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十一章逗女孩子 文 / 醉筆塗雅
第七十一章逗女孩子
牡丹樓的人都是萬分高興,可伏剛卻是悶悶不樂,看到色無戒逗女孩子開心有那麼多的一套,而自己卻是個愣子,就算以前在衡山的時候,與師姐風旖旎也沒這等浪漫,只覺缺少了什麼。而後四處一望,冷不防與風旖旎對了一眼,兩人似乎想的是同一件事。而後風旖旎不敢與之對視,拉著何泛他們走了。
席書生和其他一群人擁住色無戒,一陣歡呼,席書生道:「伏掌櫃,今日多虧有無戒兄台,怎麼,到酒樓去擺慶功宴。」不等伏剛回答,另一個人道:「那還用說,一定的了。」同時便有一聲音接道:「他娘的,讓老子丟盡了臉,難道就想這麼走不成?」說話之從正是錢萬能,他見汪總管帶官兵走了,心中的顧忌終於消除了,便想以武力出一出這口氣。一時間,一百名黑衣打手便將牡丹樓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周圍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膽小的更是不敢湊近身來,只有一些好事之徒,遠遠的瞧著這熱鬧。
席書生一等人擋在前面,道:「錢萬能,你們想幹什麼?」錢萬能哈哈大笑道:「唉,他問我們要幹什麼?」旁邊那個黃衣領隊附和道:「你說我們要幹什麼?」同樣是一陣獰笑。席書生道:「你輸了不認帳,想動武。」錢萬能哈哈笑道:「算你小子有幾分頭腦,今日不敢怎樣,我都要留下幾顆人頭,不然我怎麼向兄弟們教代。」他被打的缺了一顆牙齒,如今笑起聲來,更像流氓了。
席書生笑道:「錢大爺有幾顆人頭,我倒要看看你能留下幾顆。」引得一些人也哈哈笑了起來。錢萬能知道憑自己一群粗人,嘴巴上自然不是他們一群書生的對手。只是氣上心頭,怒道:「你娘的不想活了。」揮刀向他砍了過去。
席書生正想躲閃,卻見錢萬能的刀砍到一半,突然停在了半空。事情突然,眾人只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只見色無戒兩根手指,輕輕的將刀夾住了,無論錢萬能如何掙脫,卻是絲毫不動。席書生叫一聲好:「無戒兄弟好樣的。」色無戒笑道:「你們先走店裡準備慶功,我收拾了這一群人馬上便來。」席書生已經見識到了色無戒的厲害,知他不會有事,於是道:「伏掌櫃,我們先走吧。」
錢萬能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他媽的給我幹掉他們。」色無戒兩指一扭,卡一聲,鋼刀從小斷裂,錢萬能嚇了一跳,忙縮身在眾人的保護範圍之內。色無戒隨手一揮,那半截斷刀直飛出去,將錢萬能的褲腿釘在了地上,錢萬能正自向後退,如此一怔,頓時摔了一個仰朝天。
面對揮刀擁上來的眾人,色無戒此起彼伏,時爾縱身跳躍,時爾抓拿提打,只片刻功夫,都將近百人打的四腳朝天。色無戒踏著兩人的身體飛到了半空中,笑道:「老子不奉陪了。」而後一轉身,便消失在了眼前。一路趕上伏剛等人,到了牡丹樓擺起了慶功宴席。
喝了幾杯酒,色無戒問道:「伏掌門,在花會上那兩個奇怪的老人定是香山九僕中人,我走之後,他們又沒有為難你們。香山九僕的武功可不是吹的,很難對負。」伏剛「哼」了一聲,道:「我也倒是要動起手來,結果卻只是聊了幾句話,沒發生什麼事。」色無戒又喝了一杯酒,道:「唉,你怎麼不問我去了哪了?」伏剛也喝了一杯,道:「你自有你的去處,我何必要問。」色無戒笑道:「伏掌櫃定是個怪人。」語氣中已有醉意。
