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3章 史思明！阿史那承慶！逃了？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173章史思明！阿史那承慶！逃了？
「殺啊！」
僅存的紅月騎士統領洛雪弗大聲怒吼，揮舞著斧頭，將前面的玄甲軍打下馬來。
雖然從總體上來說，鷹眼射出的銀翼箭，可能只有不足三成能夠給敵人造成傷害，其餘的，基本上都被浪費了。但是，對於人數並不多的玄甲軍來說，三成的傷害，已經足夠。放箭的鷹眼有六七十人，每一輪的箭雨過去，能夠成功的讓二三十人的玄甲軍受到傷害，對於玄甲軍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果然，在鷹眼投入戰場以後，玄甲軍遭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頓時大感壓力，他們和紅月騎士的對抗，是正面的，哪怕是自身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可以讓對方付出同樣沉重的代價。但是，那些鷹眼，卻是非常的靈活，在他們的面前，玄甲軍只有被動挨打的份，根本上沒有還擊的可能。
重騎兵追擊輕騎兵，可能嗎？
鷹眼戰士為了取得最好的射擊效果，甚至衝到距離玄甲軍不足二十步的地方放箭。他們的箭術本來就是非常高超的，現在放箭的時候，又沒有受到任何的干擾，射箭的命中率自然是最高的，幾乎可以用箭無虛發來形容。有些箭鏃，直接從盔甲的連接處射入，深深的刺入裡面的人體，給目標造成最直接的傷害。
於是，倒下去的玄甲軍騎兵，就更多了。
此消彼長，玄甲軍的人數優勢，漸漸的變成了劣勢。
紅月騎士趁機開始了反攻，玄甲軍承受的壓力，就更大了。
「衝啊！」
「衝啊！」
「衝啊！」
在洛雪弗的帶領下，紅月騎士成功的穿過了兩軍碰撞造成的**堆，向玄甲軍發起了反擊。
在同羅鐵騎那邊，阿史那承慶發現玄甲軍陷入了劉家軍的圍攻，又是憤怒又是絕望。
他憤怒，是因為最強的玄甲軍，竟然遭受到了敵人的圍毆，這是完全預料不到的事情。
他絕望，是因為他竟然沒有辦法突破劉展的防禦，去解救玄甲軍，劉展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就擋在同羅鐵騎的面前，身邊的人數其實並不多，可是阿史那承慶就是沒有辦法打破他的防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玄甲軍遭受到鷹眼和紅月騎士的圍攻。
一股濃濃的寒意，從阿史那承慶的內心悄然升起。
玄甲軍完了。
整個同羅鐵騎也完了。
既然無法衝破劉展的防線，那就無法解救玄甲軍。既然無法解救玄甲軍，那就無法扭轉戰敗的命運。一旦玄甲軍被消滅，劉家軍就能夠騰出手來，發起大反擊，到時候，所有的同羅鐵騎，將成為被屠殺的對象。好像，在同羅人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這樣悲慘的遭遇呢！
更要命的是，現在，在同羅鐵騎的左翼，已經被劉家軍狠狠的攻擊進來，阿史那承慶已經接到情報，從這個方向殺入的，正是買天部落的巴哈圖爾！同羅鐵騎當中，沒有人能夠阻擋瘋狂的巴哈圖爾！到時候，他們將會從同羅鐵騎的後面進行包抄，切斷同羅鐵騎的退路。如果沒有有效的挽救危局的辦法。同羅鐵騎的末日，即將來到。
「大將軍……」
阿史那承慶苦澀的說道。
他希望史思明能夠指點迷津，拉他最後一把，畢竟，大家都是安祿山的麾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他阿史那承慶一敗塗地，史思明臉上只怕也沒有什麼光彩。
但是，史思明沒有任何反應。
「咦？」
阿史那承慶忽然發現，史思明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的臉色頓時大變，愕然的看著四周，然而，哪裡還有史思明的蹤影？
阿史那承慶足足愣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他急忙看看四周，神色變得非常的詭異。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阿史那承慶迅速的將頭盔扔掉，然後解開披風，卷做一團扔在地上，又在臉上塗了一些鮮血，掩蓋自己的容貌，隨即掉轉馬頭，無聲無息的離開。
整個戰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包括劉展在內。
殘陽如血。
雙方的搏殺還在繼續。
最激烈的地方，依然是在玄甲軍和紅月騎士之間。
在重騎兵的戰鬥中，失敗的一方，沒有人能夠逃出生天，因此，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戰鬥，戰鬥到自己被殺死為止。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重騎兵絕對是沒有選擇的兵種，要麼全勝，要麼全敗。想要逃？你逃得過輕騎兵嗎？
