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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9章 我要你去江南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219章我要你去江南

    明璣仙姑思索片刻,然後說道:「如果上策不能實行……中策呢?」

    劉展說道:「中策,是抽掉一支偏師,從太原府向常山郡出擊,切斷范陽和洛陽的聯繫,給叛軍的作戰行動,造成巨大的麻煩。這樣一來,既可以牽制叛軍的大量兵力在河北道,減輕潼關前線的壓力,就算叛軍攻佔長安,也無法持久,同時,日後王師發起反擊,也可以從常山郡直接威脅到范陽。要是從長安平推洛陽,再從洛陽平推范陽,這仗恐怕要打到猴年馬月。」

    明璣仙姑又思索片刻,說道:「如果中策也不能實行……下策呢?」

    劉展隨口說道:「下策麼?自然是守住潼關了。」

    明璣仙姑又思索片刻,然後說道:「要是潼關守不住呢?」

    劉展目光熠熠的凝視她片刻,眼神有些捉摸不到的味道。

    明璣仙姑秀麗的臉頰,微微有些紅暈,竟然第一次被劉展的目光逼退回去,她明顯有些心虛,卻粗劣的掩飾著說道:「這是我個人問的,你可以不回答。」

    劉展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是老皇帝,我會逃往蜀中。」

    明璣仙姑馬上說道:「如果……還不是皇帝的呢?」

    劉展輕描淡寫的說道:「不要去蜀中,去靈武,將朔方軍抓在手中,自己當皇帝。」

    明璣仙姑不言語了,但是呼吸顯然有些急促,目光更是非常的銳利。顯然,劉展的這個回答,她是沒有預想到的。同時,這個小小的舉動,也在表明,這個問題,絕對不是她私人的問題。事實上,她問了這麼多,前面的都是大路貨,只有最後這一點,才是真正的核心所在。

    劉展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乾脆指點得更加明白一點,緩緩的說道:「這是唯一的出路。要是去了蜀中,那裡乃是楊氏家族的根基所在,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如果能夠在去靈武之前,將楊貴妃和楊國忠殺掉,那就更好了。」

    明璣仙姑不言語了。

    她已經瞭解到最核心的答案,也明白劉展已經猜測到她背後的人是誰,自然沒有必要再問了。

    劉展忽然問道:「仙姑的確是仙姑嗎?」

    明璣仙姑說道:「我是月蒙的表姑,在天池監安心靜養一段時間。」

    劉展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敢情,是有人來替李月蒙把關來著,難怪她今天一字不說,一言不發,乖巧得好像是鵪鶉一樣,原來是有人來考究老子,她肯定是被提前打招呼了。她剛才叫了一聲表侄女,自己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也算是失敗了。黛施是李月蒙的姑姑,這個仙子是她的表姑,她的親戚還真多啊!

    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劉展說道:「不知道表姑覺得在下過關沒有?」

    明璣仙姑倒也不隱瞞,回答得同樣是意味深長:「過不過關,無關緊要,緊要的是,你要守住常山郡。」

    劉展皺眉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明璣仙姑說道:「有人一直在為中策努力……至於上策,那絕對是不可能了。」

    劉展點點頭,沒有說話。

    朔方軍都已經南調了,上策也就煙消雲散了。

    至於中策……從客觀的角度來講,不樂觀,真的不樂觀。不要以為他在草原弄到了一萬的黑土騎兵,就有什麼了不起。事實上,光是一個同羅部落,如果實行最大限度的動員,至少有十五萬的騎兵出來。在安祿山的麾下,大大小小的部落,有幾百個,就算每個出兵一千,都有幾十萬了。一萬的黑土騎兵,算個屁啊!

    明璣仙姑看到劉展的神色,說道:「如果朝廷無法執行中策……你能執行嗎?」

    劉展輕飄飄的說道:「行啊,給我錢,給我糧,給我兵!」

    明璣仙姑卻顯得有些認真,慎重的說道:「如果這些都沒有呢?」

    劉展收回口花花的神色,冷冷的說道:「也行!給我權力,給我名號,將扯我後腿的人都調走!」

    明璣仙姑再次陷入思索,然後再次慎重的說道:「如果只能做到前面兩個呢?」

    劉展再次深深的打量明璣仙姑一眼,緩緩的說道:「仙姑,你是在認真的跟我說嗎?」

    明璣仙姑皺眉說道:「你覺得,我從天池監辛辛苦苦的趕來,只是為了看你配不配得上月蒙?她的名字,已經從宗正寺上面劃掉了,這個世界,只有李月蒙,沒有李靈薇了。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女,只有她配不上你,沒有你配不上她。」

