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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十九章古怪老頭 文 / 醉筆塗雅

    第十九章古怪老頭

    秦蕭疏回過神來,只道:「不知好夕,敢跟我師父動手,我們再來比試比試。」搶到前面,劍尖只指著郝三通。北嶽四劍的其他的三人也走上前一步,重行行登的一聲,將重劍放在了地上,四人擺開陣勢,便欲向郝三通攻去。

    雲千載突然出言阻止道:「住手,都給我退到一邊。」他見郝三通武功著實厲害,若不是山西四怪中人,定要出言結訥,不然多說也是不益。北嶽四劍一愣,自然不敢問為什麼,退到了一邊。郝三通心道:「雲千載那糟老頭,武功還真有兩下子,老子懶得跟他再計較。」又是喝了一口酒。他自己明明是個糟老頭,卻愛說別人是糟老頭,他身上不知有多髒,酒葫蘆更是沾滿了一層泥,卻嫌別人的腿髒手髒,不愧為四怪之一,確實古怪。

    而苗以秀與殷巖泉等人本來看不起郝三通,可剛才見到他使出那三股後勁,實不下與華山三絕掌,心中也是暗自佩服。愣了片刻,眾人相對無語,五嶽劍派的其他人也不以郝三通的無禮而動怒,更沒有要幫苗以秀的意思,似乎更願意相信郝三通的話,華山眾弟子看在眼裡,心中都不由的一酸。

    這個時候,腳步聲響,十幾個華山弟從殿中後巷繞出,眾人看似很緊張的樣子,可卻是面不改色氣不喘,內功定是不弱。苗以秀道:「怎麼樣了?」一個三四十歲的弟子道:「大兄哥,都找過了,沒有發現異常。」二弟子殷巖泉接道:「常三師弟,有沒有察到蛛絲馬跡,這麼大的一個人,又不是阿貓阿狗,怎麼說沒就沒?」一時心急,竟把師父比作了阿貓阿狗。苗以秀瞪了他一眼,道:「殷師弟,胡說什麼?」殷巖泉隨即醒悟,退到了一邊。

    郝三通本來喝著一口酒,聽到這裡,只不由的笑出聲來,拍著手道:「好好,華山掌門,阿貓阿狗,總比豬狗不如的好。」在華山上說出這話來,那等於是公然挑釁,華山眾人紛紛抽出劍來,擠到郝三通身邊,怒目吼道:「郝三通?你說這話,也太不把我們華山派放在眼中。」「師父老人家,也是你隨便污辱的嗎?」「我常巷陌不知好夕,要與你比一比武功,讓你也知道一下華山派武功的厲害。」

    華山弟子的七嘴八舌,幾乎都將郝三通委瑣的身子圍了個水洩不通,可郝三通依然鎮定自若的抽了一口煙,而後不急不忙的道:「郝三通身體癢的很,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呀?」看他只是輕輕開口,可聲音卻是震天響,將眾人都蓋了下去,場上突的一靜。

    常巷陌上前一步,抽出劍來道:「對付你,常某一個就足夠了,你先出招吧。」虛劈一劍,橫在胸前,瞪目直視。郝三通似看非看的瞧了一眼,道:「呵呵,好,好。看看華山派阿貓阿狗教出來的徒弟,是不是三角貓的功夫。」常巷陌怒火中燒,一劍直送,刺向郝三通的胸口。郝三通道:「一點力氣都沒有,難道沒吃飽飯。」右手煙桿在劍上一搭,格開來招,左手伸出,呵笑道:「來來,喝一喝酒,壯壯膽兒,免得等一下嚇得尿褲子。」

    色無戒見郝三通沒個正經,一招一式似乎都在玩耍,其實每一招都厲害之極,他能將常巷陌的一招「投桃送禮」輕輕鬆鬆的格開,就知非同一般。只聽得耳邊撲赤一笑,轉頭一看令兒,道:「你笑什麼?」令兒笑聲未止,道:「那個老公公真有趣,不知你老了以後,會不會也向他一樣。」色無戒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常巷陌想收回劍來,可不知為何,那煙桿就好似有極強磁性的吸鐵石一樣,將長劍牽牽的吸住了,無論如何使勁,都收不回來。眼見酒葫蘆已在嘴邊,忙伸左手打去。郝三通調轉葫蘆,又喝了一口酒,嘻笑道:「想喝我的赤煉酒,你哪有那個福氣。」同時右手一震,震得常巷陌直往後退。

    色無戒見郝三通這普通的一推,又使出三股後勁,他見華山派有三絕掌,就用這三股後勁對付他們,眼見常巷陌只向後退,恐怖又要出醜,就在這個時候,只聽登的一聲,一個人躍過人群,到了常巷陌的背後,左掌推住他的肩膀。只見他右手拿著少林九環緊背大刀,他一使勁,大刀又在地上發出登的一聲,而後硬生生的將常巷陌推住,只見他背後連續相後聳了三聳,散去了郝三通的三股內力,那人正是少林寺主持了圓的師弟了緣。

