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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四十章輸入真氣 文 / 醉筆塗雅

    第四十章輸入真氣

    擠滿人的場地,幾乎鴉雀無聲,色無戒只覺事情不太尋常,忽覺得耳膜鼓動,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念著:「生命尤關,閉住呼吸。」色無戒聽這聲音空蕩蕩的傳來,詭秘的很,自然而然的閉住了呼吸。如今四處望望,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眾人都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到這聲音,更覺事情的離奇。想問一問令兒,忽覺令兒的手有些發冷,一看她的臉,蒼白如紙,憔悴異常,身體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心裡叫著:「令兒,令兒,你怎麼了?」可知道只要一開口,必會洩氣,所以只忍著不說。接著乒乒乓乓聲響,五嶽劍派的一些弟子也倒在了地上,狀態和令兒一模一樣。群豪大動,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忽有一個男女激動的喊著:「師妹,師妹,你怎麼……」剛講到這裡,只覺頭腦發漲,也軟弱的倒在了地上。眾人朝聲音來處望去,只見泰山派的解若施與楊陰裡倒在了地上。掌門蔣名嵩一驚,喊道:「施兒,陰裡,這是怎麼回事?」楊陰裡喘氣著道:「師父,徒兒……徒兒不能動了。」蔣名嵩一聽,還以為兩人被人暗算,伸掌按在兩人背上,便欲輸入真氣。

    雲千載見事情的不尋常,趕忙阻止道:「蔣兄不可!」蔣名嵩一愣,趕忙停下手來。雲千載上前一搭兩人的脈搏,只覺脈搏時跳時停,奇怪之極。拔開楊陰裡的眼皮一看,只見他眼睛裡變成了綠色,只蔓延到整張臉都是。蔣名嵩問道:「雲兄,看出什麼來了?」

    雲千載愣了片刻,正想開口講話,突的一聲悶哼,只覺全身無力,坐倒在地。北嶽四劍見了,趕忙迎了過來,大喊著:「師父。」誰知也紛紛倒在了地上。接著群豪十人倒有九人都出現這種情況。何泛見此症狀,忙道:「不好,他們中毒了。」剛講話這幾句,只聽妻子風旖旎唉喲一聲,倒在了地上。何泛忙道:「師妹,你……」腳下一軟,也坐在了她身邊。

    眾人一驚,無不嘩然。嵩山派掌門左破弦有氣沒氣的破口大罵道:「一定是苗以秀這狗賊在酒菜中下毒,這狗賊引我們上華山,是想將我們一舉殲滅,好狠的心。我左破弦要將你碎屍萬段。」剛一站起,馬上又倒在了地上,只覺身體特別的沉重,確實一點勁都使不上來。

    苗以秀只覺莫名奇妙,解釋道:「不……不是我,我……沒有。」面對著無數雙仇視的目光,只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突覺眼前一暈,撲倒在地,接著華山派眾人也一起倒在了地上。受邀上華山的各路英雄,幾乎無一不軟倒在地上。只有色無戒一個人沒有任何異樣,他心裡奇怪:「難道天惡幫的朱孝純在眾人的飯菜中下了毒?應該不可能,整個華山幾乎沒見到一個惡人幫的人,況且華山守衛那麼守嚴,他們又何以得手。對了,肯定有人放出無形毒氣,剛才不知是誰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叫我閉住呼吸,我聽了他的話,所以才沒有中毒。」如今看看四周,也假裝軟倒在地上,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令兒毫無內功,處境更加危險,她見色無戒也坐倒在地,只道:「無戒哥哥,發生了什麼事,連你也……」只覺講一句話都很費力。色無戒不敢開口講話,想要替令兒輸入內力,可覺得群豪所中的毒大非尋常,若是冒冒然以內力相逼,反而會弄巧成挫,只以目光向她安慰。

    群豪本來都懷疑是苗以秀下的手,如今見他也一樣中毒,便又摸不著頭腦。左破弦大罵道:「大家千萬別上了他的當,一定是苗以秀干的,他想瞞騙我們,大家千萬別受他的騙。」可眾人看苗以秀的神色表情,並不像是假裝,明顯也是身中其毒,只覺事情更是蹊蹺。

    苗以秀見左破弦一直說是自己在飯菜中下毒,只覺冤枉之極,道:「左掌門,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左破弦兀自不肯放鬆,只道:「我哪裡是含血噴人,不是你幹的,又會是誰,你說又會是誰?」每講一句話,都使出吃奶的勁。苗以秀卻也是無言以辨,抬頭四望,只見除了群豪外,那使者所帶來的人都完好無缺的站在原地,頓時明白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她趨我們不注意,在空氣中放毒氣。」眾人一時間都朝那蒙面女子望去。

