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到達錦州 文 / 喜歡牙牙
第三十八章到達錦州
袁清澤怔怔的聽著她說的這些不可思議的話,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雪兔抽出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他一見不妙,伸手制住她手腕,雪兔嘴角一揚,右手鬆開,左手接住,直刺自己胸口,袁清澤已來不及阻止,只喝了一聲,「不要」,眼睜睜的看著蝶翼沒入,心裡那股莫名的感覺升起,雪兔依然面帶微笑,「看到了麼?這就是痛,一旦襲來,任你怎麼阻止都阻止不了,即便你身份尊貴武功高強。除非。」將蝶翼拔出,沒待他反應過來,朝向自己腹部又是一刀,「你!」袁清澤已經怔在那裡一臉的驚愕。
「除非你給自己一刀,讓自己這裡的痛轉到這裡」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腹部,「因為哪裡痛都要比心痛好。」
收起蝶翼,直直看著深黑的眸子,「你明白了麼?」隨即調皮一笑,「你放心,我身上也有一件,不過就這兩件,你若是弄壞它我可沒有了!」
說完便進了裡屋。袁清澤怔怔的站在那裡,想著剛剛雪兔的那番話。
大軍浩浩蕩蕩在途中已經行了快一個月了,雪兔起初還抱怨這古代的交通工具落後,到後來也習慣了,況且她也不是能閒的住的人,一路上總是找樂趣,袁清澤越來越忙了,她每天更是纏著無夜給她當陪練,無夜也會叫上無名無影無心,這次出來,袁清澤從王府帶了四個暗衛,其他三個原本和雪兔不熟悉,起初也不大說話,和雪兔相處久了也變得開朗些,只是聽雪兔叫無夜小夜,還總是忍不住的想笑。
「小夜,你真棒,這麼快就學會了,真是孺子可教,哈哈」,雪兔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得意的朝無夜大喊。
對於武功,他們比她好的不知哪裡去了,但是他們單打獨鬥未必能制住她。一開始她說要教他們使計,所謂兵不厭詐,可他們堂堂男子漢光明磊落,才不屑這些陰損的小計謀,可是在雪兔手上吃過不少虧之後,對她的那些小手段也多了幾分佩服,由無夜帶頭,紛紛跟著她學了起來。
雪兔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粒藥丸,一人分了幾個,爽快道,「拿著,若是實在打不過對方,便給他吃這個,就說是七步奪命散。」
四人面面相覷,隨即哈哈大笑。
「笑什麼笑,這是為了保命呢。」雪兔白了他們一眼,道,「若是這也不管用的話,我還有一個上策。」
四人聞言,止住笑容,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她微微一笑,「走為上策,打不過就趕緊跑唄。」
無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其他三人也一臉黑線,雪兔看著他們不屑的表情,說道,「這有什麼可丟人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跑回去多練幾年再回來找他算賬唄。」
四人一聽也有道理,收起藥丸,啃起了蘋果。
終於到了錦州。錦州,眠州和雲州是紫玉最堅固的屏障,若是這三座城被古苗攻破,那紫玉滅亡便指日可待了。這三座城錦州在東,眠州在中間,雲州在西,雲州和古苗還有西冥國的交界處有一個大裂縫,人力無法越過,只能繞走,因此也成了三國的分界處。那裂縫叫做斷腸崖,據說深不可測,曾有人試圖下去過,可是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到達崖底,只知道這斷腸崖是個無底深淵。雖說這三座城易守難攻,可古苗這次像是卯足了勁,偏偏要攻下它,袁清澤他們也斷然不敢輕視。
大軍在錦州城足足休息了三天,雪兔也吃了三天朝思暮想的豬蹄,而且還有了自己的帳篷,高興的不得了,這日,一個人窩在帳篷裡看地圖,雪兔是半個路癡,所以她很擅長用地圖,看過一遍便可以熟記。
「這有一條河,繞了綿州半圈,他們定會從西面過來,若是從西面阻斷的話」雪兔邊瞧著地圖邊自言自語。
「韓公子,元帥請韓公子進帳議事」門外跑來一個小兵。
雪兔皺了皺眉,他們議事叫她做什麼,她可什麼也不懂,不管了,去看看吧。隨後跟著那個小兵進了袁清澤的帳子,見幾位將軍在,便朝大家禮貌的躬了躬身子,坐下。
「諸位將軍有何高見?」袁清澤皺了皺眉,看著大家。
雪兔一臉茫然,不知他們說的什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乖乖坐在座位上,抬頭看著袁清澤身後掛著的那副軍事地圖。
「吳軍師,你有什麼看法?」
一個黑衣中年男子伸手捋了捋山羊鬍,道,「元帥,老夫覺得此法雖好,但不可行,古苗士兵多數熟悉水性,而我軍將士卻不識水性,若是冒然過河,一旦冰破,我軍定損失慘重。」
