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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7章 太常道(2)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197章太常道(2)

    劉展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年輕美女。她的長裙在平躺的時候,胸口處微微裂開,可以看到不太深卻非常嬌嫩的乳溝。她的肌膚異常的雪白,雪白得好像能夠看清楚上面的青筋。乳根的部位,有輕微的顫動,導致豐滿的胸脯,一直無法平靜下來,始終在以某種神秘的韻律顫動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呼吸過於激烈所致。

    董蘭菲無意中看到劉展的目光,發現劉展的目光,正好落在自己的胸脯上,而自己的胸脯,卻遮掩的不夠嚴實。她急忙伸手拉好自己的裙子,將胸口牢牢的遮掩起來,同時用雙手壓著自己的胸脯,不讓劉展的目光得逞。不過,她很快發現,劉展其實對她的興趣不大,見過太多美女的他,自控能力還是很強的。

    劉展轉身欲走,忽然看到,在不遠處,在空寂的街道上,在空曠的背景裡,竟然矗立著一個孤零零的中年人。不知道為什麼,劉展感覺到對方好像有種奇怪的熟悉感。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或許是這個中年人的淡然和出塵吸引了他。

    劉展慢慢來到距離中年人五丈遠的地方,語調平和的說道:「你是誰?」

    那中年人稽首說道:「貧道李泌,」

    劉展微微一怔,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是道長?」

    他並沒有穿著道袍,可是卻自稱貧道,實在是有些怪異了。

    李泌含笑說道:「在下一心向道,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劉展感覺對方談吐不凡,渾身上下,似乎有種飄然出世的神態,倒也不敢有不敬之心,沉靜的說道:「李道長,你從哪裡來?為什麼在此盤桓?」

    李泌說道:「為了些許小事。」

    劉展目光熠熠的盯著他,緩緩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道長對媧皇宮的事情,似乎十分上心呢!剛才我將這個女子抓到馬背上的時候,似乎道長剛好出現啊!」

    李泌說道:「將軍慧眼過人,洞悉一切。」

    劉展說道:「還請道長指點迷津。」

    李泌淡然一笑,目光落在劉展面前的女子身上,慢慢的說道:「不知道將軍是否聽說太平道?」

    劉展渾身微微一震,隨即臉色陰沉下來,緩緩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媧皇宮居然是太平道的餘孽?」

    李泌點頭說道:「媧皇宮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名稱罷了,他們的正式名稱乃是太常道。」

    劉展再次微微一怔,臉色越發的陰沉,凜然說道:「他們和安祿山有勾結!」

    李泌說道:「劉將軍心思敏捷,舉一反三,貧道佩服!」

    劉展皺皺眉頭,將有關媧皇宮的事情,都全部梳理一遍,慢慢的說道:「難怪朝廷一直沒有太平道的消息,原來太常道已經改了名字,叫做媧皇宮,同時又在安祿山那裡得到有效的掩護……這次媧皇宮起事,應該是為安祿山推波助瀾吧!」

    李泌微微一笑,莫測高深的說道:「世事難料,推波助瀾,渾水摸魚,不過是在一線間而已。這位董姑娘,劉將軍不妨收入房中,日後自有好處。」

    劉展正要說什麼,李泌卻已經飄然而去。

    李長空從旁邊上來,低聲說道:「大人,這假道士有點古怪,要不要抓來審查一番?」

    劉展搖搖頭,緩緩的說道:「這種人,抓來沒有用。」

    朝後面揮揮手,說道:「走,我們回去真定縣城。」

    回到真定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劉展將董蘭菲抱到自己的臥室,放在自己的榻上,叮囑守衛嚴密看管,然後就出去了。李泌臨走的那幾句話,有些打啞謎的味道。不過,劉展也能推斷出基本的意思來。這個董蘭菲,對太常道來說,應該是個比較要緊的人物。李泌的意思,顯然是他他牢牢的控制著董蘭菲。至於收入房中,那就要看情況了。

    太守府的所有人都很忙碌,顏杲卿根本不見蹤影,劉展只好讓人將顏季明找來,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認識一個叫做李泌的人嗎?」