有了鷹眼的幫助，紅月騎士已經從原來的處於下風，變成了佔據上風。長矛和斧頭不斷的落下，將玄甲軍狠狠的劈開。在紅月騎士的擠壓下，倖存的玄甲軍紛紛的碎裂，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實在是太濃了。旁邊射箭的鷹眼，不得不避開這些流淌的血流，否則，馬蹄是要打滑的。
這時候，劉展正面的同羅鐵騎，也開始出現了崩潰的現象。雖然沒有人看到阿史那承慶逃離戰場，可是，沒有了最高統帥的壓陣指揮，下面的軍官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貝迭戈和滇羅兩個千夫長，馬上意識到，阿史那承慶是逃了，他倆也不是傻子，當即果斷脫離戰場，然後化妝逃跑。
終於，失去了有效指揮的同羅鐵騎，完全的崩潰了。他們開始掉轉馬頭，向著東南方向飛奔。這個方向，正是他們到來的方向。只要順著這個方向一路的飛奔下去，就是他們最初的出發地：范陽。
「寇龍！你帶虎豹騎追趕！」
「大石！你帶狐狼騎追趕！」
「雪盡，你們也去追！」
「拜克爾將軍，你們也去追趕吧！」
劉展發出連串的命令。
寇龍和耶律大石等人，當即帶著各自的部隊追殺上去。
已經無心戀戰的同羅鐵騎，完全潰散了，急於逃命的他們，就好像是一群散亂的鴨子。追在後面的黑土聯軍，瘋狂的追逐著這群鴨子，直到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地平線上不見。
劉展則轉回到了紅月騎士和玄甲軍的激戰場。
這裡的戰鬥還沒有結束，還有近百名的玄甲軍官兵在硬撐。
「結束了！」
劉展緩緩的摘下背後的羽魂弓。
彎弓搭箭。
弦至滿月。
輕輕一鬆手。
「嗖！」
鐵骨箭呼嘯而去。
「噗！」
一道爆裂的血花飛濺而起，一個玄甲軍的百夫長，被鐵骨箭射穿盔甲，一頭撞倒在地下。
周圍的黑土聯軍戰士，紛紛向這個戰場圍攏，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收拾倖存的玄甲軍。
期間，劉展曾經命令這些玄甲軍投降，可惜沒有效果。
「那就全部消滅吧！」
劉展隨口說道。
這些玄甲軍，都是安祿山的心腹，受到的思想荼毒非常深，是肯定不會投降的。
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只有成全他們了。
「殺！」
最終，聚集在周圍的黑土聯軍，向玄甲軍發起了衝擊。
他們用各種各樣的重武器消滅對方，他們從地上撿來長矛當做標槍使用，他們將擘張弩推到敵人的眼皮底下發射，甚至，連石頭都派上了用場。那些女騎士就遠遠的向玄甲軍拋擲石塊，就算不能造成傷害，起碼能夠干擾對方的動作。
「噗！」
終於，最後的一個玄甲軍，心有不甘的倒下來。
戰場，突然變得異常的寂靜起來，每個人似乎都尚未意識到他們已經取得勝利。
「烏拉！」
「我們贏了！」
「我們贏了！」
「我們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足足小半盞茶的功夫以後，黑土聯軍的戰士們，才發出暴風雨般的吶喊聲。
激動的戰士們，高高的揮舞著自己的武器，繞著戰場來回的飛奔，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宣洩他們內心的激動。有些激動過頭的戰士，甚至脫掉了身上的皮甲，露出下面壯實的肌肉，讓木蘭草原的風，吹透他們的胸膛。
巨大的喜悅，感染著每一個人。就連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柔藍祭司，都忍不住悄悄的伸手到厚厚的面紗下面，悄悄抹去激動的淚水。至於李月蒙和白心潔兩人，則相互間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唯獨素來冷峻的薩菲雅，還在忙碌。戰鬥雖然結束了，可是，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必須開始行動了。
倖存的紅月騎士，已經不足百人，最後的統領洛雪弗，也被玄甲軍插了一槓子，差點兒就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劉展來到這支英雄部隊的面前，看著激戰過後的戰場，深深的被震撼了。
「好樣的！」
劉展發自內心的讚歎。
他當即下令，讓周圍的黑土聯軍，立刻上來幫忙紅月騎士卸去盔甲，讓他們得到充分的休息。他親自將洛雪弗從馬背上攙扶下來，幫他脫去重重的盔甲。洛雪弗的臉色非常蒼白，這是嚴重脫力的後果。至於柔藍祭司的醫療隊伍，早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將倖存的傷員抬下去治療。
然而，洛雪弗拒絕治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後，就返回人頭高的屍體堆尋找生還者。根據他的說法，在這厚厚的屍體堆裡面，或許還有人還有呼吸的。劉展當即讓鷹眼全部落馬，幫忙尋找。果然，當一具具的屍體被搬出來，仔細檢查的時候，發現杜可夫和阿德雷，都還有微弱的呼吸。
