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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8章 明璣仙姑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218章明璣仙姑

    劉展低頭一看,可不,白夫人潔白如玉的小腿上,的確在流血。只看到鮮血順著小腿不斷的流淌到繡花鞋的上面,形成一滴滴的血珠,然後再不斷的滴落到大理石地板上,很快就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小灘的血泊。那繡花鞋本來是暗青色的,上面有兩朵粉紅的牡丹,現在已經渲染成好幾朵牡丹了。

    其實,傷口未必很大,軍靴又不是刀子,創口不可能很深,只是,在場的除了黛施之外,其餘的女人,都顯然有些怕血,尤其是明璣仙姑,外表看起來是很強勁的一個人,看到鮮血,竟然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真不知她是怎麼活過來的。舒婉儀這麼一叫,她們就有些亂了。

    白夫人的小腿細長而白皙,如同是剝開的筍尖,嬌嫩無比,現在上面多了一個傷口,鮮血不斷的湧出,的確有點觸目驚心,加上鮮血是向下流淌的,染紅了小腿的下半截,她們一看,就以為是半條小腿都被弄傷了。白心潔自己居然有些慌了,站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倒是李月蒙鎮定,向白心潔沉聲說道:「請大夫來。」

    白心潔這才反應過來,急匆匆去了。

    李月蒙又向劉展說道:「將白夫人抱回去房間,這裡不方便大夫看病!」

    白夫人頓時臉色暈紅,如同是覆蓋了一層的紅霞,低聲說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但是,她才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小腿是鑽心的痛,不要說站起來,就是動一動,都痛的厲害。饒是她再堅強,這時候也無法動作了。

    李月蒙朝劉展打個眼色。

    劉展於是抱起白夫人,三步並兩步的,往白家大院的後院走去。

    白夫人的身體,可能還不到一百斤重,抱在劉展的懷裡,輕飄飄的,恍若無物。她穿著長裙,這時候被劉展抱起來,裙子上伸,露出裡面的雪白肌膚,的確是雪裡紅。青絲也不知不覺的散開,被風吹蕩得飄揚起來,越發的嫵媚。只是,大家都關注她的小腿滴血,並沒有在意其他。一路上走來,點點血珠,打在鵝卵石小路上,綿綿不斷。

    兩人肌膚接觸,當然有些異樣的感覺。劉展有內疚之情,自然沒有綺念。白夫人守寡多年,心如止水,當然也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兩人畢竟都還年輕,這身體的近距離接觸摩擦,卻是能夠感覺到的。只是雙方都能夠有效的控制罷了。事實上,白夫人根本不敢睜眼,不敢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甚至不敢呼吸劉展呼出來的空氣。

    頃刻之間,劉展已經抱著白夫人回到她的房間。白夫人的房間很大,方方正正的,外面是待客的大廳,有圓桌茶几等物,裡面才是臥房。房間裡沒有什麼裝飾,沒有名畫,沒有刺繡,沒有精美的流蘇,沒有鮮艷的瓔珞,只有幾個細腰的瓷瓶,擺放在茶几上,顯得很簡單,簡單得有點離譜。顏色也非常的單調,如果不是白色,就是淡青色,絕沒有鮮艷的顏色。

    睡榻在房間的左邊,整理得非常整齊。床單也是瓷瓶的顏色,鴛鴦戲水,並蒂蓮之類的圖案,那是絕對看不到的。其他的用具,也是只有素色,沒有雜色。倒是在睡榻的對面,有一個專門的書房,書櫃擺放有一些典籍,書桌上擺放有文房四寶。這個年頭,懂得書寫文字的女性不多,白夫人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劉展將白夫人放下來,頭枕在睡榻的裡面,腳暫時搭在外面。

    小腿的傷口還在流血,將房間的白色地板都染紅了。

    白夫人呼吸有些急促,紅著臉說道:「劉展,我沒事,你不要緊張。」

    她內心有些慌亂,就直接稱呼劉展的名字了。

    劉展拿起她的小腿,仔細的觀察傷口。其實傷口不大,還不到手指長,就是軍靴的外面刮到的,因為他用力過大,蹭掉了一小塊肉,沒錯,就是一小塊肉,所以流血才會蠻多。在劉展看來,這樣的傷口根本不能算傷口,在戰場是,沒有人會在意這樣的傷口,不過……

    白夫人不敢看自己的傷口,只好微閉著眼睛。她雖然主持白家的家務多年,經歷過不少的風霜雨雪,卻從來沒有遭遇過刀兵之災,就算是做女紅時的針刺,也沒有承受過幾次,這樣的傷口對她來說,的確是前所未有,所以她自己也有些緊張。

