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8章 太常道(3)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198章太常道（3）
董蘭菲呻吟著叫道：「劉展，你這個惡魔，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劉展目光落在她的胸脯上，慢慢的說道：「我看錯了，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豐滿很多。」
董蘭菲痛苦的呻吟一聲，閉上了眼睛。
劉展慢悠悠的說道：「好吧，美麗的天鵝，就要展現自己最美麗的一面了。」
就在抹胸將要全部解掉的時刻，旁邊忽然有個女人說道：「我……我知道……」
劉展的手，慢慢的停下來，卻不轉頭，不動聲色的說道：「說。」
那個女人顫抖著說道：「是……是……在……鹿城……」
劉展鬆開手，淡淡的說道：「謝謝！」
董蘭菲急忙爬起來，伸手就去打那個洩密的女子。劉展也沒有制止，只是若無其事的旁觀。轉眼間，董蘭菲就將那個女人摁在了地方，用力的踢著對方。但是，她的力氣並不大，旁邊的女人，很快就將她拉開了。那個被打的白衣女子，力氣明顯要比董蘭菲大得多，只是她沒有還手而已。否則，董蘭菲肯定是要吃虧的。董蘭菲衣衫凌亂，頭髮散亂，好像是被劉展剛剛侮辱過。
劉展若無其事的說道：「打啊，繼續打啊！怎麼不打了？」
董蘭菲指著劉展，無力的叫道：「你這個惡魔，你會被天譴的！」
劉展輕輕的搖搖頭，慢慢的說道：「你應該為你有這樣的部下而高興！如果不是她開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很快就會一個接一個的不斷的生孩子，然後皮膚迅速的鬆弛，臉色迅速的變黃，最後變成廚房裡面的黃臉婆。」
董蘭菲忽然傻笑起來，無意識的說道：「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還要做什麼？」
劉展臉上浮現出慈祥的微笑，溫柔的說道：「當然是犒勞你們。」
輕輕的拍拍手，傅廷浦進來。
劉展說道：「告訴廚房，做兩桌像樣點的酒菜，送到我的房間來。」
傅廷浦答應著去了。
董蘭菲咬著嘴唇，狠狠的說道：「我們不會吃你的任何東西的！」
劉展搖搖頭，溫柔的說道：「你錯了，不是給你吃的！」
說罷，施施然的站起來，向董蘭菲說道：「將衣服穿好吧，我帶你出去！」
董蘭菲咬牙說道：「去哪裡？」
劉展輕描淡寫的說道：「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去！否則，我還有幾百種的手段來慢慢的折磨你！當然，你要是願意在我的部下面前，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我沒有意見。」
董蘭菲被他折磨得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只好將衣服整理好，不情不願的跟在劉展的後面。
劉展來到剛才那個洩密的白衣女子面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吶吶的說道：「她們叫我……雲姐。」
劉展點頭說道：「好！雲姐，你做了一件好事！我可以保證，你以後的生活，都會很幸福的！」
雲姐低著頭，沒有說話。
劉展對傅廷浦說道：「看著她們。」
傅廷浦答應了。
劉展帶著董蘭菲出來，來到城東南角，那些被抓起來的太常道武裝分子，都已經集中起來，大概有三十多人。他們被寇龍和夏侯離拷問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倒是聽他們發了不少的牢騷。原來，在太常道，那些白衣女子才是真正掌權的，他們不過是苦力罷了。不過，雖然是苦力，劉展也不會饒恕他們的。既然沒價值了，那就要乾淨利索的處理掉。所以，在他們的身後，都有常山郡的郡兵舉著鋼刀站在後面。
