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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十九章五個血指印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十九章五個血指印

    雷軻與秦蕭疏臉上的潮紅兀自未退,看來是還沒有清醒,聽到風旖旎這樣,怒道:「你要不也試一試?」語氣充滿了挑逗之意,不少人聽了,都大聲罵出,一些人竟用口水朝他們吐去。南嶽書生何泛只因北嶽派的面子,才當作沒看見,如今見他們對自己一生中最愛的女子如此無禮,氣得不行,怒道:「孽徒,該有人管教管教了。」右手一揮,啪啪兩聲,在雷軻與秦蕭疏的臉上各擊了一個耳光。

    如此一招迅速之極,兩人竟沒有躲開,都是一愣,正欲還手時,突有一個人躍到身前,雙手連揮,只聽得啪啪啪,啪啪啪六聲過去,兩人又再吃了六個耳光,臉都腫了起來,五個血指印在臉上隱約可見。雷軻與秦蕭疏一愣,只見打自己的人,正是師父雲千載。

    風旖旎對雲千載沒有好氣的道:「雲掌門,你的徒弟確實該教教了。」何泛勸她不要再說,拉著她又走到邊上,只道:「雲掌門自有主張。」

    雲千載瞪著雷軻與秦蕭疏氣欲難平,又是每人各打了幾個耳光。兩人這個時候才似乎回過神來,臉色也退了下去,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喃喃的道:「師父,你為什麼打我們?」雲千載怒道:「還敢頂嘴,又是每人打了兩個耳光。」秦雷兩人漸漸的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忙扔掉手中的長劍,道:「師父,徒弟知錯了,徒兒實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請師父原諒徒兒吧。」雙雙跪在了地上。

    眾人見到如此,還真有些不忍,見秦雷兩人前後判若兩人,就好像中了邪一樣,有些人卻替他們求起情來:「雲掌門,我看令徒也是一時走火入魔,只要多加管教,就會沒事了,打都打了,就饒了他們吧。」秦雷兩人連連磕頭。卻也有人說:「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就該一劍殺了,雲掌門應該大義滅親,免得人家說北嶽劍術都是下流的武功。」雲千載也只覺左右為難,一時間無計可施。

    色無戒看了,心中不知想到了什麼,似乎想到那劈斧石裡的怪人對自己說:「白氏劍法,還是盡早別練的好。」如今看到秦雷二人剛才的舉動,明顯就是練了白氏劍法之故,全非出自真心,難道白氏劍法有些邪門,會讓練了的人迷失心智。原先聽真情講自己越來越色了,自己還沒有感覺,難道都是練了白氏劍法之故,一時間也是走了神。

    凌霄花得蒙何泛借力,才稍減尷尬,如今走到郝三通面前,弩著嘴道:「好你個郝三通,你竟然見死不救,我以為你是開玩笑,沒想到來真的,到底你還是不是我二哥。」言下之意,甚有不滿。郝三通也覺歉意的很,只道:「二哥好幾次想出手了,不過二哥講過的話,又怎能食言。人家雖看不起我們山西四怪,可二哥講話,從來就是說到做到的呀。」色無戒聽了,不由的一怔:「一些自認為名門正派人,做出來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像正派正人所做的事。可一些被稱作邪派的人,往往比正派中人更有原則。」想到這裡,更覺世間百態,喜怒無常,只是想不透。其實在場的眾人,也有很多跟他一樣的想法,都朝郝三通看了一眼。有的甚至還忘不了凌霄花的身體,雖她現在隔著衣服,但眼睛還是死盯著她,真想有透視鏡,能看清楚她衣服裡面的東西。

    郝三通又道:「三妹,這下好了,我說過至死不幫。卻沒說過不替你報仇,如今你退了下來,二哥正好替你報仇,你看好了。」凌霄花聽了,轉頭一看,只見郝三通騰空一躍,躍到了北嶽四劍身前,他只左腳尖微微點地,身體自然一搖一晃,輕飄飄的,好一門厲害的武功,不由的叫道:「二哥,你小心點。」

    郝三通只是瞇笑,卻是不答,又是抽了一口煙,只道:「雲掌門,這兩個不孝的徒兒,留在世上只會丟你的臉,不如讓我來教訓教訓他們,免得傳揚出去,都說雲掌門是個下流之人,竟教出一些下流的徒弟。」郝三通言走偏鋒,明顯是在罵雲千載,雲千載又怎能聽不出來。只不過自己的徒兒做出這事來,又怎能堵得住別的嘴巴,雖心中有氣,還是忍住了。

    郝三通又道:「還沒打架,難不成就認輸了,跪在我面前想我饒你們不成?這樣好了,每人磕一百個響頭,或許我才會饒你。」本來秦雷二人是跪在雲千載面前,如今郝三通站在雲千載身邊,就好似跪他一樣。秦雷二人聽了,自是氣憤,不過也不敢再胡作非為了,跪的方向微微轉向一邊。

