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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十八章箭步如風 文 / 醉筆塗雅

    第十八章箭步如風

    色無戒不及轉頭去看,只道:「令兒,你快向洞外跑去。」轉身一看,只見一堵牆嚴嚴實實的從身後移了過來,與洞中形狀剛好相襯,真是天衣無縫。色無戒伸手想推住那牆,突覺手中一暖,而後耳邊聽道:「已經看到出口了,我們一起跑出去。」原來是令兒拉住了自己的手。兩人對望一眼,快步向洞外跑去。大約跑了三丈左右,一股強光撲面而來,眼前豁然開朗,藍色的天空,雙飛的小鳥,花草樹木映入目簾,總算是出了寒冰洞。

    兩人四周眺望,說不出的喜悅之情。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可確實是真的。令兒淚水撲面而下,撲在色無戒的懷中,哭道:「好了,我們都不用死了,我們終於出來了。」色無戒也是興奮,緊緊的將她抱住,道:「對,不用死了,我們出來了。」而後只覺身後一震,從洞中移出的那堵牆升到洞外,將洞口堵住了,四周長滿了雜草,誰又會想到這裡會是寒冰洞的另外一個出口。

    兩人剛到洞口片刻,忽見遠處山頭,十幾個華山弟子四處奔跑,箭步如風,個個表情都是非常嚴肅,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令兒道:「我們進寒冰洞後,就跟眾人走散了,不知他們現在走出來的沒有?」色無戒心道:「時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況且華山掌門空餘活生生的在寒冰洞裡出現,大弟子苗以秀帶領眾人去看師父的遺體,肯定是落了個空,光這一點,就難以向天下英雄交代。

    心裡正想像間,只聽遠處一個五十幾歲的華山弟子,向著遠處把守各道關卡的人喊道:「華山弟子快到鎮岳宮聚集,有人要與大師兄為難。」那些弟子一聽到這話,馬上向鎮岳宮趕去,嘴裡念叨著:「誰要與大師兄為難?」「今天請來的英雄好漢,都是師父生前的好友,怎麼會有這事?」「看二師兄都緊張成這個樣子,看來事情還真不小。」議論之聲漸漸的向鎮岳宮隱去。

    令兒叫道:「無戒哥哥,有好戲開場,我們也快趕過去,可別錯過了。」色無戒心中卻不像令兒那麼輕鬆,只覺眼前發生的事情,都似乎被一個神秘高人操縱在手掌之間一樣。將到鎮岳宮,只見那裡已經擠滿了人,吵鬧之聲只衝過來。只聽得一個尖銳的聲音道:「苗以秀,你別再做戲了,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了,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有什麼乞圖?」而後便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吼道:「郝三通,你講話可要客氣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聲音與剛才呼叫華山弟子向鎮岳宮聚集的為同一人。而第一個開口講話的正是三西四怪之一的郝三通。

    只聽郝三通又是冷笑幾聲,道:「什麼意思……」聲音先停,只見人群之中有煙冒出,他正是停了吸了一口煙,接著道:「華山英雄貼上不是說得清清楚楚,空餘那老道無故去世,邀請五嶽同門以及天下英雄齊集華山查找真相,可結果呢?嘿嘿,我看是有人居心不良,欺師滅祖,玩弄天下眾位英雄。」他這話的聲音雖尖銳,卻講的不卑不吭,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

    那華山二弟子怒道:「郝三通,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山西四怪臭名遠播,華山這次大會可沒請你參加,還請自便。」語氣生硬,已下了逐客令。那郝三通又是冷哼幾聲,道:「我郝三通名聲雖不好,我認了,總比有人衣冠禽獸,滅絕人性的好。華山派群起五嶽,華山老道在江湖上更是舉足輕重,如今死得不明不白,我郝三通卻也不能坐視不理。」這茅頭自然指的是華山大弟子苗以秀。他剛才一直沒有講話,聽了郝三通的話,雖心裡有氣,卻也是不發作,此時道:「說得對,家師確實死得不明不白,是我親自將他老人家的遺體送入寒冰洞,如今靈柩健在,師父老人家的遺體卻不翼而飛,一定有人暗中搗鬼,若讓我查出是誰,我非將他碎屍萬斷不可。」而後只聽喀嚓一聲,有一物事碎作數段,看來是被他用掌力打碎了。

    令兒聽了,不由的一愣,道:「他說他師父的遺體不翼而飛,這可真是奇怪了,有誰好端端的會去偷一個糟老頭的屍體不成?」色無戒卻早已經清楚,空餘是假死,但所為何事,卻不明瞭,也不回答令兒的話,趕到鎮岳宮前,眾人擠的密不通風,卻是怎麼也擠不進去,只隱約看得到有一個衣衫襤褸老頭用左肘支持著半躺在地上,左手拿著旱煙桿湊在嘴邊,右手拿著酒壺正在仰頭喝著酒,當真好生逍遙,自然是酒鬼煙王郝三通了。