    郝三通瞪著豆大的眼珠,斜斜的偏了一眼,喃喃的道:「少林寺的,名不虛傳,華山派……」搖了搖頭。令兒道:「又是那個無禮的大和尚,現在出來逞英雄了,讓我出去,看他敢不敢對我一個女子怎麼樣?」色無戒忙拉住她,又向後退了幾步,只道:「不要胡來。」令兒見他表情嚴肅,也便不敢放肆。

    常巷陌不知了緣為何會出手,尚不服氣,挺劍又上前道:「只不過一招兩式,就說什麼大話,再來比過。」郝三通卻是自顧喝著酒,不再理會。常巷陌更加氣憤,正欲發作,苗以秀阻止道:「三師弟……」苗以秀在華山派的地位實則跟掌門無異,雖說了三個字,常巷陌便即理會,憤憤的退到了一邊。

    苗以秀抱拳道:「多謝了緣大師出手。」了緣合什道:「阿彌陀佛,事情沒有搞清楚,動手總不是辦法。華山掌門德高望眾,老訥甚是仰慕,先是他無故去死,如今遺體又無故失蹤,在場眾人都盼知道事情的始末。」

    苗以秀一愣,道:「了緣大師也不相信晚輩?」了緣言語一緊,不知如何再說。衡山派掌門何泛上前一步道:「苗賢侄千別不可這麼想,了緣大師並不是這個意思,何某也正有這個疑問。」了緣向他點了點頭,念道:「阿彌陀佛,正是,正是。」泰山掌門蔣名嵩上前一步道:「此間事情太過複雜,眼見半天過去了,已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如今我們聽得雲裡霧裡的,弄得我都糊塗了。」他個子矮小,身體蒼老,歎了一口氣,退到了一邊。

    郝三通看到他的樣子,心中又莫名的有氣,道:「還算你知道老糊塗,何必再出來丟人。」這個時候,眾人更沒功夫跟他鬥嘴。苗以秀一副無辜的表情,看了一眼北嶽派雲千載。雲千載不置可否,捋了捋鬍子,低下了頭,答案可想而知。而秦蕭疏見苗以秀瞧著自己,以他的性格,總不能不說話,但如果不相信苗以秀,就等於站到了郝三通一邊,他對郝三通存著偏見,好幾次想教訓他,可都被旁人阻攔,要他跟郝三通持同個意見,他說什麼也辦不到。遂道:「苗師兄,我相信這不關你的事,其中一定蹊蹺的很,你也被旁人所愚弄。」

    這個時候聽到有人相信自己,苗以秀說不出的激動,只道:「多謝秦兄相信小弟……」下面的話語突被郝三通打斷,只聽他道:「小子,你怎麼知道不關他的事?難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時間眾人頓時瞧著秦蕭疏,秦蕭疏也覺尷尬之極,只道:「我哪裡知道什麼真相?」郝三通道:「那你憑什麼說話?不知道就該學學你師父,明哲保身。」

    秦蕭疏無以辨博,怒道:「這是我們五嶽劍派的事,你郝三通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沒大沒小,看來不教訓你一下,你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說完唰的一聲拔劍出鞘,中攻直進,向郝三通刺去。郝三通豆眼一瞥,正欲反抗。忽聽身後「哦嘿嘿」一聲清脆的聲音,心中頓時一樂,而後站在那兒竟不動彈,也不反抗。眾人聚集會神的看著他們兩人,對「哦嘿嘿」的聲音似若不聞,心想定是哪個幸災樂禍的人發出的。

    秦蕭疏見郝三通不反抗,心裡只犯迷糊,反而有些害怕,心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老傢伙鬼計多端,我不可中計,在眾人面前出醜。」想到這裡,一劍刺到一半,便欲收手變換招式。猛聽得汪汪幾下聽似狗叫,卻又像是獅子老虎之類的叫聲從郝三通身上竄了上來,詭秘之極。

    忽聽眾人「啊」的一聲驚奇的叫聲,秦蕭疏仔細一看,只見一頭似獅子非獅子,似老虎非老虎,似狗卻又非狗的東西撲上劍來,它張開大口,兩顆尖銳的鐐牙向自己的身上咬來。秦蕭疏嚇了一跳,那東西已經躍到了身上,感覺手上一沉,那東西竟不下二百斤重,這一驚可著實不小。秦蕭疏趕忙收劍,左手抓向那東西的脖子,隨知那東西的動作卻也是快速,迅速竄到了秦蕭疏的左手之上,左爪向前一抓,在他的胸口抓出了五條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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