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十七章唯唯應諾 文 / 醉筆塗雅
第八十七章唯唯應諾
不知令兒提起,色無戒一路上還真沒有想到真情,經這一提醒,又似想到了什麼。我答應過真情,要愛她一生一世,為何她離開我一天了,我都沒有想起她。接著只聽令兒接著道:「不知道小姐有什麼要緊的事,連我都不顧就走了。我看的這個時候,她多半也在想你。」色無戒心道:「難道我哪天跟她說的話都是假的不成?」想到這裡,竟像是走了神一樣。
令兒輕輕的撫摸著色無戒的腿,竟情不自禁的說道:「如果小姐都一輩子帶著我,那我就一輩子可以為無戒哥哥洗腳,如果這樣,你心中定是樂意死了。打自從我一懂事,我就侍候著小姐,小姐從小就對我很好,她讀書也帶著讓我讀書,她練劍也讓師父教我練劍。只不過他的哥哥卻不怎樣,有一次還想……」說到這裡,竟臉一紅,道:「我怎麼變得這麼嘮叨了,你可別嫌我煩,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可見到你之後,總算跟你講講話。」紅暈升到了耳角,更是微微自喜。色無戒呆呆的會過神來,剛才全沒聽進去,只唯唯應諾。
令兒見了很不高興,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色無戒為難的道:「有呀,有呀,你講什麼?」令兒更是氣他不過,只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面前對著一個,心中又想著另一個。尤其是你色無戒,名字就取名這麼露骨,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著幫你洗腳,你哪在乎我這個小丫頭。」說話的同時,竟有絲絲淚水流了下來。而後端起臉盆,便朝外走去。
色無戒一怔,只道:「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生氣了。女人脾氣的變換速度,真是讓我反應不過來。」越想越覺得令兒這樣對自己,明顯是鍾情與自己,而自己卻如此對她,只覺過意不去。也想去哄哄她,也便向伙子要了一盆熱水,準備到她的房間,也為她洗一回腳。
剛過得一條走廊,突然聽到隔壁屋子裡傳出一聲音道:「幫主,明天我們就要下手了,那使者為何不肯給我們毒藥?」那幫主答道:「使者說那毒藥危險之極,只怕我們一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或者一路上把別人毒死了,鬧出事來。」色無戒見這些人正是天惡幫的,知道他們正在密謀下毒之事,也便在窗戶戳了個小孔,向裡面偷看。只見圓桌旁圍著五個人,周圍站著五個人。天惡幫主背對著色無戒,馬戌梁與武厥面對著色無戒。
馬戌梁一個書生,為人卻極是小心,只道:「幫主,我們來的時候,看那一男一女很是可疑。那男子雙目有神,好似電光一樣,走路沉穩有勁,不像是普通之輩。」只聽天惡幫主讚道:「不愧是玉筆判官馬樂伯的徒弟。」
玉筆判官馬樂伯,那不是雲南大理玉筆門的人,怎麼會加入了惡人幫?一時間心中有所疑問。見天惡幫主提到馬樂伯四字,馬戌梁的臉色頓時一變,端酒喝了一杯。而天惡幫主便是為難一笑,道:「兄弟可不要怪我,我是一時說走了嘴。」色無戒又是不明,那天惡幫人為何會對一個天惡中的人如此尊重?