    顏季明的記憶力的確驚人,思索片刻,就說道:「是不是那個假道士?」

    劉展點點頭,說道:「正是。」

    顏季明說道:「我沒有見過這個人,倒是聽說過他的名字。天寶中,自嵩山上書論施政方略,深得皇帝陛下賞識,令其待詔翰林,為東宮屬言。可惜為楊國忠所忌,歸隱名山。他的志向,好像應該在修道方面,一直以道士自居,卻不著道袍。在東宮的時候,他的身份也非常的超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更多的時間,應該是呆在道觀裡。」

    劉展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他是太子的人。」

    顏季明好奇的說道:「怎麼?他跟你說了什麼?」

    劉展點頭說道:「是關於媧皇宮的事情。」

    當即將媧皇宮乃是太平道餘孽的事情說了出來。

    顏季明相當的吃驚,愕然說道:「這個媧皇宮,居然是太平道的餘孽?」

    他忽然反應過來,對劉展說道:「這件事非常重要,我要報告爹爹。」

    急匆匆的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顏杲卿和顏季明一起到來。顯然,顏杲卿對此事也是相當重視的,放下手上的工作,馬上跟著兒子到來了。因為,將以前的一些事情連接起來以後,他們父子,都覺得這個太常道,隱藏得很深,要是不小心處理,只怕後患無窮。

    顏杲卿神色凝重,緩緩的說道:「媧皇宮竟然是太平道餘孽?顏某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既然李泌是這麼說,想必是不會錯的。只是,顏某有些想不通,范陽節度使衙門裡面,會有誰幫媧皇宮打掩護呢?這個人的地位,應該非常高……」

    劉展淡淡的說道:「如果這個人是安祿山呢?」

    顏杲卿的臉色更加的凝重,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綜合現在的資料,他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調查。幫助太常道掩飾的人,肯定是安祿山無疑。作為范陽節度使、河北道採訪使,要說安祿山對太常道的事情,完全不知情,那不但是侮辱安祿山的智商,也是侮辱在場的所有人的智商。只有這位節度使和採訪使親自出面,才能夠將太常道的所有事情,都壓下來,不讓朝廷察覺。

    沉默良久,顏杲卿才感慨的說道:「顏某在河北道為官十餘年,曾經數次報告過媧皇宮妖言惑眾的事情,結果都被節度使衙門壓了下來。看來,安祿山蓄謀已久啊!」

    劉展輕輕的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怕這次是真的有些棘手了。」

    顏杲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艱難的搖搖頭。

    安祿山最大的軟肋,就是他本身乃是胡人,想要召集漢人起來叛亂,還是有些困難的。畢竟,唐帝國的胡漢雖然說關係不緊張,可是畢竟是胡漢有別,安祿山不可能將河北道的漢人都組織起來,向朝廷發難,相反的,他還要擔心河北道的漢人,受到朝廷的蠱惑,暗中起來反抗他。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過先例,昔年冉閔的殺胡令一出,天下震動,胡人被殺的落花流水,包括匈奴和羯族在內的好幾個胡人部落從此滅族。

    但是,如果有太平道的餘孽幫忙,安祿山在號召漢人方面,將獲得巨大的便利。須知道,漢末的時候,太平道在河北的折騰,就是相當厲害的,在極短的時間裡,就集合了上百萬的大軍。後來竇建德稱雄河北,兵力也非常雄厚。現在河北道的人口比漢末多得多,萬一鬧騰起來,民眾的數量,肯定會更多。

    現在的河北道,登記在冊的戶籍人口雖然只有四百多萬,事實上在座的人都很清楚,這些戶籍人口是當不得准的。沒有戶籍的人口,比有戶籍的人口,可能還要多。好像劉展和麾下的馬賊,就全部都是黑戶。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計,河北道的實際人口也在六七百萬以上,甚至有可能超過千萬。

