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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十五章真相大白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十五章真相大白

    郝三通卻是當別人話似若不聞,一口煙一口酒,自得其樂,快活不已。聽得別人講完,又道:「為什麼搜不得?空餘道長死得不明不白,我們搜山,是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免得讓一代掌門含冤而終,死不瞑目,卻讓居心叵測的人逍遙法外,將我們玩弄在鼓掌之中。我們這樣做,不但沒有絲毫不敬之理,反而是替華山派百年清譽著想,應該得到大家的支持。」

    這些話本來極有道理,不過從郝三通的嘴裡講出來,味道就變了一些,眾人有的點頭,有的不置可否。殷巖泉指著郝三通道:「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安著什麼心?」郝三通厲言道:「我按著什麼心?你們華山派有什麼,難不成是皇宮內院,有無數珍寶和美人,怕我們偷了不成?」他剛說完,人群中一人緊接著道:「說得對,其中事情太過蹊蹺,如今空口白話說不清楚,唯有搜山,才能使真相大白。」

    眾人不由的朝講話之人看去,無不「啊」的一聲,吃驚不已,只見講話之人,正是嵩山派掌門左破弦。本來郝三通說那些話,誰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可這話從左破弦嘴裡講出來,群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以為聽錯了,有人道:「剛才講話之人是不是嵩山派左掌門?他怎麼會說這話?是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另一人道:「你沒聽錯,剛才的話確實是左掌門所說。」前一人驚道:「他……他……」他下面的話卻怎麼也講不下去了。對話之人正是華山派的殷巖泉跟常巷陌。

    苗以秀也是不可相信,喃喃的道:「左掌門,你……」左破弦搶道:「苗賢侄,你千萬別誤會,左某並不是不相信你,實是沒有辦法。一想到空餘掌門生死不明,而害他之人可能就在我們其中,我這心裡就不太好受。」語氣抖顫,似乎甚為激動。

    雲千載報拳道:「左掌門說害空餘道長的人就在其中,莫非知道是誰?」左破弦搖了搖頭,只是不語。一時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這人會是誰。郝三通含著煙桿道:「大家不要猜了,這人遠在天邊,就在眼前。」一眼朝苗以秀瞧去。常巷陌與殷巖泉拔劍出鞘,直指郝三通。苗以秀搶先一步,道:「郝三通,你如果沒有證據,嘴裡可不能胡說。你以我師父開玩笑,我還沒有跟你計較,你若再口沒遮攔,休怪晚輩要對你無禮。」

    郝三通道:「一切真相,只要搜山之後自會明瞭。」苗以秀道:「搜山之事,我派中人自會辦妥,不勞你操心。」郝三通接道:「恐怕有人一手遮天,不然搜了兩三個時辰了,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如今華山派中,苗以秀最大,一手遮天,自然是指他的作法。

    苗以秀即使再有好脾氣,人家的手指都指到眼睛邊上,哪裡還能忍下氣來,走到邊上一步,厲聲道:「如果我不同意搜山,那又做如何?」手握劍柄,整裝待發。殷巖泉讚道:「大師兄做得對,師父不在,有人想找華山派的霉氣,沒有哪裡容易。」常巷陌接道:「說得好,只要我們三兄弟有命在,就不容外人在華山上放肆。」將手中的長劍移向左破弦只道:「郝三通,左……掌門,你們就出招吧。」苗以秀也不責怪他無禮,走到他身邊,只道:「你們要搜山,先問過我們手中的長劍,如若你們贏了,我們自然不能阻擋你們什麼,你們要搜山就搜山……」殷巖泉搶著道:「到時我們三兄弟自認沒面目見師父,只有自盡人前。」三人都是喝了一聲,一字排行,左手捏了劍訣,右手持劍在胸,擺出起手勢。

    郝三通與左破弦互望了一眼,郝三通道:「左掌門,他們三人要向我們兩人挑戰,我倒無所謂,你卻是五嶽中人,你以為如何?」左破弦冷笑一聲,道:「正因為我是五嶽中人,才更加要挺身而出,清理門戶?」「清理門戶」四字,可謂刺耳之極,苗殷常三人怒吼一聲,唰唰唰三劍就地一揮,苗以秀踏上前去一步,殷常二人護住左右,就要攻向左破弦。