「來人！」
「快來人！」
「他們還活著！」
「他們還活著！」
洛雪弗瘋狂的吼叫起來。
柔藍祭司親自帶著幾個黑袍女子過來，將阿德雷和杜可夫抬下去施救。
劉展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無論阿德雷和杜可夫是否能夠救回來，這都是一件好事。紅月騎士的血脈，必須延續下去。他來到旁邊的一個小小的草坡上，凝視四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有些昏沉沉的，好像有點想吐的感覺。他明白，自己這是脫力了。因為過度的激戰，現在的他，完全處於虛脫的狀態。
正要深呼吸，努力抖擻精神，忽然看到一隻雪白的玉手，從旁邊悄悄的出現，手上還端著一碗清水。
劉展抬頭，發現是烏蘭珠。她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劉展的面前。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位年輕的女祭司，她不是留守艾爾湖了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烏蘭珠說道：「這是鹽水。」
劉展點點頭，將瓷碗端過來，仰起頭來，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掉。
一大碗的鹽水下肚，劉展的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謝謝！」
劉展將瓷碗遞回去給她。
「不用。」
烏蘭珠低聲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
「我一直都在前線，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你不是留守艾爾湖嗎？」
「大月氏部落所有人，只要是能夠拿起武器的人，都已經來到了木蘭草原，我怎麼可能呆在後面？」
「難道……是柔藍祭司騙了我？」
「我來不來前線，你很關心嗎？」
「不是這麼說……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事情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看起來也應該沒事。」
劉展點點頭，他自己的確沒事，只是脫力了而已，休養幾天就能夠完全恢復過來。
「李姑娘和白姑娘來了，我走了。」
烏蘭珠忽然說道，專門飛快的離開。
劉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李月蒙和白心潔正急匆匆的向他趕來。
她們兩個剛才一直都在戰場的最後面，密切的關注著整個戰事的發展，現在戰事結束，急忙跑了過來。白心潔的手中，同樣端著瓷碗，裡面裝的也是鹽水。至於李月蒙的手中，則端著一碗糖水。在她倆的身後，還跟著紅淚。經過一番的血戰，劉展的坐騎赤眼已經很疲憊，必須更換新的坐騎。
又是一大碗的鹽水和糖水喝下去，劉展的精神，重新抖擻起來。
「你感覺如何？」李月蒙關切的問道。
「還好，死不了。」劉展若無其事的回答。
李月蒙看他的臉色，正在慢慢的好轉，這才放下心來。她無意中看著四周，臉色有些發硬，艱澀的說道：「真不敢想像……」
劉展說道：「怎麼啦？」
李月蒙搖搖頭，低著頭說道：「戰爭真可怕……」
劉展抬頭看著四周。
戰事已經完全結束，可是戰場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原本風光秀麗的木蘭草場，已經變成了阿修羅地獄。到處都是人員和戰馬的屍體，到處都是斷裂的武器和旗幟，到處都是被馬蹄刮起的新土。湧動的血流，有的已經凝結，有的卻還在流淌，有幾個低窪的地方，已經形成了巨大的血湖，觸目驚心。
劉展緩緩的說道：「白心潔，你怎麼看？」
白心潔抿著嘴唇，慢慢的說道：「戰爭不是你挑起的，誰挑起的戰爭，誰就要負責任。」
劉展用力的點點頭，朗聲說道：「沒錯！誰挑起的戰爭，誰就要負責任！」
他用力的握緊自己的雙手，沉聲說道：「好了，你們不用管我了，我沒事！」
李月蒙和白心潔依依不捨的離開，她們走的時候，順便牽走了疲憊的赤眼。
劉展站在草坡上，回頭拍了拍替換出場的紅淚，笑著說道：「走！咱們幹活去！」
他騎著紅淚，到戰場的各個角落巡視。
他首先來到雷海的部隊裡，發現雷海已經不在了，只有幾十個受傷的戰士在打掃戰場。從他們的口中，劉展得知，雷海已經帶著部隊追趕落荒而逃的同羅鐵騎去了。雷海對同羅鐵騎的怨念很深，絕對不會讓同羅鐵騎這麼輕鬆的逃跑的。
「你們抓到了多少俘虜？」
「兩百三十七個！」
「帶我去看看。」
「跟我來！」
在戰士們的帶領下，劉展看到了那些同羅人的俘虜。