    李月蒙等人跟進來,看到小腿不斷的流血,都有些不安。她們也是被鮮血流過的地方嚇到了,以為傷口有半個小腿那麼長。要是真的這麼嚴重,說不定半段小腿就殘廢了。

    薩菲雅急忙說道:「劉展,你先止血啊!」

    劉展看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有效的止血物體,回頭看到白夫人的長裙,於是抓住他的裙邊,嗤的一聲,撕下裙邊,然後將小腿傷口上面三寸的地方包紮起來。其實,這樣的傷口,根本不會致命,鮮血不久以後,自己就會凝結。不過,在場的都是女人,看到血就慌亂,他才不得不動手。

    他動作熟練的將傷口的上半部捆綁好,然後又從旁邊抓過一塊乾淨的布料,可能是白夫人自己做針線用的,將傷口周圍的血抹掉,這時候,大家才看清楚,傷口大約只有手指長,都才鬆了一口氣。當然,鮮血是不可能一下子止住的,依然在不斷的往下滴,她們還是有些擔心。

    白夫人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事實上,她因為不清楚傷口的情況,自身的確有些慌亂,後來看到傷口只有手指長短,才放下心來。她畢竟是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在大夫到來之前,有這麼多的人陪著自己,倒也心安不少。

    好在,白心潔將大夫請來了。於是,劉展就退了出去,等在外面。

    雖然明知道是皮外傷,對於常年征戰在沙場上的人來說,這種傷口甚至不需要上藥,不過換在白夫人的身上,就有些尷尬了。她可是白心潔的母親啊。真沒有想到,兩人初次見面,就會這麼吉利。她的皮膚也的確嬌嫩啊,這麼一蹭,居然流了這麼多的血。

    看來,自己還是粗魯一點了。

    白心潔從裡面出來,看到劉展這個樣子,急忙安慰著說道:「大夫說了,只是皮外傷,上點藥,將養一段時間就好。我娘叫我轉告你,不要放在心上,這只是無心之過罷了。」

    劉展自己也明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麼點小事,白夫人肯定不會放在心上,不過這種事,總不能大喇喇的就過去了,作為未來的女婿,總得表示高度的關注,親切的慰問,誠摯的歉意……嗯,cctv看多了……說道:「請大夫多用些防止感染的藥,還有,最好是以後不要留下疤痕。」

    說話的時候,腦海裡卻是在回想,若是如此晶瑩剔透的小腿,多了一個疤痕,就美中不足了。剛才她抱著白夫人的時候,很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位白夫人,簡直像個精緻的瓷娃娃,身上的每一處地方,似乎都是用最合適的比例製造出來的,沒有絲毫的瑕疵。要是在現代,他百分百肯定對方絕對是經過最高水平的整容,但是在這個年代嘛……只能說,她實在是太受老天的眷顧了。

    難怪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事實上,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心動的,除非對方是高力士那樣的人物。可惜紅顏薄命,丈夫年紀輕輕的就去世了,不得不獨守空房,守寡過日,實在是惋惜啊!

    正在想著,外面衝進來一個半大不小的丫頭,正是二小姐白心雅。這個小女魔頭果然有女魔頭本色,也不說話,上來就給劉展一拳,然後瞪著兩隻小眼睛叫道:「你欺負我娘!你是壞蛋!我姐姐不嫁給你!」

    劉展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已經跑進去了。

    白心潔頓時耳根子都紅透了,急忙轉身跟了進去。

    好大一會兒,一行人才出來了,看來是被大夫請出來的,最後,白心潔也被請出來了,只有那個小女魔王留在裡面。幾個女人都看著劉展,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好說,她們怎麼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明璣仙姑說道:「劉展,你跟我到旁邊的花廳來,我有事問你。」

    這位明璣仙姑,的確是個超然的人物,只有她才有資格在這個時候,將劉展抓過去問話。

    對於劉展來說,這也是脫離尷尬的機會,於是點點頭,跟了過來。

    兩人來到旁邊的花廳,明璣仙姑說道:「坐下來吧!」

    劉展坐在她的對面,心想,難道,她又要說服我在後宮弄個上下之分,尊卑之別?她倒是孜孜不倦啊!