看到劉展到來，顏季明就上來說道：「都準備好了。」
劉展揮揮手，隨口說道：「斬！」
董蘭菲突然叫道：「不能斬！」
劉展不動聲色的說道：「沒問題！不過，你要拿秘密來交換！」
董蘭菲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言不由衷的說道：「我已經沒有秘密了。」
劉展慢條斯理的說道：「起事的日期和地點，我是知道了。但是，我還想知道的更加的詳細。例如，參與起事的有多少人，都有哪些重要的人物，你們存放武器裝備的地方在哪裡，目前起事的骨幹，又都在什麼地方。你的師尊，又會不會出現。」
董蘭菲咬著嘴唇，艱澀的說道：「我不知道。」
劉展朝前面揮揮手。
顏季明叫道：「斬！」
鋼刀砍下，五個太常道骨幹頓時被砍掉了腦袋，趴在了泥地裡，沒有了腦袋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
董蘭菲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顏季明繼續叫道：「斬！」
鋼刀砍下，又是五個太常道骨幹登時了賬。
濃郁的血腥味，開始在空氣中飄蕩。
董蘭菲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卻緊閉著雙眼，同時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顏季明繼續叫道：「斬！」
鋼刀再次砍下，鮮血飛濺。
董蘭菲還是沒有開口。
「斬！」
「斬！」
「斬！」
「斬！」
「斬！」
三十多名的太常道骨幹，全部被殺，董蘭菲依然沒有開口。
顏季明說道：「劉將軍，這……」
劉展淡淡的說道：「沒事，河北道這麼多的太常道，等抓到了再殺，殺光為止。」
董蘭菲呻吟一聲，終於是昏迷過去了。
劉展將董蘭菲抱回去住所，交給雲姐，說道：「以後，她就交給你了。不能給她『自殺』，不能給她自殘，不能給她絕食，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有什麼需要，有什麼異常情況，馬上來通知我。」
雲姐急忙答應了。
劉展隨即去找顏杲卿，通報有關十月初六太常道起義的事情。鹿城是饒陽郡的一個縣，饒陽郡雖然距離常山郡不遠，不過，以常山郡目前的緊張情況，劉展是肯定不能脫身了。只能通過顏杲卿向饒陽郡太守崔明允發出警告，提醒崔明允注意。崔明允是開元十八年的狀元及第，和顏杲卿一樣，在河北道做官的時間都相當長。至於能否將崔明允動員起來，將參與起事的太常道一網打盡，就要看顏杲卿的唇舌功夫了。
果然，顏杲卿接到這個信息，立刻在花廳內來回的踱步，似乎有些躊躇。良久之後，他才緩緩的說道：「我馬上修書給南國，述說此事，希望他能夠有所作為。」
南國便是崔明允的字。
劉展說道：「大人對崔明允，有多少瞭解？」
顏杲卿說道：「顏某和南國的接觸不多，對他的為人，不太瞭解。不過，昔日岑參曾經有一首詩，是專門贈與南國的：白露披梧桐，玄蟬晝夜號。秋風萬里動，日暮黃雲高。君子佐休明，小人事蓬蒿。所適在魚鳥，焉能徇錐刀。孤舟向廣武，一鳥歸成皋。勝概日相與，思君心郁陶。從這首詩看來，南國的人品，應該是信得過的。」
劉展說道：「若是如此，我就不插手了。」
頓了頓，又說道：「太常道這次起事，只怕動靜會非常大，參與的人員應該也不少，崔明允的手下，有出色的軍官沒？」
顏杲卿說道：「南國的手下，有個叫做張興的校尉，善使大刀，等閒幾十人不能近身。」
劉展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饒陽郡自己處理了。」
顏杲卿長歎一聲，惋惜的說道：「可惜了。」
劉展也是輕輕的搖搖頭，微微歎息一聲。
要是太常道是在常山郡起事，那麼劉展就可以集中所有的兵力，一舉將其全部剿滅，讓其一厥不振。可惜，太常道選中了饒陽郡。造化弄人，看來，有太常道幫忙的安祿山，還可以折騰好長一段時間。朝廷的平叛戰鬥，恐怕要更加的艱巨了。
顏泉明忽然到來，報告說道：「牛廷階有動作了。」
