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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四十六章滿院春光 文 / 醉筆塗雅

    第四十六章滿院春光(《》)

    何泛又是問道:「你怎麼會在裡面,你在裡面幹什麼?」色無戒既然假裝毫無武功,見劍指著胸口,自然要表現的害怕,只搖著雙手道:「原來掌門來是管這個的,真是對不起了,可我實在憋的太久了,再不發洩可能會被弊死了。真是對不起了,你就饒了我一命吧。」何泛氣道:「你說什麼?」色無戒道:「我剛才尿急,見這沒人就進來解決一下嘍,沒想到這裡是你們管的,可這裡沒說不准隨地撒尿,我也是不知道。」看了一眼風旖旎又道:「哪哪哪,還有她,她也隨地撒尿了,要罰得一起罰。」

    風旖旎見色無戒講話瘋瘋顛顛的,只道是個市井無賴,見他沒把自己的事講出來,定是沒被他看到,可他當著眾人的面說她隨地撒尿,她只覺面子無存,掩面便跑了出去。何泛見此,知道師妹的受辱都是自己強行逼問造成的,很是愧疚,大叫著:「旖旎,你等等我,我不是故意的。」便隨了過去。

    秦蕭疏在旁聽著想笑,見何泛夫婦走了,不禁笑出聲來。而後對著色無戒道:「臭小子,今天非要給你一個教訓不可。」說著伸掌就要朝他臉上打去。手中半空,卻突然停住了,原來已被雷軻攔住,道:「師兄,少惹事,我們這次來可是為了正事,別讓師父他老人家久等了。」秦蕭疏絲毫不敢違拗雷軻的話,跟著他走了。

    色無戒見那姓雷的神神秘秘,此次定是有目的而來,心中卻猜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在那愣了好久,忽聽背後有人快步趕到,掌勁帶風,向自己背部打了過來。色無戒知道正是伏剛,於是趕忙側身躲了過去。

    沒想到就這麼緩得一緩,伏剛的掌力已經擊到,色無戒猛然間揮出右掌與他來掌相擊,澎的一聲,伏剛只跌出數步,差點就要摔倒。色無戒知道是自己體內的洗髓經起了作用,剛才伏剛打來的全部力量,幾乎都擊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伏剛只覺全身熱血沸騰,只想嘔吐的感覺,還好忍住了。

    色無戒心中內疚,上前道:「伏掌櫃……」剛說到這裡,只見伏剛動勁右拳,又向自己胸部打來,色無戒隱隱感覺有些不能呼吸,恐懼之餘,雙腿千斤墜站立,身體卻硬生生的向右斜側,只聽澎的一聲,身後的岩石被擊的粉碎。伏剛號稱「拳崩泰山」這一泰的勁道著實不下。色無戒只覺不寒而慄,只道:「你想要幹什麼?」伏剛沒有回答,又是上前猛揮三拳。色無戒不敢怠慢,全力以赴拆解來招。見伏剛出招狠辣之極,明顯是要自己的命,不禁氣道:「伏掌櫃,你竟然以怨報德,剛才若不是我出來解圍,現在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以色無戒的武功,對付伏剛自然是游刃有餘,雖也知道伏剛這人古怪之極,但對自己卻是沒什麼惡意,所以手上未出全力。自己剛講出那一句,明顯看到伏剛手上又加重了許多。於是道:「我已經處處讓你了,你若再咄咄相逼,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伏剛開口道:「你躲在角落偷聽我的事,你到底有何乞圖?」

    色無戒跟隨至此,原是因為心中奇怪,可沒想到以後發生的事,此時聽他問起,卻也不知如何回答,只道:「我哪有什麼乞圖?我若真要對你不利,剛才就不會替你解圍了。」伏剛手下一緩,兩人慢慢的都停了下來。隔了片刻,伏剛道:「那乞不是都讓你看到了。」

    色無戒轉過身去,邊走邊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能理解伏掌櫃你的心情,剛才的事就當我沒有看見,我也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你放心好了。」走出十丈左右,看到了燈火亮光。比賽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何泛夫婦和北嶽二劍也都在旁觀看。

    看那代表各樓的牌子時,只見牡丹樓一個「正」字,剛好得了五分。花魁樓也是五分,其他三樓各為三分。

    錢萬能站了起來,打了右手側他請來比賽的一個秀才一個耳光,道:「老子花錢請你來,你怎麼都是這他媽的沒用?」那書生只覺有苦說不出來,每次司儀還沒問完題目,他就搶著敲桌前的小鈸,叫人如何對答的出。

    色無戒對席書生道:「不錯,得了五分。」席書生高興的道:「你回來了,你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湛書生要讓坐,色無戒道:「你坐著,我在旁看就好了。」

    司儀道:「下一題,請各位說出至少五種牡丹……」堂的一聲,錢萬能又搶先敲鑼了。司儀停止再講下去,只道:「請錢貴人答題。」錢萬能對著身邊的兩個書生道:「這一題若誰答不出,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兩人一聽,全身只冒冷汗,相互商量著完整的題目到底是什麼。

    右剛書生突然開鞘,起身道:「我知道剛才那題一定是問:至少說出五種牡丹花名。」左側書生也是恍然大悟,道:「對了,光說這個定不會這麼簡單,肯定還要答出各種花的形狀特點。」錢萬能在兩個書生頭上都是打了一個爆栗,道:「你們兩個瞎了?

