矛，在混亂中，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用處，除非是有敵人的頭盔又或者是甲冑被擠破了，露出了下面的人體，他們才會一長矛過去，結果對方的性命。然而，無論他們手中的長矛如何揮舞，對於前進速度卻是沒有任何的影響，對戰鬥的結果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他們的面前，只有敵人的屍體。他們的地上，只有厚厚的肉醬，還有破碎的盔甲，根本看不到活人。雙方戰死的人員和戰馬，堆積成了高高的肉堆，想要殺敵對方，首先要穿過這厚厚的肉堆。為了能夠擊殺對方，雙方都在肉堆的兩邊，不斷的向前擠壓。直到擠壓到對方到完全不剩下一個人。
看到這一幕，劉展也情不自禁的覺得臉頰有些發硬，感覺自己的頭皮也有點輕微的發麻。
重騎兵的對抗，實在是太殘酷了，這完全就是以命換命啊！
如果說輕騎兵的對抗，傷亡率超過四成已經是非常冷酷的話，那麼重騎兵的對抗，傷亡率絕對超過九成，這樣的傷亡率，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了。
這樣的消耗，除非是財大氣粗的主，否則真的消耗不起啊。好像八百人的紅月騎士，耗費的成本，足夠裝備四千輕騎兵，可是他們轉眼間，即基本耗費光了。如果是四千輕騎兵的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了。難怪，在南北朝以後，中原基本沒有重騎兵存在了，實在是養不起，也用不起啊。
安祿山到底攝取了多少的財富，才能武裝起五千人的玄甲軍？
在那邊，阿史那承慶的臉色，同樣發僵。
重騎兵之間的對決後果，他當然是知道了，那純粹是一比一的以命換命，既然出動了玄甲軍，那就意味著是和對方來硬的。一千人的玄甲軍，正面對撞八百人的紅月騎士，最後能夠倖存下來，肯定不會超過三百人，這個數字甚至可能更少。
慘烈，實在是太慘烈了。
哪怕是從小在戰場上長大的阿史那承慶，都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慨。
重騎兵之間的對決，已經根本不是戰鬥，這完全是直接將人往地獄裡面送啊！
「耶律大石！」
「到！」
「將戰場上的長矛都組織起來！」
「明白！」
「鄧辰，將所有的強弩都集中起來！」
「明白！」
劉展發出連串的命令。
紅月騎士和玄甲軍的對抗，實在是太慘烈了，慘烈到他不得不有所動作，以減輕紅月騎士的壓力。
他不能任憑紅月騎士和玄甲軍這樣拼消耗，不能任憑紅月騎士在艱難的對抗中不斷的死去。紅月騎士是他第一支也是唯一的一支重騎兵，他不能任憑它全軍覆沒，他要將紅月騎士的種子保存下來，留到日後發揮作用。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有足夠的人力物力，組建更多的重騎兵。
「聽我的命令！」
「用你們的長矛！狠狠的擲向玄甲軍！」
「所有的強弩，都對著玄甲軍開火！」
劉展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同時向後面大聲吆喝：「薩菲雅，將所有的武裝人員都集中起來！」
一聲令下，黑土聯軍的戰士們，開始向玄甲軍靠近。只要是能夠拿得起武器的人，都被動員起來，向玄甲軍逼近。此時時刻，忙於和紅月騎士混戰的玄甲軍，不可能，也不會騰出手來，對付這些輕騎兵。
在靠近對方大約三十步的時候，劉展下令投擲長矛。
「呼呼呼！」
密密麻麻的長矛，鋪天蓋地的殺到。
「叮叮噹噹！」
因為沒有接受過專門的投槍訓練，大部分的長矛，方向上都出現了偏差，落在玄甲軍的盔甲上以後，輕而易舉的被彈開了，完全沒有任何的殺傷效果。但是，也有部分的長矛成功的擊穿了玄甲軍的盔甲，給玄甲軍造成了一定的傷害。當然，致命的傷害基本上是沒有的。