    那蒙面女子確定眾人都中毒倒地之後,也便自認道:「說得不錯,你們是中了『破傷風』的毒。」苗以秀道:「以此卑鄙手段,將我們全都毒死,你用意何為?」那蒙面女子微微笑道:「你放心,這破傷風並不是毒藥,它只會讓你們的內力暫時消失,十二個時辰之內,全身軟弱無力,跟死人沒有什麼兩樣。」

    眾人「啊」的一聲,互相對望。那蒙面女子一聲令下,她手下的人便開始四下去搜。苗以秀雖有心阻攔,自然也是無能為力,只低聲哭泣著:「師父,徒兒對不起你,徒兒沒臉見你了。」正想一死了之,可憐的是,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一個時辰,眾人紛紛回報,華山上除了鎮岳宮中,其他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那蒙面女子一愣,低頭思考著。苗以秀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師父還活著,你倒是把他老人家找出來呀,如此侮辱我們,倒不如將我們一劍都殺了。」那蒙面女子一聽,頓時眉頭上揚,露出喜意,雙手了一擺,身後四人抬著一把大靠椅上來,那蒙面女子端坐其上,手持金鞭玩弄,自言自語道:「何笛羌,我不信你不在華山上,我更不信你肯這麼死了,我猜你一定就躲在四周看著我們,你不出來,那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轉頭道:「大僧伯,大姑姑……」四僧六尼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僧人和一個尼姑走了出來,躬身道:「請吩咐……」

    那蒙面女子道:「你們兩人數一數看,華山派到底有多少個弟子。」眾人見她問出這一個問題,都覺莫名奇妙,不知她要搞什麼鬼。知道女人心海底針,更知道最毒婦人心,心裡都是怏怏不安,可如今寄人籬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那大僧伯和大姑姑法號分別是心雲、陰蘭。他們其實一上華山,就調查的清清楚楚,華山派上到底都有什麼人有多少人,甚至像無指神道、槍王、多只指於野這樣連群豪都沒有注意的人,他們也了如直掌,如今齊聲回答道:「華山派共有九十七人。」

    那蒙面女子冷冷一笑道:「很好,將輩份最低的十個弟子拉到我面前來。」十個人上前將十個華山派弟子抓到殿中央,他們幾乎無力站直身體,只軟倒成一堆。他們害怕不已,淚水潺潺而下。十人之中有一人卻是堅強的很,以怒目瞪著敵人,而後道:「大家不要哭,華山派弟子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千萬不能讓別人小看了。」苗以秀、殷巖泉、常巷陌大叫說得好。那些哭泣的弟子漸漸停止了哭泣,但依然還是很害怕。

    那蒙面女子鼓了三下掌,道:「說得好,那就讓你第一個來往這個遊戲。我只要叫一聲『何笛羌』的名字,他如果不肯出來,那我就殺了你。我每喊一聲,就殺一個人,只到把華山派所有弟子全都殺乾淨為止。」十人一聽,心中大動,又有幾人哭泣起來。剛才出言抵撞的弟子怒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使出全身最後一口力氣,額頭在地上一碰,頓時鮮血直流,死了過去。

    眾人見一個小弟子都如此大意凜然,都自覺慚愧。那蒙面女子道:「可憐,你的確很有骨氣,你師父比你差遠了,要怪就怪你師父貪生怕死。」而後扯高了噪子喊道:「何——笛羌。」這聲音輕輕的發出,卻是遠遠的傳了開去,眾人隨著這聲音的鼓蕩四處觀望,心中都不知在想些什麼。

    色無戒心道:「空餘道長到底在怕什麼?他難不成真的會看著自己的徒兒死都不出來?」正想像間,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大僧伯心雲戒刀一揮,一個華山派弟子頓時身首異處。一驚還沒有回過神來,那蒙面女子又扯高了噪子叫道:「何笛羌。」結果空餘依然沒有應答,戒刀一揮,又一個弟子死在當場。如此連喊五六聲,便有五六個人因此而死。眼見被抓出的十人當中,也剩下三人了。這三人最小的只有十六歲,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二歲,嚇得全身發抖,哭泣不停。

    蒙面女子只道:「這不是我心狠手辣,實是何笛羌希望看到他們死。」揚高噪子正欲再叫時,苗以秀大喊道:「住口……」蒙面女子微微一喜,只道:「你肯說了嗎?早知道如此,也不用犧牲小輩弟子了。」苗以秀道:「你讓我說什麼?你這個妖女,有種的就將我殺了,欺負小輩弟子,你逞什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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