    自古以來,燕趙多壯士,河北多豪傑,整個河北道的民風,是相當彪悍的,若是有不滿,很容易通過武力發洩出來。自從開元末年以後,由於李林甫和楊國忠的連續折騰,河北道的民眾,對於朝廷的確不怎麼擁戴,加上安祿山的故意使壞,導致河北道很多人都知道安大帥,而不知道朝廷的存在。要是沒有人挑撥還好,如果有人挑撥,那就是非常危險的火藥桶,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要是那些沒有戶籍的黑戶,都加入到太常道裡面來,那就真的是天大的麻煩。太常道既然已經滲透到常山郡,說明她們在其他的郡縣,聲勢肯定更加的雄壯。這一股力量,要是和安祿山完美結合,產生的破壞力,將是異常驚人的。因此,饒是顏杲卿見多識廣,這時候也沉默不語。

    劉展想到被自己抓來的董蘭菲,她如果真的是太常道的核心人物,說不定能夠從她那裡敲詐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來,於是說道:「大公子,你盡量密切關注有關太常道的消息。如果有特殊的情況,馬上向我報告!」

    顏季明答應著去了。

    劉展回到自己的住所,才進門,董蘭菲就將一個花瓶砸在了他的面前,花瓶頓時被砸得粉碎。原來,她已經醒過來了,發展自己居然睡在陌生人的榻上,頓時大吃一驚,急忙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被侵犯,這才放心。一會兒的時間,她就搞清楚了,自己原來是睡到劉展的榻上去了。劉展的住所警衛森嚴,她無法逃跑,就在裡面等著劉展回來。可惜,花瓶沒有砸中劉展。劉展裝作沒有看到,自顧自的踏著花瓶的碎片進去,懶洋洋的將身上的披風摘下來,然後掛在衣柱上。

    董蘭菲暗恨自己的準頭太差,看到劉展這種漠然的樣子,更是不舒服,忍不住罵道:「劉展,你這個禽獸!」

    劉展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對董蘭菲的謾罵,置若罔聞。

    董蘭菲實在是受不住了,衝到劉展的身後,厲聲叫道:「劉展,你快點將我放出去!」

    劉展轉過頭來,上下打量她一眼,淡淡的說道:「跟人說話,要禮貌,要溫柔,要鞠躬,要說請,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董蘭菲氣得只吐血。

    她師傅還從來沒有這樣教訓過她呢,劉展算老幾啊!

    劉展慢悠悠的坐下來,淡淡的說道:「夜色如水,明月清風,這是多好的夜晚,你在我的面前,怎麼就不能溫柔一點呢?我記得,剛才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是非常溫柔的啊,說話那個嬌滴滴的,笑容那麼個甜美,我現在都還在回味呢!」

    董蘭菲咬牙切齒的叫道:「劉展,你馬上將我放回去!不然,我的師尊會來找你的!」

    劉展若無其事的端起茶杯,發現茶杯裡面沒有水了,於是說道:「幫我倒一杯熱水。」

    古代沒有保溫瓶,需要喝開水,都必須現燒。燒好的開水,放一會兒就變溫了,所以需要不斷的燒水。好像太守府這樣的大戶人家,都有大鍋十二個時辰囤積熱水的,隨時可以提取。不過,這時候的人們,都習慣喝冷開水,如果不是泡茶的話,是不會喝開水的。

    董蘭菲咬牙說道:「我管你渴死!」

    劉展輕輕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沒家教啊沒家教,像我這樣的文明人,是越來越少了。」

    說罷,自己走到水壺的旁邊,倒了一杯開水。

    董蘭菲忽然衝過來,要搶劉展的茶杯,卻被劉展單手抓住手腕,然後放開。董蘭菲心有不甘,於是又伸手去搶劉展的茶杯,結果又被劉展將手拿開。如此反覆再三,董蘭菲一點便宜都佔不到,無奈之下,只好死心,卻依然站在劉展的身邊,不肯離開。

    劉展得意的一笑,將茶杯舉起來,喝了一口溫水,然後滿臉慈祥的說道:「做什麼呢?你這樣的動作,有點粗暴哦,淑女不應該是這樣的。你師尊不會是野女人出身吧?怎麼教你的?」

    董蘭菲氣得腮幫鼓鼓的,想要發作,愣是發作不出來。

    她越是生氣,劉展就越是溫柔,她生氣得好像要拆掉這座房子,劉展則是溫柔得好像可以擰出水來,這種反常的態度簡直要將董蘭菲折磨得崩潰。她怔怔的瞪著劉展,好像恨不得要將劉展吃掉,但是卻沒有那麼大的胃口。說實在的,她的確是無計可施了。要是劉展用暴力手段折磨她,她還能大罵兩聲,現在卻是……這該死的男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自己怎麼就落在他的手中了呢?