不過，當擘張弩出現的時候，戰場的情況，開始發生了變化。白心潔攜帶的擘張弩，就是專門為了對付玄甲軍的。接到命令，擘張弩馬上推到了只有距離玄甲軍不足五十步的地方。擘張弩在近距離的情況下，還是能夠射穿玄甲軍的盔甲的。
「啾啾啾！」
一枚枚的弩箭瘋狂的射出來，狠狠的釘在玄甲軍的盔甲上。
「噗噗噗！」
果然，弩箭成功的射穿了玄甲軍的盔甲，有些玄甲軍士兵，直接被弩箭從馬背上射下來。
這些來自背後和側翼的攻擊，給玄甲軍造成了巨大的困擾，他們想要移動部分的兵力出來，對抗周圍的輕騎，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紅月騎士完全的纏住。況且，以他們的速度，怎麼可能是輕便靈活的騎兵的對手？陷入泥潭裡面的大象，想要調轉方向，顯然是不可能的。
「衝啊！」
阿史那承慶急忙大聲吆喝起來，命令身邊的同羅騎兵發動攻擊。
他當然不能坐視玄甲軍被圍攻，雖然輕騎兵無法對玄甲軍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玄甲軍這樣被肆無忌憚的圍攻，還是非常危險的。要是玄甲軍被消滅，他的麻煩就來了。
「殺！」
劉展等人不得不轉過身來，對付外面的同羅鐵騎。
於是，整個戰場再次沸騰起來。
在外面，是輕騎和輕騎的對決，雙方在速度和靈活性上進行殘酷的較量，騎射手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來回紛飛的箭鏃，構成戰場的主流。一枚枚的箭鏃呼嘯而過，時不時的有人墜馬倒地。
在裡面，是重騎和重騎的對決。他們之間只有反覆的衝擊，反覆的擠壓，反覆的碰撞。被撞倒的人，完全被粉碎，成了肉山當中的一員。至於倖存的人，則繼續衝擊，繼續擠壓，繼續碰撞，直到自己倒下為止。
劉展和阿史那承慶的對決，依然慘烈。雙方都已經是筋疲力盡，傷痕纍纍，但是為了紅月騎士和玄甲軍的側翼安全，雙方都不得不拿出吃奶的力氣來。劉展和阿史那承慶都很清楚，這場戰鬥的核心，正是紅月騎士和玄甲軍的對決，失敗的一方，將徹底的失去這場戰鬥。
在內圈，玄甲軍和紅月騎士的對決，越發的慘烈。破裂的盔甲，極大的阻礙了雙方的行動，但是，他們還是悍不畏死的繼續向對方衝擊。重騎兵不像輕騎兵一樣，在衝擊的時候，會發出巨大的吶喊。他們永遠的沉默的，就好像是沒有生命的機器人，只知道向對方衝擊，直到將對方完全衝垮為止。
被盔甲撕裂的戰馬，躺在地上，不斷的噴湧著大量的鮮血，整個戰場的周圍，都已經變成了血液的海洋。哪怕是從旁邊繞過的輕騎兵，都要濺起大量的血色浪花。戰場早已經被濃郁的血腥味籠罩，靠近的人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劉展暫時騰出手來，密切留意玄甲軍和紅月騎士的對決。
經過小半個時辰的交戰，玄甲軍和紅月騎士的傷亡，都已經超過半數。其餘的人，都已經變成肉醬，永遠的躺在這塊美麗的草原上。但是倖存的重騎兵，還在悍不畏死的繼續衝擊對方。雙方的長矛，都試圖刺破對方的盔甲，即使明知道這樣做效果不會很大。
「叮叮噹噹！」
長矛敲在盔甲的上面，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如同是在殘酷的戰場中，突然奏響的音樂。
只有極少數的長矛，能夠刺穿對方的盔甲，其餘的都成了這場戰鬥的音符。
在這樣的對決中，最有效的武器，乃是斧頭和大錘。斧頭的破甲能力非常強，用力砍下，可以直接砍入對方的身軀。不過，斧頭在戰鬥中不太好控制，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裝備的數量不是很多。