    郝三通道:「拿屁股對著我,算什麼認錯,不要跪了,我不會領情的。快快亮出你們的劍來,讓老頭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秦雷二人齊聲叫了一聲:「師父……」雲千載卻是不答,甩袖走到一邊,轉頭不理。

    秦雷二人見到這裡,更不知如何是好,低頭片刻,更覺剛才的事情確實丟臉,突然間撿起地上的長劍,便即向脖子上割去。兩人動作突然,眾人都是吃了一驚。吳裡醉忙道:「二位師弟,千萬不可。」他知來不及阻攔,只有出言提醒。忽聽郝三通道:「想死哪有這麼容易。」指頭彈在雷軻的劍上,只聽當然一聲,長劍掉在了地上。接著又是當然一聲,秦蕭疏的長劍也掉在地上,手背青了一塊。

    秦雷二人自己,以及在場的眾人都是以為是郝三通出手相救,卻不知他為何這樣。而郝三通眉頭一皺,知道雷軻的長劍是自己打落,而救秦蕭疏的卻是另有其人。見他的手背上青一塊,又見地上留著一顆白色的鈕扣,便知暗中有人用一顆輕飄飄的鈕扣,打落了秦蕭疏手中的長劍,這股內力就非比尋常,恐怕在場眾人,能使出這一招來的,也是屈指可數,不由的一愣。

    秦雷二人站起身來,指著郝三通道:「為何不讓我們死?我們死不死,又關你什麼事了?何必多管閒事,士可殺不可辱,想要我們求饒,你休想。」眾人聽到他們講這些話,本來都要讚一聲好。不過剛才見他們無恥的行為,誰還敢去恭維他們。

    郝三通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們北嶽派只有說得好聽。你們要死我不管,不過得讓我先報了仇再說。」秦蕭疏緊接著答道:「你休想,我們死意以決,你要殺便殺。」郝三通雖心中有氣,但也不會殺手不持劍之人,只道:「別逞強了,快拿起劍來,不然我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秦蕭疏道:「沒有師父的命令,我們是不會動手的。」郝三通突然大笑道:「原來你們這麼聽師父的話,師父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師父不讓你做的事,你們自然不敢作了。」秦蕭疏心直口快,不知郝三通這句話藏著什麼後著,答道:「那是當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除了師父之外,任何人也別想命令我們四兄弟。」郝三通又是詭秘一笑,道:「那麼剛才你們使出下流劍術,讓我三妹在眾英雄面前出醜,也是你師父叫你這麼做了。」

    秦蕭疏一聽,才知上了當,氣憤難平,卻也無話可說,在場眾人又是一陣喧嘩。雲千載喝道:「無恥東西,你們要做什麼便做什麼,我不想管你們,也懶得管你們。」

    秦雷二人頓時流下淚來,只道:「師父,徒兒知錯了,請你願諒我們。」而後轉眼瞪著郝三通,只道:「酒鬼,你到底想幹什麼?」郝三通道:「你師父都說了不管你們了,還不快把劍撿起來。」秦雷二人相互對望一眼,心知肚明,如今兩人已經把北嶽派的臉面丟光了,要想師父原諒他們談何容易。如今有氣出不了,都是孤注一擲,心道:「這郝三通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們。」於是各自撿起了長劍。

    郝三通見了,哈哈而笑,只道:「終於把劍撿起來了,真是太好了。」秦蕭疏轉頭對吳裡醉與重行行道:「大哥,三弟,今天我與四弟決一與這酒鬼生死相拼,你們沒有錯,還可以留在師父身邊,我們卻是不能了,請你好好照顧師父他老人家,不要管我們兩人。」

    北嶽四劍從小長大,從小在一起練武,可謂是情同手足,吳裡醉與重行行聽秦蕭疏這麼一說,頓時忍不住哭出聲來,哪裡捨得,吳裡醉道:「二弟,讓我們兩人一起幫你對付郝三通。」秦蕭疏頓時感動,自然想要阻止,卻聽雲千載搶先說道:「你們兩人退到一邊。」他雖只一句話,吳重二人自然有如聖旨,不敢違抗,含淚退到雲千載身邊。

    秦蕭疏又轉頭看了雲千載一眼,喊了一聲:「師父……」雲千載只當不聞,轉頭不理,心裡自然也是捨不得。秦蕭疏看了雷軻一眼,輕聲念叨一句:「四弟。」而後轉向對著郝三通,頓時怒火四射,只道:「郝三通,你有什麼本事,今天就全都使出來吧,秦蕭疏今天拼了命,與你決一死戰。」說話的同時,唰唰的揮著幾劍,只朝他攻去。雷軻緊從後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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