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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十六章北嶽劍派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十六章北嶽劍派

    秦蕭疏一低頭,道:「師父教訓的是,只盼師父給弟子一個機會,讓這老不死吃吃我們的苦頭,不然的話,恐怕江湖上會以此事笑話我們北嶽劍派,說我們被一隻狗耍的團團轉,真是沒臉。」雲千載何嘗不懂得這個道理,江湖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危機重重,一旦一個門派的實力被別人小看了,踢館的人就會接踵而來,誰都想撿這個便宜,心想:「如果一舉將北嶽派打敗,那麼還不立時名揚天下。」但由於江湖上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是密傳,外人除了交手當日,實不知別人的武功強弱,即使五嶽劍派各掌門也不例外。他們對對方的武功都是敬仰,但到底如何厲害,卻也不甚清楚。左破弦身為嵩山派掌門,五嶽劍派之一,顧名思義武功自然高強,可剛才對付無指神道與槍王時,卻讓人看到其實虛有其表,所以剛才眾人都會那麼恍然。而何泛、雲千載、蔣名嵩出手,一來是想保住五嶽全派的面子,二來也想證明自己的武功比左破弦要高很多。北嶽派剛才被凌霄花愚弄,本來要功夫上奪回面子,只因事情所阻,以至托到現在,如果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定為江湖笑柄,雲千載自然也不會這麼傻,他輕聲道:「你可有把握,你可要想清楚了。」聲音雖輕,可卻是威惠嚴之極。

    秦蕭疏又再看了凌霄花一眼,還真沒那麼把握,只躊躇不答,雷軻不好講話,可此時只道:「師父,你放心好了,即使血濺當場,總比如此窩囊的好。」雲千載點了點頭,而後對無刃劍吳裡醉,重劍重行行道:「為雪本門之恥,安全起見,你們四人見機行事,即使四人同上也不要緊,最重要的事,奪回面子。」四人都是遵命。

    秦蕭疏當先走到其中,指著凌霄花道:「你剛才放狗暗施偷襲,又出言對我師父不敬,我姓秦的……」停了一下,師父即說過要四人其上,此事重大,不能自大,於是接道:「我北嶽四劍要與你比試比試,你如果不敢,向我們每人磕一百個響頭,再將舌頭剪掉,自斷一臂,或許……」說到這裡,忽聽凌霄花「唉喲」一叫,身體一晃,秦蕭疏只覺膝蓋上疼痛異常,不能站住身子,雙腿一軟,竟跪在了地上。此事來得突然,幾乎就在一眨眼功夫,大多人都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一看凌霄花,只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雲千載卻是看得清楚,剛才凌霄花以極快的速度躍到秦蕭疏的身前,雙掌擊在他的胸口之上,而後右腳尖在他的左右膝蓋上猛烈一踢,又以極快的速度躍到了原地。這時只是憤憤的道:「沒臉之極,沒臉之極。」臉色變得鐵青。

    只聽凌霄花哈哈笑道:「唉喲,何必行此大禮,見你這麼誠心,一百個響頭就免了,再叫我一聲奶奶就行。」吳裡醉趕忙將秦蕭疏扶起,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太丟臉了。」秦蕭疏卻覺胸口和膝蓋巨痛,此時微微有些緩過神來,只道:「我剛才,我剛才……」吳裡醉趕忙阻止他講話。秦蕭疏也出自己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更是沒臉。」此時只沒好氣的道:「除了暗施偷襲,你難道就不會其他的嗎?大哥,三弟,四弟,佈陣。」四人應和一聲,唰啦啦的劍光閃動,將凌霄花包圍在了其中。

    凌霄花卻是不以為意的道:「郝二哥,他們要跟三妹動手,你幫不幫忙。」郝三通道:「我正手癢,可惜他們不來找我。難道我們山西四怪是以多欺少之輩,不幫,你死了我都不幫,而後再給你報仇。」凌霄花弩著嘴,卻是沒有生氣。

    郝三通的話明顯是指北嶽四劍以多欺少,眾人怎麼能聽不出來。秦蕭疏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等四怪到齊了,你們再要動手,我們隨時奉陪。」郝三通哈哈的笑了幾聲:「好說,好說。」左破弦突然上前道:「你們四個快住手。」北嶽四劍都是一愣,不知為何。只聽左破弦接著道:「這個時候,怎麼還能為個人門戶之事大動干戈,先解決華山派的事再說,你們些許小事,等下了華山再解決不遲。」轉頭跟苗以秀道:「苗賢侄,你到期底答不答應搜山?」苗以秀與眾人面面相覷,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雲千載上前一步,道:「左掌門的話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華山派的事是大事,我們北嶽派的事就是些許小事。這裡難道嵩山派左掌門說了算,我們都要聽你的不成。」