    劉展漠然的說道:「所以,你才堅持要她做正妻?」

    明璣仙姑沒有否認,點頭說道:「沒錯。」

    劉展淡淡的說道:「看來,你要失望了。」

    明璣仙姑卻輕輕的笑了笑,滿意的說道:「未必。就算沒有公開的等級之分,也有隱然的主次之別,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的女人,其實都很清楚,誰才是武園的女主人,今天要是沒有我在場,她肯定會最先上來迎接你,其他人都會自覺的在後面等著。在涼亭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她的號令,我沒有看錯吧?」

    劉展只好無言的一笑,說道:「既然仙姑都看出來了,還擠兌我做什麼?」

    明璣仙姑微微一笑,似乎能夠從劉展的身上佔點小便宜,還是很值得高興的,她恢復了慎重的姿態,認真的問道:「回到剛才的問題,只給你權力,只給你名號,你能守住河東道嗎?」

    劉展毫不遲疑的說道:「當然可以!」

    老子現在缺的就是權力,缺的就是合法的名義,只要有這兩樣,老子能將河東道翻過來!

    明璣仙姑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如釋重負的點點頭,洗染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轉告有關的人了。」

    看了劉展一眼,滿面春風的說道:「我所有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你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嗎?」

    劉展搖搖頭,看到明璣仙姑那笑靨如花的俏麗,的確有些心動,也就不客氣的說道:「仙姑,你真的是仙姑嗎?你難道不覺得,你穿上這身道袍,是天下男人的最大損失嗎?」

    明璣仙姑咯咯一笑,笑瞇瞇的說道:「你猜?」

    劉展搖搖頭,隨即打蛇道:「你要是真的仙姑,我也願意去當道士,就在你對面打個草廬,結廬而居。晚上若是能夠翻牆頭,那就更好了。」

    明璣仙姑微微淺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會說話,漫不經意的說道:「我要將這話轉給月蒙知道。」

    劉展立刻閉嘴。

    明璣仙姑輕笑逐漸平息,溫和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以後再見了。」

    劉展有些詫異的說道:「仙姑的意思,我們以後還真的會再見?」

    明璣仙姑微微一笑,笑容卻有些疲憊的樣子,慢慢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想走來走去的,累死了,但是,他們找不到更合適的身份的人,每每哀求我出馬,我拗不過他們的哀求,只好勉強答應了。我既然幫你傳話過去,自然還要將話傳回來,你說,我們能不再見嗎?」

    說到後面,她的語調似乎有些感慨,幽幽的說道:「安祿山造反,一大群的男人,束手無策,最後卻要一個女子出面,真是情可以堪。若不是見到你,我真的還以為,天下的男子漢,都已經死光了呢!」

    劉展忽然說道:「仙姑,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明璣仙姑美目流轉,似乎在判斷劉展的用意,不過最後還是輕輕的說道:「裴月怡。」

    劉展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記起什麼,有些驚訝的說道:「就是……」

    明璣仙姑漠然的說道:「沒錯,我這身道袍,就是為了拒絕楊暄的求婚。」

    原來,裴月怡乃是來自聞喜裴家。她的美色,很早就已經名動天下。當時的人們都說,若不是老皇帝迷戀楊貴妃,早就將她選入後宮了。又有消息說,壽王李瑁本來是要娶她,頂替楊貴妃的位置的,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樣,卻娶了一個叫做紀月婷的女子。於是白白的便宜了楊國忠的大兒子楊暄。他一早就看上了裴家的這位姑娘,屢屢向裴家求婚,結果裴家都沒有答應。後來此事不了了之,雙方都不再提起,彷彿大家都忘卻了。

    沒想到,她卻是到道觀去了。對於不願意出嫁的女子來說,藏身道觀,的確是很好的選擇。雖然,楊國忠也知道這可能是幌子,是裴家給他的軟釘子,不過,裴家畢竟是數百年的名門大族,根深蒂固,枝繁葉茂,他也不敢逼迫的過分厲害。裴家可不是白家這麼好欺負的,看看那一長串的宰相名單裡面,有多少個姓裴的就知道了。

    楊氏一族的崛起,咄咄逼人,不給別人活路,當然要引起裴氏家族的嚴重不滿。按照朝廷的慣例,一般都是有五到七個宰相的,分管不同的政事,但是,在楊國忠專權的時候,只有他和韋見素兩個宰相,將所有的政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身兼四十餘職。為什麼?就是楊國忠不捨得放棄手中的權力。韋見素是個跟屁蟲,沒有絲毫主見,所以才會當上宰相。