    沒想到,明璣仙姑卻是說道:「我想問問你對當前局勢的看法。」

    劉展沉吟片刻,謹慎的說道:「仙姑是自己想知道,還是某些人想知道?」

    明璣仙姑美目流轉,顧盼神飛,完全不像是修真的道士,倒像是選美台上的超級美人,自信而沉靜,一股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劉展的身上,來回的游弋,漫不經意的說道:「這有何分別?」

    因為楊國忠的關係,劉展對這位美艷動人的女道士,已經沒有太多的惡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哦,她穿的是裙子……若是她能夠脫下道袍,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那就好了。他沉靜的說道:「若是仙姑自己想知道,我可以說的詳細點,真實點。若是代替某些人前來打聽,我就要含糊其辭了。」

    明璣仙姑點點頭,好像早就猜到劉展會這樣回答,隨意的說道:「我自有分寸,你說就是。當然,你願意說多少就是多少,我不會勉強。我的確是個傳話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傳。至於話傳到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就不管了。」

    她如此坦誠,劉展也沒有什麼套話,直接說道:「仙姑想知道什麼方面呢?」

    明璣仙姑漆黑的眼珠輕輕一轉,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們既然身在河東道,自然是最關心河東道了。」

    劉展毫不遲疑的說道:「如果我說,河東道很有可能保不住,仙姑相信嗎?」

    明璣仙姑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守住了常山郡了嗎?」

    劉展搖搖頭,緩緩的說道:「守住常山郡,只是暫時的。從長遠來看,常山郡始終會被叛軍攻克的。常山郡是河北道最重要的軍事要地之一,切斷了范陽郡和洛陽的聯繫,後面范陽郡的後勤物資輸送不上去,前面叛軍強掠到的財富,同樣無法運回去范陽郡,你說,叛軍能夠安心嗎?就算他們無法進攻長安,也要將常山郡首先控制起來。」

    明璣仙姑美目深深的凝視著劉展,意味深長的說道:「劉將軍這麼沒有信心?我可是接到消息說,劉將軍的麾下,有一萬多人的騎兵,最近還收服了太常道的好幾萬人。動作鬧得挺大的。常山郡太守顏杲卿,也是不凡之輩,有他的幫助,難道劉將軍就一點信心都沒有?」

    劉展苦笑著說道:「你別聽其他人胡吹,我無兵無權,無錢無糧,我能夠什麼信心?」

    頓了頓,劉展向後面一靠,臉色慎重的說道:「叛軍在范陽不斷的集結兵力,目前已經集結超過十萬的大軍,隨時可能來掃蕩常山郡。為了穩定民眾的情緒,我根本不敢告訴他們真實的消息。而且,在東北地區,還有更多的叛軍正在集結,隨時都可能南下。」

    明璣仙姑皺眉說道:「當初,安祿山剛剛叛亂的時候,情況似乎沒有這麼嚴重啊?楊國忠還說,十天半個月,就能夠拿到安祿山的人頭,怎麼兩個月還不到,就變得如此的嚴重了?」

    劉展搖頭說道:「那是以前楊國忠放的臭屁。現在,朝廷的心思,都在潼關,別的地方,是不在乎了。如果我是安祿山,我也會抓緊時間,將自己的後方,還有江淮、江漢地區,都首先拿下來再說。常山郡是要衝中的要衝。我不瞞你說,顏杲卿連遺書都已經寫好了。常山郡丟了,河東道必定不保。」

    當初安祿山剛剛發起叛亂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天下震動的。但是,身為宰相的楊國忠,很快在朝堂上斷定,安祿山的叛亂,很快就會失敗。結果,朝廷除了派遣幾個官員到洛陽和上黨郡組織防務,建立軍隊以外,就沒有更多的處理措施了。

    結果,洛陽丟失了,叛軍大舉圍攻潼關,楊國忠頓時被皇帝罵得狗血淋頭,但是,皇帝還是不得不依靠楊國忠。現在,朝廷唯一的依靠,就是潼關。楊國忠恐懼了,害怕了,慌不擇路了,只要是能夠想得到的軍隊,都被他調往潼關前線。

    河東道,肯定是不會有任何援軍了。河東道本身是有一定的軍事力量的,但是,依靠王承業……不是劉展小看他,實在是他自己都沒有這樣的信心,叛軍才來了三千人佔領井陘關,他就拚命的送上子女玉帛了,要是叛軍真的大舉殺入河東道,劉展敢肯定,他絕對會放棄太原府,兔子一樣遠遁的。

    明璣仙姑沉吟良久,又說道:「朝廷和叛軍,會各持半壁江山嗎?」

    劉展搖頭說道:「不可能。」

    明璣仙姑思索著說道:「叛軍如果無法攻克潼關,就無法攻入長安,只能向江南地區發展。但是,朝廷依然擁有關中、隴右、蜀中、安西等地,依然可以和叛軍平起平坐啊!安祿山就算要當皇帝,有潼關以東的偌大地方,難道還不夠嗎?」