    左破弦一怔,道:「雲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所謂事有緩急,如今又身在華山派,你可別忘了,我們此行的來意,千萬不要玄賓奪主。」雲千載道:「左掌門話是沒錯,但我們北嶽派也不是無能之輩,若任由人欺凌,卻忍氣吞聲,何以在江湖上立足,又何以有北嶽派之稱,更稱不上五嶽劍派,華山派的事大,我們北嶽派的事也不能小看了。你們四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左破弦一氣,無言以對,北嶽四劍高興異常,雲千載剛才的話鏗鏹有力,不失一代宗師的風範,忍不住呼出聲來。而苗以秀心中感謝雲千載出言解聞,不由的站在他那一邊,只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應該一至對外,雲掌門的做法並無不對。」華山派弟子都是微微點頭。左破弦更是氣得不行,只不過為人粗魯,找不到話對答,一張臉漲得鐵青,再不吭聲。

    色無戒在旁為輕,心道:「五嶽劍派表面上說同氣連枝,原來內部卻也是如此攻於心技,江湖,真是個摸不透的東西。」忽然想到了圓,這個從小扶養自己長大的師父,他何嘗就明白師父的想法了,只是搖了搖頭。

    眼見就要動手,凌霄花又不由的道:「二哥,你真不幫,小妹可要有危險了。」郝三通道:「說過不幫就是不幫,我不要做無恥之人。」話語有些挑逗,似乎在演戲。人群中有人看不過去,只道:「難道北嶽劍派真得要以多欺少,四人對付一個姑娘,這和無恥之人有什麼區別。」講話之人正是嵩山派的人。

    吳裡醉道:「北嶽四劍本為一體,況且我們所使的為劍陣,並非各自的劍法,如同一人,就好像兩國交鋒,看似千軍萬馬在場激鬥,實則核心就是敵我雙方,沒有人多人少之分,若依你說人多就是無恥之徒,哪兩國交鋒時是不是要清點人數,各派相同的人數出來交鋒嗎?」吳裡醉老得持重,以得雲千載真傳。那嵩山派的弟子無言以答,又道:「強辭奪理,強辭奪理……」連連講著這話,下面卻什麼也講不出來了。

    左破弦暗暗心驚,看了雲千載一眼,只見他也正不屑一顧的看著自己,心道:「北嶽劍派果然個個玲牙利齒,那好,我看凌霄花武功不弱,就算輸了,山西四怪也不能善罷甘休,看他北嶽派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多久。」想到這裡,所有的氣憤都拋到九宵雲外去了,臉露喜色。

    秦蕭疏大喝一聲:「三位師兄弟,別再跟旁人廢話,先對付眼前這人再說。」說完直挺一劍,左一晃右一劈,朝著凌霄花連刺數劍,快速之極,眾人只能聽得唰唰的劍聲,和呼呼的劍氣,不由的心歎:「好厲害的劍法。」其他三人緊接著攻上。

    凌霄花見這四人的劍招奇快,也不由的心驚:「如今小靈子不在身邊,我還是小心點為妙。」左手拂向秦蕭疏的右手,身體進得一步,右手肘便即向他的胸口頂去。吳裡醉一劍刺向她的手肘,凌霄花一驚,趕忙收回右手,左手帶著秦蕭向前一引,撞向重行行。

    秦蕭疏不由的一驚,不可相信一個如此瘦弱的小女孩,卻有這麼大的力氣,身體似乎失去了控制,只向重行行撞去。重行行登的一聲,將長劍拄在地上,左手抓住秦蕭疏的背部,將他輕輕的放在地上,一顆心兀自怦怦亂跳。

    吳裡醉與雷軻合鬥凌霄花,兩人左右夾攻,配合默契,可凌霄花卻也應付的游刃有餘,連拆十幾招,她的右腿突然抬到頭頂,對著雷軻頭頂百會穴就是擊將下去。雷軻只覺全身一麻,啪啦一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重行行揮動極重的劍,舉過頭頂。連揮幾個劍花,那重劍呼呼聲響,一股強勁的劍氣只逼凌霄花而去,口中兀自大喊:「拿命來吧。」他使出這一招,旁觀內功稍弱者,只覺勁風撲面,劍身未到,卻不由的感覺到一股冷意,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暗想:「如此鋒利如此重的劍,那凌霄花的身體只要稍一被帶上,那還不馬上一分為二。」

    郝三通見了,忍不住道:「三妹,你可要小心吶,如果你死了,山西四怪就變三怪了。」他話中之意,竟說北嶽四劍將凌霄花打死,他也不會出手。眾人聽了,都覺奇怪不已。暗暗在想:「難道山西四怪也鬧了矛盾不成?看著凌霄花有危險,他怎能袖手旁觀?」這時只覺山西四怪不但怪,而且是怪之極矣。

    凌霄花連退幾步,避開重行行的重劍,可那股劍氣仍然能感覺到,聽郝三通這麼一說,抽空道:「二哥,你不幫就算,還在旁邊分我心神。」她話一完,身體突然向地上倒去。重行行心中一愣:「我的劍還沒擊到她,她怎麼倒了。」心中這麼一想,手上馬上鬆了一些勁。正欲收招時,只聽秦蕭疏道:「三弟,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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