至於大鐵錘，則完全不需要破甲，只要一錘砸向敵人，就可以將敵人連人帶盔甲一起砸碎。由於大鐵錘的巨大撞擊力，有時候可以直接將盔甲砸入對方的身體，造成致命的傷害。可以說是殺人利器。但是，大鐵錘的操縱，同樣不如長矛，要是遇到輕騎兵靠近，那就致命了。
杜可夫和洛雪弗使用的都是沉重的開山斧，不斷的劈開前面的玄甲軍。阿德雷使用的則是碩大的鐵錘，將前面的玄甲軍砸的粉碎。說到重騎兵的運用，紅月騎士顯然更有心得，這從三個統領的武器選擇上，就能夠看出來，但是，紅月騎士畢竟在數量上是劣勢，在玄甲軍的衝擊下，阿德雷一早就重傷了，現在還生死未卜，隨後不久，杜可夫也流盡了最後一滴血，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屍體堆裡面。現在，還能堅持戰鬥的，只有洛雪弗一個統領了。
「柔藍！」
「派出你的女騎兵！」
劉展在前方激戰的時候，依然不忘向後方大聲呼叫。
他已經成功的擋住了同羅鐵騎的攻擊，後方，完全是黑土聯軍的世界。
儘管戰場從來都是拒絕女人進入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劉展必須將最後的女騎兵派上用場了。
「去吧！」
「願月亮女神保佑你們！」
柔藍祭司放出了大月氏部落最後一支武裝力量：女騎士。
但見這些為了征戰，犧牲了容貌，犧牲了身材的女戰士，快速縱馬而出，繞著玄甲軍開始打轉轉。
她們使用的武器，乃是獨特的銀翼弓，配備獨特的銀翼箭，這種箭完全是用精鋼打造的，細長而鋒利，破甲的能力很強。當初設計這種銀翼箭，主要是考慮到女子的臂力畢竟不是很強，必須在箭頭和箭桿上，加入一些特別的設計，才能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然而，精鋼顯然比生鐵要貴重多了，用來製造純鋼的箭鏃，實在是有些浪費，所以，每個女騎士配備的銀翼箭，其實都只有二十支左右。劉展之前之所以沒有將她們派出來，就是擔心她們的箭鏃會迅速的耗光。
「嗖！」
女騎士向玄甲軍的後方繞到，射出了第一波的箭雨。
「篤篤篤！」
細長的銀翼箭，射中玄甲軍的盔甲，發出清脆的聲音。
不出所料，只有極少數的銀翼箭能夠穿透對方的盔甲，女騎士們的臂力還是不夠，無法將銀翼箭的殺傷力發揮到最大。有些銀翼箭射在了盔甲上，直接掛在了上面，隨著玄甲軍的身體動作不斷的晃動。如果女騎士們的力氣再大一點，就能夠射入裡面的人體了。
玄甲軍根本沒有理會女騎士的偷襲，繼續向紅月騎士發起猛攻。
「鷹眼！」
劉展忽然大叫。
「到！」
薛虯急忙回答。
「你帶領鷹眼去替換那些女的，用她們的弓箭！」
劉展大聲喝道。
在這電光石火的時刻，劉展意識到了契機。
這種細長的銀翼箭，絕對是有機會穿透玄甲軍的盔甲的。之所以會出現剛才這樣的情況，主要是女騎士們的臂力不夠。無論這些大月氏部落的女騎士們是如此的努力訓練自己，但是女人畢竟是女人，在臂力上是無法和男人相比的。
「明白！」
薛虯當即招呼身邊的鷹眼，向後方撤退。
他們在馬背上迅速和女騎士們交換了武器。
隨即，薛虯射出了第一枚的銀翼箭。
「嗖！」
細長的銀翼箭，呼嘯而去，聲音非常的特別。
「噗！」
銀翼箭釘在一個玄甲軍士兵的盔甲上，只露出一小截的箭桿。
那個中箭的玄甲軍騎兵，動作馬上出現了遲疑，很快就被對面的紅月騎士用長矛捅下馬來。
「有效果！」
「有效果！」
「射！」
「狠狠的射！」
薛虯發現銀翼箭有效果，頓時大喜過望，急忙吼叫起來。
其餘的鷹眼戰士紛紛彎弓搭箭，瞄準了不遠處的玄甲軍士兵。
「嗖嗖嗖！」
一枚枚細長的銀翼箭呼嘯而去，在天空中劃出亮麗的銀色軌跡。
「噗噗噗！」
不斷的有盔甲被射穿，血花不斷的綻放，陸陸續續有玄甲軍倒在銀翼箭之下。
這極大的減輕了紅月騎士的壓力，也提升了他們的士氣，同時打壓了玄甲軍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