    劉展真的是一點都不生氣。在工作緊張之餘,和美女調**,乃是很不錯的休息辦法。要是這個美女還帶點敵意,那就更好了。他端著茶杯施施然的回來,溫柔的說道:「坐下來吧!老站著做什麼呢?」

    董蘭菲氣鼓鼓的說道:「我死也不會坐下來的!」

    劉展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你屬馬的?」

    董蘭菲微微一怔,道:「你才是屬馬的!」

    劉展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能夠站著睡覺呢!」

    董蘭菲被氣得好像要再次吐血,可是一股氣壓在胸口那裡,就是噴不出來。她心頭那個氣啊,就別說了,她寧願劉展用十二分的暴力來對付她,也不願意劉展這樣慢吞吞的,不痛不癢,不緊不慢,她實在受不了劉展的這種態度了。

    偏偏劉展絲毫沒有折磨她的意思,他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熱水,若無其事的說道:「你還是站著睡吧!想要躺著睡,就要跟我睡一起了!」

    董蘭菲頓時尖叫起來:「劉展!你這個惡魔!」

    劉展恍若未覺,晃了晃手中的瓷杯,不以為然的說道:「顏季明在給范陽節度使衙門的報告中,好像也提到媧皇宮是惡魔,咱們算是扯平了。」

    董蘭菲叫道:「我們太常道是普度眾生,解救天下蒼生,我們是一心向善,你才是惡魔!」

    劉展將茶杯放下來,淡淡的說道:「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是回答正確,晚上可以單獨睡。」

    董蘭菲倔強的說道:「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劉展漫不經意的瞅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道:「還真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我要是不掌握真實的情況,會千里迢迢的抓你?太常道的人那麼多,我怎麼就抓到你了呢?難道我是白撞?你知道我是得到誰的指點嗎?我告訴你,會嚇死你!」

    董蘭菲皺眉說道:「你休想蒙我,我是不會上當受騙的。」

    劉展不屑的一笑,轉頭將瓷杯蓋好,冷冷的說道:「不就是約好十月初三起事嗎?有啥了不起的?還什麼機密呢!切!」

    董蘭菲眉毛上揚,同樣露出不屑的神色,冷冷的說道:「什麼十月初三,又來蒙我,我們是十月初六……」

    劉展擊掌叫道:「啊!沒錯,是十月初六,我忘記了!」

    董蘭菲臉色煞白,足足愣了好半天,才痛苦的叫道:「劉展!你這個惡魔!」

    劉展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輕描淡寫的說道:「好了,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一個日期,是十月初六,太常道要起事?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好日子!安祿山九月初六起兵,你們十月初六起事!不錯,都是良辰吉日啊!那麼,太常道準備怎樣起事呢?當然是像當年的張角一樣,號召各方的壇帥,到某個地方共舉義旗。那麼,這個地方會是哪裡呢?」

    他目光熠熠的盯著董蘭菲。

    董蘭菲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死也不肯鬆口。

    這次,她是打定主意,無論劉展說什麼,她都堅決不會開口了。

    劉展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雙腿,朝門外叫道:「二寶!」

    田二寶馬上進來:「將軍,有什麼吩咐?」

    劉展說道:「抓來的那幾個女人怎麼樣了?」

    田二寶說道:「都關起來了。」

    劉展說道:「將她們帶來這裡。」

    田二寶答應著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總共十六個白衣女子就被帶到了。

    這些太常道的白衣女子,被帶回來以後,並沒有受到特別的虐待。由於她們都手無抓雞之力,狐狼騎在抓捕的時候,也沒有怎麼動手。所以,這些白衣女子的衣服,基本上是完整的,神態雖然有些慌亂,有些驚恐,不過還沒有到臉色發青的地步。事實上,她們中的很多人,都根本搞不清楚,劉展為什麼要抓她們,更不知道,她們即將面臨的命運。

