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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三十章兩敗俱傷 文 / 醉筆塗雅

    第三十章兩敗俱傷

    郝三通本來都沒把五嶽中人放在眼中,秦雷二人,更不在話下。可如今見秦蕭疏眼含淚水,怒火四溢,雷軻臉如死灰,讓人著磨不透,心想:「一個口沒遮攔,話不停口。一個城府極深,面無表情。」如此一對比,還真不敢掉在輕心,將葫蘆嘴塞好,仔細的拆招。

    秦雷二人可謂是抱著拚命的心理,所以使起招來,只顧前不顧後,一味想拿郝三通出氣,如此少了顧忌,反而打得郝三通不知所措。本來秦蕭疏一劍刺向郝三通胸口,雷軻刺向他腰間。郝三通自然有右手煙桿格開秦蕭疏的胸口一劍,對雷軻的一劍卻是不閃不避,酒葫蘆甩出,朝他的腰間打了回去。葫蘆上繫著細線,甩將出去,酒水嘀咚作響,卻比雷軻的攻擊還快了一點。照正常人的打法,雷軻一定會收回刺向郝三通腰間的一劍,閃避酒葫蘆。可雷軻傻傻的樣子,卻沒顧忌到自己有何危險,一劍未刺老,竟又出一掌打向郝三通的面部,如此兩人都一味硬拚到底,勢必兩敗俱傷。

    郝三通吃了一驚:「如此古怪的打法……」下面哪裡還有功夫細想,左手輕輕一提,酒葫蘆馬上又甩將了回來,在雷軻的劍上繞了一圈,將劍緊緊纏住。內力從細繩傳到酒葫蘆上,酒葫蘆打在雷軻的手背之上。雷軻一吃痛,手一鬆長劍便掉在了地上。可他左手的一掌卻沒停下。郝三通身子一低,斜過肩來,朝他的胸部撞去,撞得他只退出數步。雷軻不停片刻,撿起劍來又再搶上。郝三通再是不敢掉在輕心,仔細應對。

    凌霄花在旁看的心急,見秦雷二人亂打一通,忍不住道:「喂,哪有你們這樣的打法,莫不是讓你們拚命。」秦蕭疏一聽人講話,也是忍不住,道:「拚命又如何?老子今天是不想活了,你又奈我何來?」凌霄花道:「好不要臉,你不想活了,難不成把氣撒在我二哥身上。」秦蕭疏接道:「這只能算他倒霉,又能怪得了誰?」

    凌霄花道:「誰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還好好的,一會兒哭呀跪呀,什麼事都該去跟你師父說,纏著我二哥幹什麼?」秦蕭疏手中一抖,長劍嗡嗡作響,只道:「少廢話吧,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這是他自找的。」凌霄花又連說數句,秦蕭疏不再相答。

    鬥過數十招,秦雷二人都以傷自己為原則,今日只想制郝三通與死定,有時候滾在地上,使出下三濫的手段。郝三通雖身處危境,卻也斗的有風度,人們眼中的正邪,如今已經顛了個個。凌霄花又是忍不住道:「姓秦的,你這招好卑鄙,我二哥故意避開你頭頂百會要穴,你卻趨此攻他下路,你還要不要臉?唉呀,姓雷的,想不到你一聲不吭,做的事卻也是見不得人,你剛才那是什麼招式,抱住我二哥的腰死不放手,想做賴皮狗呀?」她連連撿兩人激鬥中的毛病,卻是話不絕口。

    場人眾人看到這裡,又聽到凌霄花的解釋,都是暗暗搖頭,議論道:「嗯,這招確實不合適,太陰毒了。」「真是丟臉,難不成北嶽派劍的劍術就是這個樣子。」雲千載聽了雖是氣憤,只道:「秦蕭疏,雷軻,你已不是北嶽派中人,你們做什麼卑鄙之事,都與北嶽派無關,以後你們不可再用北嶽派的武功。念在師徒一場,今天暫且不廢除你們的武功,如果你們用北嶽派的武功,作見不得之事,為師絕不饒你。」

    吳裡醉與重行行在旁看著心急,多次勸說雲千載,結果自然是碰了一壁。秦雷二人聽了雲千載說出絕情之話,心裡更加衝動,忽然使出白氏劍法,只不過看來未學到家,劍走偏鋒,反而讓郝三通見磨不透。郝三通正全力抵抗兩人的來招時,兩人突然雙劍脫手,四掌其出,朝他的胸口打去。

    郝三通萬萬沒有想到,使劍之人在對敵之時,會無故扔掉手中長劍,這是自古以來從來都沒有的,自然躲閃不過,胸口吃了四掌,「唉喲喲」一聲,仰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眾人無不「啊」了一聲,不可想信:「郝三通就這麼被打死了?」凌霄花看到這裡,只大叫一聲:「二哥。」本來想上前相助,不過不知為何,突然表情冷靜下來,連眼淚都沒有一顆。