「難不成我們躲在這裡任他們猖狂?」一個粗獷的聲音帶著不滿,雪兔看去,一個黑臉大漢,手持兩個流星錘。
「那你有好法子?」一個年輕的白面男子瞟了黑臉大漢一眼,「難不成咱們知道那有埋伏偏要往那邊去?」,聲音洪亮。雪兔看著他,暗想他就是袁清澤常說的少年將軍上官致遠吧,不禁多了幾分欽佩。
雪兔聽說這幾天古苗士兵天天在城外示威,打過兩場,將他們打退,但紫玉將士追到木青河便停下了,現在雖然時值冬季,但天氣漸暖,河面的冰不如寒冬那般結實,而古苗國人熟悉水性,他們只要做好防寒措施,便可以大膽的過河,即便掉下去也可以游過去,紫玉將士只能看著乾著急,若是往西追擊的話定會中他們埋伏,便索性不追了,將士們這幾天憋了一肚子氣。今天聽他們的意思,袁清澤想出什麼法子了,莫非雪兔看了看地圖,莫非袁清澤要強過河?又仔細看了看地圖上面用紅色墨水畫的圈圈點點,隨即笑了笑,袁清澤好計謀,真是隻老狐狸。
「大家是在困擾如何過河麼?」清脆的聲音打破寂靜。眾人抬頭朝聲音這邊看來。袁清澤也抬起頭,黑眸中掩飾不住的驚訝。
雪兔見眾人沒反應繼續說道,「那河面結冰多厚,能承受多重?」
袁清澤看了一眼無夜,無夜忙道,「我去查看過,薄的地方已被敵軍鑿開,剩下的冰面能承受我的重量,但是將士們若是穿上鎧甲恐怕就不行了。」
雪兔點了點頭,深思了一會,朝袁清澤道,「元帥打算派多少人過河?」
「兩千,我們只需虛張聲勢。」
雪兔又看了看地圖,道「元帥在南面的樹林裡下了埋伏?他們萬萬沒有料到我們會過河,以為我們會從西邊繞過中他們的埋伏,當看到我們的追兵時便會倉惶逃跑,慌亂中不會想到我們在樹林裡下了埋伏是麼?」
袁清澤一臉驚愕的看著雪兔,無夜也震了一下,其他人知她是袁清澤的謀士便沒多大反映,吳軍師向雪兔拱了拱手道,「韓公子足智多謀,依公子看該怎麼過河?」
雪兔心裡白了他一眼,真是虛偽,她這幾天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們議事時她多半都不在,還足智多謀呢?但表面仍是恭恭敬敬的朝吳軍事點了點頭,客氣道,「吳軍師過獎了,論智謀韓某哪及前輩十分之一,不過」雪兔瞅了瞅地圖,「這過河之法確實有,若是現在準備的話,明天便可以過河了。」
眾人一臉的疑惑,黑臉大漢脫口而出,「你打算怎麼過啊?不會像他們一樣游過去吧?」
雪兔起身朝袁清澤道,「元帥若是信得過在下,將這事交與在下安排就可。」
袁清澤深深看了她一眼,知她肯定想到了什麼歪點子,「好,你要什麼儘管說。」
「將那兩千人給我便好!」
袁清澤將信將疑的瞧著她,其他的人倒坐不住了,「你這毛頭小子休在這胡言亂語,這行軍打仗豈能兒戲。」
「元帥請三思,這過河不是韓公子兩句話就能過去的。」
「元帥,不如我們從長計議。」
雪兔直直看著袁清澤,衝他笑了笑,袁清澤對這笑再熟悉不過,不止這笑,雪兔的大部分表情他都抓得住,這胸有成竹的笑給了他希望,「好,本帥姑且信你,無影無心,你們去協助韓公子,傳令下去,明天迎戰!」
無影他們知道袁清澤的意思,名為協助實則保護,不過他們喜歡這個女主子,至少比謝婉兒好多了。
雪兔會心一笑,向大家作揖道,「那韓某就先下去準備了,謝元帥信任」,說完便退出帳子,出了帳,點了五百人去西邊林子裡砍樹,向無影無心講了要增大受力面積才能減小壓強的原理,知他們聽不懂,便又打比方又比劃,終於把他們講明白了,將冰橇和滑板的樣子畫給他們看,交待了幾句便讓他們帶了一批人去做了,留下二百人雪兔親自教他們用滑板。
袁清澤那邊也忙著佈置明天迎戰的事,眾將士也暗喜明天終於可以好好打一仗,出出這口惡氣。
雪兔他們忙到深夜,親自將冰橇和滑板仔細檢查了一遍,後又囑咐眾人一番,便回帳休息了,累了一天,一沾枕頭便睡著了,袁清澤半夜潛進她帳篷,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心疼不已,輕輕摘下金色面具,在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沒了白日的古靈精怪,安靜,美麗,不禁看得出神,目光落在嘴上,櫻唇微張,隨著呼吸一嘟一張,煞是可愛,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俯身,在櫻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並沒有深入,給她蓋好被子,起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來,躍上床躺在她身旁,又看了一會,便睡了。
一夜無夢,雪兔伸了一個懶腰,出來一看日上三桿了,今天陽光明媚,空氣新鮮,心情不錯。「對了」,雪兔拍了一下腦袋,「今天迎戰,怎麼沒人叫我?」,急忙向城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