    事實上,若是還要增加宰相,裴氏家族必然有人入選。楊國忠不願意裴氏家族分享權力,於是愣是將兩個宰相的情況維持下去。裴氏家族當然極度不滿,崔氏家族也非常不滿。只是,裴氏家族不會採取激烈的手段對抗,他們向來的抵抗方式都是非暴力不合作。

    這次安祿山造反,矛頭直指楊國忠,裴家當然是求之不得,暗中肯定是要給楊氏家族一點好看的,不過,裴家同樣擔心,要是安祿山造反成功,登臨大寶,那就更麻煩了。裴氏家族和安祿山的矛盾也很深。所以,裴氏家族很顯然是想走中間路線,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賣乖。但是到頭來,居然找了個天池監的仙姑跟自己說法,當真是有些令人尋味。

    白心潔進來,向兩人說道:「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們談完了嗎?」

    劉展和裴月怡站起來,說道:「談完了。」

    三人來到宴會廳,白家的婢女們已經在忙開了。

    客套一番以後,劉展依然坐在白夫人和裴月怡的中間。白夫人的小腿傷口已經被處理好,只要不走動,就沒有大礙。當然,劉展少不了再次表示歉意。白夫人並沒有受到腿傷的影響,依然是婉約可人,溫柔優雅,令人心動。

    吃飯的時候,薩菲雅悄悄踢了一下劉展的腳,好像是在故意惹事,同時有點捉弄劉展的味道。劉展只好裝作沒有感覺到,低頭吃飯。薩菲雅朝舒婉儀努努嘴,好像暗示什麼,不過舒婉儀卻沒有反應。白夫人是什麼人,精靈剔透的人物,自然明白,不過並沒有點破。

    這一頓晚飯,就規矩多了,大家的言語主要都是客話套話廢話。白家感謝劉家軍的熱情接待,劉家軍感謝白家的到來。場面熱烈,不要論親密的程度,卻要比涼亭內差多了。因此,一會兒就散了。

    晚飯後,白心潔帶著婢女,為劉展安排住處。等婢女收拾整齊離開,屋內只剩下白心潔一個,劉展就無所顧忌了,說道:「黛施睡哪裡?我睡她那裡。」

    白心潔微微紅著臉,低著頭說道:「仙姑盯著呢,黛施怎麼敢跟你睡?你自己睡吧!」

    劉展不滿的說道:「沒有道理啊!我和娘子睡覺也受到干涉啊!」

    白心潔紅著臉說道:「你……忍一天都不行……你真的要,還是薩菲雅姐姐陪你吧!」

    劉展無奈的說道:「也只有這樣了。」

    忽然想起自己明天還要趕回去常山郡,急忙說道:「你娘現在精神怎麼樣?」

    白心潔說道:「精神挺好的啊,大夫都說了,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劉展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娘說說。」

    白心潔有些猶豫著說道:「一定要和娘說才可以嗎?」

    劉展點頭說道:「是的。」

    白心潔說道:「娘應該還沒有睡覺,你跟我來吧!」

    兩人來到白夫人的房外,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正是白夫人和白心雅。正好是白心雅的聲音傳來:「娘,劉展這麼壞,居然敢踢你,等我長大了,我幫你打他。」

    白夫人慈愛的聲音說道:「說什麼呢?小孩子整天喊打喊殺的,沒個女孩樣,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白心雅語調尖尖的說道:「怕什麼?誰敢不娶我,我照樣打他!」

    劉展忍不住啞然失笑。

    白夫人那樣溫柔婉約的人,怎麼會生出個這麼樣的小女兒?難道是物極必反?因為白夫人實在是太溫柔婉約了,所以才會生出白心雅這樣的小魔頭?要是自己和舒婉儀……呸呸呸!想到哪裡去了?

    白心潔在外面叫道:「娘,劉將軍有些事情,想當面和你說說,你方便嗎?」

    裡面沉靜片刻,跟著白夫人說道:「進來吧!」

    白心潔將劉展領進來。

    白心雅蜷縮在白夫人的懷裡,向外露著小腦袋,對劉展凶巴巴的叫道:「劉展,等我長大,我也要踢你一腳。」

    劉展對這個未來的小姨子,可不怎麼客氣,漠然的說道:「你能踢到我再說!」

    白心潔拉著妹妹的耳朵說道:「別鬧!睡覺去!大人有事要談!」

    白心雅被她擰著耳朵,只好站起來,嘟著小嘴去了。

    劉展坐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瞭解一下,白家在江南的佈置進行得如何了。」

    白夫人收斂了笑容,謹慎的說道:「我已經派人到揚州,興建了五個曬鹽場,就在揚州附近的海安、海陵一帶。他們已經用小鹽場嘗試過,你的方法的確是有效的,並且在大鹽場推廣。如果天氣好的話,應該有第一批海鹽出來了。」