    右側書生答道:「著名品種有『姚黃』、『左花』、『白玉板蘭』比較名貴的也有『水晶白』『綠玉』『滿院春光』『繡桃花』『二喬』『掌花案』『梨花雪』『夜光白』『煙絨紫……」錢萬能只覺煩的很,又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栗,道:「你沒完沒了幹嘛?不是要你說出五種嗎,你說這麼多搞什麼?」那書生只是一時興起,被錢萬能這麼一弄,頓時興致全無。左側書生接道:「水晶白,花白色繡花球型,頸細而直、柄長、葉稀、黃綠色。藍芙蓉,粉藍色、薔薇型……」他也一連解釋了一遍,只覺好生痛快,講著講著,突然想起剛才被罵的情景,趕忙停止再講。

    周圍之人看了,有的覺得好笑,有的卻替他們不值,好好的讀書之人,卻要被這下流痞子所戲弄,真是枉讀聖賢之書。百無一用是書生,書生落魄的連飯都吃不飽的常有,只怪世道中落,他們也只是為了餬口罷了。

    花王樓的牌子上多了一筆,錢萬能甚是高興,只哈哈大笑起來。色無戒一轉頭,只見伏剛已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身邊,一時想開口說話,卻不知如何說起。突然心中憋著一個問題,此時不知是否該不該問,卻也是問了出來。「伏掌櫃,據說北嶽四劍從小就在一起,形影不離,今日卻只看到兩人,而且看他們兩人神神秘秘的,似乎要做什麼不苟之事。」隔了片刻,伏剛才是開口答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其實心中卻也是一樣的想法。

    色無戒道:「那個秦蕭疏口沒遮攔,剛才提到白園什麼的,那個雷軻便竭力阻止他,這其中定非錄常。」他只顧跟伏剛對話了,現場的比賽全沒放在心上,只聽著周圍吵嚷不已,但那司儀到底問了什麼題目,卻也是聽不清楚了。

    伏剛沉思片刻,表現的不顧一切,只道:「我已非五嶽中人,北嶽派的事也於我無關。」色無戒看他的眼神口氣,似乎有些知道內情,便道:「伏掌櫃,能不能告訴晚輩。我知道你不想背後說人,但你剛才自己也都說了,你已經不是五嶽中人,又管得了那許多,我只是一時好奇,你跟我說了,也沒什麼不了的。」

    伏剛側頭看了他一眼,自從被何泛欺騙以後,他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剛才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此時看他是有懇求之意,但想若自己不說,他突然翻臉,要把剛才的事情洩露出來,他武功那麼高,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裡人又多,到時真是百口莫辯,於是道:「北嶽北茂山以劍著長,四劍今日之所以分開,定是為了白氏劍法。」色無戒疑道:「白氏劍法?」伏剛道:「你剛才不是說他們鬼鬼祟祟的說起白園之事嗎?」

    色無戒道:「對呀,這又跟白氏劍法有什麼關係呢?」伏剛道:「看來大師除了武功高強外,有了自己的愛好,對這些文學界事情知道的很少。我就跟你說說,唐代有位大詩人名叫白居易,他去逝時葬在香山寺附近琵琶峰頂,人們為了紀念他,所在那建了白園。」色無戒疑道:「香山寺,就是龍門十寺之首的香山寺嗎?」伏剛道:「不錯,香山寺位於洛陽龍門東山,因產香葛,故名香山。初建於北魏熙平元年,白居易十分慕戀香山寺清幽,曾寫道『洛都四郊,山水之勝,龍門首焉。龍門十寺,觀游之勝,香山首焉。』對香山寺又幾經修葺,撰寫了《修香山記》。」

    色無戒聽著又是有疑問,不等他再說,又問道:「白居易這人我雖不是很熟,但既你說他是詩人,怎麼這『白氏劍法』?」不知該問什麼。伏剛道:「這就跟他的一生經歷有關。他剛出生不久,家鄉就發生戰事,不得意小小年紀就離家避難。隨後南北奔走,備償艱辛。