    看到董蘭菲和劉展單獨在房間內,這些白衣女子的神色,都有些古怪,卻又不敢過分的表露出來。她們當中,有幾個年輕女子的姿色,顯然是相當不錯的。就算幾個年紀稍大的,也是風韻猶存。可想而知,她們必然是經過專門的挑選,然後跟隨董蘭菲來到石邑縣的。由此反推,董蘭菲在太常道裡面,的確是有身份的人。

    當然,她的護衛就差了點。那些被虎豹騎抓到的武裝骨幹,目前正在接受嚴酷的拷打。寇龍和夏侯離等人,都是動刑的高手,早就準備了各種各樣的大刑接待太常道的賓客。要是他們知道的秘密,肯定會全部拷問出來的。不過,從這些人被擒拿的時候的反應來看,從他們身上獲得機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劉展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

    房間內的氣氛,顯得十分的詭異。在不大的空間裡,扇形的站著十幾個白衣女子,將劉展圍攏在中間,不解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劉展的身上。董蘭菲站在距離劉展不遠的地方,目光同樣落在劉展的身上。她實在是搞不清楚劉展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她決定,只要劉展不開口說話,她也不開口說話,以免再次上當,又被套出什麼機密來。

    然而,好長好長的時間過去,劉展依然不吭聲,端著茶杯坐在那裡,彷彿是老僧入定了一樣。董蘭菲終於忍不住說道:「劉展,要殺要砍都隨你!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劉展淡淡的說道:「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依然保持沉默。

    董蘭菲卻是忍不住了,生硬的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劉展慢慢的站起來,一把抓住董蘭菲的手,另外一隻手,落在她的臉上,親熱的撫摸了兩下。

    董蘭菲渾身顫抖,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同時叫起來:「你要做什麼?」

    劉展慢悠悠的說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說我要做什麼?」

    董蘭菲頓時臉色煞白無比,使勁掙脫。然而,以她嬌滴滴的身材,怎麼可能是劉展的對手?就算劉展只用一隻手,都足以將她牢牢的捆綁在自己的身邊。果然,董蘭菲掙扎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是白費勁,就沒有掙扎了。她臉色緋紅,呼吸急促,好像是被束縛起來的天鵝,美麗而無助。

    劉展向周圍的女人淡淡的說道:「我要你們親眼看著,你們的聖女,是如何變成**的。」

    周圍的女人都是大驚失色。

    她們沒想到,劉展將她們叫來,竟然是要她們圍觀董蘭菲被凌辱。在她們的心目中,董蘭菲可是九天玄女化身,是太常道的聖女,是高高在上的人,她們平時根本都不敢正視董蘭菲的。但是現在……天啊,她們應該怎麼辦?難道,她們就真的站在旁邊看董蘭菲被凌辱嗎?

    劉展一把摟著董蘭菲的腰肢,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自言自語的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用你們的忠心,將聖女救出來!我有一個問題需要答案,你們十月初六起事,地點是在哪裡。只要有人回答,我馬上就會放了你們的聖女。如果沒有人知道,那麼,發生在聖女身上的一切,也會發生在你們的身上。當然,我不敢保證,別人會像我這麼溫柔。」

    董蘭菲儘管被劉展摟著,卻依然相當的倔強,她冷冷一笑,堅決的說道:「劉展,你這個計策根本沒有作用,她們是不會知道的。這個機密,只有最高層的人才知道!」

    劉展無所謂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如果是那樣,我只有將聖女從白天鵝變成醜小鴨了。來,就讓我們看看太常道的聖女,是不是好像白天鵝一樣的美麗。」

    董蘭菲被他抓著,根本動彈不得,只好任憑她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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