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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三十五章寒冰洞 文 / 醉筆塗雅

    第三十五章寒冰洞

    無刃劍吳裡醉擠了過來,拉著秦蕭疏道:「二位師弟,快點向師父他老人家道歉,希望師父能饒了你們,讓你們重歸北嶽派。」一個人被逐出師門,那是天底下最恥辱之事,但若能重歸師門,自然是天下最幸福的事,秦蕭疏聽到有這個可能,頓時激動的淚水盈盈,瞧了一眼雲千載。說實話,雲千載剛才確實替他倆擔心過,不過他為一派掌門,說過的話怎麼能不算數呢,只不理會。秦蕭疏一灰心,低下了頭。

    郝三通與凌霄花議論著,凌霄花道:「二哥,這回你可輸了,你的赤煉酒一滴不剩,卻連一個人也沒傷著,丟臉死了。」郝三通習慣性的搖了搖葫蘆,葫內空蕩蕩,心裡也是空蕩蕩的,吹鬍子瞪眼,就欲冒出火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兩個華山派弟子急急忙忙的跑進洞裡,苗以秀問道:「怎麼回事?」一個弟子道:「師兄,你快去看看,鎮岳宮的火太大了,恐怕救不下來了。」苗以秀一驚,剛才只顧色無戒手上的火球,卻沒及時救鎮岳宮的火,如今一聽,趕忙招令華山派各弟子前往救火,群豪也是尾隨而出,紛紛出手幫忙。

    眾人鬧哄哄的來到鎮岳宮前,只見大火沖天,特別奪人耳目,幾十個華山派弟子正在撲火,可那火勢卻是越燒越旺,整座宮殿木頭結構的都成了灰塵,石頭柱子也被燒得開裂了。眾人剛才親眼目睹了擒龍焰的厲害,哪還敢胡亂行動,都躲的遠遠的了。其實這些火乃木頭所燃,威力自然遜色不少。

    苗以秀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是束手無措。殷巖泉左右的催促著眾人救火,也是心急如焚,道:「大師兄,你快想想辦法,如此大火,不能讓鎮岳宮毀於一旦,我們真是對師父不起。」說完搶過一個弟子的水桶,便即向火焰上澆去,嗤嗤聲響過後,只變成了一股輕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條火舌沖天而起,絲毫沒有收瀲。

    苗以秀也是無能為力,青色的臉被火光映成了紅色。夕陽西下,一縷晚霞斜斜的掛在天空,與這火光形成了天然的對比。常巷陌見殷巖泉奮不顧身的樣子,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對苗以秀道:「大師兄,你幫幫二師哥。」

    苗以秀連連叫殷巖泉回來,殷巖泉哪裡肯聽,只喊著:「若鎮岳宮毀了,不如就叫大火一起把我燒死算了。」三師弟情同手足,苗以秀怎麼會看著他這麼做,上前攔住他道:「二師弟,你冷靜點,沒有用的,不要白費力氣,鎮岳宮毀了可以重建,人死卻是不能復生。」殷巖泉一愣,又道:「不行,師父的心血不能毀於一旦。」苗以秀又阻止道:「火勢這麼大,你怎麼能救,算了……」剛講到這裡,忽有一個冷森森的聲音從火光中好似再生神箭直衝出來,那聲音道:「怎麼能算了,真是太不爭氣了。」

    場上火勢呼呼聲響,可這聲音卻直直的傳入苗以秀的耳中,眾人喧嘩,自然沒注意這聲音,可苗以秀卻是聽得仔仔細細,就好似這個聲音就在眼前發出一樣,那樣熟悉,明顯就是師父所講。常巷陌與殷巖泉也都聽到,都是奇怪的很,常巷陌道:「二位師兄,你們……你們聽到沒有,剛才的聲音……師父,好像是從火裡傳出來的。師父的聲音怎麼會從火裡傳來?」苗以秀也是莫名奇妙,心道:「莫非師父在天顯靈,見我們看著鎮岳宮被毀,卻是無能為力,所以出來責怪。」想到這裡,頓時害怕的很,喊著:「師父,徒兒無能,請你老人家原諒。師父,徒兒無能,請你老人家願諒。」聲音抖抖顫顫的,卻似要哭出聲來。常巷陌與殷巖泉聽他這麼一說,也都仰頭高喊著:「師父。」

    群豪聽著他們三人古怪的行徑,只覺摸不著頭腦,紛紛過來詢問。唯有色無戒一個人心知肚明,喃喃的道:「空餘前輩,你也該現身了。」就在這個時候,塵土飛揚,風聲驟起,一股強勁的風力拔地而起,只朝火上吹去,不由的迷了眾人的眼睛。如今天高氣朗,又近傍晚,這怪風來的突然,不由的都讓眾人吃了一驚,群豪相互喝叫,要大家千萬要鎮定。