    劉展淡淡的說道:「要是朝廷丟失了潼關呢?」

    明璣仙姑皺眉說道:「情況會如此嚴重嗎?」

    劉展斷然說道:「不殺楊貴妃姐妹,不殺楊國忠,潼關肯定是守不住的!」

    明璣仙姑又是沉默,忽然說道:「只殺楊國忠,不殺楊貴妃,可以嗎?」

    劉展忽然站起來,半個身子越過桌面,伸長鼻子,在明璣仙姑的身上肆無忌憚的聞嗅著。兩人距離之近,他甚至都要觸碰到對方的臉頰了。這個女人身上的芍葯花香,不濃不淡,恰到好處,他對這種香味還是比較有感覺的,清香而不膩人。

    明璣仙姑明顯的臉頰一紅,向後退開身體,同時凜然說道:「劉展,你不覺得這樣做太失禮了嗎?」

    劉展收回身體,毫不掩飾的說道:「我想仔細分辨一下,仙姑到底吃不吃人間煙火?」

    明璣仙姑秀麗的眉毛頓時蹙起來,冷峻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諷刺我嗎?」

    劉展懶洋洋的看著他,漫不經意的說道:「仙姑,你是不是真的已經脫離人世間的俗事了?」

    明璣仙姑顯然有些惱了,說話也不再客氣,凜然說道:「劉展,有話明說,藏著掖著算什麼?」

    劉展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仙姑,你用腦子想想,要是你殺了楊國忠,卻不殺楊貴妃,你能睡得著嗎?你就不怕楊貴妃在皇帝的枕邊吹吹風,就將你人頭落地?楊國忠的權勢是怎麼來的?關鍵還不是在楊貴妃那裡?楊貴妃不死,隨時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楊國忠出現的,你……」

    明璣仙姑眼睛裡精光一閃,冷峻的打斷劉展的說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我有腦子,我自己會想問題。剛才那個問題,是有人要我這樣問你,不是我要問你。」

    劉展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知道仙姑有腦子,能獨立思考問題。只是,仙姑常年在天池監,這人世間的俗事,只怕是有些遺忘了。仙姑和我談事情,最好還是俗一些比較好。造反的,平叛的,打醬油的,都是俗人,你用仙子的眼光看問題,那是不行的。」

    明璣仙姑諷刺的說道:「那麼,你也是俗人了?」

    劉展不以為意的說道:「我當然是俗人,好色,貪財,愛權,酒色財氣,樣樣都占。」

    明璣仙姑冷冷的說道:「你好色我一早知道,身邊紅顏知己一大群,還在不斷的往裡面加人。漢人、胡人、高麗人、混血兒,皇室、貴族、平民、反派的妖女,什麼類型的都有了,你還準備要什麼?」

    劉展哈哈一笑,毫不介懷的說道:「仙子教訓的是。不過,我不準備改正!」

    明璣仙姑皺眉說道:「你叫我什麼?」

    劉展隨口說道:「仙子啊!我覺得你要是不參與到俗事中來,倒像是傳說中的仙子,好生仰慕。」

    明璣仙姑冷冷的說道:「可惜我這個仙子,感化不了你這個俗人,我的寶貝表侄女,就這樣跟你走,我實在是不甘。以後,我還是要去找你的。」

    劉展似笑非笑的說道:「佛祖捨身喂鷹,仙子聽說過嗎?」

    明璣仙姑冷冷一笑:「劉展,你敢打我的主意?你想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劉展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想,要是我說,我對仙子一點感覺都沒有,仙子你就是一個紅粉骷髏,我完全不受用,仙子肯定會更生氣的。」

    明璣仙姑冷冷的看著他。

    劉展淡然以對。

    明璣仙姑緩緩的說道:「沒錯!我對我的容貌很有自信,你要是沒有感覺,我的確會生氣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表面上不敢看我,背後卻不斷的打探我的脾氣愛好的偽君子。你要是那樣的人,我趁早要月蒙離開你!口是心非的人,最信不得!」

    劉展有些愕然。

    你跟我發什麼牢騷?我們很熟嗎?

    明璣仙姑也察覺到了,馬上將話題轉了回來,問道:「那你覺得,如何才能平定叛亂?」

    劉展皺眉說道:「仙姑是代替誰來問我的?」

    明璣仙姑倒也不隱瞞,爽快的說道:「和李月蒙關係非常親密的人。」

    劉展沉思片刻,緩緩的說道:「好吧!你可以轉告他,我認為,平叛的上上策,是立刻出兵雲中城,拿下雲中郡,然後順著桑干河谷地殺入范陽,斷了叛軍的根!楊國忠雖然愚鈍,不過有一點是沒錯的,叛軍在中原地區,的確沒有根基。只要斷了他們在范陽的根,他們就會軍心大亂,自己內訌,最終輕而易舉的剿滅。不過,想要斷絕叛軍的根,需要一支精銳的部隊,人數至少在五萬人以上,要能夠迅速攻佔范陽郡,還能夠抵擋叛軍的瘋狂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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