    秦雷二人也是莫名的看了看手掌,也有些懷疑,剛才雖是四掌打在郝三通身上,可大半內力早已被他化去,這是能感覺的出來,怎麼能將他打死了。兩人撿起劍來,指著郝三通。秦蕭疏道:「酒鬼,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我秦某人有那個自知之明,剛才那四掌,不可能打得死你,你妄想使什麼詭計。」眼見的郝三通一動不動,顯是一震。

    色無戒看到這裡,心裡也莫名的很,喃喃的道:「真的死了,不應該吧。」而後一看郝三通,只見他面色自然,依然有深長的呼吸,看來沒事,不過不知他要搞什麼鬼,眼睛只盯著他,不敢掉在輕心。又過片刻,郝三通依然是一動不動,秦蕭疏開始有些懷疑:「難道真的被我們打死了。」雷軻沒有表情,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傷。

    突然人群中躍出一個中年漢子,只道:「山西四怪作惡多端,死一個少一個,實是為武林除了一害。庫某生前奈何不得他,死後也不怕丟臉,可要拿他的屍體出出氣。」說完這句話,運起一掌,便即向郝三通的胸口打去。

    色無戒一氣,心道:「卑鄙小人,留你何用?」正欲出手教訓時,突然想到:「郝三通既然沒死,那姓庫的人自然奈他不得,我且住手,看他到底搞什麼鬼。」再看一眼凌霄花,只見她站在原地,對姓庫的無禮舉動,卻是不聞不問,更覺事情的非同尋常,如今只是睜著眼睛看好戲了。

    就在姓庫的人一拳打下去時,郝三通的雙腿微微一屈一伸,身體竟躲開了一米遠處。眾人無不睜大了眼睛,「哦」了一聲。那姓庫的人看了看眾人,臉不由的一紅:「死了還這麼厲害。」如今讓人知道他連死人都對付不了,哪裡還有臉行走江湖。如今呼呼聲響連出數十掌,便即向郝三通打去。郝三通依然是雙腿微微一屈一伸,身體就好似浮在水面上一樣,輕飄飄的在地上游來游去,好不逍遙自在,卻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竟是懷疑:「莫不是化成了利鬼。」姓庫的一愣,突然唉喲一聲,倒在了地上。

    眾人「啊」的一聲,紛紛走到姓庫的人身邊,只見他的身體作下蹲擊掌之狀,一探病息,已經氣絕,身體僵硬。同時郝三通搖遙晃晃的站了起身來,道:「該死的傢伙。」高仰起頭來,將一葫蘆的酒都倒進了嘴裡。

    眾人剛才只看著那姓庫的人如何擊打郝三通不著,卻沒有看到郝三通如何出手,能一招打死了人,心中兀自驚訝。而色無戒卻是看得清楚,剛才那姓庫的人左右掌交替之時,郝三通揮劍煙桿,點中他胸口膻中穴,左手隨即拍擊他的腦門之處,一股勁力透將進去,那人頓時斃命。由於是姓庫的人偷襲在先,如今反被人所傷,眾人自然不能說些什麼。苗以秀命人將他的屍體抬了下去。

    秦蕭疏哈哈一笑,本來打倒了郝三通,正不知何去何從,哪裡才是容身之處,如今見他又站了起來,不由大喜,只道:「原來你還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我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我殺不了你,你殺了我也成。」示意一下雷軻,瞬間連出二十幾招,包圍郝三通的全身各處。

    色無戒見郝三通每喝一口酒,嘴巴便粗大一點,這個時候,卻也像青蛙的肚子,鼓足了氣,對秦雷二人的快速進攻,卻是不放在心上,心中一驚:「他當真不要命?」耳邊一動,忽聽凌霄花興奮的說道:「哈哈,看來二哥要使『擒龍焰』了,好唉,好唉,將那兩個變成燒豬。」眾人大多只注意到郝三通,對凌霄花的話卻沒放在心上,可色無戒聽了,心中不由的一寒,轉頭看那郝三通時,只見他的脖子微微朝著秦雷二人來招處一伸,伸手提起煙桿,拇指扣在煙嘴之上,一股勁道透將進去,撲的一聲,煙頭上頓時冒出火來。他將那火湊到嘴邊,猛一張嘴,那赤煉酒從酒裡噴了出來,一沾到火頭,頓時爆炸燃燒開來,他嘴裡噴出一個大火球,直直的向秦雷二人攻去,源源不斷,火勢極猛,火光不由的映紅了眾人的眼睛。

    聽得火焰的劈撲聲響,色無戒才知這赤煉酒著實厲害,非一般人能喝得,眼見那一股能融化鋼鐵火焰將秦雷二人包圍其中,二人顯然被火勢嚇壞,身服上都被燃了起來,恐怕過不了盞茶功夫,兩人就要被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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