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同羅鐵騎的風采，一個個都蹲在地上，臉色冷漠，神情麻木，好像還沒有從失敗的震驚和沮喪中清醒過來。或許，他們根本不會想到，他們會輸掉這場戰鬥。以前的黑土部落和同羅部落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算有人說黑土部落能夠打敗同羅部落，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然而，這一戰，徹底的打掉了他們的這種優越心理。他們不但敗了，而且還是在擁有玄甲軍的情況下被打敗的。黑土部落的崛起，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在未來的日子裡，同羅部落還要遭受到黑土部落的強有力的挑戰。大草原的戰爭，現在才是剛剛開始。
「看好他們。」
劉展淡淡的說道。
「神使大人放心，他們是絕對跑不掉的。」
雷海的那些部下，都神情激昂的回答。
他們這些人，原來都是落草的馬賊，現在終於有機會翻身了，還成功的打敗了同羅人，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美妙的不能再美妙的開端。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他們的士氣，自然是高漲到了極點，對劉展這位改變他們命運的神使，自然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事實上，很多黑土聯軍的士兵，無論是正在打掃戰場的，又或者是正在歇息的，看到劉展騎馬過來，都自發的立正行禮。劉展神情肅穆的回禮，然後慢慢的離開。這一仗，黑土聯軍算是打出了軍威，從此以後，應該沒有人再認為這個生活在呼和淖爾草原的部落，是魚腩部隊了。
忽然間，夏侯離飛快的前來報告：「將軍，史思明不見了！」
劉展淡淡的說道：「逃了嗎？」
夏侯離回答：「很有可能。」
劉展若無其事的說道：「繼續找，找不到就算了。」
夏侯離答應著去了。
不久以後，更多的消息反饋上來。不但史思明不見了，阿史那承慶也不見了，甚至，連同羅鐵騎的幾個千夫長，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戰士們抓到的最高等級的軍官，乃是幾個負傷的百夫長。買天部落的巴哈圖爾氣得暴跳如雷，大罵同羅人都是懦夫。
「算了，讓他們去吧！」
「告訴兄弟們，見好就收，沒有必要追到范陽去！」
劉展瀟灑的擺擺手，對這件事沒有怎麼關注。
抓不抓到他們兩個無所謂，反正已經打垮了同羅鐵騎的主力，在短期內，同羅人是絕對不可能到大草原來報復了，黑土部落和大月氏部落，都將獲得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事實上，劉展一直覺得，史思明和阿史那承慶，都是燙手的熱山芋。不抓到更好，要是抓到了，還真的不好處理呢。
安祿山若是得知兩人被抓，肯定會瘋狂報復的。因為，他們兩個，極有可能知道安祿山的一些最高機密，比如說，什麼時候起兵之類的。為了掩蓋這個秘密，安祿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劉展還真的不好預測，反正，麻煩絕對會源源不斷。
這類情報，對楊國忠是有價值的，對他劉展，其實沒有價值，他早就知道安祿山是要起兵的，起兵的時間也分析得差不多了。要是因為這個事情，招來安祿山的鋪天蓋地報復，完全沒有必要。此外，劉展也不希望歷史走向發生太大的變化。否則，安祿山要是決定不起兵了，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處。天下不亂，他怎麼乘機而起？
劉展見到了古魯丁。
這位少了一隻眼睛的老將，正在發瘋似的派出黑土騎兵，尋找史思明的下落。這次史思明居然深入到大草原來，古魯丁認為是上天恩賜給自己的報仇雪恨的良機。只可惜，史思明實在是太狡猾了，早早就已經脫離了戰場，古魯丁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史思明的任何蛛絲馬跡。
「古魯丁，你不要著急！」
「報仇雪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你的任務，依然是將黑土騎兵的戰鬥力提升起來！」
「要是黑土騎兵的戰鬥力能夠和買天部落持平，你隨時都有打敗史思明的機會！」
劉展耐心的勸說這位命運多舜的老將。
古魯丁當然明白劉展的說法是對的，他的怒氣緩緩的消失，最後忽然恭恭敬敬的向劉展跪下來。
「你做什麼？」
「我要向金狼神的使者懺悔！」
「你不是已經懺悔過了嗎？」
「我覺得還不夠！我不應該污蔑金狼神的使者！我罪不可赦！」
「你起來！」
「金狼神的使者，你狠狠的懲罰我吧！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至高無上的金狼神！你懲罰我吧！我居然將金狼神派來拯救黑土部落的人當做了壞人！我……實在是……」
劉展皺皺眉頭，提高了聲音：「古魯丁，我命令你，站起來！」
古魯丁只好慚愧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