    「他從此便開始用寫詩來描繪自己的經歷,敘發自己的感情。後來考功名為官,官場卻不如意,老是處在一種憂憤不安的狀態之中。一生中看著親人不斷離去,更加增添了傷痛。他雖在詩壇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可經歷如此坎坷路途,他突然決得寫詩沒有什麼用處,他不能保護親人,不能救命於百姓,而在亂世之中光靠舞文弄墨的確不行,到洛陽後開始以詩中領悟出劍招,將十二年所寫的八百首詩《白氏洛中集》藏在山寺藏經堂內。他自號香山居士,開始用詩悟出的劍法除強扶弱,濟世救人,並且傳於其他詩人,與草胡果、吉膠、鄭據、劉真、盧貞、張渾、李元爽及香山寺如滿九位老人,結為『香山九老』。傳說這九人當進武功天下第一,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原因便是寫了白居易自創的《白氏洛中集》人稱『白氏劍法』。」

    色無戒只覺神奇,一個人竟然能從詩中誤出天下第一的劍法。其實綜合天下武學,那一門功夫不是從不可能的寺方悟出,白居易能將自己創作的詩變為劍法,完全是由於他一生中所經歷的事太過離奇。在如此喧嘩聲中,色無戒與伏剛卻相對默然,對白居易越發產生了一種神秘感。

    突然間,一個冷森森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冒將出來道:「這位高人對白大詩的事知道的卻很清楚,敢問高姓大名。」這聲音從眾人的吵鬧聲中擠進兩人的耳中,有如如鬼如魅,滄老的就好像從那萬年墳墓中冒出一樣,不禁使人打了個冷戰。色無戒與伏剛猛然轉過身去。只見一個面色枯乾,表情掙尼的的老者近在眼前。他瞪大了他那深陷佝僂的眼睛,隔的這麼近,就似乎從墳墓裡跳出來一樣,更加嚇人。

    色無戒與伏剛又退後一步,才感覺呼吸過來,看他年紀足有**十歲。旁邊與他同在的還有一個八十幾歲的老者,只不過那人體態微胖,此時不覺怎麼嚇人。色無戒心中還沒明白,既然那白氏劍法為天下不二的劍術,那麼這麼多年來,不知該有多少使劍豪客會前來搶奪,怎麼還能完好無損的藏於白園之中,本來還想問個明白,可見到這兩個怪異的老人,卻怎麼也問不出了。

    伏剛悶不吭聲,仔細盯著兩人,發現他們倆除了相貌嚇人外,打扮也更不像活人。都是穿著漆黑糜爛的長衫,手中拿著一把破折扇,看樣子似乎一扇就會破掉似的。再看他們腰間都懸有一把長劍,卻是嶄新,更可怕的事,雖隔的這麼近,卻感覺不到兩人有在呼吸,就如木乃伊一樣。而剛才聽他講話,卻像是內功極其驚人一般,一時間也不禁嚇得發抖,只不過強烈控制住,才不至於被他人發覺。

    隔了片刻,那人又講道:「這位高人似乎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他說話嘴巴微動,露出些許笑容,牽動臉上僵硬的肌肉,令人害怕。色無戒看了一眼伏剛,見他突然間變得那麼緊張,心中很不明白,突然一轉眼,只見雷軻與秦蕭疏兩人相對竊竊私語幾句,而後告別何泛鬼鬼祟祟的繞過人群,往東面山頭走上,方向正是伏剛所指的香山白園,一時間便明白他們要偷竊「白氏劍法」。聽伏剛的講述,白居易不愧為一代豪客,怎能讓這兩人敗類偷走劍法。因為色無戒知道,北嶽四劍雖為名門子弟,但是自閉劍術,為了天下名劍的稱號,無故殺死許多使劍前輩,若讓他們練成白氏劍法,為患更大。於是也便悄悄的跟了過去,想從小阻撓。

    微胖老者見色無戒要走,便出左手想攔,卻又被高悄老者攔下,這些色無戒雖沒有感覺到,可伏剛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才是知道這兩人的目標是自己。

    色無戒不敢跟的太近,只怕被秦蕭疏兩人發現。他心中算計,只要暗中阻止他們偷走白氏劍法就行,因為北茂山也為五嶽之一,他這次逃下少林,已非少林弟子所容,他更不想惹上五嶽這響噹噹的門派。

    緊跟其後,相距只有四五丈。當快要走出花會擁擠的人群時,色無戒不禁被一個微弱的聲音吸引了過去。轉過身去。只見一個破衣爛衫,滿身污穢的乞丐映入眼簾。他身材瘦小高翹,站在人群的角落,背靠在牆邊,他手臂以下關節似乎都斷了,低垂的搖搖晃晃的,一幅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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