    色無戒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左破弦為何要這麼做,不由的看了看左右,只覺有人按中操縱,但只要一交上手,五嶽劍派從此有隙,若左破弦傷了苗殷常中任何一人,華山派中門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若左破弦輸了一招,嵩山派更不會坐視不理,所謂禍起容易補禍難,只怕五嶽從此多災多難,江湖大亂,這是他不想看到的,於是大喊一聲:「各位暫且住手,空餘前輩根本沒死。」

    色無戒能想到這一點,其他三派掌門雲千載、蔣名嵩、何泛自然也是想到,他們幾乎和色無戒同一時間出聲阻止,再加上其他門派的名宿,七嘴八舌的,亂成一團,色無戒的話被壓了下去,但大家只能隱約聽得到,但這聲音是從哪裡傳來,是誰發出,即使場上之人武功再高,也是茫然一片,都不由的一愣,吵嚷之聲頓時消失殆盡。

    苗殷常三人看看四周,只道:「剛才哪位前輩說我們師父沒死,前輩一定知道真相,請出來指點晚輩,晚輩感謝之至。」說著深深的掬了一個躬。他們三人一聽到師父沒死,只是喜出望外,互相告知,唯恐別人不知道。其他人也是奇怪的很,都想:「剛才的話到底是誰說得,空餘掌門怎麼可能會沒死?」都是一時摸不著頭腦。

    殷巖泉指著左破弦道:「你聽到了沒有,我師父他沒死,他沒死。」高興不已。左破弦卻是冷笑一聲,只道:「大家且聽我說,剛才各位恐都已經聽到苗賢侄說是他親自把師父的屍體送入寒冰洞靈柩,如今有人說空餘掌門沒死,足見苗賢侄剛才講的話,全是蒙騙大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話一出,眾人又都不由的愣,一半以上人都是點了點頭。連郝三通也不解看著他,心道:「真是奇怪,左破弱這傢伙難道也跟華山派有仇?」但想有人站在自己一邊,只有高興的份了,哪裡還想那許多,應和著:「左掌門不愧一針見血,說得有理,說得有理哪。」

    苗以秀從悲到喜,又從喜到悲,只在片刻之間,只被弄得精神緊張,不由自言自語的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到師父死了,還親自將他的靈柩送入寒冰洞。可靈柩裡為何沒有師父的遺體?剛才是誰說師父沒死?這事情太古怪了。」他只喃喃自語,別人幾乎聽不清楚他講些什麼。

    群豪的猜測與議論之聲漸漸增大,眼見又要鬧成一團,色無戒正想躍身而出,將事情解釋給大家,但大家信不信,卻沒想那許多,腳下已經用盡,突然大門外又聽到「喲嘿」的一聲叫聲,明顯又是凌霄花,果然,她連叫幾聲,幾個騰躍,到了人群之中,眾人見到她,都不由一愣,退後了幾步,停止了議論。令兒左右看看,只道:「她又回來了,怎麼靈獒不見了?」色無戒自然沒理會她的話,只看著那凌霄花去了又返,到底搞什麼鬼。

    郝三通一搖一晃的走到她身邊,只道:「三妹,你怎麼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逃回山西了呢?」看了看左右,只道:「怎麼?那兩個為你拚命的人呢?」凌霄花用雙手作扇在臉邊搖晃,只道:「你又再拿我開玩笑了,如今聚會如此熱鬧,我好端端的回山西幹嘛?那兩個難纏的傢伙,跟著我的小靈子,不知追到了哪裡。」

    原來剛才凌霄花一閃出鎮岳宮,躲在一處山巖之處,命令小靈子將那兩人引開。槍王與無指神道一出門口,就已經不見凌霄花的影子,兩人都是一個心思:「只要跟著靈獒,不怕找不到靈獒的主人。」那靈獒速度很快,兩人自然也使出輕功追趕,恐怕這個時候,早已經下了華山,離開幾十里開外了。

    郝三通呵呵笑道:「三妹,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凌霄花道:「剛才那麼熱鬧,怎麼這個時候誰都不講話,快接著講,本姑娘要看好戲。」郝三通笑道:「應該叫本老太婆吧。」被凌霄花這麼一攪,沒有人起頭講話,人人你看我我看你,自然沒法再講下去了。而北嶽派諸人一見到凌霄花,怒火又再燒起。秦蕭疏與雷軻身上被靈獒抓出的傷口如今還在,越想越忍不下這口氣。秦蕭疏在雲千載耳邊道:「師父,這半人半鬼的姑娘,不對,應該叫老不死,還敢在我們眼前放肆,明顯小看了我們。」雲千載輕聲道:「你還有臉說,連一隻狗都對付不了,臉都讓你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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