    他對面站著兩人,其中一個便是苗以秀,另外一個臉色鐵青,正是華山二弟子殷巖泉。兩人身後聚集了數十位華山各輩弟子。群豪聚集四周,有的低頭沉思,有的怒目瞪著郝三通,有的表情默然,更有甚者露出奸詐的表情,內心都各有各的想法。

    郝三通呼出一口煙來,眼睛瞇成一條縫,嘖嘖的道:「喲喲,這一掌打得不錯,竟然能將木製的椅子打碎,喲喲,不錯,不錯。」言語含著不屑一顧的神情。北嶽四劍的秦蕭疏,一開始見郝三通無禮,就已經看不過去了,如今只上前一步,指著他道:「你這個糟老頭知道什麼?剛才苗師兄所使的乃是華山三絕掌,你懂嗎?」

    郝三通又是不屑一顧的,道:「三絕,哪三絕?能打碎木椅子,的確厲害?剛才只使出一掌,還有兩絕呢?」秦蕭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哈哈大笑,道:「原來只是個井底之蛙?」他這一笑,知道華山三絕掌的,大多忍不住笑了出來,其他人怕失了身體,只是強自忍不住。

    令兒也不明白,便對色無戒道:「什麼是華山三絕掌?」色無戒道:「華山三絕掌,三絕並不是指三掌?」令兒道:「那指什麼?」色無戒道:「三絕指的是一掌之後留著三分後勁,就好像中了三掌一樣。」令兒雖不懂武功,但也已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色無戒的聲音雖不響,可眾人隱約能聽得清楚。

    秦蕭疏更是得意的道:「酒鬼,聽到了沒有,回家多學幾年吧。」郝三通瞪了他一眼,猛得從地上躍了起來,左手一旋手中的旱煙,一道白煙,就好似利箭,直直的向秦蕭疏逼去,眾人都是吃了一驚,若是將內力傳到實物之上,那誰都能辦得到,沒想到郝三通能將內力傳到無形的煙之上,這股陰勁,還真是奇特。秦蕭疏卻不以為意,心道:「觸蟲小技,也敢拿出來顯丑。」左手一拔,右手抽出長劍,便往煙上劈去。卻萬萬沒有想到,只聽得叮的一聲,那股煙上似乎藏著一股勁大的勁力,秦蕭疏只覺握劍右手一酸,長劍差點脫手,心中一驚,使勁握住長劍。郝三通冷笑一聲,旱煙桿向前一送,點在秦蕭疏的劍面,秦蕭疏只覺勁力更強,身體騰騰騰的向後退了三步,剛站住了腳,身體又退後了一步,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又連退三步,澎的一聲撞在旁邊的石柱之上,餘勁才消失,只覺全身酸麻。

    武功稍弱者看不出其中的真諦,還以為秦蕭疏下盤沒練穩,所以才會顛顛撞撞,可眼力稍好者,便是看得出,剛才郝三通一擊中藏著三股後勁,後勁連續發作,使得秦蕭疏不斷後退。雷霆劍雷軻見此,一聲不吭,長劍出鞘,只向郝三通刺去。眼見一交上手,重行劍重行行,無刃劍吳裡醉,都會接連出手,局勢定會鬧僵。北茂山掌門雲千載朝秦蕭疏背靠的柱上看去,心中一驚,只見石柱上竟硬生生的印出了一個旱煙頭形狀,這樣說來,郝三通剛才留的不是三股後勁,而是四股,並且第四股後勁通過秦蕭疏的體內,打在石柱之上,四股後勁之後,還能隔山打牛,武功確實古怪,見雷軻的長劍刺去,郝三通卻是不閃不避,似乎胸有成竹,於是搶上前去一步,道:「雷軻,不得無禮。」一手抓住他的後背,便即向後拉去。

    雲千載又怕郝三通會忽旋偷襲,眼睛便一直盯著他,只見他的右手一動,而後聽到呼的一聲,在他的酒葫蘆上繫著一條繩子,他拉著繩子,酒葫蘆便向雷軻甩了過去。雲千載感覺酒葫蘆帶著一股內勁,著實不可小看,身體轉到雷軻前面,便朝酒葫蘆身上踢去。

    郝三通「唉喲」叫了一聲,只道:「真沒規矩,你的髒腳可別沾污了我的寶貝。」右手輕輕一提,揮到一半的葫蘆馬上收回,輕輕一甩,又直直的朝雲千載的胸口擊去。去千載左手伸出,要去抓住葫蘆。郝三通又是叫一聲:「你的髒手也不乾淨。」擊到一半,又收了回去。而後馬上跨上前去三步,拿著旱煙桿的右手向後一縮,手背向前推了出去。如此普通的一招,卻帶著全身勁力,雲千載一掌打出,與之相交,只覺手臂一震。郝三通本來也沒將雲千載放在眼中,如今見他的內力也著實不弱,心中不敢掉在輕意。兩人幾乎同時加勁,想把對方震開。騰騰騰三聲,兩人各自退後了三步,相交之手都覺酸麻。雲千載趕忙把手放到身後。郝三通習慣性的想抽一口煙,可手怎麼也抬不起來。哼了一聲,只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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