牛廷階聽說劉展在常山郡，立刻將目光盯準了常山郡。經過一段時間的集結和擴軍，他的部隊數量已經達到八千多人，但是，其中有一部分，是牛廷階從博陵郡臨時徵集的壯丁，尚未形成強有力的戰鬥力。這些人的戰鬥力，和叛軍骨幹相比，顯然是無法相比的，牛廷階本身對他們的信心也不是很大，所以始終沒有向雁門郡發起攻擊。
但是，劉展在常山郡和顏杲卿聯手鬧事，牛廷階就不能坐視不管了。常山郡起兵對抗叛軍，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要是他不迅速動作的話，安祿山的第一反應，就是派人砍了他的腦袋。之前因為嚴家堡的事情，牛廷階的這個腦袋，還是暫時寄存的，要是再來一次，他的腦瓜是鐵定保不住了。
這一次，牛廷階集中了八千人的步騎兵，一起向真定縣城攻擊而來。如果沒有出現大的意外，何千年和高邈兩人，也會配合牛廷階進攻常山郡的。儘管何千年和高邈的兵力不多，最多只有三四千人，可是三股大軍加起來，已經是常山郡郡兵的好幾倍。
毫無疑問，這對於剛剛舉旗的常山郡來說，將是一次嚴峻的考驗。真定縣城能夠扛住叛軍的這次進攻，非常的重要。無論是對於常山郡還是整個河北道來說，劉展都必須打贏這一場仗。須知道，安祿山叛軍的主力，還在洛陽附近，如果他們不能打敗叛軍的這些雜牌軍，以後的道路，就沒有必要走下去了。
劉展迅速的做出了決定，沉靜的說道：「三公子，你負責守城，我在外面和他們周旋。」
顏泉明臉色冷峻的說道：「明白！」
三公子前腳剛走，後腳吉祥天急匆匆的進來，在劉展的耳邊報告了一系列的消息。
劉展聽了以後，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不過眉頭還是輕輕皺了皺。
顏杲卿關切的說道：「劉將軍，是否需要幫忙？」
劉展點頭說道：「叛軍襲擊河東道，現在河東道多個地方都出現了恐慌，民眾正在收拾細軟，準備遷徙，有相當部分的民眾，選擇雁門郡作為遷徙的地點，我感覺到有些壓力。不過，應該可以解決。」
顏杲卿驚訝的說道：「叛軍如何到了河東道？」
劉展說道：「是從井陘關逃走的同羅人。」
原來，逃離井陘關的同羅鐵騎，順著驛道一路向西撤退，結果跑到了太原府的附近。太原府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同羅鐵騎到來，他們一下子就被嚇懵了，急忙關閉城門，拚死防守。傳言當時太原尹王承業，正在如廁，聽到這個消息，竟然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了茅坑裡，狼狽不堪。
兩千人不到的同羅鐵騎，當然不會直接攻擊太原府。太原府的城牆，是整個河東道地區最堅固的。駐守太原府的河東軍，也足足有三萬人。同羅鐵騎還沒有能力啃下這座異常堅固的城市，他們虛晃一槍，從西河郡南下，然後前往洛陽和叛軍的主力匯合。
從太原府南下，就是西河郡、平陽郡、絳郡和高平郡，這些地區，全部都是河東道人口最密集的區域，也是河東道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同羅鐵騎所到之處，自然是燒殺『淫』掠，無惡不作。唐軍在這個地方根本不設防，同羅鐵騎到哪裡都如入無人之境，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攔。於是，他們越發的放肆，一路燒殺搶掠，一路製造血案，搞得河東道南部，簡直是血流成河。
由於同羅鐵騎的突然出現，整個河東道，都在流傳叛軍大舉殺入的消息。由於消息傳遞的不確定性，不少的郡縣，都以為有數萬甚至是數十萬的叛軍，從河北道殺入了河東道，更有傳言，說太原府已經陷落，李唐宗室的龍脈都已經被掘斷了。消息越傳越離譜，導致河東道的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恐慌。