只聽馬戌梁道:「幫主言重了。我根本不認識馬樂伯這個人,你提起他來,又於我何干?」天惡幫笑道:「說得對。我再敬你一杯。」往馬戌梁的碗中倒了一杯酒,而後對武厥道:「出去看了一下,有什麼情況。叫兩個人人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武厥怔怔的道:「馬大哥也太膽小了一點。」馬戌梁淡淡的道:「這次不是過家家,小心駛得萬年船,若走漏了風聲,惡人幫將從此在江湖上消失。」聽他說這句話,明顯感覺到其他人有所不快,可卻都不敢發作。只聽天惡幫主呵呵笑道:「說得對,還是小心點好。」而後催著武厥出去看一下。
色無戒見那天惡幫主對馬戌梁尊敬成這樣子,更是覺得馬戌梁非比尋常,見武厥帶著兩個人出來,趕忙躍起到了屋頂。他的蛇行之術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躍上屋頂有如浮塵微微落後,即使武功再高的人,也難以感覺的到。他將水盆放在邊上,又像在白園藏經閣一樣,在屋頂上有指頭戳出一個小洞,湊近眼睛去看。只見武厥走了進來,道:「什麼人都沒有,已經夜裡了,我看夥計都睡了,哪有什麼人。」
色無戒對馬戌梁好奇,也便瞧的他更加仔細了,只見他吐氣均勻,呼吐一口氣隔的很長時間,都說大理玉筆門以內力催發筆勁,能在大理雲上自由的書法,可見內力著實不凡。若不是色無戒無聲無息的蛇行之術,那能躲得過他的耳朵。只見他耳朵微微豎起,顯是在注意四周的情形。恐怕隔壁兩間屋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武厥已經說了外面沒人,他卻還是這麼小心,看來絕不能小看了他。
天惡幫主笑道:「這次使者派馬兄弟來,可否也帶來了波音的解藥?」色無戒一聽,那馬戌梁竟是那稱為神教使者的朋友,怪不得天惡幫對他如此尊重。只聽馬戌梁淡淡的道:「使者沒有通過波音告訴過你嗎?只要你順利完成了這件事情,你的波音自會幫你解除。神教也會助你登上中原第一幫派的位置。」
天惡幫主聽得如此,頓時喜不自盛,又倒了一杯酒,道:「那真是要多謝馬兄弟了。馬兄弟既然是使者的朋友,可否告知那使者到底是什麼人?」馬戌梁瞪了他一眼,天惡幫主臉頓一沉。只聽馬戌梁道:「你只要服從神教的吩咐就行,其他的事休管。」武厥喃喃的道:「我們捨命辦事,卻還不知道為人,明天若是死在華山,也是死不瞑目。」事前說這種話,可謂甚不吉利。天惡幫主只斥責了他一聲。
突然間,色無戒看著天惡幫主,只見他捂著耳朵,感覺甚是難受。其他馬上圍了上去,道:「幫主,你怎麼了?」馬戌梁喝了一杯酒道:「不用擔心。使者在吩咐他使命。」眾人聽了稍稍坐定,但只覺的這波音可怕之極。
只見天惡幫人道:「為什麼?不敢……是,屬下遵命,一切都聽神教的指令。」而後恢復了平靜,一切都過去了。武厥忙問:「使者他說些什麼?」天惡幫主道:「使者讓我赤水旁邊拿藥。」武厥道:「時間不多了,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天惡幫主愣了一下,道:「使者讓我一個人去,一路上小心緊慎,切勿讓別人注意到。」武厥怒道:「為什麼要幫主一個人去,使者哪信不過我們兄弟了。」天惡幫主也覺有些害怕,望著馬戌梁道:「馬兄弟,你說這會是怎麼回事?你幫我跟使者說說。」
馬戌梁依然是鎮定自若,道:「使者只是讓你去拿藥,又沒叫人去殺人。你自稱天惡幫主,卻如此膽小如鼠,將來怎麼統一中原武林。」武厥見他指斥幫主,便覺氣不過去,心裡想著:「你只不過是個使者的朋友,竟敢如此狐假虎威。」而後聽他要惡人幫統一中原武林,不竟又是沾沾自喜,一怒一喜,顯得有些不和。
天惡幫主也覺丟臉了,只道:「馬兄弟說的對。兄弟們在這裡等我,待我去去就來。」武厥道:「兄弟們不能去,我陪幫主去。」天惡幫主看了馬戌梁一眼,見他毫無反應,便是哈哈笑道:「武小子,你當真以為幫主怕事嗎?如此小事,一個人足已,說完便開門出門。門口兩個人見到道了聲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