席書生突然插上一句話,道:「我說無戒兄弟,剛才沒來得及問,你怎麼穿了一身乞丐的衣服,初一見你,還以為你加入了丐幫。」看來這群人都喝的很多,說話的時候呼出的都是酒氣。色無戒笑道:「你還別說,這一晚我經歷的事情還真多。」席書生道:「都有些什麼事?」色無戒道:「我不說,說了你也不相信。」不管席書生如何死纏爛打,色無戒都沒說出這晚去幹了什麼。到了後來,席書生他們也懶得問了。
喝了大半個時辰,眾人都累了,有些人早已醉倒在了桌上。色無戒報拳道:「各位朋友,今天遇到你們,色無戒很是高興,既然牡丹花會的事結束了,我也該告辭了。」眾人一再婉留,色無戒卻也不肯留下來。伏剛要分給他花王的金子,色無戒固辭不受,只提了一小罐酒,就帶著那一分醉意,搖搖晃晃喝街走去。
或許是太高興了,色無戒本就醉了七八分,如今還拿著一小罐酒沿街喝著,也不只過了多久,走到了哪條街上,一個腳下踉蹌,竟摔倒在了地上。想要站起,卻也懶得很,竟把街當做了床,竟自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不遠處馬蹄聲起,正有一輸馬車不急不慢的從東到西的向自己馳來。色無戒雖然醉了,又在睡夢中,但那一份警覺卻是什麼時候都沒有放鬆過,只聽遠遠的有一女子聲音傳:「小姐,你今天怎麼不讓大甘與小甘當你的車伕,有他兩兄弟在的話,我們會很完全。」另一個女子答道:「難道今天我們遇到危險過嗎?」前一個女子道:「危險倒是沒有,只不過我看有些人對小姐圖謀不詭。」後一個女子嗔道:「死丫頭,你想太多了吧。」而後便傳來兩人呵呵的笑聲。前一個女子又道:「小姐,你讓車伕在這一條街上來回慢馳,到底在找什麼東西,是不是貴重的東西掉了?」那馬蹄聲越馳越近,越馳越近,到得最後馬的前蹄竟向自己身上馳了下來。定是天還沒亮,馬車沒看到街上躺著一個人。
色無戒閉著個眼睛,伸左手抓住了向自己踏下來的馬蹄,極馳中的馬車,竟硬生生的半道停住了。色無戒只本能的左手一旋,那整隻馬蹄頓時斷裂,馬悲嘶一聲,伏地便倒。馬車放才察覺,還真嚇了一跳。因為半道裡有一隻鬼手伸出來,差點嚇得暈了過去。
馬一倒,車廂差點摔倒,幸好馬車還有點技巧,勒住了另一匹馬,車廂顛了顛,才沒倒下。車廂裡傳出女子呻吟的一聲音,便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罵道:「發生了什麼事?嚇到我家小姐,你可知罪。」拋開車簾,竟給了車伕一記耳光。車伕只覺委屈,但也是不敢吭聲。
車廂中傳出另一位女子的聲音道:「發生了什麼事?」車伕下車一看,見色無戒正懶醉如泥的躺在地上,右手還緊抓著打破了的酒罐,神志卻還沒清醒。車中那女子探出頭來一看,見躺在地上的是色無戒,便道:「把他扶上車來。」色無戒迷迷糊糊的抬頭一看,隱約看的清楚,見車中的兩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令兒主僕,不由的一笑,卻是發自內心的。車伕一怔,而令兒勸道:「小姐,恐怕不太方便。」
那小姐道:「不方便什麼?難道任由他躺在地上,萬一再遇上一輛馬車把他踏死了怎麼辦?」令兒道:「這人古古怪怪的人,一會兒穿的風度偏偏,一會兒又打扮的像個乞丐,恐他會對小姐不利。那小姐一怔,此時胸口還能感受到色無戒送他的聖紅石,想起還在剛才的事,不由的甜甜一笑,道:「什麼時候論到你來管我。車伕,把那人扶他車來。」車伕不管違命,自然將那人揮到了車廂裡。
令兒道:「車伕,馬還能走嗎?」車伕道:「右邊的馬腿斷了,恐怕不能再跑了,不過左邊的一匹還行,載我們幾個沒有問題。」令兒道:「那好,你把那匹馬卸掉,我會跟你錢的,這個不用擔心。」車伕頓時有了底,卸掉受傷的馬就道棄在路中,而後一聲鞭斥,駕車往前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