普通的民眾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準確的信息，而當地的官府，也沒有準確的信息，自然不可能出來闢謠。甚至，有些地方官，同羅鐵騎還沒有到，他們自己就搶先跑掉了。這些地方官基本上都是楊氏一黨，深知安祿山和楊國忠的仇恨，若是他們被安祿山的叛軍抓到，那絕對是生吞活剝的下場。
在不斷蔓延的恐慌情緒的影響下，河東道的大戶人家，紛紛逃亡京畿道，逃到黃河的西面。就連普通的人家，也紛紛搬遷。但是，由於潼關方向的戰事非常緊張，高仙芝和封常清兩人，不可能讓大量的難民進入京畿道，以免加劇京畿道的糧食負擔，於是，兩人迅速下令，嚴禁河東道的難民進入關中。
事實上，從貞觀末年以來，京畿道的糧食產量，就開始不足。到高宗的時期，更是如此。武則天屢屢在洛陽駐留，想要極力消除長安的影響，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是，靠近糧食產地，方便糧食供給，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若是大量的難民進入關中，關中地區極有可能因為缺糧，而出現難以想像的後果。
高仙芝和封常清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裡，關中地區剛剛遭受水災，糧食大面積失收。目前關中地區的糧食供應，主要是依靠江淮地區。來自江淮地區的糧食，用船隻輸送到潼關的附近，然後再用馬車輸送到長安。但是，隨著洛陽的陷落，這條糧食供應通道，自然是被切斷了。
洛陽陷落以後，關中地區的糧食供應，必須依靠蜀中提供。同時，江淮地區的糧食，也要沿著長江向上運輸，輸送到蜀中渝州一帶，然後轉運到成都，再從成都轉運到長安。這一路的耗費，可要比洛陽方面高太多了，而且輸送量非常的有限。因此，從最根本來說，主要還得依靠蜀中。但是，蜀中的糧食產量，畢竟是有限的，能夠支撐整個關中地區嗎？宰相韋見素對此表示高度的擔心。
由於叛軍已經攻克了洛陽，河東道南部的居民，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逃難乃是人的天然本能，關中不能去，河北道不能去，那只有向北部遷徙了。剛好，不知道是誰探查到，在雁門郡等地區，暫時還是穩定的。這塊地區南面是堅固的太原府，北面是堅固的雁門關，相當的安全。於是，難民們紛紛向雁門郡遷徙過來。可想而知，劉展下轄的雁門郡等地，將在極短的時間裡，接納到大量的難民。
「這也太多了……」
劉展皺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原來只是準備接收來自河北道的難民，初步計劃只是幾萬人而已，卻沒有想到，河東道也會這麼快出現難民潮。這麼多的難民湧入，對楊炎和杜佑來說，乃是非常嚴峻的考驗。劉家軍的糧食儲備，也無法滿足這麼強大的難民潮的需要。萬一將自己的肚子撐破了，以後就麻煩了。早知道，就不讓那兩千的同羅鐵騎到河東道來撒野了。
不過也好，同羅鐵騎的到來，造成河東道的嚴重恐慌，白心潔那邊，應該會有大收穫了。那些大戶人家留下的田產什麼的，肯定會低價拍賣的，至於其他的珍稀物品，凡是無法帶走的，肯定也會低價處理。到時候，劉家軍控制了整個河東道，就可以賺的盆滿缽滿了。
「希望白夫人沒事……」
白家大院在西河郡，正好是同羅鐵騎南下的方向，希望同羅鐵騎在逃竄的時候，沒有強攻白家大院的行動。否則，還沒有來得及撤走的白夫人，恐怕會吃些苦頭。不過吃些苦頭也好，誰叫她不聽自己的話呢，三番兩次讓她撤離，她都不捨得，這次應該聽話了吧。
吉祥天報告的另外一個消息，就是薩菲雅已經帶著買天部落的勇士以及蒼狼騎到達了雁門關，隨時可以參加戰鬥。薩菲雅帶來的，不但有騎兵部隊，還有三千匹的戰馬，都是從附近的部落緊急搜購而來的。這些戰馬的到來，將極大的增強劉家軍的機動作戰能力。劉家軍的所有部隊，都可以騎馬往來雁門關和常山郡，作戰部署就方便多了。
劉展精神一振，用力的揮舞著雙手，興奮的說道：「走！我們去會會牛廷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