    劉展想了想,朗聲說道:「白夫人,恕我直言,潼關恐怕是守不住的,叛軍攻入長安,那也是遲早的事。屆時,潼關陷落,叛軍從洛陽到長安,連成一片,想要進去江南,就麻煩了。」

    白夫人點頭說道:「這個我理會得。」

    劉展看著白夫人,慎重的說道:「雖然我知道很唐突,不過,我個人的確是希望,白夫人能夠到江南主持大局。以後白家的產業重心,也要逐漸的向江南轉移。河東、河北、河南,都即將成為戰區,生意貿易肯定要大受影響的,必須在江南提前佈局,才能綿延白家的光輝。」

    白夫人尚未說話,白心潔卻皺眉說道:「你要我娘去江南?」

    劉展點頭說道:「是的。」

    白心潔有些生氣了,說道:「我娘剛剛被你弄傷,現在還動不了,你還要……」

    白夫人急忙說道:「小潔,你不要誤會劉將軍的意思。」

    白心潔不滿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白夫人委婉的說道:「劉將軍這麼著急,要我親自去江南,怕是有要事吧?」

    劉展點頭說道:「白夫人,我有話直說吧!我和小潔的關係,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要是你不反對的話,我日後會娶她過門的。既然是一家人,我是有話直說。我現在能夠信任的,只有你了。」

    白心潔紅著臉,似乎有些害臊,又有些如釋重負,好像終於是揭開了窗戶紙一樣。

    白夫人反而沒有太大的神色波動,輕輕的說道:「我如果去了江南,小潔身上的擔子,就重了。」

    劉展神色凝重的說道:「江南的擔子更重。」

    他站起來,慢慢的來回踱步,同時緩緩的說道:「叛軍攻克洛陽以後,肯定會陸續向江淮、江漢一帶發起攻擊。自從則天朝以後,國家主要的賦稅來源,就是東南半壁。那裡是重要的財源、糧食產地,叛軍不可能不注意到。若是叛軍攻佔了江淮、江漢,平叛戰爭,只怕打個二三十年,都無法結束。」

    「我有個朋友,叫做張巡,目前已經到睢陽郡擔任縣令,睢陽郡太守許遠,和張巡是同期進士,若是兩人聯手,應該能夠守住睢陽。睢陽是叛軍進入江淮地區的要害所在,要是拿不下睢陽,叛軍就無法進入江淮。所以,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幫助他們,盡量的守住睢陽。」

    白夫人微微頜首,說道:「我聽過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張巡在清河,許遠在沭陽,都是一代人傑,現在兩人一起在睢陽共事,乃是睢陽百姓之福。只是,他倆都不是指揮軍隊的,這打仗的事……」

    劉展自信的說道:「只要有充足的物資和人力,他兩人必然能夠擋住叛軍進入江淮地區。」

    白夫人點頭說道:「那就是江淮百姓的福氣了。」

    劉展遺憾的說道:「但是,江南的局勢很複雜,多方的勢力在那裡交錯,張巡、許遠兩人,未必能夠得到有效的支援。屆時,睢陽郡彈盡糧絕,最終還是要落入叛軍的手中。」

    白夫人含笑說道:「你要我做些什麼人?」

    劉展毫不遲疑的說道:「囤積糧食物資,準備支援睢陽。」

    白夫人謹慎的說道:「這恐怕會受到官府的干涉。」

    劉展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是我的丈母娘,若是遇到官府的干涉,我會出面的。」

    白心潔關心母親的安危,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劉展的稱呼變化,皺眉說道:「你和江南隔著千萬里,我娘要是遇到麻煩,你怎麼幫?再說,朝廷那幫人,怎麼可能聽你的?」

    劉展沉聲說道:「如果我拿下太原府呢?」

    白心潔頓時沉默不語。

    如果劉展控制了太原府,那的確有和朝廷叫板的資格。

    白夫人說話溫柔婉約,內心卻是決斷,微微思索片刻,就果斷的說道:「既然如此,我收拾收拾,三天後,就前往江南。」

    劉展說道:「謝謝丈母!」

    說罷,就向白夫人跪下去。

    白夫人微微一愣,急忙說道:「劉將軍快快請起,這可使不得。」

    劉展誠懇的說道:「我現在正式向夫人求婚,請求將小潔許配與我,我軍務繁忙,夫人又即將前往江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夫人,所以現在就開口,懇請夫人將大事定下來。」

    白心潔滿臉緋紅,羞澀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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