    這股風勢只吹向鎮岳宮,本來火勢旺盛,些許微風正好可以推波助瀾,可這風哪裡像風,就像大海漏了底,海水傾瀉而下,化成了一條巨龍掃向大火,稍小一點的石頭都隨風飛揚,一時間將火勢壓了下去。這風勢正是空餘以驚人功力運作,他本來一直躲在寒冰洞裡,色無戒為對付擒龍焰進去寒冰洞,見到他躲在洞裡,一堵冰壁移了過來,將他藏了起來,可隨後眾人的講話,都聽在了他的耳中。他聽鎮岳宮著了大火,哪裡還沉的下心來,在混亂之中到了鎮岳宮內,見這火勢撲天蓋地而來,自是不由的吃了一驚,又聽苗以秀等人的對話,無能撲滅這大火,似乎要放棄鎮岳宮,氣的不行,出言斥責苗以秀,而後在山頭拔了兩顆巨大的林木,左右的揮將起來,正值夏天,樹葉茂盛,他這一揮,頓時捲起了一股勁風。由於被色無戒擊傷內力有損,這個時候,只不由的吐了一口鮮血。

    苗以秀見得如此,更以為是師父顯靈,自愧無能,大喊一聲:「華山師弟聽令,一定要將這火給我撲滅了。」左右手各提起一桶水來,向火上澆了過去。華山派眾人頓時士氣高漲,互相鼓勵助勁,火勢被風吹的來不及反撲,終於漸漸的熄了下去,總算是被撲滅了。一看鎮宮岳,除了石頭材料外,其他都已燒成了灰塵,剛才參與撲火的人,各各被燻黑了臉,狼狽之極,看著眼前的一切,更不由的哭出聲來。

    苗以秀又命人將鎮岳宮清掃,夜色漸黑,在四周擺上火爐,漸漸暗黑的光線從四面破牆中照射進來,映射著一熄一旺的爐火,使的場上增添了一點緊張的氣氛。眾人都是竊竊私語,誰也不知道此時該講些什麼。

    隔了一會兒,苗以秀只道:「各位武林同道,苗某在這裡向大家道歉,如今天色將黑,不如就在華山暫住一宿,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做安排如何?」眾人來華山都大半天了,可原先想知道的事情,卻越來越糊塗了,如今敵友未分,聽苗以秀讓眾人在華山住宿,不知是何用意,誰都沒有開口回答。必竟世風日下,人心不骨,就算在自己的家中安睡,也要劍不離身,恐有人暗算,更何況住在華山了。

    苗以秀見眾人不回答,只道:「眾人以為如何?敝派設施簡陋,實是大大的殆慢了,只能委屈大家了。」他心裡雖這麼說,但更希望大家不耐煩,就此離開華山。忽聽得「哼」的一聲,有一個站了出來,他抽了一口煙,正是酒鬼煙王郝三通。他的赤煉酒一滴不剩,自然沒有好氣,只道:「苗以秀,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苗以秀本來強自擺出的笑容,如今頓時一愣,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郝三通吐了一口氣,道:「什麼意思,你一托再托,莫不是細耍天下英雄。留我們住在這裡,誰知道你搞什麼鬼,還不是任你宰割,恐怕你真正的意圖,便在這一刻。」他本來一講完話便要喝酒,可一提起左手,酒葫蘆空蕩蕩的感覺,知道葫中沒酒,可還是忍不住湊到嘴巴一吸,臉色一青,轉頭瞪了一眼色無戒,又是「哼」了一聲,只是憤憤不平。

    苗以秀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能料到會鬧到這個地步。華山英雄貼中,並沒有請你,山西四怪與華山派也沒有任何淵源,苗某也不強留你,你郝三通只要說一聲要走,看在來者是客的份上,苗某派人恭恭敬敬的送你下山。」郝三通道:「你假惺惺的做什麼?我若是要走,我自然會走,哪裡還要你送?可我如今不想走,你又能耐我何?」蹲下身來,左手抵在地,就這樣側躺在地上。

    苗以秀一怔,殷巖泉搶上一步道:「郝三通,你別不知好夕,你的一把火幾乎燒燬了整個鎮岳宮,這帳我們還沒跟算,你該見好就收了。」郝三通斜眼瞧了瞧四周,見到鎮岳宮如今的面貌都是自己的傑作,不由的一喜,剛才的怒意稍減了一點。

    苗以秀見他不再講話,只道:「二師弟,由著他吧,犯不著跟這種人計較。」站前報拳道:「各位意下如何?還請示下,也好讓晚輩有所準備。」眾交頭接耳,紛紛議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秦蕭疏與雷軻兩人一直低著頭,本來只盼與郝三通決一死戰,也好有如今的煩惱,看了看雲千載,他只當自己不存在,轉頭不理,剛才兩人已被逐出北嶽派,更是無臉在江湖立足。吳裡醉與重行行多次出言相勸,得到的是雲千載厲言喝斥,碰過幾次壁,兩人自也不敢再說。

    秦蕭疏沒有想過雲千載再收他們為弟子,一顆淚水流了下來,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眾人頓時都看著他。雲千載卻走開幾步,將背對著他,只當沒有看見。秦蕭疏登登登連磕三個響頭,哭泣的聲音叫著:「師父」二字。雲千載心裡自然一怔,可也是沒有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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